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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露丝把他的叉子捡起来,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好吃饭!”

    库里斯看着电视里出现的莱昂,又沉入伤感之中:“可惜,莱昂走了,也不知道他的腿能不能好了,都怪那个中东佬!”

    说着库里斯狠狠地用刀戳了一下牛排。

    露丝看着电视里的莱昂,惋惜地看着他,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认真努力又洁身自好的孩子谁不爱的,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天才被恶人给毁了,她做了一个祷告,希望保佑他的脚伤能够好,早日返回绿茵场。

    “神圣的主啊,保佑这个孩子吧,他年轻努力、洁身自好又富有天赋,万能的主,保佑他的腿早日康复,重返绿茵场......”露丝做完一个祷告,睁眼发现库里斯也正闭着眼睛做祷告,惊喜地露出一抹微笑。

    以前库里斯非常讨厌做祷告。

    “库里斯,以后我们每天吃饭前都为莱昂做个祷告好不好?”露丝想到了一个让库里斯做祷告的好办法。

    库里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兴奋地说:“如果莱昂能康复,我做多久都愿意!真想再看看他的圆月弯刀,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莱昂的射门,那真是一个遗憾。他真的好低调,妈妈,那是伯纳德家族,伯纳德啊!”

    露丝也欣然崇拜,是啊,一个贵族出身的男孩家教必然不差,进入足坛这么多年也从来不宣扬,这样的低调,更让人敬仰和敬佩,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和那些总是挂在口中的高贵血统是不一样的。

    “你应该向他学习,库里斯,你看他多低调,即使家里这么有钱,你看他没有泡吧没有绯闻没有吸毒,更没有狂热地追求豪车豪宅,这才是我们大不列颠真正的贵族!”

    库里斯非常认同:“是的,他才是贵族!不像哈里那个虚伪的男人,一直把高贵血统挂在嘴边炫耀,高贵是不用炫耀就有的,骨子里的东西,血脉里的。”

    露丝非常惊喜库里斯能够说出这样一番有哲理的话,看来古典文学课没有白学!

    在大不列颠,他们相比金钱,更加崇拜那些血统高贵的人,像有钱人,都会千方百计地想争一个爵位,来充实一下他们的血统。所以大不列颠的皇室在大不列颠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正是大不列颠的人民对血统和出身的狂热追求。

    莱昂出身大不列颠著名的贵族家庭伯纳德家族,这无疑是给他的形象上套了一个光环,贵族出身,为人低调,这正是人们心目中的贵族形象,出身高贵却从不宣扬,高贵从血液中透露出来。

    德尔王子代表王室发表声明,表示不欢迎像费萨尔这样的人渣进入大不列颠,这对大不列颠的公民是一种危险,对于表弟莱昂内尔受伤一事深感难过,希望莱昂能够早日康复重返赛场。

    大不列颠的政府也相应的做出反应,认为费萨尔对大不列颠的公民造成了威胁,吊销费萨尔的护照,把他驱逐出境。

    在伯纳德先生的运作下,也许在未来他都不可能拿到大不列颠的护照。

    费萨尔在出行时受到了大不列颠的一群足球流氓的攻击,许多人从他的腿上踩踏而过,但是大不列颠的警察迟迟赶到,并且一群人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费萨尔又被吊销了大不列颠的护照,只能被送回阿联酋。

    费萨尔的父亲非常生气,一怒之下夺了他继承人的位置,费萨尔在医院没待几天就要忙着回去争权,然而他的兄弟们哪里肯啊,又雇人把他打了一顿,他的腿是彻底地废了。

    费萨尔的父亲也把他作为一个废棋,一个被大不列颠排斥了的人,怎么管理产业。

    大不列颠的风起云涌已经不能够波及莱昂和周璟然了,他们在夜里坐飞机到京城,他们首先要看望一下长辈们再到z市。

    难得,周老爷子和周泽锐对莱昂也是一番和颜悦色,望着莱昂的腿也是很惋惜。

    莱昂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低迷,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劳拉的爷爷和父亲,在他看来,对他态度好,还不如同意劳拉和他订婚呢。

    如果老爷子知道了,也许一个拐杖就抽上去了,把另一只腿也打残了。

    蒋老爷子生气得很,他好好的外孙怎么就腿坏了,还怎么踢足球啊!他气呼呼地第一次打了个电话给伯纳德夫人,诘问了一番,伯纳德夫人也是惊喜万分,也不管蒋老爷子的态度,好言安慰。

    这一下子也算是开了先河,父女两近二十年来终于破冰了。

    两个人没有在京城住多久,就飞往z市,周泽锐和梁茵陪他们一起去,他们两就跟梁荣轩、江月宁一起住,两个老人也寂寞了许久,乐意得很。

    小的时候周璟然就是梁荣轩江月宁带的,后来去京城了,他们的日子就无聊了,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可以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给他们带带,有孙子孙女他们去哪里都乐意,眼巴巴地等了这么多年,连个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还不如等外孙女的孩子可靠!

    梁荣轩和江月宁的家里还有周璟然的房间,她大一点,梁荣轩就把她的房间装修成古代闺房的样子,拔步床、雕花的格架子、各种古董玩样儿,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就住过几回,十根手指也数的出来。

    莱昂就住在梁辰的房间里,相比周璟然的精致,梁辰的屋子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住下来之后,梁荣轩和江月宁带莱昂去看那位老中医了,这位老中医是梁家的世交,以前梁家的家业很大,那位老中医的祖上也是行医的,受过梁家的恩惠,一直给梁家人看病,周璟然小时候的因为不吃饭养不大,还给他扎过针。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看西医的,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被梁荣轩一说,她是有点记起来了。

    靠着祖辈的交情,梁荣轩和老中医的交情也不错,之前就和他打过招呼了。

    这是一个弄堂里,弯弯绕绕地转了很多圈,一股中草药的味道越来越近,推开一扇古朴的红木门,就是老中医家了,院子里晒着许多的草药,煤炉上还煎着中药。

    莱昂是第一次见识中医,好奇得很,但又觉得这味道真是难受,掩了掩鼻子。

    老中医姓徐,有些驼背,慢悠悠地从堂屋走出来。

    “徐大哥,我带他来见你了,你给他看看这腿。”

    徐老先生点点头,又转回堂屋,堂屋里还是旧时的那种桌椅,他坐在堂上,莱昂不知道怎么办,江月宁把他推到老中医旁边的椅子上。

    “脱掉鞋子,给我看看腿。”

    莱昂低头解鞋带,脱下鞋子,然后把裤腿撩起来,露出茂密的腿毛,他的腿毛也是黄黄的。

    徐老先生戴上眼镜,摸了摸他脚踝处的骨头,然后用一个小锤子捶打,询问他哪里疼痛。

    “有之前在医院里拍的片吗?”徐老先生叫不出来,只能说出一个模糊的代名词,现在医院里可以拍出一种人的骨骼的照片,徐老先生第一次觉得他的医术跟不上时代了,然后专门找人去了解了一下医院里的仪器,虽然他还是叫不出名字。

    周璟然来之前把病例什么的都带上了,立即递上去。

    一共四张片,分别代表着四次受伤的状况。

    徐老爷子一张一张看下来,眉头越皱越紧,“同一个地方受了四次伤,一个疤痕刮了四刀,简单地养着,养个四年也养不好。”

    徐老爷子又看了看莱昂的脚踝,指着一处:“这个地方的骨头,已经变形了,你看,因为这边受伤了,就要减少这边的受力,所以一直在这边受力,脚踝有点变形了。”

    梁荣轩没喝几口茶,着急地问道:“那你倒是说有没有的救啊!”

    徐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来脾气还这么燥,败火茶都败不了你的火。”

    周璟然看了看他茶杯里与众不同的茶,低头一笑。

    江月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老徐,你瞧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