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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节

      她想沈晓柔可能是个爱哭包,因为她就有那么一咪咪的委屈,结果她已经开始眼泪打转,豆大的泪珠子说掉就掉,因为微微垂着头,那泪珠子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都没过脸。

    小八:“厉害了啊,这哭戏。”

    南浔:“……是真委屈,只不过我没想着哭的,但眼泪有点儿不受控制,说来就来了。”

    南浔默默地哭,不敢哭出声来,画符要心静,众人大气都不喘一个,她也要保持安静。

    可是一分钟之后,她实在忍不住了。

    南浔来回瞅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她,就连沈晓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画符的沈光壁身上,所以她就悄咪咪地离开了。

    南浔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屁股坐下去,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尼玛这眼泪一来真是止都止不住。

    小八懵逼了,“亲爱哒,你哭得好伤心啊。”

    南浔:“哇哇……没办法啊,我也忍不住啊,哇哇哇……”

    小八:……

    南浔这副模样真招人疼啊,大boss那个没良心的,肿么可以这么欺负它家浔浔咧。

    南浔哭得都打了嗝儿,等好不容易哭够了,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红红的。

    然后南浔又偷偷摸摸地缩回了大厅,挨着沈晓云站好。

    她真是够透明的,消失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她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可怜宝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南浔觉得老祖瞅了她一眼,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老祖却是在盯着画符的这些小辈,一点儿注意力都没分给她。

    南浔朝那些画符的人看了过去,刚才光顾着哭了没注意,现在她才发现,这些人画符根本不是简单的拿笔画,在画的同时,他们还会配合掐手决和念口诀,三者配合成符。

    可是老祖根本就没教南浔这些,只让她拿笔画。

    南浔猜想这些配合的手决和口诀可能是画符的捷径,老祖之所以不教她,是不想让她走捷径?

    想到老祖,南浔再次朝他瞄了过去。

    没想到这次这一瞄,居然给她逮了个正着,老祖也在看她,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肿成核桃的眼睛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松开,那表情也高深莫测得很,反正南浔看不懂。

    南浔嘟了嘟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嘴巴轻轻动了动,吐出两个气音儿:“老祖。”

    接着又来一句,“您不要我了吗?”

    这杀伤力忒大了,沈睿渊微微一怔,然后才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南浔:哼哼,装,再装,明明就已经松动了,非装得这么一本正经。

    第495章 好了,别哭了

    南浔在心里偷偷笑了笑。

    老祖不过是一时的气愤,他肯定已经看出自己不是恶鬼了,恶鬼一身煞气怨气,可是她多干净啊,还有功德加身呢,这可都是老祖自己说的。

    嗯,她想想,她要怎么跟老祖解释自己在沈晓柔壳子里这件事呢,只要合情合理,老祖肯定不会怪她的。

    南浔心情好了,感觉浑身一轻,她一边想一边看场中这些人画符。

    一眼看去,沈光壁桌上画好的符箓最多,大概有十来张,而且种类不一,这么多符箓汇聚在一起,竟能看到不少天地元气。

    一炷香大概半小时,沈光壁平均两分钟画一张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掐诀念诀的速度极快,虽然现在画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但与旁边那些握着笔发抖,许久都无法前进一步的人相比,他这就是小轿车碾压拖拉机的速度。

    画符本就极耗精力,越到后面画得越慢,手臂越沉重,南浔深有体会。

    比较搞笑的是,有个人桌上摆了厚厚一沓完成的符箓,但是南浔一看就发现那些全是废符,上面一丝丝的元气都没有。

    沈宗耀看了一眼香炉里燃尽的香,高喝一声,“时间到!”

    众人停笔,全都苦着一张脸,除了沈光壁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果然,老祖看都没看那些符纸,直接选了沈光壁。

    老祖的表情不甚满意,“到底是时代在退步,还是沈家没落了,这么多人中也只有这个孩子资质尚可,连上佳都算不上。”

    沈光壁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沈家众人也是脸色不咋好看。

    沈光壁是光子辈中资质最好的,因为资质上乘,从小被夸到大,可在这位老祖眼里,他竟连一个上佳都算不上。这位老祖到底有多厉害?

    南浔在心里给沈光壁点了一根蜡烛。老祖最温柔的时候都说她愚笨呢,一点儿面子都不留,何况现在老祖心情明显不好。

    “敬茶吧。”老祖扫了那小辈一眼,淡淡道。

    现在已经没了那套跪地拜师的礼数,但这老祖可是个古人,沈光壁忙反应极快地取了一杯新茶,跪在他面前,一脸恭敬地将茶杯高举过头,递了过去。

    沈睿渊饮了茶,算是受了这徒弟的拜师礼。

    “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无需唤我师父,叫老祖便可。”沈睿渊道。

    沈光壁顿了顿,连忙应道:“是。”

    “这老宅我不喜欢,你给我换个住处,要没人住过的,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住处不用太过奢华,够三四个人住就成。”沈睿渊淡淡道,这话却是对沈宗耀说的。

    沈宗耀这会儿正欢喜着呢,自己儿子被老祖看上了,成了老祖的亲传弟子!

    “老祖放心,晚辈马上就去办!”沈宗耀咧着嘴答应道。

    “都散了吧。”沈睿渊道。

    但是这位老祖不走,众人又怎么敢先行离去。

    沈睿渊见他们恭恭敬敬站着不走,也不说第二遍,他兀自起身,步履从容地踱步走至某个人面前。

    众人的目光跟随老祖,齐刷刷落在南浔身上。

    “丫头,你跟我来。”沈睿渊道。他在南浔面前站定,目光打在她脸上,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众人一惊,难怪老祖指明要这个养女来,原来是要问话,只是众人纳了闷了,老祖什么时候见过这丫头了?

    沈睿渊领着南浔去了书房,南浔进了书房,乖乖地把门闭好,然后垂着头站在他的面前。

    沈睿渊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解释。”

    南浔拿手抠了抠自己的裤子,低声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么,我其实不是沈晓柔。”

    说完这句,她赶紧解释道:“不过我没有吃沈晓柔的魂魄!那时我也是个刚死不久的游魂,沈晓柔被沈老爷子提前激发了阴阳眼,看到那坑里的恶鬼被活活吓死了,她心有不甘,带了一丝怨气,我消除了她身上的怨气,然后她就同意了让我用她的身子,还希望我以后不要像她那样胆小,活得自在些。”

    这番话不假,那个时候南浔刚刚脱离上个世界不久,也算是一个刚死不久的游魂,消除沈晓柔怨气的虽然是小八,但是小八现在就是相当于她的一部分,所以也算是她消除的,至于一个游魂怎么消除另一个游魂的怨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么,反正她跟老祖说的全是大实话。

    说完这些,南浔偷偷瞅了一眼沈睿渊,瘪瘪嘴道:“老祖这是不信我么?反正我在这具身体里还没超过九九八十一天,没有跟这具身体完全融合,老祖想要驱赶我,我毫无怨言。反正,我早就死了。”

    “你舍得死吗?”沈睿渊突然问了一句。

    对方的语调平平淡淡的,南浔却莫名地觉得对方话里带了一丝轻嘲和不信。

    南浔本来就红肿的眼睛立马又包满了泪,欲掉不掉的,“对对对,我是舍不得死,可是我不想死有错吗?我又没有害人,倒是老祖,老祖你欺骗我的感情,却是连一些游魂都不如!你这个大骗子!”

    沈睿渊眉头微微一蹙,“我又如何欺骗你感情了?”

    南浔豆大的泪珠子终于掉下来了,一颗一颗地往下砸,眼泪汪汪地看他,“说什么你活过来之后就能罩着我了,我还信以为真了,兴冲冲地跑来见你,看到老祖的那一刻,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老祖是不是真的,可是我还没有碰到你,你就把我扇飞出去了,摔得我好疼啊,哇哇哇……”

    南浔那真是委屈啊,一委屈眼泪就停不下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睿渊眼里的冷漠尽退,看到眼前这个泪人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以前见多了人哭,但都是被他吓的,边哭边求饶,但像小丫头这样,敢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别哭了。”沈睿渊叹了一声道,那表情竟是慢慢柔和了下来。

    第496章 牛叉,有老祖撑腰了

    沈睿渊当然看出她不是食人生魂强占身体的恶鬼,只是他一直把这丫头当成沈家的小辈,不料她既不是沈家子孙,也不是那所谓的养女,她竟是个与沈家毫无关联的人,而她从未与自己说清身份,这让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可如今想想,这小丫头也不是刻意欺瞒他,他从未问过她的身份,她自然不会主动跟他提及此事。

    南浔听到“别哭了”三个字后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哭,眼睛又肿了一大圈,边哭边控诉道:“你都不要我了,我想哭,你管的着吗?让我哭得喘不过气,一口气憋死算了,这样我也不用看你凶巴巴的样子了。”

    沈睿渊有些头疼,下一刻他忽地上前一步,直接将小丫头抱入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是老祖错了,老祖不该不认你。”

    南浔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连忙抱紧了他的腰,“老祖你终于肯认我了!哇哇哇……”

    沈睿渊嗯了一声,声音温柔低缓,“莫哭了,眼睛都肿了。”

    南浔不哭了,可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睛都肿得快睁不开了。她将头埋在沈睿渊的怀里,不想出来,因为这样子没法见人。

    沈睿渊也没推她,等她平息下来,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嗯?”

    南浔将自己的脑袋他怀里拔了出来,吸了吸鼻子道:“老祖,还有件事你也骗了我,你说过从不收徒儿的,可是你收了沈光壁却不收我,你说你是不是骗子?你这么骗我,却还怪我欺骗你,哼哼。”

    沈睿渊眼里划过一丝尴尬,解释道:“我和沈家有些牵绊,在沈家后代里收一弟子,只是为了全一个因果。”

    南浔哦了一声,然后扬起小脸儿,萌哒哒地直勾勾地瞅着他,“那老祖要走的话会带我吗?我想跟着老祖。”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老祖要换个地方住,他不喜欢这个老宅。

    沈睿渊微微一笑,柔声道:“老祖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丫头。”

    南浔小嘴儿一咧,“这可是你说的,去哪儿都得带着我,骗人的话是小狗。”

    沈睿渊有些忍俊不禁,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忽而想起什么,他眸子一闪,问道:“丫头,你真名叫什么?”

    南浔微顿,立马问小八:“亲爱哒,能告诉我家老祖我的真实姓名吗?”

    小八:“呵呵哒,说的这事儿你没干过似的,我记得暴君那个世界你隐姓埋名就是用的真名啊。”

    还我家老祖,明明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要脸。

    沈睿渊见南浔犹豫,眉头微微拢起,“怎的,不愿意告诉老祖真名?”

    南浔连忙摇摇头,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道:“老祖,我告诉你,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本名叫南浔。百里溪流见底清,苕花苹叶雨新晴。南浔贾客舟中市,西塞人家水上耕。南浔在我们那儿其实是个地名,我母亲喜欢这个浔字,所以就给我取名南浔。”

    沈睿渊默了默,突然道:“你命中缺水,这浔本是个好字,奈何偏偏姓南,南浔,谐音难寻,这寓意可好可不好,世间难寻的,是珍宝,可若人难寻,伤的是牵挂你的人。”

    南浔不禁怔住,蓦地盯向他的眼睛。

    沈睿渊见她神色有异,微微笑了笑,“解字本就片面,要结合生辰八字和面相看才作数,而丫头你的面相极好,所以你不要在意老祖刚才说的话。”

    南浔突然又抱紧了他,眼眶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