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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从开始到结束,臧锐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他身.下的人,和他截然不同,早就在开初,就被他剥得不着一缕。

    臧锐起身离开,臧敏往被单上看了一眼,刚才停止的泪水又落了一串出来。醒目的艳红刺激她的眼睛,臧敏无法直视,低了头,泪水掉落在地毯上,完全隐没了踪迹。

    钳制她的人松开了指,可就算这样,臧敏早没了任何力气,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曲起膝盖,两臂环脚,头迈进两膝间。

    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外套,将领带也打理好的臧锐踱步至臧敏脚边,他伸臂,掌心盖在臧敏头顶,轻轻地拂莫着。

    这种感觉很久违,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臧锐那时候还没有这个所谓的皮肤饥渴症,也曾扮演过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臧敏缓慢仰头,看着上方面容冷峻,低垂着眼的臧锐。

    “你想要谁都可以,但他不行。”臧锐轻启寡薄的唇。

    臧敏微微笑,笑得怨恨:“从一只是过来看我一眼,他说明天就离开,哥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欺辱他,哥你喜欢他吧,你这样,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的。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从一所做的事。”

    臧锐也笑,带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后悔?不,在你哥这里,没有后悔一说,至于他的心,他人在我这里,心还能逃到哪里去?逃不了的。”

    许从一的衣裤都被扯得破碎,没法再继续穿,臧锐直接拿了薄单,把人给从头裹到脚,打横搂着,就走出房间。

    两名西服男跟在他身后,至于臧敏,则被全然无视,给留在了房间里。

    汽车还在酒店外候着,一路上有人对臧锐搂着个条形物体,虽表示十分好奇,在看到他身边两一看就不好惹的西服男时,立马都避得远远的。

    坐上车,直接去的机场,登上来时的那辆专机。

    飞机在黑夜中起飞,很快进入平流层,两西服男在身后,依旧是悄无声息。

    臧锐将许从一搂着,侧坐在他怀里,扯开遮住他脸的被单,一瞬间对上一双糅杂了各种情绪的眼,愤怒、憎恶、伤痛、屈辱,怨恨,这些全部混合着,闪耀出夺目的光彩,让他一张平凡普通的脸,也变得动人蛊惑起来。

    臧锐指腹移上许从一眼尾,细细碾.磨着。

    许从一目光毫无转移,似是要将这个把无尽屈辱加诸到他身上的男人的脸孔记住到灵魂里。

    系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系统:“臧敏那边的爱意值归为零,也就是说攻略她的任务失败。”

    “失败?她不爱我了?”

    “不是不爱,而是知道不能爱,她哪里赢得过她哥。”

    “嗯,好消息呢?”

    “臧锐这边,一百,满值了。”

    “哦,挺好。”

    系统小心翼翼追问:“你……不生气?”

    许从一觉得奇怪,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系统:“臧锐他不是……”把你给强.迫吗?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吧,更何况,这应该算是许从一的第一次。

    许从一心里笑,表现得很淡然,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这个代价虽然看起来惨烈了一点,但有系统的存在,疼痛感少了大半,所以还不至于不能接受。更何况,原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不是女人,没那么重的贞.懆观念,被个人碰了而已,难道要他哭天抢地,再拼死拼活?不可能的啊,太浪费感情了,恨也好,爱也罢,对他而言,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存在。

    这人的身体于臧锐而言,就像一剂强烈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上,满足的同时,是更深更强的渴求和焦灼。

    一次的悱恻缠绵,自然不能让臧锐餍足,他就这么搂着许从一,在他恨意滔滔地注目下,再次欣享起了那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狂.嚣发出欢愉的美好滋味。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许从一没有印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周身都很清爽,没有任何黏腻感,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全身骨骼跟被拆卸过又重装起来,发出低哑的反抗。就那么安静躺着,适应周身的不适。有一段时间后,许从一撑着被单,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后面一处,也似乎上了药,虽然有丝丝的紬痛,但比起昨天来说,好了太多。

    就是在两脚落地时,肌肉拉扯着痛,让许从一径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柔軟的地毯,即便是跪下去,也不怎么痛。

    这间屋子很陌生,不是臧敏的屋子,许从一朝向紧闭的门口方向走。

    握着门把,缓慢拉开门,屋外刺目的光亮陡然跃进来,和昏暗的卧室形成强烈反差,许从一下意识闭了下眼。

    耳边听到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从左边传来,许从一睁开眼睛后扭了头过去。

    同一双隐没在银框眼镜后面的黑眸直直对视。

    臧锐让部下将需要处理的文件都送到了这间房屋里来,在占有许从一后,似乎一刻没有见到对方,心间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眼下看到许从一走出房间,那种感觉,总算消减了一点,很奇怪,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伸臂就能碰触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却莫名有种好像对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臧锐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觉得挺可笑。他曾经从没以为自己会沾染爱情这东西,到头来,自己也不能免俗,甚至比旁人更甚。

    “锅里热着粥,你去吃一点。”臧锐话语和煦,就像对待一个相熟已久的朋友,而不是被他禁锢自由、还强.占身体的人。

    许从一眼眸眯了眯,意外地没任何表示,没表示出愤怒,也没表示出憎恶,顺从臧锐的话,到厨房去盛粥。

    大概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粥相当清淡,不过也不失营养。

    许从一端着粥坐到餐桌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那边臧锐继续看文件,不过偶尔余光瞥向许从一那里。

    系统:“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

    系统:“还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