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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你威胁我?”胡婉真抬头, 难堪和伤心齐齐涌上心头,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若不是知道她的本性,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怕会以为是苏珍珠与宁王欺负人。

    宁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道, “本王只是警告你。”

    擦去眼泪, 胡婉真最后的恨恨的看一眼苏珍珠,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到门口的江流,她一脸愤恨,“我现在可以走了?”

    江流唇一弯, 身子微躬的道, “侧妃娘娘慢走, 不送。”

    与此同时, 制住胡婉真护卫的男人也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胡婉真一走, 苏珍珠就困惑的问宁王, “你是不是安排人跟踪我了?”

    宁王眸光微闪,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没有,只是正好我也在这个酒楼里,江流在窗口看到你进来,他就来告诉我了。”

    “真的?”苏珍珠有点不信,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你。”宁王道,“不信你问江流。”

    一直装成不存在的江流闻言看了眼宁王,宁王别开眼,不与江流对视,反而柔声对苏珍珠道,“我和朋友在另外一个包厢,珍珠不信的话可以一起过去坐坐。”

    收回目光,江流默默的叹了口气,“苏小姐,是真的,刚才是我在窗口看到你进了酒楼,我出来见包厢门口的护卫是安王府的人,怕您有什么危险这才告诉王爷的。”

    然而事实上苏珍珠的确猜对了,宁王就是安排得有人跟踪她,说是跟踪也不确定,更多的是一种保护。

    苏家马车停下的时候,宁王安排跟着苏珍珠的人就看见了宁王府的马车,他想着宁王说不定会想和苏珍珠来个偶遇,就找到了宁王的包厢,结果转头就看到苏珍珠被人带进了包厢,门口站着的护卫还是安王府的人,得知这一切的宁王这才急急的找了去。

    苏珍珠还是有点不信,宁王是江流的主子,江流敢说实话吗,况且宁王也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谎了。而且宁王最后一句邀请她去他包厢坐坐的话更像是以退为进,毕竟一般的小姐都不会应这种邀约。

    心念一动,她问宁王,“你包厢里有其他人,我过去合适吗?”

    苏珍珠是有点小聪明,但和长她这么多岁的宁王一比,自然是不够看的,宁王一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眉心快速的一拧又散开,他道,“没关系的。”

    苏珍珠没错过那一瞬间的皱眉,心说她这次一定要拆穿宁王的谎言,于是笑眯眯的点头,“行啊,那我们过去吧。”

    宁王抿了下唇,似乎有点为难,在前面带路。

    苏珍珠偷笑的跟在后面,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对了,你这样对胡侧妃会不会真的影响你和安王的关系?”

    “不会,即便没有她,我和安王的关系也不好。”宁王回头,有些无奈的道,“你想想,有我母妃在,我有可能和其余几个王爷的关系好吗?”

    苏珍珠想起昨天毓贵妃骂惠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事,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的确,有毓贵妃在,宁王想和其他几位王爷和平共处不容易,甚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宁王估计想不去争皇位都不行。

    宁王想不去争皇位都不行?

    苏珍珠瞳孔微缩,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呆呆的看着宁王的背影。

    “怎么了?”没听到苏珍珠的脚步声,宁王回头,眼神温柔。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苏珍珠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走吧。”

    宁王唇角一勾,含笑的嗯了声。

    到了包厢外,宁王将门口的位置让出来,“进去吧。”

    苏珍珠还震惊在她之前那个猜测中,闻言没多想直接推开了门。

    “林师兄?”

    没错,包厢里的人正是苏承宗的弟子林泽睿。

    听见门被推开而起身的林泽睿看到走在宁王前面的苏珍珠,比苏珍珠更惊讶的道,“珍珠?”

    宁王眉一抬,目光淡淡略过一袭青衣的林泽睿。

    林泽睿只觉一道冷光落到他身上,不待他细想,苏珍珠就进来了,奇道,“林师兄怎么在这儿?”

    她回头看看宁王,再瞅瞅林泽睿,想到她之前的猜测,难不成林师兄早就是宁王一派的人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真的是和你林师兄在这儿喝茶说话。”宁王给苏珍珠拉开一把椅子,他坐到苏珍珠旁边,语气温和的说道。

    苏珍珠没好气的瞪他,刚才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框她过来。

    “刚才王爷说有事就是去接珍珠?”林泽睿看着宁王和小师妹眉来眼去的样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师傅知道这件事吗?

    还有他弟弟,真的是……还是早点送他回老家去吧。

    宁王颔首,“嗯,珍珠刚被胡婉真的人带去包厢了。”

    “胡婉真!”林泽睿担忧的看向苏珍珠道,“那珍珠没事吧?”

    苏珍珠摆摆手,笑得一脸娇憨,“没事,她正想让我给她行跪礼的时候宁王就到了,反倒是她给宁王行了跪礼。”

    “那就好。”林泽睿可是知道他师傅的护短,现在又有了宁王,只怕这次胡婉真是真的要连累安王和豫国公府了。

    宁王将苏珍珠喜欢吃的点心移到苏珍珠面前,嘴里道,“胡婉真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以后你小心一点,不要单独去见她。”

    “嗯,我知道。”苏珍珠乖巧的点头,“我这次也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以为她最多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

    林泽睿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曾经一次宫宴上,宁王帮一位小姐捡了下手帕而已,结果当天下午那个小姐就被人推到湖里去了,同时被推进去的还有一个男子。万幸的是这个男人秉性不错,最后也算是庄好姻缘。”

    苏珍珠抿了抿唇,“是胡婉真下的手?”女子清白大于天,她这是要逼死那位小姐。

    林泽睿嗯了一声,随后宁王描补道,“其实当年被推入湖的应该是另外一个男子,那个人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是那个小姐后来的夫婿见势不对将他推了回去,他自己反倒是掉了下去。”

    林泽睿道,“就因为这件事,后来少于有小姐接近王爷。”

    苏珍珠听得心惊,看眼宁王,她感慨道,“这胡婉真,真够狠的。”

    被看的宁王直觉不对,殷切的给苏珍珠倒了杯茶,“你尝尝这个茶,是我从王府里带出来的。”

    “还有这个点心,虽然不比王府的但尚能入口。”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明日让王府里的厨子给你做了送去。”

    苏珍珠斜着眼睛看宁王,“你敢送?不怕我爹?”

    宁王瞥眼林泽睿,轻咳两声,“可以让烨华转给你。”

    瞅着这一幕,林泽睿觉得他要无法正式自己追随的主子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叛徒,他选择告辞离开。

    林泽睿一走,苏珍珠也提出要回家,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送你回去。”宁王道。

    “你送我?”苏珍珠错愕,“你不怕惹怒了我爹?”

    宁王顿了下,望着窗外缓声道,“真遇上了再说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丞相府大门外。

    苏珍珠下车走到宁王马车边,笑着对同样下了马车的宁王道,“我一直想不通胡侧妃为什么会认为你心里有她?难道你们以前真的有一段儿?”

    宁王道,“你怎么知道?胡婉真告诉你的?”

    摇头,苏珍珠把在静安侯府寿宴上偷听到他和胡婉真说话的那一幕告诉了宁王。

    宁王恍然,“怪不得你一点都不奇怪胡婉真为什么针对你。”

    “所以呢,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她有这么深的误会?”

    “也没做什么,就是当初惠妃一心想把胡婉真指给安王当侧妃,但母妃不想让她如愿,她又看出胡婉真对我有意,于是多次在宫宴上让我与胡婉真合奏来气惠妃,我拿母妃没办法,只好同意,也就这样,胡婉真一直觉得我对她有意,也因此,慢慢的有传言说我心仪胡婉真。”

    苏珍珠拧眉,“那不对呀,最后胡婉真不还是成为了安王的侧妃吗?”

    “是,所以母妃很生气,觉得在这件事上她输了一筹。”

    苏珍珠:……

    总觉得怪怪的。

    “珍珠。”

    得到管家通报,急急出来的苏承宗看着远处站着,恍若一对璧人的两个,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苏珍珠看到她爹,急急回头问宁王,“怎么办?真被撞上了。”

    “没事,放心。”宁王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

    苏承宗沉着脸走到两人面前,“劳烦宁王送小女回来了。”

    苏珍珠暗松口气。

    宁王也小小的松了口气,“相爷客气了。”

    现在不是好的时机,他道,“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辞。”

    苏承宗想他还算识相,道,“宁王慢走。”

    被苏承宗的眼睛盯着,宁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珍珠就上了马车。

    看着宁王的马车拐过街角,苏承宗转身回府,苏珍珠跟在他身边,心头惴惴的小声喊了声爹。

    苏承宗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女儿叹息,但这件事能怪女儿吗?

    不能,要怪就要怪他把女儿生得这么漂亮,要怪就要怪宁王是个好色之徒。

    瞥着苏承宗的脸色,苏珍珠小声把她在买烤鸭时被胡婉真叫去为难一事说了,还着重提到宁王来给她解围一事,希望苏承宗能看在这件事上对宁王改观一点。

    苏承宗敏锐的察觉到女儿态度的变化,冷声,“珍珠你不要被宁王迷惑了,你想想看,要不是宁王,你能遇上这事吗?追根究底,还是宁王连累了你。”

    苏珍珠干干一笑,她真的尽力了。

    第41章

    苏烨华得知宁王送苏珍珠回来, 忙不迭的去了正院。

    正院里, 周氏和苏承宗正在仔细询问胡婉真为难苏珍珠的事, 苏烨华一来听到,气得大骂胡婉真。

    “行了,”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被人欺负, 周氏正气得不行,一听儿子的话更觉得头痛,“要是你今天陪着姐姐出去,说不定就没这事了。”

    苏烨华略委屈, 但也没辩驳。

    苏珍珠坐到周氏身边蹭了蹭,乖巧道,“娘, 我这不是没事啊, 再说烨华他是说要陪我一起去来着, 是我不让的。”

    苏烨华感激的看眼苏珍珠,随后道,“这胡婉真也太嚣张了,难道她真的不怕别人知道她喜欢宁王的事?”

    周氏沉声,“不是不怕,而是她对宁王的执念太深,女人最容易陷入情爱而无法自拔, 生生的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