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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但是剩余的武将,却很多人都有意动,想接受谢首辅的示好,毕竟武将的地位比之文官略低,他们也想分一杯羹,提高下自身的地位,听说谢首辅还有意为自己的小儿子择车骑将军冯志金的女儿为妇。

    世家们各自站队,两派的党羽林立,长此以往,恐非社稷之福。

    但是陈家大哥的想法,谢奕却是不知道的,依然和老侯爷等人喝的开怀。

    “我家二娘一向娇生惯养,以后还望二郎多多包涵呢。”

    不知不觉,说起了陈芸,老侯爷真心实意的向着女婿敬了一杯酒。

    “呵呵……哪里哪里……”

    谢奕憋了很久,才憋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他实在想要和陈家人说说那个毒妇陈氏是怎么欺凌侮辱自己的,但是作为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总是没有面子的,说出来都觉得丢脸。

    而且岳父看起来也很通情达理,热情友善,除了大舅兄有点严肃脸外,陈家人比谢奕之前想的要好相处很多很多。

    这样的家庭,怎么能教养出了陈氏这种女儿,也是令人费解。

    况且现在席上的人太多了,谢奕也实在怕了陈芸,万一告了状那个毒妇被骂了一顿,又和自己撒气怎么办。

    到了晚上,谢奕作为新女婿,着实喝了不少,脚步虚浮的被送到了陈芸的闺房。

    她的香闺是之前陈蓉在时设计的,又经蒋氏这些年添添减减,铺陈华丽贵重,处处锦绣成堆。

    入室便有若有若无的甜香,进门的向壁上挂着前朝知名画家陈寅的《山野乡居图》,左侧的起居室里,青玉的书案上放着一尾古琴。

    谢奕细细的摸着古琴,突然发现书案上竟然还搁着半本据说早已经失散多年的《雷音琴谱》。

    真看不出来啊,这陈氏竟然也是个通音律的。

    那样暴躁粗鲁的人,弹起琴来是什么样,谢奕还真的无法想象。

    过了一阵,陈芸也从蒋氏那里回来了,刚走到院子,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琴声。

    是《春江花月夜》,琴音清丽,婉约,倒不似一般的靡靡之音。

    听了一会儿,陈芸走进屋来,脚步声故意重重的一步一响,合着音律的章节,一步一步踩在尾章,逼得琴声不得不告一段落。

    “这就受不了了?”

    陈芸看着双手依然抚在琴弦上的谢奕,嘲弄的笑笑。

    “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谢奕酒壮怂人胆,反驳了回去,觉得陈氏这粗人欣赏不了他的琴声也是有的,若是换了明月再此,必然会安静的聆听,温柔的凝视着他。

    不得不说,这琴果然是名琴,弹走起来音色绝佳,谢奕有点完全不舍得放开了。

    “滚开,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对牛弹琴。”

    平日在家陈芸偶尔也是会弹一曲的,如今听了谢奕在弹,倒是也手痒了,只是拎着领子一把将他从书案旁扯开,谢奕的脸都被领口勒的涨红了,然后踉跄着被扔到了一边,随即陈芸换了自己过去。

    一曲破阵子在陈芸的素手拨弄下响起,铁马金戈,沙场征战,号角声和马蹄声,以及刀剑交错的凌凌撞击声,从曲子中杀气凛凛的透了出来,曲子铿锵有力,节奏紧凑,听的人热血沸腾。

    谢奕一开始按着陈芸弹琴没有当回事,但是听着听着就放佛被扑面而来的杀伐气息感染,枕戈待旦,听的心脏都紧揪着,喘息也加重了。

    弹完一曲,陈芸也松开手,不得不说,音乐相当的能舒缓心情,现在她看着谢奕就没有那么想揍他了,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受到了陶冶。

    之前蒋氏劝她忍忍,学学大嫂一样,从妾室里挑一个能用的做帮手,由她帮自己压下其他的侍妾,省的自己动手,以及还劝她早点生个孩子什么的,偏偏那是她娘,也没法计较回嘴,陈芸是带着憋气回来的。

    果然就不是风雅的人,连首曲子都要人听的心惊胆战,过了好一会儿,谢奕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平缓了下来。

    “怎的这么重的杀气……”

    谢奕喃喃着,不得不承认,陈氏刚才弹奏的技巧虽然一般,但是是他听过弹奏的最有气势的人。

    真真是可怕啊,陈氏一个闺阁女子,竟然弹出这样如亲临过战场的琴音,杀气冲天的,让人闻之胆寒。

    陈芸直接不屑和弱鸡子交流,在彭城她是见过兵营里那些将士们演武的,气势宏大,以命相搏,相当的叫人热血沸腾,并不是一直花前月下的谢奕能理解的。

    她直接扭头进了屋,还是老样子,陈芸睡床,谢奕睡窗边的榻。

    “喂……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子和我过日子吗?”

    熄灭蜡烛后,谢奕躺在榻上,在黑暗中犹豫的对着陈芸的方向问道。

    “额,这要看你有没有诚意过太平日子了。”

    陈芸觉得自己善良大度的已经把选择权给了谢奕,他能够接受她的想法,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她也不想动辄就上手揍啊,虽然其实真的很爽。

    “我怎么没有诚意了……”

    谢奕猛地挠头,简直无法沟通了,他怎么没有诚意了,难道一开始想要好好过日子的人不是他吗?但是陈氏却对他肆意欺辱,横加指责,她才是最过分的人。

    “有诚意的话,就先把你的通房丫头打发出去嫁人,以后洁身自好的管好裤腰带,事事和我保持同一个立场。”

    感觉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陈芸翻了个身,望着在月光下随风舞动的软纱帐子,对谢奕道。

    听到这里,谢奕就觉得没法谈了。

    “为什么你不能和大嫂一样贤惠,对明月她们宽容大度一些呢?就连大舅哥也有妾室啊,你看你的嫂子们难道和你一样动辄就打骂欺凌吗?还有对我娘,一点尊敬之心都没有,我对岳父岳母也这样,你会高兴吗?”

    从小到大,谢奕的生活环境都是男人三妻四妾,对他来说,女人就应当贤惠大度不嫉妒,就像喝水吃饭一样正常。

    “可我爹爹就没有妾室啊,你怎么不和她学?你换个角度想想,你爹若是也宠爱小妾,只要求你娘贤惠大度,还有个庶长子,你作为儿子高兴吗?你姐姐也嫁了人,若是姐夫新婚第一天就和她说以后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丫头做好姐妹,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