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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节

      证许宓也不出“意外”,连累她和在场所有无辜的人。

    是以许夷光想也不想,便大力要甩开许宓的手。

    不想许宓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她竟然接连甩了好几次都不能甩脱,不知不觉间,便被拖到了窗边。

    许宓目的达到,冲着许夷光又是诡异一笑,方才没人看见她们拉扯,如今可都看见了,看贱人回头还要怎么抵赖,只要能让贱人不好过,她如今什么都在所不惜!

    可惜许宓的目的还是未能达到。

    因为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扑到了地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才发现不止她,许夷光也趴到了地上,她的丫鬟则双手张开的护在她身上……鬼知道她主仆两个在发什么疯!

    许宓怒不可遏,第一件事便是喝命荷叶:“给本宫掌这个丫头的嘴,狠狠的掌!”

    她打不得贱人,还打不得贱人的丫头了?  荷叶见自家娘娘已快要气疯了,忙应了“是”,上前要掌大暑的嘴,心里想的与许宓差不多,康宁县主她不敢打,康宁县主的丫头她却是打得的,也非打不可了,不然自家娘娘暴怒之下,挨打的就得是

    她了。  好在那丫头的确把自家娘娘给推倒了,“以下犯上”的罪名都是现成的,倒也不怕事后康宁县主找她的麻烦。

    第1044章 蠢货

    荷叶想着,走近大暑,便扬了手,要掌大暑的嘴。  大暑却半点知错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更别提站在原地不敢动,只等着挨打了,嘴上亦不告饶,反倒冷着脸一双眼睛四下里扫个不住,待扫了一圈后,终于定在了某一处,然后几步上前,弯腰似是捡起

    了一块儿什么东西。

    再走到许夷光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许夷光便慢慢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却未抵达眼里,反而一片冰冷。

    然后看向许宓,缓缓说了两个字:“蠢货!”

    都当她是在骂许宓,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止是在骂许宓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在得意洋洋,更是在骂自己。

    终究还是太轻敌,也终究把人心想得太美好了,那些人,她就算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们,只怕都还客气宽容了,事实也的确证明了,她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原来大暑方才与许夷光说的是,如果她没猜错,应当有人埋伏在暗处,试图以打许宓穴道的方式,让她“失手”将她给推进水里去。

    四月初的天儿,太池的水还冰冷的很,她又才生产完,身体还未复原,若是落了水,再多在水里待一会儿才被人给捞起来,纵然不能当时被溺死,事后活命的希望也不大了。  如此不但可以除去她这个心腹大患,许宓也跑不了,青天白日的要了一个县主的命,她就算是再受皇上宠爱,也休想逃脱惩罚了,何况许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一颗定时炸弹,平日引爆未必伤得了她

    ,在她已然犯了大错之后再引爆她的欺君之罪,却足够炸得她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了!

    那她们不就一次把两个心腹大患都给除去了,当真是一石二鸟,再找不到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么?

    不,还不止一石二鸟呢。

    她是被许宓害死的,与旁人都不相干,那无论是傅御还是师叔,要想追责,想要为她申冤报仇,都只能冲着许宓去,谁让许宓与她有旧仇,还是不共戴天之仇呢?  那等罪魁祸首伏诛以后,自然事情也该了了,大家以前怎么过日子,往后便仍怎么过日子,傅御仍是靖南侯府的四老爷,殚精竭虑的为家族劳心劳力,永安伯府也仍是侯府的亲家与盟友,就算不冲旁

    的,只冲燿哥儿燃哥儿,也得继续在侯府有需要时,出一份力,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把什么都算到了!

    许夷光想着,再次勾唇讽笑起来。

    这次笑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母子母女几个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把什么都算到了,却仍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大暑竟然身怀绝技,不过火石电光之间,已让他们功亏一篑了吧?

    哦,她这么快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也必定是他们没算到的,那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待会儿会有多懊恼多痛心疾首,她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了呢!  可惜敌暗我明,又是在皇宫大内,大暑根本不熟悉地形,想把那埋伏在暗处的人拿个现行,可能性几乎没有……不过许夷光仍低声问大暑:“抓得到那埋伏之人吗?那方才你可有看见她埋伏在何处?是

    男还是女?”

    大暑自进了飞虹阁后,一直都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几乎要让所有人都忽略她的存在了,甚至在许宓数度对许夷光无礼时,她也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皆因进宫之前,许夷光再四叮嘱了她,除非有人先与她动手,否则大暑绝不许出手。  对大暑的武艺,许夷光虽未亲见过,却是绝对信得过的,不然傅御也不会放心让她保护她了,可一身好武艺在其他地方或许能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任何欺凌,遇上强权时,作用却不大,何

    况皇宫还是全天下最强权的地方,那武艺就更没多大的用了。

    当然,万不得已之下的自卫,又另当别论,不然她怕临到头来,自己保不住大暑,让她白白丧生,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大暑直到许宓竟与许夷光拉扯起来时,才决定出手了,可惜二人拉扯的时间极短,她还没来得及出手,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劲风声,她直觉是冲着许夷光来的,想也不想便凭本能扑上去,将许夷光

    给扑倒在地上,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许宓因当时正与许夷光拉扯,免不得也一并被扑倒在了地上。

    这才会有了方才那人仰马翻,让许宓觉得莫名其妙,越发恼怒那一出。  大暑见许夷光满眼寒光,低声道:“离得太远,没能看清楚,但恍惚看到了对方的衣着,倒不像是一个太监,更像是一个宫女,不过也有可能是乔装了的……所以没有真凭实据,这个哑巴亏我们怕是只

    能吃下了。”

    许夷光冷哼一声,到了这个地步,哪还需要什么真凭实据?  她是说她丑话都放在前头了,她是绝不可能受许宓气的,那进宫的结果极有可能就是弄得许宓越发的恨她,越发的不肯与贤妃结盟,靖南侯依然要她进宫,等进了宫后,贤妃还把她和许宓会面的对方

    ,放在了三面环水的飞虹阁,还有沉香,方才一再的想要拖延时间……敢情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她的命啊!

    也是,她素日就够可恶,够不贤不孝了,偏还敢“勾引”傅烨,“勾引”五皇子,根本就是死有余辜,叫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如何还能再容她?

    许宓也是一样可恶可恨,不让她们两个同归于尽,永绝后患,如何能消她们心头之恨!

    许宓见大暑没有站在原地等着挨打,也没有跪下赔罪告饶,本就恼怒得紧。

    谁知道许夷光还敢骂她‘蠢货’,骂完了她之后,她主仆两个更是旁若无人的说起小话儿来,虽因二人冷凝肃杀的脸色和气息里,也直觉的意识到了不对,满心的怒火依然压制不住。

    因看向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的荷叶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宫掌这贱婢的嘴,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还是等着本宫亲自动手呢?”  “是是是。”荷叶应声回过神来,忙迭声应了,可迎上许夷光的冷脸与大暑浑身的肃杀之气,到底还是不敢上前,又不敢违抗许宓的命令,只得一步一步的慢慢儿往前挪。

    第1045章 功败垂成

    看得许宓又是一阵火大:“你蜗牛爬呢,这么慢,看来是真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啊,那本宫也懒得再用你了,给本宫滚,本宫再挑听话的来使便是了。”

    唬得荷叶忙就地跪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不停的告起饶来。

    许夷光却没有兴趣再陪她主仆玩儿了,直接叫了大暑:“我们走。”

    走出几步后,见沉香还不走,又停住看向沉香,似笑非笑道:“怎么沉香姑姑还不打算走么?这时间也拖延得够久,再拖延下去也是没有用了,沉香姑姑就不怕贤妃娘娘等急了吗?”

    说完方带着大暑,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下沉香一张脸白了青青了白的,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已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办,计划得那般万无一失的事,竟然功败垂成了,关键到底是怎么败了的,她至今都还不明白,明明那般的隐秘,方才她们的人在对面水榭发射的暗号——以镜子在太阳底下反光射过来,三次过

    后便行动,也每一次都极快,她敢肯定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康宁县主那个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就算她看见了那三次闪光,她也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啊!

    难道,是她们的计划早就败露了?

    还是康宁县主那个丫头,竟身怀绝技,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刻,及时将康宁县主和丽贵嫔都扑倒,坏了娘娘的大事?

    那倒是她们看走眼了!

    可眼下最糟糕的,已不是看没看走眼的问题了,而是看康宁县主方才的样子,还有她方才的话,分明就话中有话,只怕……不对,不是只怕,而是肯定已经疑上娘娘了,这下可要怎么收场?

    等将军回来后,只怕更有的一场闹呢!

    沉香想到这些,都没有勇气回去见贤妃了。

    都只当万无一失的事,却再次功亏一篑了,娘娘只怕会生吞了她,她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侥幸保住自己的命?

    沉香正自惴惴着,耳边又响起了许宓尖利的声音:“……她这是什么态度,许夷光,你给本宫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我们的账可还没算呢,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给本宫把她拦下?”

    许夷光自然不会理她,仍头也不回的走着。  许宓恼羞成怒,满腔的怒火立时都喷向了沉香:“这便是贤妃娘娘的诚意吗?果然是诚意十足呢,本宫不好生回敬贤妃娘娘一番,岂非太辜负她这一番诚意了?劳烦姑姑回去告诉贤妃娘娘一声,本宫必

    定尽快加倍相报!”

    沉香心里就越发的苦了。

    就算自家娘娘要发落她,也是待会儿的事了,好歹她还有喘息的时间,眼前的人却是必须立时安抚好,否则,回去后自家娘娘只会让她死得更难看!  沉香想着,只得赔笑道:“丽贵嫔娘娘还请息怒,县主素日让傅将军和我们家太夫人宠坏了,又才生产完,身体还未复原不说,脾气也是一样,还未复原,仍跟孕期时一样的多变易怒,等娘娘明儿怀上皇子后,自然也就能体会到了,她不是不想控制自己的坏脾气,是自己也控制不住,可等事后冷静下来了,最后悔的也恰是她自己。娘娘放心,回头我们娘娘一定会让县主好生给您赔礼道歉,让您看到她

    真正的诚意的,俗话说‘好饭不怕晚’,这只要是娘娘想要的,觉得值得的,哪怕多等几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

    说完屈膝一礼:“奴婢还要回去向我们娘娘复命,就先告退了。”

    带着同行的小宫女,转身不由分说的去了。  心里仍是直打鼓,她方才这番说辞,显然是安抚不住丽贵嫔的,可安抚不住她事小,更怕她事后认真一想,也看出方才之事的疑点来,借此生事,那可就事大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不怪娘娘老说康

    宁县主生来就是克她、克傅家的,如今看来,可不正是吗,不但她,连与她沾亲带故的丽贵嫔,也专克娘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许宓见许夷光不将她放在眼里便罢了,连沉香一个奴婢亦是如此,说走就走,简直气炸了,顺手抄起一个茶盅便向沉香的背影砸去:“贱婢,本宫让你走了吗?”

    自然也没能叫住沉香,只换来了荷叶等人小心翼翼的劝告与安抚,且先不提。

    却说许夷光带着大暑出了飞虹阁后,大暑这才沉声开了口:“夫人,都是奴婢没用,让您受了惊吓也只能白白忍下,等将军回来后,奴婢再向将军请罪。”  许夷光摇摇头:“她们有心算计无心,与你又有什么相干,皇宫大内,也不是你能来去自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何况就算抓到了人,我这口气就不必暂时白白忍下了吗?所以都不重要了,我心

    里有数就好。”

    横竖这口气,她只是暂时忍下,等傅御回来后,就该一次性的清算个彻底了!

    大暑闻言,正待再说,迎面就见贤妃与靖南侯太夫人让人簇拥着,走了过来,只得暂时把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看许夷光如何应对。

    就见许夷光满脸的似笑非笑,索性停住了,就站在原地等贤妃与靖南侯太夫人。

    贤妃与靖南侯太夫人自然也看见许夷光与大暑了,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面上虽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却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与恐慌,怎么许氏至今都还好好儿的呢,难道……?

    本来她们算着时间,至多半个时辰,就该有人去禀告贤妃,许夷光出了事的,可等来等去,一直都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于是一开始还只是靖南侯太夫人坐不住,贤妃还能勉强稳得住,也有心情安慰靖南侯太夫人:“四弟妹一向是个再稳妥不过的,沉香亦是跟了本宫多年,最是能干得用的,母亲就别担心了。”

    到后来,却是连贤妃也坐不住,决定要亲自来飞虹阁瞧瞧了。  因她们事先并没告诉靖南侯夫人她们的计划,若如今事成了还罢了,若是没成,又何必再多一个人知道?贤妃还特地让人先带了靖南侯夫人去偏殿歇息,这才与靖南侯太夫人一道带了人,忙忙赶往了

    飞虹阁。  倒是没想到,会在半道上便遇上许夷光,她还完好无损,又不见沉香跟随,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已经功败垂成,这会儿事情也不知道已发展成了什么样儿?

    第1046章 失望

    贤妃心里已是惊涛骇浪,面上却还持得住,不紧不慢走向了许夷光。

    许夷光待她走近了,方屈膝福了下去,叫了一声:“娘娘。”

    又向靖南侯太夫人屈膝一礼,却不肯再叫她‘母亲’,哪怕是不带任何感情,从来都只是一个称谓的两个字,如今也断不肯再叫了,改为了一声:“太夫人。”  贤妃衣袖下的拳头又在一紧,嘴上已压低了声音,道:“四弟妹与丽贵嫔谈得怎么样了?本宫与母亲见你久不回来,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来御花园逛逛,晒晒太阳,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你。”

    许夷光淡笑道:“回娘娘,我与丽贵嫔话不投机,实在谈不到一块儿去,所以要让娘娘失望,也让太夫人失望了。”

    见靖南侯太夫人不若贤妃养气功夫到家,脸色已快要绷不住的皴裂开来,心下稍稍解气。  贤妃明显觉得许夷光那两个‘失望’话里有话,再结合现下的情形,心里侥幸残存的希望也破灭了……好容易方挤出了一抹笑来,道:“话不投机便不投机吧,丽贵嫔那个出身,到底上不得台面了些,也不

    怪四弟妹与她谈不来,这宫里能与她谈得来的,就没几个,回头咱们再想旁的法子也就是了。”

    许夷光笑着点了点头:“娘娘不怪罪我就好。”

    贤妃笑道:“咱们才是一家人,四弟妹也已尽力了,只要尽了力,不能成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不过四弟妹都与丽贵嫔说了些什么呢?若是不投机,应当说不了这么半日才是。”  许夷光沉默了片刻,见沉香已带着小宫女忙忙赶了过来,笑道:“沉香姑姑已经过来了,娘娘有什么话,只管问沉香姑姑吧,我既进了宫来,不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委实说不过去,就先失陪了。回头

    太夫人和大夫人也不必等我了,只管先出宫回府吧,我给皇后娘娘请完安后,便直接回伯府即可,没的白耽误太夫人和大夫人的时间。”

    说完又是屈膝一礼,不待贤妃与靖南侯太夫人发话,已不由分说径自去了。  剩下靖南侯太夫人直至她主仆走远了,方再也忍不住沉下了脸来,恨声说道:“贱人这是什么态度,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还当着娘娘的面儿尚且如此,平日里狂成什么样儿,可想而知,娘娘说叫我

    怎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