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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嗯呐,多少钱?”

    “十、十一块钱,我给你便宜一块钱,然后再给你搭一根大酸楂的行不?”

    谁都知道花红的糖葫芦好吃,可花一块钱买一根糖葫芦,一般的家长都舍不得。

    卖了一冬天的糖葫芦,他还是第一次熬花红的呢,但一上午也没卖出去几根,小老板已经决定下次再也不做了。没想到竟然遇上谭笑这么一个大主顾,一口气把所有的花红都买完了,高兴之余差点结巴。

    “行,拿一根给我,剩下的帮我装起来,别都装到一起,分几个袋子装,省的黏在一起了。”

    谭笑说话间,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十块钱和一张五块钱,递过去。年轻老板快速地把钱接过去,找零四块,又把一根糖葫芦递给谭叙,然后把十二根糖葫芦分装到三个塑料袋子里。

    “走吧!”谭笑一手拉着谭叙,一手拎着三个装糖葫芦的袋子,在人流中向自家摊位挪动。

    “姐,你真有钱!”谭叙嘴里含的满满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糖线,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谭笑说。

    “好吃吗?”

    “好吃,贼甜呢!”

    “再想想还要吃啥,待会儿回家之前姐都给你买了。”

    “嗯呐!”谭叙使劲地点头,幸福的像条心满意足的小狗。

    正文 第177章四舅姥爷

    “咋就你俩自己回来了呢?你爸呢?”

    一会儿工夫,王佩又卖出去十多斤鱼,又称称又算账,还挺忙乎的。

    把上一个客人送走,发现闺女儿子已经回来了,一个怀中抱着一堆糖葫芦,一个吃的嘴角脸蛋黏糊糊的。但却没见孩子他爸。

    “不知道,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谭笑有些生气,小的不懂事也就算了,大人不靠谱算是怎么回事?谁家当爸的能把孩子丢了?没见过这样的!

    “啥不见了?这人……长没长心啊!”

    王佩气得火冒三丈,谭守林要是在这,她非得骂他一顿不可,可人不在,这里又是市场,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阴郁。

    “妈,让小叙在这待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谭笑突然想起来没给妈妈买饭,妈有胃病,饿的时间长了会胃疼。

    王佩站在鱼摊后,眼睛在来往人群中搜寻:“吃啥吃,饿不死。大的都丢了,你再出去,我找谁的是啊?三四十岁的人了,咋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那、要不你吃根糖葫芦?”谭笑试探地问道。

    “你自己吃吧,妈不饿。”

    又有人过来买鱼,母女俩一个撑袋子一个算账,吃东西的事情被搁置一旁。直到忙完这一单,谭叙扯了扯谭笑的后衣襟:“姐,我瞅见咱爸了。”

    “哪呢?”

    “那边,你看!”

    顺着谭叙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熟悉的衣帽熟悉的脸,不是爸爸又是谁呢?

    “妈,我爸回来啦。”

    王佩没说话,一条结了厚冰的冻鱼被她握在手里敲得冰壳子都要碎了,谭叙趁机把身子向后移了又移,待确定已经是安全地带之后,才放心地继续啃他的糖葫芦。

    “你、”

    “四舅老爷、大舅,你们到里面等会儿,等我和王佩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别得了守林,你俩把东西卖完吧,这才啥时候,这么早回去耽误钱啊!”

    怒火中烧的王佩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谭守林一个“四舅姥爷”给堵了回去,再往谭守林身后瞧,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亲四舅姥爷林兆发,他的身后,是老头的儿子自己的大舅林海。

    王佩快速收起脸上的戾气,嘴角带笑,“四舅姥爷、大舅,今个儿过来赶集呀?”

    “王佩呀,你两口子别管我们,再卖一会儿吧,我俩走着回去就行。”

    老头年纪不小了,消瘦的脸面部黝黑,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额头几道深深的皱纹,像是沟壑深深的老松树皮。

    王佩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不得了四舅姥爷,今天来得早,鱼卖的差不多了,再说俩孩子也不抗冻,功夫久了怕把他俩冻坏了,你和我大舅等等,我们这就回去。”

    谭守林一边大声跟四舅姥爷说话,一边趁机小声跟王佩解释:“大舅卖牛的钱被人抢了,四舅姥爷又给抢回来了,老爷子让人在雪地上拽出去十几米,手都出血了,脚也崴了,咱赶紧回去,别卖了。”

    “咋还让人、行,我这就收拾。

    怪不得自己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呢?现在一看可不是咋的,四舅姥爷最是喜欢自己的胡子,每天都要用梳子把胡子梳的又顺又滑,可现在老头不仅胡子凌乱,还脏兮兮的。

    夫妻俩手忙脚乱地把摊位上的冻鱼装进袋子,连同支摊子的架子、放鱼的棉被一并扔到身后三轮车的车斗里,谭守林抱起谭笑和谭叙,一次一个把俩孩子放到车里,然后又把狼狈不堪的老头扶上车,王佩的大舅也跟着上了车。

    “王佩,今个儿咋这么早就回去了呢?货都买完了?”

    “没有,哪那么快!遇上亲戚了,回家吃饭去,不卖了。”

    遇上熟悉的人,王佩坐在副驾驶上高声跟人打着招呼,谭守林把车子启动,几串响声过后,三轮车退到市场后面的大道上,调转车头,奔着长安七屯的方向驶去。

    “到底是咋回事啊?咋还能让人抢了呢?”

    “买家把钱交到林大舅手上,就被人一把把钱全给夺了过去,林大舅当时就傻了。四舅姥爷反应的快,直接就向那个人扑过去,没够到钱,把那人一条腿给搂住了。然后就被人拖出去十来米,手脚也被踩了几脚,要不是我跑过去把人截住了,今天这钱指定是保不住了,老头子人也得造的够呛。”

    冷风呼啸中,谭守林向王佩讲述事情的经过。话说也是赶巧,他领着俩孩子去给王佩买包子,正好经过卖牛羊的地方,听见有人喊,就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再伸头往人中间一瞧,就瞅见那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林大舅,还有地上一边拼死了也不放手一边大声呼救的林四舅姥爷。

    当时他想都没想,扒开人群就往里面冲过去,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了,费了半天的劲才钻进去,好歹把抢劫的人给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