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节

      头?

    他的头是有一些疼,但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会被撞到!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

    于是他反驳着说:“我的头好好的,你的头才被撞了呢!”

    电流音仿佛彻底的无语了,好半晌后,终于叹气道:“唉,怎么会这样呢,看样子真的傻了呢。”

    没有,没有!

    他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地捏紧了被子角,他明明好好的,这个人凭什么说他傻了呢!

    掌心攥紧了被子角,他阖上眼睛,仿佛这样那个电流音就会消失。

    他的动作似乎起到了效果,那个总是说他傻的电流音真的消失不见了。

    所以其实压根只是幻觉的吧!他想,手掌微微挪动,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牢牢地箍在他手指上。

    他努力将手斜出了一点,目光顺着手臂看过去,见到了浅浅流动的银白,在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唯一的光。

    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情节不连贯的宝贝儿们请看上一章

    我对更新字数已经绝望了在想要不要合章假装我也是能够粗长的qaq

    ps.楚歌的精神力不是雨,是雨水在火山口汇聚成的湖=v=

    火山是谁不用说了撒

    2017.6.7

    第25章 act1·未来

    24.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袭上心头,无比清晰而又郑重地告诉他,这是一枚戒指。明明看外表,更像是一枚素净指环的,可总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朝他重复着,这是一枚戒指。

    银白的戒指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严丝合缝。像深海的女妖,无比的诱惑,又潜藏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接近,但总归是有一点好奇。手指动了动,他想要将戒指取下来,可紧接着手肘就传来一阵刺痛。

    冷汗自额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疼的脸色发白,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欠奉。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似乎是受伤了。

    走廊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房门已经被砰的一下推开。来人看到了他想要躲避的动作,不满地喷了喷鼻子,大声道:“伤还没好利索呢,你躲什么躲!”

    他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应该是将他从河里救起的那个人,对方是没有恶意的。他好奇而又畏惧地抬头,一边想知道救命人的样子,一边又有些害怕他粗鲁的嗓门。

    来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点儿纳闷又有点儿生气,大声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现在畏畏缩缩的,当初铁了心要跟着你父亲走,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呢!”

    父亲?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词语,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这个角色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有些茫然:“父亲,我有吗?”

    少年雪白到褪尽血色的面容上,是真真切切的茫然与迷惘,就像是这个词对他造成了极大困惑,以至于他的头脑都在打结。

    来人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在大步走近、并且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后,心里已是一片惊讶:“你不记得了?”

    他抿了抿唇,眼眸里一片困惑:“我应该记得什么?”

    他终于看到了来人的模样,声音响亮若洪钟,身材魁梧高大,可是看外貌,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头。

    罗谌在听了他的反问后,仿佛倒是松了一口气,说:“哦,没什么,忘了也挺好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而苦涩的味道,罗谌将拎着的铁锅放下,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他看着这碗浓稠的、黑得似乎发亮的液体,只觉得胃部一阵阵不适,罗谌却将药碗递到他唇边。

    他绞尽脑汁想要推脱,总算想出来一个理由:“烫!”

    罗谌瞪了他一眼,咕哝着就你要求多,还是取了一枚汤匙在碗里搅了搅。随着他的动作,药汁上方蒸腾的白汽飞速散去,没一会儿,连他都能感受到药汁温度降了下来。

    这本来是他用来拖延的法子,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手段,真的将药汁温度给降下来,这下子没有办法逃脱,他情不自禁皱起了鼻子。

    罗谌看着他苦大仇深地表情,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他一时吃痛,张嘴便要喊,罗谌却趁着这个时候,飞快地捏住他鼻子,毫不犹豫地将药汁灌了进来。

    难以形容的苦涩入口,他呛咳了几下,被逼着将药汁给全部喝下去,还有不少洒落了衣襟。

    罗谌没事人一样,端着药碗就要出去,他见状,委屈地控诉道:“我头上有伤!”

    “知道。”罗谌眼神都没给他一点,中气十足地喊,“所以敲的你没伤的地方。”

    他一时语结,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敲的自己头上没有伤口的地方。

    可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仿佛从身体里自动迸发,感染着他的情绪。他小声的咕哝:“可是真的好苦。”

    罗谌敲了敲碗,回头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有药喝就不错了,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壳子了。”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异想,驱使着他胆大地开口:“可以不要吗?”

    罗谌口气不善:“你是不是还想说,能不能再换一个?!”

    尽管对方眼神凶巴巴的,可是他不知怎的,一点都不害怕,他有些期盼地望着对方,殷殷地问:“可以吗?”

    罗谌一下子回想起来。

    这样小可怜的表情,还有满含期待的眼神,几乎和这孩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很久以前他们还没有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在遥远的星墟上空永不停歇的风暴里,他就是这样眼巴巴的望。

    然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罗谌止不住头疼,他没好气地说:“得嘞,想都不要想,有一个壳子就不错了,你还是修修补补省着点儿用吧。”

    “哦。”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盯着戒指发呆,过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罗谌哼了一声,“当然是一个小笨蛋不听劝阻,为了所谓的生父离家出走,然后被臆想中的亲情打破了脑袋,傻乎乎地扔下了河啊!”

    他听了,有一些不可思议:“我会做出这种事情?”

    罗谌睨了他一眼,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废话。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动,他下意识地给自己辩解:“那是妈妈想要我去的,我只是完成她的愿望。”

    罗谌硬梆梆地说:“所以啊,你们俩,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全部都是傻子!”

    他有一些委屈,为什么电流音说他是傻子,眼前的罗谌也这么说,他难道真的傻吗?

    眼泪无声无息滚落出来,他哽咽着开口,没注意带上了哭音:“我才没有呢……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才不是呢。”

    罗谌没有想到他说哭就哭了出来,一时有些慌乱,没想到磕没了记忆,这孩子居然说哭就哭,和小时候一个样。他有些想安慰,想起来什么,又硬下心肠,冷冰冰地开口:“明知道是个火坑你还往里面跳,你不是傻是什么。”

    他大声地反驳:“我才不是,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发誓。”

    罗谌问:“真的?”

    他点了点头。

    罗谌眯起了眼睛,仿佛在看不到的半空中寻觅着什么,又像是操控着什么无形的力量,沙沙的书写着方才的场景。

    他的脑海里仿佛多了一道枷锁,却无声无息落下去,沉入了千丈湖水之下。

    许久后,他听见罗谌一字一句地开口:“记住你今天的话。”

    ——永远都不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榜单上没法改文案进行请假

    电脑出了点儿问题,闪屏对不准,更新不上……

    烦请明早再看qaq

    2017.6.8

    已补上,来来来flag已经树立

    接下来开心的剧情跑马了噫嘻嘻嘻

    2017.6.9

    第26章 act1·未来

    25.

    他正式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个地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的淙淙水流声,让他猜测,这里或许就在河道旁。

    他的手肘被包扎得像粽子一样,每天都在苦涩至极的药汁里度过。有很多次他都想要偷偷倒掉,奈何罗谌盯得死紧,不给他任何机会。一开始是粗鲁的灌药,在他强烈抗议后,变成亲眼看着他喝光,不能浪费一滴。

    他也想过悄悄倒进袖口里,可是,他手臂上全是绷带,完全没有衣袖呀?

    在亲眼目睹了一铁锅浓郁到熏倒人的药汁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乖乖喝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里度过,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雨水里,沉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他直觉千丈之下有极其重要的宝物,可每当他要靠近,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隐隐抗拒着他继续下潜。

    他也试过强行下潜,可每一次,只要靠近一分,脑海就像被扔进了无数烟花,炸开了似的疼。在尝试了那么几次后,他终于放弃了,就漂浮在蔚蓝的湖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锅药汁真的起到了作用,约莫在两个星期后,他取下了缠绕着的绷带。手臂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只是留下了两道狰狞的伤疤,歪歪斜斜的凸起,像丑陋的蚯蚓。

    他轻轻地摸了一下,手肘上好一阵痒痒,却又摸着十分柔嫩。

    这时候,那个久违的沙沙的电流音再度响起:“伤好了?脑子好了吗?”

    这话听着是有一点挑衅的,不过大概是因为刚伤愈,心情尚好,他也没有动火,心平气和地问:“在你发问之前,是不是应该要先露面呢?我以为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

    那个沙沙的电流音说:“我就在你的脑海里,你仔细想,或许会想起来龙去脉。”

    来龙去脉么?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在脑海里传来意料之中的刺疼时,叹了口气:“恐怕想不起来呢,只要一回想以前,我的头就会疼。”

    沙沙的电流音沉默了许久后,十分肯定地说:“那就是你的精神海出现问题了,或许你可以向把你救回来的人求助。”

    这似乎是一个中肯的答案,事实上,在这几天里,他也在思考要不要求助于罗谌,眼下电流音只是在天平的另一方加了个砝码。

    当天晚上,他就如实地道出了自己的困惑。罗谌的反应是眼睛一鼓,压根不相信:“早检查过了,你的星石好端端的,没有碎掉。”

    “可是。”他歪着头,犹疑又坚定地说,“只要我回想以前的事情,都会头疼啊?!”

    罗谌大手一挥:“那是你脑袋在河里磕坏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罗谌还巴不得他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起来呢,到时候离开这里,也没什么困扰和阻碍。

    “星石是什么?”他有一些困惑,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