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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贺兰叶定定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移开了目光。

    果真,她家这位,是什么小花魁都比不上的颜色。

    嫖……

    贺兰叶心中一荡,连忙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继续给他灌酒。

    柳倾和自然知道贺兰叶这是要灌他酒,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但是眼下,他借着酒劲,能说一些他以往没胆子说的话。

    血气上头,柳倾和放下空了的酒杯,伸出手去抓着贺兰叶的手,抬起眸静静看着她。

    贺兰叶一愣,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人,看他到底醉没有醉。

    “贺兰,我们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夫妻,我也很能干,你要不要……先收下我试试?”

    贺兰叶被眼前的一双流波熠熠的眸差点给吸进去了,听见这话,她反应不过来,问道:“怎么试?”

    柳倾和眉眼一弯,眸中诱人的光依稀要化为实质,他舔了舔唇角,起身伏在贺兰叶的耳边,灼热的呼吸与沙哑的声音黏在一起,敲打着贺兰叶的心房。

    “贺兰,你想睡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酒是个好东西!”

    贺兰叶:……下次不敢给他酒了。

    奶凶等于怂!

    别以为我不会开车,秋名山老司机把握方向盘,谁都别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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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第 56 章

    睡。

    在贺兰叶过去十七年的岁月里,这个字指的是休息养精蓄锐的意思。但是从眼前一脸勾引人的柳倾和口中说出来的,好像与休息的意思背道而驰。

    昌茂巷子那家的酒的确不负盛名,浓郁醇香,醉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久久不愿退散。

    贺兰叶的酒量不算很好,不过也从未醉过。她知道如何把持度,在外每次提前都吃解酒丸,长这么大,从未体验过醉酒的感觉。

    只不过今天,她喝了三五杯,主要还是劝柳倾和喝,自己一杯弄他三杯,这远远比不上以往的分量,却让她有些如踩云间般的轻飘飘,晕乎乎。

    这是被酒香给熏醉了吧。

    贺兰叶手撑着头,晕晕乎乎地盯着已经退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的柳倾和,他好像在笑,薄薄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唇上一点酒渍的水光,给他唇上染上了两份绯色,比起他的唇,更好看的是他的眼眸,纤长的睫毛煽动,眸中流波似水涟漪,却犹如一汪被撒了毒|药的泉,摄人心魄。

    他长得是真好看。

    漠北也好,走镖的种种地方也好,临阳也好,贺兰叶拍着胸脯断定,世间再无能和柳倾和相比较的美色了。

    这样的人问她,想不想……

    贺兰叶心中有些骚动。

    她饮了酒,口干的厉害,她舔着唇,慢吞吞想着。

    睡他……

    贺兰叶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一张什么都没有描涂的白纸,混在一群粗俗汉子之中,什么话没有听过,有些出去和相好的做了什么,围在篝火边,能兴致高昂的说的唾沫乱飞,贺兰叶纵使不喜欢听这些,时间久了,也能拼凑出一些。

    怎么睡,已经不是一道难题了。

    难题是,能睡么?

    她接任万仓镖局以来,就没有想过依照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出嫁,最多就是等她年岁再大了,瞒不住了,根基也稳得无人撼动了,恢复女儿家的身份,招个听话懂事的男人入赘,或者不要赘婿,循着什么好的入得了眼的了,有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贺兰叶对这种事看得并不重,只不过她以往年纪小,一心扑在了镖局上,身边的男人要么是自己的手下,要么是自己的雇主。来了临阳,结识的人再多,她都是心中保留余地,以朋友相交已经是极限。

    可偏偏,世间就是这么巧,让她娶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相貌还特别的投她的胃口。

    而且他还能主动说……

    来睡。

    贺兰叶以手扇风,试图让自己逐步攀热的脸颊凉一凉,还能理智的去分析。

    只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三伏天,夜中闷热酷暑难耐,饮了酒,这股子热气更是无处挥发,贺兰叶只需要摸摸自己的脸颊,就知道她眼下比柳倾和好不了两分。

    贺兰叶想了很多,最终败给了眼下的贪婪。

    不就是睡么,有何不可的。

    贺兰叶坐直了身体,反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坐在她对面的柳倾和见她一动,也跟着一动,站起身来迫不及待朝她走来,还未走到她跟前,只见贺兰叶从身上摸到了什么,伸出手,示意他伸手。

    柳倾和有些茫然,伸出手后,贺兰叶的手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什么。

    他低头一看,一枚铜钱。

    柳倾和迟疑了下,语气不确定道:“这是给我的……零钱?”

    他的身份是贺兰叶的妻子,他在贺兰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定份额的月钱,除了这些,有时候贺兰叶也会在别人面前主动给他一些钱。

    可是对他素来大方的贺兰叶,什么时候给过他一两银子以下的钱了?

    柳倾和颠了颠掌心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疑惑地朝贺兰叶看去。

    贺兰叶起了身,许是太热了,她松了松衣领子,想了想,对柳倾和的问题漫不经心解释道:“不是零钱,是……嫖资。”

    嫖资?

    柳倾和精神一震,哪里还管得上一个铜钱还是两个铜钱,胡乱往桌子上一拍,眼睛一亮直直朝贺兰叶扑了过去!

    贺兰叶也没有躲,任由他抱了个满怀。这会儿了她也忍不住调侃道:“柳首领不太精通何为开门迎客啊,该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服侍客人不是么。”

    柳倾和手腕一用力,直接把贺兰叶抱起身离了地,几个大步横冲直撞往内间走,珠帘甩起噼噼啪啪声音清脆又响亮,伴随着一声床铺闷响,贺兰叶第二次被柳倾和按在了床上。

    “洗过了,洗过了。”柳倾和紧紧抱着贺兰叶口中语无伦次道,“不信你摸摸。”

    贺兰叶忆起了当初给他擦药时曾接触过的手感,心也有两份痒痒,这会儿她也不忸怩,顺着柳倾和主动拉扯开的衣领,伸手摸了摸。

    刚刚被强行塞进去手,贺兰叶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哪里还顾得上手感,现在她心情放松,手再度摸了上去,一面感觉着他细嫩光滑的肌肤,一面点了点头:“手感还不错,一枚铜钱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嫖我怎么样都行。”柳倾和眉眼弯弯,脸上浮起了两份令人脸红心跳的微笑,“贺兰……来,继续摸摸我。”

    他身上穿着的纱裙已经凌乱不堪,为了方便贺兰叶下手,他主动解开衣襟,裙头腰合一松,直接从他腰间滑落到地上。

    贺兰叶趁着这时直接推着柳倾和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她身侧。

    不等柳倾和疑惑,贺兰叶带着一脸兴趣高昂的笑,也跟着翻身,坐在了柳倾和的腰间。

    “你太重了,压得我不舒服。”贺兰叶的手在柳倾和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面对属于她的这具身体,挺满意的。

    柳倾和倒也乖觉,没有闹着要翻身,躺在贺兰叶的身下,主动诱惑着她:“贺兰,这边也摸摸。”

    贺兰叶第一次抚摸别人的身体,好奇攀顶到了巅峰,目不转睛随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欣赏着柳倾和的身体。

    他身上的伤疤挺多,不比贺兰叶的少,在她指腹撩过的地方,多年未曾有过感觉的伤疤仿佛被火舌舔过般灼热到奇痒难忍。

    柳倾和身体紧绷,眸中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的眸紧紧盯着一直犹如好奇稚儿般左右摆弄着他的贺兰叶,渐渐浮起了一丝猩红,像是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兽性,即将获得释放的喧嚣。

    贺兰叶的指尖从他的脖颈一路下移,摸到了她曾经照顾过的腹肌,这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她心中一动,顺着伤疤的位置来回摸了摸。

    柳倾和紧紧咬着下唇,绷的身体微微发颤。

    贺兰叶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不由嘴角一扬,压着声音道:“可是舒服的紧?”

    柳倾和紧紧盯着她,见到她眸中的玩味,哪里不知道身上的少女有着何等的恶趣味。

    “自然舒服的很,贺兰,不若你也尝尝这种味道?”柳倾和以往也与人从未有过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毫无守卫的任由贺兰叶索取,这种直达心尖的战栗感让他都压抑不住,几度忍下,勉强在贺兰叶面前装作淡然。

    贺兰叶却一口回绝:“免了,还是为夫伺候夫人吧。”

    柳倾和抬起手掐着贺兰叶纤细的腰肢,他借力坐起身,与贺兰叶面对面,脸上荡开了一个浅笑:“伺候的话,除了摸一摸,还有别的。贺兰,要试试么?”

    贺兰叶先是为柳倾和猛然的靠近而一愣,再听到他这话,心中一动。

    别的……

    贺兰叶舔了舔下唇,若有所思。

    他这是觉着摸一摸也不够了,想要更多了。

    那……

    贺兰叶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柳倾和不由担心她临阵脱逃。好不容易把人哄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让她跑!

    柳倾和眼睛一虚,搂着贺兰叶腰肢的一只手上移,扣在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把她朝自己按了按,同时向前一倾,他的唇,准确无误碰上了她的。

    唇上传来了一片陌生的柔软,这让贺兰叶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今夜,贺兰叶第一次有了失去掌控的慌张感。她有些退缩,可柳倾和没有给她半步退去的几乎,他压着她的后颈,不给她余地,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察觉到了退却之意,柳倾和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含糊不清抱怨道:“不许……”

    柳倾和的力道很小,贺兰叶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却是一种异样的令她心跳几度失了节奏的禁锢,顺着他的唇传递而来。

    贺兰叶头皮发麻,身体也不禁像刚刚的柳倾和一样抑制不住的战栗。

    他明显是感觉到了,紧紧贴着她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点了点。

    贺兰叶眼前一花,她紧紧攥着柳倾和的肩膀,努力想要往后挪,这一次她用力挣扎了下,柳倾和怕伤到了她,不甘不愿地松开了。

    贺兰叶急急喘着气,她脸色熏红而不掩一股苍白,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咬着下唇,身体的战栗还未停止。

    柳倾和以为吓到了她,一时后悔,歉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抱歉,是我……”

    “柳五。”贺兰叶却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唇色已经泛白,抓着他的手也在颤抖,声音哆嗦着。

    “怎么了?”柳倾和发现了贺兰叶的状态不对,此刻的贺兰叶已经毫无力气的靠在他怀中,与刚刚兴致勃勃的她判若两人。他也急了,搂着她不断问,“哪里不舒服么?”

    贺兰叶此刻软软靠在柳倾和的怀中,她浑身都在哆嗦,身上好似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嗅着柳倾和身上的酒香,深深吸了口气。

    “酒里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呆滞]:“我的洞房花烛?”

    贺兰叶[含笑]:“好像没了。”

    柳倾和:哭成一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