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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我还要继续仔仔细细的找,老二却哭爹喊娘的说他腿快走折了,腰也疼,脚也麻……

    无奈之下,我们到湖边租了一艘渔船,让船老大载着我们在太湖水面上转悠转悠。

    也是碰碰运气,既然在太湖岸上找不到红背蛛母的养女,那就在湖上兜兜,反正老爹说那养女浑身上下都是很浓的太湖水味。

    但是,不知道是吴越之地的特色,还是另有缘由,我和老二在太湖上飘荡了**,都没有看见星月,夜空始终都是灰蒙蒙的。

    “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太湖里有很多大淫棍?”老二在船舱里,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没头没脑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愕然:“太湖里?”

    “对。”老二说:“就是太湖里的水獭。”

    “水獭?”

    “水獭跟狐狸、黄鼠狼一样,既淫荡又邪性!”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这你都不知道!”老二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据说啊,在以前,这边的妇女都喜欢在河水里洗衣服,尤其是洗那些不干净的内衣。而水獭呢,吃这种河水吃的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淫荡!”

    “……”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尤其是那些母水獭,就会变得喜欢和其他物种交配,包括男人!”

    “……”

    “它们能释放出一种东西,就像是狐狸的骚臭味,或者说是黄鼠狼的屁,让男人闻到,然后就会产生幻觉,再然后就会那啥那啥……你的明白?

    我听得一阵胃寒:“你胡说的?”

    老二向来就有胡说八道的习惯,尤其喜欢编造一些故事来危言耸听。

    老二看我不信,越发起劲,辩解说:“你别不当回事,这可是来之前,我特意从娘那里搜集来的风土人情!”

    “这算什么风土人情?”我哑然失笑:“我也不信娘会对你说这些。”

    “是真的,你别不信!”老二说:“之前就有一家人结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丈夫酒喝多了,躺在**边睡着了,媳妇自己脱光了衣服要睡觉,突然感觉脚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一个东西立在两腿之间,舌头嘶溜嘶溜的吐,满嘴流口水——”

    “打住!我不听你讲荤段子!”

    “不是荤段子——原来是个公水獭从水里爬了出来,钻到了婚房里!啧啧……真是下流无耻到极点……新媳妇吓坏了,披上衣服夺门而出,叫了公公婆婆,喊了几十个大汉进来围追堵截,才把那东西给打死。”

    “别说了。”我有些恶心:“你瞧瞧这夜里的景色多好,非要说些下流东西大煞风光。”

    “嘿嘿……”

    老二猥琐的笑了笑:“我就是给大哥提个醒,大哥啊,我劝你可小心一些,你现在正是精壮童男,如花似玉的年纪,成精的母水獭最喜欢!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进来找你,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哎呀!你踢我干嘛?”

    我一脚把老二踢趴下,笑骂道:“二德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踹到水下面去!”

    “就仗着岁数比我大,以大欺小。”老二嘟囔着要爬起来,刚一抬头,脸色猛然一变,面如死灰,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身后,嘴里喃喃道:“哥,哥,你后面……”

    我“呵呵”一笑:“老二,别捣鬼,你吓不到我。”

    刚说完这句话,我便觉得脑后一阵奇寒,刹那间,鬓毛直竖!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躬腰往前一蹿,在船仓中滚翻而起,落地时,身子已经转了过来,定睛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我原本坐在舱窗,那里有玻璃与外隔绝,窗口之下就是太湖,可现在,玻璃窗上趴着一张脸。

    一张全然溃烂的脸,就好像是泡在水中太久的肉,青黑红绿,腐烂发霉,眼眶之中空洞洞的,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全然没有眼珠子!

    一只手缓缓伸了上来,去推玻璃。

    我心中一惊,情知这是太湖里的死尸,极有可能就是变尸十种里的湿尸,要上船害人!

    第29章 凿船尸爷

    我连忙从兜里掏出阴阳罗盘就准备上前,腿上却猛然一紧,回头一看,是老二几乎要吓瘫了,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腿,瑟瑟发抖。

    “快松开!”我使劲抖了抖腿。

    “哥啊,你可别不管我啊。”老二声泪俱下。

    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那湿尸,已经把玻璃给完全推开了。

    我既恼恨老二的软弱,又可怜他,怒道:“你尽耽误事!快起来!”

    “嗬嗬……”

    那尸体多半个身体已经爬进船舱里了,喉咙中发出一阵阵怪响。

    恶臭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

    老二本来要松手,一看这情形,抱我大腿抱得更紧,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

    眼见情势不妙,我只好先出手!

    相隔有段距离,阴阳罗盘鞭长莫及,我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相笔来,朝着那湿尸的脑袋“嗖”的掷去!

    六相全功一线穿的暗器手法,非同小可!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相笔虽是竹杆,却径直从那湿尸的脑袋里贯穿而出!又“啪嗒”一声,落在太湖水中。

    一股粘稠青黑的液体从那湿尸额头上的孔洞里流淌了出来。

    但湿尸却只是一怔,然后又继续往船里爬。

    “哎呀!”舱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那是船老大的声音!

    我心中一沉,暗忖不妙,船老大难道已经遭了毒手?

    “哥!哥!快看,又进来一个!”老二突然惊声呼喊了起来。

    我急忙扭头去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舱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进来了一具湿尸!

    我听老爹说过十种变尸的大致特点——湿尸与僵尸相对,僵尸硬到了极致,湿尸则软到了极致。

    所谓湿尸,那是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已经尽数腐烂变质,就好像一滩烂泥,却又柔能克刚,不惧一切物理的攻击。

    僵尸的五行属性是金盛水衰,因为火克金,水衰难克烈火,所以僵尸怕至阳之火焚,也畏惧阳光曝晒。

    而湿尸的五行属性是水盛土衰,因为水克火,所以湿尸也不怕火焚。虽然土克水,可湿尸的属性有自带衰土,所以必须以盛土衰木对付。

    但是,眼下,我和老二都在船上,四面环太湖之水,无处取土,反而能增强湿尸的祟气!

    思来想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带着老二这个累赘,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我一把提起老二,就准备往船舱外冲,却突然看见那两具湿尸蹲了下来。

    它们摸着船舱底板,手四处乱扒,喉咙里“嗬嗬”有声,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却并没有来攻击我和老二,倒像是在找东西。

    我和老二不由得面面相觑,一阵惊愕。

    “橐橐……”

    舱口突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急忙扭头看时,却见是船老大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二更加愕然,开口就问了一句:“你没死?”

    “你才要死哩!”船老大很是愤怒,骂老二道:“晦气脸,乌鸦嘴!”

    说着,船老大一猫腰,钻进了船舱,仍然对老二怒目而视。

    “你船里进变尸了,你瞧!”老二指了指那两个湿尸。

    “我知道!”船老大竟然不惊慌,反而说:“还不是你们惹的祸?”

    “哎?”我和老二都是莫名其妙,老二说:“管我们两个什么事?”

    船老大也不搭理他,而是猫腰跑到两具湿尸跟前,大着胆子把两件物事丢在了地上,那两个湿尸摸索之际,都是一把抓住,各自拿在手中。

    船老大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两位尸爷,这是凿子,您们拿好了,凿,凿,凿沉了就赶紧走……”

    我定睛一看,船老大丢在地上的是两把硬纸壳剪出来的凿子,两具湿尸拿在手中,竟然真的在船舱底一上一下的力凿了起来。

    我和老二看的目瞪口呆,老二喃喃说道:“这俩变尸是信球?”

    “都是你们引上来的!”船老大愤愤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出了船舱。

    “这船老大有病!”老二说:“老埋怨咱俩干啥?扯我的蛋!”

    再进来时,船老大的手里端着一碗水,跑到了两具湿尸面前,开始淅淅沥沥的倒,一边倒一边念念有词:“尸爷啊,船被你们凿烂了,凿出了一个洞了,你们听,水哗哗的往船舱里进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哥啊,这货是真有病啊!”老二低声对我说道:“你瞧他神神叨叨的成啥样子。”

    船老大说完话,水也倒完了,说来也怪,那两具湿尸起身就往外跑,从窗户里“噗通”、“噗通”重新跳下了水去。

    “乖乖!”老二瞪大了眼睛,跑窗口往外一看,又扭过头来瞧瞧船老大,赞叹道:“可以啊!船老大,我刚才想着你是脑子有毛病,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

    “少罗嗦!你们俩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上岸去。”船老大不耐烦的说:“我这船,不租给你们了。”

    “啊?”我愕然道:“什么?”

    “听不明白?”船老大说:“不租了!让你们下船!”

    “说啥嘞?!”老二大怒:“钱都给你了,说不租就不租?!当我们外地人好欺负?信不信我哥弄死你?!”

    “就不租了,怎么着?!”船老大瞪着眼睛,捋了捋袖子,说:“就欺负你外地人了,怎么着?!来来,叫你哥弄死我!”

    船老大个头不高,但是却肩宽腰粗,臂膀厚实,十分雄壮。

    我和老二虽然都个头很高,但一个长得质彬彬,一个瘦弱纤细,又是外来客人,所以船老大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

    我也动了怒气,沉声道:“你好好说话!”

    “嘁!”船老大不屑的说:“别看你们两个这么大个头,我收拾起来跟打猫仔一样!你们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太湖水上,毛月亮晚上,我把你们两个弄到水里淹死,没人晓得!”

    “呵呵……”我怒极反笑:“这么说来,我们还就不下船了。”

    我重新又坐了回去,老二也坐到我身边,指着船老大:“鳖孙,来来!”

    “哟!还劲劲儿的了!”船老大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拉,嘴里喊道:“老子先搞你!”

    我坐在那里,任凭船老大拉扯,纹丝不动。

    船老大吃了一惊,不由得松了劲儿,我稍稍一用力,往后一推,船老大“哎唷”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又伸出腿,脚在他的脚上踩下,暗中用力,船老大早疼的哭爹喊娘起来:“大哥,大哥!我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