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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杀人灭口吗?

    他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居然能下那样的狠手。

    “所以你杀了傅家所有的人?”

    “不,只有傅夕颜和她的父亲,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么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你会不会……”

    “俞先生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地,要真是动手,怕是不及你。”老教授沉声,“您今儿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情,但凡你我不冲突,我都会考虑。”

    这架势,完全就是摊开了谈,不藏着掖着,谁都别拐弯抹角。

    俞九龄轻笑出声:“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学校,我记得徐教授曾经下放过,后来也是因为学校的缘故,才得以回来。为什么这么狠心,对学校未来的人才动手。”

    “不这样的话,生岩怎么活下去?”老教授一声反问,却是问得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不想徐生岩死,只能杀更多的人,可这是一个无底洞。

    俞九龄嗤笑一声,大抵是老教授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打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我问你,是谁替你结的阵法,一个教授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恕我不能直说,他救了生岩,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老教授说人要知恩,这会儿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俞九龄不慌不忙,说话间也是一点点去拆老教授的心理防线。

    “看手法倒是不陌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一是彭家,彭老头这人,给些钱便能替你办事,二是祝家,这家人可不是那么简单,非人情不帮。”俞九龄眯着眸子,说是这两家当中的一家。

    老教授愣在那儿。

    看来是被俞九龄说对了,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恐怖,不着痕迹便将人拿捏地死死的,难怪俞桑说她生来害怕这个男人,这会儿连我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虽说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俞九龄的事情。

    “是彭家,还是祝家。亦或者是独立于家族的人?”

    老教授面露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俞九龄笑笑:“这般为难,那么好,我替你说了吧。”

    “俞先生何必咄咄逼人,就算知道是谁,您又能怎么样?”

    “那你告诉我,前段时间找你的那个女人,陈蝶魄。又是谁?”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生岩这条命,不知道会不会留的下来。”

    “你……”

    老教授面红耳赤。

    俞九龄完全站在一个高处:“不管是彭家还是祝家,总归是要卖我面子,但是陈蝶魄这个女人,我一定得弄清楚她的来头。”

    俞九龄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他不想管这样的琐碎事儿,但是唯独要弄清楚的就是陈蝶魄这个女人。

    老教授松了口气,他说跟俞九龄说起来也无妨。

    “是这样的,那天我去学校,有个讲座。在讲座之后。陈蝶魄拦下我,她长得太美了,美得让人窒息,而且她身上阴气很重,我原本打她的主意。”

    老教授的面色稍稍有些窘迫,可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陈蝶魄也是有来头的人。

    “我没有成功,反而被她拿捏在手里。陈蝶魄直接说出我做的那些事情,还说要我帮个忙。”

    在那样的境地之下,没人会选择不帮忙,包括老教授,也很清楚,他应允下来。

    “这些细节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陈蝶魄是用什么身份跟你沟通的。”

    “她……”老教授深呼吸一口气,难以启齿的模样,满头大汗,就像是被人拷问了一样。

    我站在旁边,俞九龄眯着眸子:“在她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你放弃抵抗?像你,不该会为了一点儿威胁而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老教授眯着眸子,“俞先生,今天跟你在这里谈,也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要是换做旁人,便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这人还翻过来威胁俞九龄。怕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俞九龄依旧是淡淡的感觉,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拧眉:“这么说来,非得吃点痛,您才肯说出实话。”

    哐当一声……

    门外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便是有人惊呼,有人推门进来。

    “不好了!”

    那人站在原地,老教授猛地起身,往外面去,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徐生岩,双眼紧闭,原以为是他出事儿了,可是看到躺在徐生岩旁边的小护士,我才惊讶。

    满地是学,她的脖子上被咬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说不上来的诡异。

    徐生岩的嘴角满是鲜血,俞九龄站在那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我,陈蝶魄是谁,就这一点,不然的话,令公子的病怕是难好。”俞九龄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老教授双目瞪得通红,心慌得很,脸色骤变:“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略施小计而已,放心吧,杀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倒是比不得你们心狠手辣。”

    “我说。”老教授不甘心地说出这两个字,在俞九龄这儿完全没有办法,他彻底放弃挣扎了。

    可见着满身是血的徐生岩,依旧有些惊心动魄,我站在旁边,就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冲着我咬一口,就跟这小护士一样,满身是血,躺在这儿。

    “处理一下,记得交代好她的后事,把生岩弄到病房里,锁着。”

    老教授叹了口气。跟我们进了办公室,他像是一个彻底臣服在俞九龄脚下的人,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