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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当年我就一直笑话你来着,自己装听不懂还可以当你没有参照所以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这会儿来到这个时代了,成天也没有缩在家里吧?有好好的逛街了解这个时代吧?”

    “怎么?没觉得大街上偶尔会有些熟悉的身影参加而过吗?来来来,我告诉你,那些就是你几百年后的亲人组织,大名鼎鼎的杀马特葬爱家族。”

    “那电视上的有个明星,叫什么鞍马的,传说中的堕天使那个,人家就是视觉系,可比起你那都算小儿科。”

    “你多厉害呀,这个流派的鼻祖啊,你就没发现自己的徒子徒孙走在街上的时候,别人看过来,微笑中带着包容,包容中又饱含怜悯的眼神?”

    “所以你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别人藏尸是要欣赏您的美貌?我要真有那癖好不如去打死巴卫那只狐狸精,做成标本不才是正确做法?”

    “你喜欢巴卫的脸?”雾仁顿时就脸黑了,一把接住抽过来的棒球棍,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西门庆只觉得自己嘴欠,说话说快了就什么都往外蹦,一旦同时牵涉到她和巴卫,那仇恨值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了。

    可明明是这家伙闯别人房间,为什么他有底气来质问自己?

    西门庆很不满,但又知道这家伙死心眼。端看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只挑自己在意的听,就知道普通的方法是没可能把他从牛角尖里挖出来的。

    人奈奈生现在也不容易,马上冬天来了,她就得疲于奔命的回到过去救那只狐狸精,据说一开始被村民当做妖怪绑起来吃了不少苦头。

    还是让人家现在好好安生两个月吧。

    西门庆皱着眉怀疑的看着雾仁,在他越发沉下去的目光中开口到“说起来,那天之后我有清点衣橱,发现好像不见了两条胖次呢,不会是你拿走的吧?”

    严肃沉郁的气氛顿时被毁了个干干净净,雾仁脸上又爬满了羞恼,一副被针扎的样子,急忙想否认。

    却被西门庆先一步开口到“嘛这年头妖怪的身份不好混,现在套的人类壳子也并不是想抛弃就能抛弃的存在吧?”

    “怎么办呢?有些人就要以入室行窃和猥亵罪被起诉咯!”说着她一脸阴险到“我家在现世的能量还是挺便利的,信不信让你牢底坐穿?”

    雾仁自己倒是对她的恐吓一点不怵,可他现在的妈妈确实个柔软温婉的女子,对他也全心全意,不但有恩义,并且融合雾仁之后,在心里对家人的舔犊之情是深深刻印上去的。

    要是让这家伙豁出脸面这么闹,肯不肯再帮他在中间转圜是一回事,整个人得首先晕过去吧?

    所谓无欲则刚,关心则乱,雾仁因这原因却是手忙脚乱起来。

    他见西门庆嚷嚷开来,一把捂住那家伙的嘴“你别冤枉人,我根本就没有偷那玩意儿。”

    “我只拿了你一条围巾!”

    “……”

    “……”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雾仁整个人已经灰了。

    西门庆看傻子并一副卧槽的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虽然她之前的话又胡搅蛮缠又耍流氓,想想看,那么大的衣橱,她哪有那么闲一一检查?就算检查了又怎么会清楚的记得每样东西?

    她也没想要诈出什么,可真特么有意外惊喜哦。

    西门庆默默的重新举起棒球棍,对着那家伙又是新一轮的人道毁灭。

    正打得畅快呢,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听到总二郎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庆,你在折腾什么呢?这么大的声——”开门进来的总二郎声音戛然而止!

    就看到自己妹妹光着身体只裹了张浴巾在对着一个人死命的抽。

    第74章

    此时整个房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别看西门庆直觉在理,之前也那么嚣张, 可这样第三个人撞进来, 那首先也是尴尬得一比。

    所幸她的哥哥是个妹控,见这状况,第一反应并不是为难妹妹, 问她房间里为什么多了个野男人。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干净,然后信步走进来,把西门庆拉开,再拿过她手里的棒球棍——

    “我来!”

    “别别别!”西门庆本来还跟个木偶似的被他牵着走,看他这提着球棍准备破西瓜一样砸人脑袋的架势, 忙把自己哥哥拦了下来。

    倒不是怕雾仁被打出个好歹,这么说吧, 就算真的脑子被破瓤, 估计也问题不大,担心那家伙是浪费精力。

    只不过西门庆是不希望那家伙和自己身后的人有任何交集的,不管是总二郎,迹部或者周围的亲人朋友。

    虽然雾仁现在已经有了现世的身份, 据他的口气还挺体面,可他在自己眼里永远是恶罗王。

    就这一点来说, 西门庆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把自己分割出来, 在某个范围划了一条线,不容许他或者自己这边越任何雷池产生交集的。

    所以之前这家伙出现在总二郎面前她才会这么生气,甚至一度有了正面对抗的概念。

    可总二郎显然对于妹妹就这家伙永远不准自己过问的事很不满。

    他挣扎到“怎么?你居然袒护这个家伙?”

    “什么袒护?那家伙算老几啊?我是怕你把我房间砸了。”

    正因听到袒护之词忍不住嘴角上扬的雾仁顿时脸色一僵。

    “砸了怕什么?家里的房间多的是, 实在不想睡客房还可以跟我睡。”总二郎对这个理由半个字都不相信,还是一味的指责。

    西门庆死死的按住他不让这家伙动“什么跟你睡?上次的那顿打忘了?咱爸可是跟我耳提面命过了,要是你还敢提着要求,他就打断你的腿。”

    “凭什么?这就是放任妹妹一个人住在冰冷空旷的房间里的后果,这都招来什么玩意儿了?要是有哥哥保护着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

    “我不觉得自己的房间冰冷空旷谢谢,总之家具摆设又没招惹你,干嘛要迁怒,闯进来的家伙我自己就能收拾。”

    西门庆往雾仁那边一指“你看看那家伙看起来还有个人样,实际上现在已经内出血了,现在还不逃等着别人请你吃夜宵呢?”

    雾仁倒是听得出那家伙让自己先逃走再说,也知道这是现在的状况最好的办法,对于那家伙的维护也有点高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哥哥,总有一种让人想搞死他的念头,这是为什么?

    还没有了解这个时代的日本流行的宅文化的雾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带着心中的莫名仓皇而逃。

    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心里实在没有更多的心思琢磨那家伙的哥哥有些异常这种‘小事’。

    今晚就这样被兜头撞见了,虽说这两兄妹迟钝得貌似现在还没发现最近频频和他们父母联系的毛利家就是自己。

    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会减多少分呢?

    堂堂恶鬼现在居然学会了人类社会的好感度增减要素,实在可喜可贺,虽说一般这种的状况是分出清零再倒扣这种事实挺残酷的,但他自己也不愿意接受,那就暂且不提。

    总二郎见人跑了,更是将一腔不满发泄在西门庆身上——

    “那家伙的脸是不错,你要是想瞒着迹部多玩玩那也不是事,我是你哥哥难道会向着那家伙不成?绝对会帮你隐瞒的。”

    “可擅自把人放进来是什么意思?”因着西门庆把人放跑,一开始还觉得是臭流氓夜袭的总二郎反倒认定这俩人从那次开始后就有首尾了。

    因为那混蛋打自己妹妹的主意那么明显,而阿庆呢,实在不是个拖泥带水的类型,一般这种状况是直接拒绝的。

    要是没有拒绝,那背后的深意可就老大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总二郎接着到“我告诉你,以后不准这样了,而且刚刚那家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就不好用,既然要找就找更好的,哥哥帮你挑怎么样?不管长相和身材还是性格,绝对每一个都让你满意。”

    “你到底是把你妹妹当成多不得了的人渣?”西门庆下巴差点被这人吓掉了,忙把已经在危险道路上琢磨的哥哥推出去“都说了我有男朋友了,你别成天看他不顺眼就想着搞事,人家美作玲都不会吃一个吊一个呢,再搁这儿胡说我告诉胜一郎了啊。”

    总二郎撇了撇嘴,他从小到大怕的东西不多,大哥就是一样。父亲修理自己只不过是一顿打了事,最多禁足。因为常年不在家也对自己的弱点无从了解,所以犯事到他手里很好挨过去。

    可胜一郎不一样,俩兄弟从小生活在一起,甚至因为阿庆常年在乡下,他们才是在这个宅邸这几年一来扶持过来的人。

    对于他的了解不要太深刻,自己的弱点那家伙闭着眼睛都知道,跟个何况那家伙还是个腹黑,所以要说怕,总二郎还真怕他哥。

    “说起来,新年的时候那家伙会回来吧?”总二郎别扭到。

    西门庆眼神一下子就温柔了,搓了搓他的头“会的,他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会回来过新年。”

    “切,也不怕父亲母亲把他轰出去。”总二郎心里雀跃,但面上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西门庆闻言就笑嘻嘻看着他不说话,总二郎看着她的表情,眼神也变得柔软了。

    他们一家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不管是父母还是他们兄弟两个,都不是能够坦率表达自己的类型。

    所以会产生诸多别扭,但爱着自己的家人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胜一郎离家和父母都搞得很僵,总二郎也因为那家伙说撂挑子就撂挑子把责任推给自己的事有自己的不满。

    几个人都别扭着不肯相互联系,不过阿庆是个例外,胜一郎再怎么任性别扭也不会不理她,按她的说法,这么大个人在外面了,怎么能不跟家里联系?

    再怎么闹别扭心里有疙瘩,也要给家人定期报平安。胜一郎被逼得只能点头答应,那也只给西门庆报。

    总二郎把西门庆轻轻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旋——

    他妹妹是家里最重要的纽带,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家里难得的温情和氛围是她这么多年来一步步努力得来的。

    如果没有阿庆,整个家可能有事另外一幅样子了,虽然依旧成天忙的忙,走的走,天各一方,但大家的心始终凝聚在这里的。

    “我说,阿庆啊。”总二郎突然到。

    “嗯?”西门庆在他怀里声音嗡嗡的。

    “你的浴巾是怎么包的?怎么这么严实?我这蹭了半天它就是不掉啊——”

    总二郎的惨叫回荡在宅邸中,楼下的管家还以为那家伙被什么砸到了,匆匆跑上来,就看到那家伙被自己妹妹从房间里退出来,砰然关上的门正好砸在他鼻尖上。

    总二郎捂住鼻尖,还想隔着房门花花两句,侧头就看见管家站在走廊那边,眼镜里闪过凌厉的寒光。

    他心里一咯噔,正准备逃走,结果还是被叫住了。

    得,又得被说教一通,话说阿庆才回来不到半年,明明自己之前才是和这些家伙朝夕相处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把管家们收买了?

    西门庆连抽了俩人,换上睡衣倒床上就睡了,她睡眠质量一贯不错,平时不怎么常做梦。

    不过最近倒是经常梦见小祖宗,不对,这已经不是自己日有所思的原因了,一开始她还傻乎乎的相信那家伙梦里所说的话。

    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点放不下在地狱的他,所以经常梦到,毕竟有时候西门庆也忍不住在想,要是那家伙能来现世和他们一起生活,那也挺好的。

    不过久了这家伙就露馅了,分明是仗着有钱经常打点下面的,最近还捐了不少地狱刑具还有刑场的补充修缮资金,哪怕以鬼灯大叔的严谨也不得不为他开后门。

    所以他滋润着呢,为所欲为的哪有他自己想当然的那么可怜?

    小祖宗见自己拆穿也不尴尬,总之自己小曾孙女不会用火烧自己,那进入她梦境这回事主动权还是在他身上。

    见天的诱哄到“你还是早点下来吧,我这几百年攒了好多钱呢,不比现世的累积少,就是没人花。”

    “还有那俩小子,一看就靠不住,地狱多好,永远年轻漂亮呢,对了你不是喜欢种地吗?我买座山给你怎么样?鬼灯那家伙老是自满自己种的金鱼草多么多么强壮。那是你不在,不然哪里轮得到他蝉联冠军?”

    “不,我就算喜欢种地也完全不像和人比拼金鱼草的成就啊。”西门庆抽了抽嘴角。

    小祖宗装没听见“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准备毒药,无色无味无痛苦,死后还是美美哒那种,你吃了马上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