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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结果一个类似于窗口的台子搭好了,“大人请看,这就是松元酒楼三楼窗台的高度,分毫无不差,为了再显当时的情形,我特别请了一个和房小娘子身高一样的姑娘。”

    衙门内内外外的人都相当好奇,这是干什么呢?

    “请大家看,”舒宽余说完就自己和那个小娘子演示起来,衙门内内外外的人惊得都掉了下巴,在古代这可真是限制级的表演了,而扛木板进来的人,分别坐了当天那三个人的住置,在撕扯的当中,舒宽余边解释,他的力度,角度,就在他们翻窗而掉的时候,衙门口有个人叫了一句,“对,那天的情形就是这样的,我当时就在窗子对面站着。”

    木板是顺着门的,所以大家看得清清楚,舒宽余整个人都伏在小娘子的身上。所以……众人都朝邱三看去。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小孩拿着一个布袋,口一开,一条蛇迅速从里面钻出来,就游向邱三,邱三惊得一蹦三跳,等他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晚了,门口一浪推一浪的声音,“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所有的人都看向卜府尹,卜府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功曹严于木迅速站了起来走到堂前跪下,“大人,下官定严办,下官定严办,”满脸都是汗。

    这是严办的事吗?

    衙门口内人群中有人说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人群骚动,不可控制起来,“严惩凶手,杀人偿命令……”

    邱三瘫倒在地,丁有财满脸发青。

    那条蛇在小孩的哨声中,又钻进了袋子,那个小孩也站在堂内未动。

    邱三上来就是扯打小孩,双腿被衙役狠狠敲了棒子,这下可真要残了。

    “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如果大人还有不明白的,请尽管问学生。”

    卜府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这可如何是好,这件事明天就将会上达天听,怎么会这样?

    吴明德也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的讼师。

    只见舒宽余不慌不忙,“大人,学生陈述完毕。”不疾不徐的又施了一礼。

    然后看向装断腿的邱三,还有丁有财一众人。

    这件事的真相还要再说吗,衙门口聚集了多少人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卜府尹惊堂木用力一拍,把丁有财、邱三、李大强收监。

    吴明德看着讼师,“你是……”

    “我是令公子请的讼师,令公子让我转达于你,案子不日就将告破,你不日就将回府,还请自己保重。”说完,站到一边,等待退堂。

    吴明德低下了头,眼里含着泪,本绝望的心又活了过来。

    顺诚15年这个夏天是不平静的。

    卜隆生没有给任何人一点通气的时间。

    退堂后,马上进行刑供。

    邱三在刑狱房刚刚才动第一道刑时就坚持不住了,供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是丁守财让他生事的,因为知道吴明德一直比较关照唱曲的小娘子,所以准备设局让他沾手,结果那天他一直坐着,站都没有站起,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了。

    丁守财被铁棍敲断了双腿,也没见刑狱房停手,坚持不了,“是莫府的管家让我这么做的”

    “那个莫府?”

    “莫伯府”

    ☆、第二十章救父4

    卜隆生没有吭声,直接出了府衙,来到了一处精致却安静的酒楼,直接上了三楼上,拉开了门,跪行了礼,“恩公,机会来了。”

    过了许久,才听到一个声音“恩,”

    卜隆生刚要出去,又听到一句,“把姓吴的放了,不要生事。”

    卜隆生不解,这个老者哈哈笑了笑,“不懂,”阴沉下了脸,“连一个小娃做的事都不懂,要你何用。”

    “是,是,是”卜隆生跪着爬了出去。

    吴婉娇在家里数着吴明德出狱的日子,前院又传来吵闹声,便放下浇水的葫芦,小桃赶紧过来帮她整了整衣服。

    前厅里,吴三娘正气得发抖,“你乱讲,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她的大姑子坐在正厅的上位,“我家修凯可说了,那天可什么都……”说完捂了捂嘴角,“你知道的,不要我再说一遍了吧”

    吴三娘咬着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过来做客,家里现在不方便,您请回”

    文吴氏扭了扭身子,“都是自家人,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可怜的二弟啊,你可让弟妹怎么活啊”

    吴三娘低头立在一边,双手拧着帕子。

    石榴站在她边上,一眼不错的盯着文吴氏边上的两个老婆子,两个老婆子贼眼乱转,盯着厅里的摆设。

    “我到后院去看看我可怜的二弟妹,日子可怎么过啊。”说完给两个婆子使眼色。

    一行人就要往后院钻。

    立在边上的阮嬷嬷上前了一步,“还是请夫人先回吧”说完挡住了一行人,这时乔婆子也从后院过来,“夫人请回吧,我们家夫人现在不方便见客。”

    阮嬷嬷和乔婆子两人对着文吴氏的两个婆子,谁也不让相谁。

    可惜还是低估了文吴氏,文吴氏的大丫头,转身便从条桌上抱起一对美人斛,另一个小丫头抱起八仙桌上的漏金香炉,

    居然直接就动手了,石榴看了下,直接过去欲把漏金香炉夺了下来,两个丫头撕到了一块,石榴也不是吃素的,真接就朝那个丫头脸上抓,看你拿别人家的东西。

    四个婆子也撕打起来,阮嬷嬷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可到底上了年纪,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吴婉娇进来时就是这幅撕打的场面。

    她手里拿有一把铁锹,进到厅里来,也不吭声,先把吴文氏狠狠地敲了几下,因为吴婉娇毕竟只有八岁,所有只能打到她的下半身,就是这样,吴文氏也吃了一兜,腿当时就听咔的一声,她吓得半天才吼出来,“杀人啊,杀人啊,”

    她这边叫着,吴婉娇可没有停,打完她继续朝里面打过去,小桃也拿着棍子能招呼几个是几个。

    铁锹的口很是锋利,所以那些婆子丫头根本不敢伸手抓,打的她们无招架之力,一通打之后,吴婉娇坐到右主位,冷眼看她们哭爹喊娘。

    “继续,”吴婉娇眯着眼看着闹得筋皮力竭的他们,“怎么不哭了,不叫了”

    文吴氏可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娘叫自己不要心急,说吴六娘历害着呢,自己还不相信,真是失策,明天应当多带点人来。

    吴婉娇看着这个泼货,看她还不死心,心想不用狠招,看来制不住这群货。

    “小桃,去,把菜刀拿过来”

    文氏一众人听到她要拿菜刀,“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有王法的,”

    “王法?”吴婉娇大笑几声,“王法就是阿猫阿狗就能公然入室抢劫,厨房里,我叫焦婆子把热水烧开了,”她停了一下,“我听说杀猪时,就是让猪多使唤使唤,那肉质才好吃,猪肉我吃过了,人肉可还没有偿过,”说完冷冷地看了看吴文氏,文氏大骇“你敢”

    “怎么不敢,又不是我叫你们过来的,你自己跑过来让我宰的。”说完两手一摊,“我傻,不宰”

    文氏象见了鬼一样,跳着喊着,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吴婉娇看着一群披头散发的疯子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

    小桃拍了拍心脯,小姐可真会吓人,菜刀是切肉的,又不是杀猪刀。

    吴三娘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吴婉娇,“要是她们不走,你真……”想想都怕,真得要杀人吗?

    吴婉娇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吓吓她们,那敢真杀,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再说她们又不是傻子,怎么真会等着。”

    阮嬷嬷默默看了看姐妹两人,差别可不是一点点啊。

    吴大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还未到正厅便听他叫道,“六娘,六娘,我刚才看到大姑她们了,她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你应该问,我把她们怎么样了,难道没看见她们狼狈样?”吴婉娇挑眉说道。

    “我,我不是担心你们嘛”吴大郎说道,“那个事情都按你说得做得差不多了”

    “哦,说说看”

    三娘看吴大郎喘着气,上了一杯温水给他,他一口气喝光了。

    “你那天挑得那个讼师真不错呢,你是怎么看出他有这能耐的?”吴大郎非常好奇。

    “也没什么,”吴婉娇叹了口气,“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我把你教给我的东西跟他一说,他琢磨了几天,做得比我们想的还要好,我跟万成他们在人群中引导人群的情绪,效果很好,那个邱三被一条小蛇一试,果然一蹦三尺高,”说完,恨恨的骂道,“这个杂种居然陷害爹爹,让他不得好死。”厅里的气氛一起压抑起来,吴三娘小声的哭了起来“也不知爹爹在牢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罪”

    “罪肯定是受了,邱三这个王八不得好死”吴大郎能想能骂的就是些了。

    吴婉娇低下了头,也不知父亲得罪什么人,还是制冰方子惹人眼,亦或是别得原因,想想真让人头疼。

    万成和管家在外院算着银子的事。

    “总共花了多少?”万成看向管家,管家放下算盘,“不多,总共才花了一仟贰佰俩多一点,还不包括打点牢头的,光牢头就花了近五百两,讼师二百两,走街窜巷撒播消息的小子们一百多两,还有各地段叫花子闲嘴瞌牙的一百多两,在青楼寻的小娘子一百两,杂耍玩蛇的一百两,其他就是一些跑腿的杂费。”

    万成点了点,“要不是六不姐这个办法,到衙门里走门路,伍仟俩都不够”

    “那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管家急切的问道。

    “应当快了,”万成笑了笑,“如果再不出来,六小姐能把京城闹翻天,这次的便宜全被姓舒的那小子赚了,卖话本到酒楼、茶燎让他好生赚了一笔,又在京兆府里出了一次风头,他在京城的路以后肯定好走多了。”

    “听说,这个人是小姐选得?”

    “是的,那天,文昌路上一溜排的茶楼里都是卖酸文,小姐眼光独辣啊,就选了他。”

    “为何?”

    “小姐当时说,此人身上夹袍已经洗得发白,但却几乎没褶子,露出的中衣袖口雪白无痕,说明此人对生活相当讲究,再看他的头发,时下有一些男人为了拢紧发丝,也跟女人一样要抹头油,他上面没有抹油却一丝不乱,说明此人对自己的端容要求严格,从侧面也反映了他对自己行事也是如此,再看脚上,千层底的黑面鞋样式老旧,小姐问我是不是京城的货,我看了看不像京里的东西,小姐说那必然是家中母亲或妻子做的,如果是母亲定然是对母亲敬重孝顺,如果是妻子定是敬爱有家的人,这样的人明明有格调却也来卖酸文,定不是来卖酸文的而是等机会,一个让别人认识他的机会,可惜了只是个秀才”

    “说老实话,那天一群人,都是一样的夹袍,一样的头发整齐,我真没有看出此人有何不同”万成摇了摇头,管家也叹了口气,“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我真以为这个家要散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京城某处歌坊。

    “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你运道不好,我也没办法”某人啜了一口小酒,“怎么这都十多年了,还惦记着呢?”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唇上蓄着一撇小胡子,发质浓有光泽被一个白玉簪子束着,一身武士官服,体型匀称,充满着王室贵族才有的高贵气度,半抬着手臂,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里露出冷酷无情的光芒,听到对面的话,眼皮抬了一下,“就你那点小心思,算了吧”

    “不算能怎么的,不就是二万两银子嘛,今年回不了本,明年回,不急。”

    这时门被拉开了,一个随侍来到他边上,套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说完后便跪着等他指令,“也罢,动就动吧,是谁的机会都不一定呢?”

    ☆、第二十一章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