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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李氏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面上并未表露出来,笑着引了新安王世子妃进屋,待彼此坐定,又让上了茶点来后,方笑道:“方才世子妃说您今儿是为见我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还请世子妃明示。”新安王世子妃见屋里除了吴妈妈,并没有其他人,放下茶盅,拿帕子掖了掖嘴角,笑道:“我因为喜欢看重二姑娘的人品才德,心里早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了,自然也当二太太是我的长辈,那我就不

    与您拐弯抹角,直说了啊。”“是这样的,我有个幼弟,今年十五岁了,我做姐姐的,不好自卖自夸,但平心而论,我弟弟人品才貌与二姑娘,都还算相当,开了年若能侥幸通过府试,他便是秀才了,我父亲母亲也是好性儿人,家里两个弟媳,都与母亲处得亲母女一般,家里更是自上而下,都没有那些个污七糟八的事儿……就是不知道,二太太愿不愿意割爱,与我们家结这个亲家了?若您愿意,我向您保证,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绝

    不会让二姑娘受一丝一毫委屈的。”

    一席话,说得李氏是满脸的意外。

    又忍不住有些惊喜与骄傲,终于还是有人发现她敏敏的好,只是凭她这个人,便愿意求娶她了!

    但只是一瞬间,李氏便已想到了傅御。知女莫若母,敏敏明显是对傅将军有心,傅将军也对她有情的,就算二人之间暂时困难重重,总有把困难都消除了那一日,若她应了新安王世子妃,敏敏却不愿意,或者敏敏终归还是愿意了,却遗憾与后

    悔一辈子,该如何是好?

    可若拒绝了这门亲事,将来敏敏与傅将军又没能成,她上哪儿再给敏敏寻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去呢?既是幼子媳妇,那便不用管家操心,男方本身有出息,将来自然能夫荣妻贵,家里家风还好,公婆也和善,还有个嫁得好的大姑子一心感激喜欢她……这样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事,可不是日日都能遇上的

    ,一旦错失了,同样也会遗憾与后悔一辈子啊!

    李氏一时间矛盾极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新安王世子妃才好。

    新安王世子妃也没指望自己一说李氏就能答应,若李氏答应得太快,她反倒要犹豫,觉得她不是真心心疼许夷光了。她想了想,又笑道:“二太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我能理解,终归是二姑娘一辈子的大事,我今日来之前,何尝没有细细考虑过?不但我自己细细考虑过了,还去信把一切好坏利弊都与我父母说了,请他们定

    夺,待得了他们的回信后,才决定了来见二太太的,所以二太太不必急着今日便答复我,您好生考虑一阵子,再答复我也不迟的。”

    新安王世子妃当日做了决定后,很快便去了信给自己的娘家父母,把事情细细与他们说了,请他们定夺。等信送出去后,保定离京城一来一回的怎么也得半个月,她在那半个月期间,因许夷光又给她施了几次针,觉得身上越发的好了,还是她自嫁了新安王世子以来,除了新婚未孕那一段时间,从未有过的好

    。

    于是越发的感激许夷光了,遂忙又去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父母,越发细说了一番许夷光的好处。

    如此等收到她第二封信时,她母亲便做了决定,让她先探探李氏的口风,若李氏愿意了,便择日带了儿子上京来拜访相看,若是相看后双方都满意,八字也合得来后,便可以正式把亲事定下了。

    这才会有了今日新安王世子妃忽然造访这一出。李氏听得新安王世子妃愿意给她时间细细考虑,稍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她又打小儿因我的缘故,很是……不容易,所以我难免更心疼她些,多谢世子妃能体谅我。”

    第222章 置产

    新安王世子妃闻言,笑道:“二太太太客气了,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同样至今也只得小女一个女儿,如何体会不到二太太的一片慈母心肠?何况‘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本也是该的。说来也是我冒昧,这样的事,原不该这样直剌剌的来见您,更不该这样直剌剌说出来,该托个可靠的人,先侧面探探您口风的,实在是我太喜欢二姑娘,也太感激她了,所以希望她能过得好,自此后否极泰来,喜乐顺遂

    。”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约莫能猜到二太太都在犹豫什么,左不过我娘家在保定,若亲事成了,二姑娘就得远嫁,以后您和她便不能时常见面,再就是……怕二姑娘将来会,重蹈了您的覆辙,对吗?我说

    话直,也是因为心里真拿您和二姑娘当自己人,所以才这样说的,您千万别恼我啊。”

    李氏闻言,反倒笑起来:“我怎么会恼世子妃,您若不是一片诚心,怎么会亲自前来,又怎么会与我说这番话,我虽愚笨,是非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也正是因为分得清,反倒越发犹豫了,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想也知道新安王世子妃的母亲,那位胡夫人差不到哪里去,单凭这一点,傅将军便比不上了。新安王世子妃已又道:“远嫁这一点,我无法避免,谁让保定离京城有这么远呢,但就算将来二姑娘照顾不到您,也还有我,我一定会代替二姑娘对您尽孝的。至于后一点,虽说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

    总是读书人’,我们家也正是百年耕读世家,但读书人家与读书人家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若二太太愿意割爱,我们胡家绝不会让二姑娘重蹈您的覆辙,我向您保证!”保定胡家李氏早年也是耳闻过的,自然不是许家这样发家不过才三代的所谓书香门第能比的,那是真正的清且贵,便是新安王府贵为王府,正常来说,也未必能求娶到新安王世子妃这个嫡房嫡长女,毕竟

    不是一个圈子的,据说还是先新安王妃与胡夫人未出嫁前是闺中好友,胡夫人方肯早早便与先新安王妃定了娃娃亲。

    同样的,若不是许夷光刚好治好了新安王世子妃,不是李氏妄自菲薄,她这辈子也嫁不到那么好的人家去。

    何况如今新安王世子妃还把话都摊开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足见她的诚意,也足见胡家的诚意……李氏实在忍不住有些动心了。好在她终究没忘记这是许夷光的终身大事,一定得她自己愿意了,她才能同意,是以仍是歉然的与新安王世子妃道:“世子妃这般心诚,我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兹事体大,且容我考虑几日,再探过小女的口

    风后,再给您答复,可以吗?”

    新安王世子妃忙笑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那我就静候二太太的好消息了啊。”

    只要二太太动心了,事情应当便可以八九不离十了。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新安王世子妃眼见时辰不早,便提出告辞了。

    不想还未出李氏的院子,可巧儿许夷光便回来了,娘儿们三人少不得又折回了屋里去重新坐定。

    许夷光便笑着问起新安王世子妃来:“世子妃看起来气色大好,这些日子身体一定越发见好了吧?月事呢,可规律了?”

    新安王世子妃已经被她当面问过好多次同样的问题,甚至更露的问题都问过了,早已不觉得尴尬了,总归她一个小姑娘都不尴尬,就因为医者父母心,也因为心正,那她自然更没什么好尴尬的了。于是笑道:“是越发好了,每天起来都觉着精神焕发,胃口也好,二姑娘没见我都胖一圈儿了?月事也规律了,前两日才刚走了,算来与上个月刚好时间相当,来时也没有那么痛那么乏力,我都不知道该怎

    么感激二姑娘才好了。”

    许夷光笑道:“世子妃又来了,您来来回回都说过多少感激的话了,您还没说腻啊?您没说腻,我都听腻了。”说着话,仍让新安王世子妃伸出手来,凝神给她把了一回脉,方点头道:“世子妃的脉象的确平和有力,再这样将养两个月,世子妃应当就可以再次做母亲了,记得回去后,让厨房多给您和世子爷备些面食

    吃,再就是多吃豆类牛乳……罢了,我列张单子给您,您回去照着单子上的东西做了吃吧,如此,令爱应当便能很快添一个弟弟了。”

    新安王世子妃听得又惊又喜,又忍不住脸红,若能尽快为女儿添一个弟弟,她这辈子便没什么可发愁的了。

    忙道:“那就有劳二姑娘了,回去后我一定照着单子吃,若真能如愿,二姑娘就是我的亲妹妹,便这辈子报答不了你,下辈子我也一定结草衔环来报!”

    许夷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也不是无偿的,待立夏取了文房四宝来,便为新安王世子妃列起单子来。等终于送走了千恩万谢的新安王世子妃,天已快黑了,许夷光便问起李氏来:“娘,方才世子妃临走前,我恍惚听见她说什么‘等您好消息’,她等您什么好消息啊,我回来之前,那么长的时间,你们都说什

    么了?”

    她怎么莫名觉得娘和新安王世子妃之间气氛怪怪的?

    李氏知道女儿素来敏锐,忙笑道:“我们没说什么啊,不过扯一些闲篇罢了,她也没说等我好消息啊,是不是你听错了?”一面趁她不注意,冲吴妈妈使了个颜色。

    吴妈妈便笑道:“是啊,姑娘是不是听错了?”

    见李氏和吴妈妈都这么说,许夷光不疑有他,只当自己真听错了,也就不再多说:“那看来是我听错了。”岔开了话题,“对了娘,我们手上如今不是还有两千多两银子吗,反正放着也是白放着,要不,咱们在城里买个小宅子?我今儿问了我师母,在他们家那一带买宅子的话,一进的只要三百两应该就可以了,不过一进的也太小太浅了,我们若要买,怕是得买个至少二进三进的,那就得七八百两了,买来后再修葺一番,把家具什么的都添全,再添几个人,又得几百两,如此怕是一千五百两都打不住……所以到底要不要买,我很是犹豫啊,娘,您怎么说?”

    第223章 暂别

    李氏在这类大事上,从来都是听许夷光的安排,何况银子本来也是她挣来的,她就更觉着许夷光想怎么花都是她的事了。不过这回听了许夷光的话,她却是沉吟道:“要我说,买宅子除非咱们自个儿要住,否则长远来看,委实不划算,便能赁给人住,也收不了几个租金,况还要防着损毁,倒不如买个庄子,既能住,一年下来

    也能多少有些收益,细水长流的总是个补贴。”最重要的,还是方才新安王世子妃说的事给李氏提了个醒儿,敏敏的嫁妆是真得即刻准备起来,再拖不得了,而嫁妆里旁的东西,譬如家具陈设首饰布匹什么的,都是死的,能银子生银子的,才是活的,

    而能银子生银子的,不外乎庄子与铺子。所以,若现下真要置产,李氏自然更倾向于买庄子,宅子的话,不管敏敏将来能不能嫁在京中,意义都不大,一年下来反倒得贴银子休憩维护去,庄子就不一样了,就算离得远了,依然可以让人打理着,

    一年送一回收益奉一回账去给她,便一年只得几百两,积少成多十年八年的下来,也很可观了。

    李氏自己没有嫁妆和私产,自是不想再让女儿也与自己一样了。许夷光听罢李氏的话,皱眉道:“娘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咱们银子有限,近郊的地听我师母说,均价至少也得七八两,咱们满打满算,也就能买个二百来亩的庄子,可哪有那么合适的庄子等着我们去买呢?何况我们总要留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宅子也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合适的,横竖我已托了师母帮我问一下牙行,明儿我便再打发人出去告诉师母,宅子庄子都给我们留意一下吧,等回头有

    了合适的,权衡一番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李氏赞同的“嗯”了一声。想起下午新安王世子妃的话,因试探的问道:“敏敏,那个,你有想过将来,那个……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吗?这里也没有旁人,就咱们娘儿俩和吴妈妈,也不怕人笑话儿,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只管怎么与娘

    说,好不好?”

    许夷光心里一动,娘从来没问过自己这些话,哪怕当初她和傅御的事,娘也至今一个字没问过,这会儿却问了,难道,是下午新安王世子妃真与她说了什么不成?她于是抱了李氏的胳膊,撒娇道:“娘,您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了,是不是嫌我烦了,想趁早将我扫地出门了,您好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啊?那可不成,您就算再烦我,也得继续忍下去,没准儿还得忍我一

    辈子,谁让您是我亲娘呢,我不烦您,倒要烦谁去?”

    她和傅御的将来,如今到底八字还没一撇,谁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变数,还是等确定不会有变数了时,再告诉娘吧,省得到头来若没能成,她也跟着徒自难过伤悲。

    李氏见女儿避重就轻,只当她还放不下傅御,想想也是,傅将军那样的人,哪能那般轻易就放得下,便是她,不也只是因为替女儿求了支好签,便一直都在心里抱着希望吗?好歹再等等,也再给敏敏一点时间吧,至于新安王世子妃的弟弟,彼此年纪都还不大,再等一年半载的,应该也没什么,若真是敏敏的,怎么也跑不掉,若那胡公子等不得,只能说是二人之间缘分不够吧…

    …

    李氏暗暗叹息着,笑道:“娘怎么会烦你,疼你都疼不过来,巴不得能把在捧在手心里,一辈子一步都别离开娘好吗?好了,不说这些了,时辰不早了,让她们摆饭吧。”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吴妈妈说的。

    吴妈妈便忙扬声叫起来:“来人……”

    一时用过晚膳,许夷光又陪李氏说了一会儿话,方回了自己院里去。

    只当傅御今晚上要来,他那个人,她如今还是颇为了解了,至少在她面前,他就是一给三分颜色,立马能开染坊的主儿,昨夜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确信他一定能感觉到,所以,今晚上……不对,今晚上他该当值宫中,八成来不了了……也不对,就算当值宫中,他八成也是要来的。

    许夷光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甜丝丝的,这种奇妙的想见又有些不好意思见的感觉,她真是好久……从来没有体会过。

    以致手里虽捧了一本书,却是半日都未翻过页,耳朵也高高竖着,一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心砰砰直跳。

    如此等到二更,却没能等来傅御,反倒等来了他的一个侍卫,好像是叫丁卯的?上次在琉园出事时,许夷光远远见过他,所以有印象。问过姓名后,果然对方叫丁卯,给许夷光行了礼便道:“我们爷今晚虽轮值,但本也要来见姑娘的,谁知道皇上临时有差使,让我们爷即刻出发去办。所以他来不及来看姑娘,向姑娘辞行了,只好让属下走

    一趟,告知姑娘,请姑娘不必担心,他最迟过年前,一定会回京,再就是姑娘若有什么困难或需要了,打发个人去玉桥胡同的丁宅告知一声,便成了。”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傅御倒是确信无论许夷光发生什么事,他都能立时知晓了。可知晓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让他插手,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让他替她解决麻烦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傅御才特地忙里偷闲也要让丁卯跑这一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她哪日就真遇上困难,需

    要帮助了呢?当然,她还是永远别遇上困难最好。

    许夷光听了丁卯的话,心里大是失望,这么说来,不但今晚上,接下来的二十几日,她都再见不到傅御了?

    早知道,昨晚上就别那么着急的催着他离开,该多与他说会儿话的……

    可现在后悔也迟了,许夷光只得道:“那傅将军此行有危险么?既没有危险,那我便放心了,有劳大人走这一趟,时辰也不早了,我便不虚留大人了,大人请。”

    丁卯被她一口一个‘大人’叫得心颤颤的,忙道:“姑娘叫属下丁卯就是了,千万别叫大人,属下担当不起。”让他家爷知道了他竟敢让许二姑娘叫大人,还不得生吞了他啊!丁卯很快便告辞离开了,剩下许夷光怏怏的,一直辗转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224章 回信

    接下来一段时间,虽然时刻心系傅御,担心着他的安危,盼望着他能早日归来,但因既要跟着大太太学习管家准备年事,又要隔日去孙府跟着汪思邈学医,还要不定时的出诊……每日都是忙碌而充实,许

    夷光除了每日的晚间,倒也并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如此到了腊月二十八,眼见后日便是除夕了,傅御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许夷光终于坐不住了,不是说了过年前一定会回来的么,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

    只得打发了胡阿吉去玉桥胡同问丁卯,奈何丁卯也说不准傅御什么时候回来,只说‘应该快了’,弄得许夷光是越发的心神不宁。次日,因昨夜又没能等到傅御忽然出现,给自己一个大惊喜,许夷光自清晨睁开眼睛后,便一直没精打采的,李氏见了,不免担心,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道:“倒是没发热,那敏敏你是

    哪里不舒服?这明儿就要过年了,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生病啊。”

    许夷光不欲李氏担心,只得强笑道:“我没事儿,就是昨夜有些个走困罢了,娘别担心。”李氏见她气色不好,仍是放心不下,正待再说,立夏笑着进来屈膝禀道:“太太,姑娘,去碾伯所给亲家老太太和舅老爷们送东西的高升高平兄弟回来了,已经见过三老爷了,三老爷让人来问太太要不要见

    一见他们?”

    话音未落,李氏已喜道:“自然要见,自然要见,你快去安排吧。”

    许夷光也来了精神,“娘,我跟您一起去。”

    除了担心傅御,另一件连日来让许夷光放心不下的事,便是这个了,往年高升高平几个都是腊月二十四五的,便回京了,今年却延误了这么几日,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了,万幸终于还是平安归来了。

    母女两个遂简单收拾一番,去了前面的小抱厦里见高升高平兄弟。

    高升高平兄弟都四十余岁,是许家的老人儿了,为人老实可靠,不然也不能年年都被打发去碾伯所送东西了,也因此,李氏与许夷光都早与他们算是惯熟了,自然没什么可避讳的。

    待兄弟两个行了礼,李氏便问道:“东西可都送到我母亲和兄长们手上了?他们都还好吧?一切可还顺利?有没有回信与我的?”高升见问,忙笑着恭声道:“二太太放心,东西都送到亲家老太太和两位舅老爷手上了,亲家老太太还给二太太和二姑娘都做了衣裳,也给府里回了当地的土仪,想来待会儿二太太就能看见了。亲家老太太与舅老爷们都好,家里其他人也好,亲家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还为二太太各添了一个侄孙和侄孙女,去年出嫁的亲家二姑奶奶,也已有了身孕……这是舅老爷给二太太的信,想来信上写得更详细,请二太太

    过目。”

    说完,自袖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双手奉上。

    李氏自吴妈妈手里接过信后,才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小妹亲启”字样,已是红了眼圈,“这是二哥的字,去年的信是大哥写的,今年轮到二哥了……”

    吴妈妈也是眼眶发红,“可不是,见字如见面,如今看到二老爷的字,也等同于是见到二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