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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江润言哪里会嫌弃管平出身,可他人已经走远了。

    “这管都督怎么向着盛明珠说话?”一旁李千然走了过来。

    “是我自己想岔了……”江润言目色复杂。她心里不管如何想的,到底都是一个少女,被心上人埋怨便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你以后也别拿她身世说道,否则还叫旁人以为是我背后道人长短”

    刚才被管平责怪一顿,江润言不免埋怨起了李千然。刚才两人说的肯定是被管平听到了,要不然也不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如今心里指不定还以为她瞧不上她出身。

    李千然先是好言好语的哄好了这位郡主小姐,片刻后才道,“怎么会误会你?要说也是我说,何况什么是在伤口上撒盐,真正放心上的人说话才能被人放心上,否则以他出身,天底下多的是百姓?也不见他听几句。”

    又看着江润言,“便是伤心了,也要看是谁说的。”

    江润言只摇了摇团扇,脸微红,“胡说什么。”

    李千然笑了笑,又拉着她,“去看看永宁郡主?”

    江润言点了点头。

    ——

    永宁郡主只是吓晕过去了,没一会儿人便醒来了,靠在太子妃怀里。

    盛明珠在旁边椅子上,由着太子帮忙包扎了手掌。那小郡主如今该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瞧着十分怕生,又从太子妃怀里斜睨着看她,盛明珠瞧着小姑娘一脸忐忑惊慌,便冲她笑了笑。

    永宁郡主又将脸埋到母亲怀里,片刻后又倚在太子妃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太子妃只摸了摸女儿的头,“母妃知道。你现在觉得如何,身子冷吗,还难受吗?”

    永宁郡主摇了摇头。

    “明珠”,太子妃称呼明显比之前亲近了许多,言语也有些不稳,“今儿个真是多亏你了。”

    再怎么沉着,毕竟今儿出事儿的是亲生女儿。太子妃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又握着盛明珠的手,盛明珠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她眼眶也有些红,手被太子妃抓的疼,“娘娘言重了。”手也很重。

    旁边便有伺候的嬷嬷上来,“娘娘,三小姐这手还包扎着呢。”

    太子妃忙松开,“瞧我……”是为救自己女儿受的伤,她又吩咐嬷嬷拿出了一瓶玉肌膏,“里头花样多,便是宫廷也难出几瓶。小时候我手腕上豆大一个疤痕都去了,姑娘家爱美,你用着这个该不会留下痕迹。”

    只是磨破皮儿,哪里会有疤痕。

    不过都是女子,盛明珠也不会拒绝这样的美容圣物。太子妃又道,“今儿府邸混乱,我先让管家送你们回家。夜深了,估计你们也累了。”

    永宁郡主跌入湖水,差点都丧命了,这种事儿太子妃自然要处理。盛明珠心知肚明,辞别太子妃后,很快跟着宋瑜出了府,外头宋家和盛家的马车都在等着,还有礼郡王也在等着,正想上去搭话。

    “郡王爷,不是要去吃酒吗?”

    礼郡王从前约过管平无数次,都被拒了。他心里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吃酒的,但又不好不给他面子,又看了那边一眼,无奈跟他走了。

    第六十六章:花灯

    管平这边儿刚赶走了一匹狼,却遭不住还有人惦记这鲜嫩的。柳至然只是户部的一个刀笔小吏,在众多贵子面前自然是泯然众人,瞧着那轿子走了,便在门口一直看着。

    太子协理朝事,户部也算他管辖。今儿个小郡主白日,柳至然随同自己的上级,因着户部侍郎盛谦今儿个被招进了宫。

    “你瞧什么呢?这么专注?”自身后走过来一个微胖的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柳至然忙拱手,“朱大人。”

    那被他称作朱大人的便趁着他的方向往那边看,只瞧着了两顶轿子不前不后走了,“到都是两个漂亮的小丫头……”那朱大认一脸男人什么都懂的脸色看着柳至然,直把他看的脸色通红。

    然后又摆手走到前头,柳至然忙跟着。

    “我听说最近你们家正给你说亲,就是刚才那个宋小姐?”那朱大人问了一句。

    柳至然眉头微微皱,那朱大人却以为他看的正是宋瑜,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你们这世道却比我当时说亲时好多了,那时家里长辈给订了亲,连知道盖头底下是夜叉还是天仙?倒是你有福气……”

    他语气艳羡,却终究长了柳至然许多,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柳至然在他身后,宋家嫡女——宋瑜千好万好,人品家世俱佳,是母亲说给他的未来妇人,她却实很好。

    ——

    “宁儿,你好些了么?”

    太子妃唤着女儿的乳名,永宁郡主点点头,一旁的奶嬷嬷又给她身后垫起了软垫,将人扶着靠在床头。看过永宁郡主之后人已经散去了不少,如今堂下也只站了两个。

    便是安乐县主和她的贴身侍婢。

    两人本也要随着众人出去,却又被太子府的守卫拦住了,到如今夜已经深了,太子府好像还没有放人的意图。安乐县主在家中娇惯了,如今被人在这儿冷了这么长时间,心中的不耐早就超过了忐忑。

    “表姐,天色都这么晚了,你还要留着我在这里做什么?再不回去母亲该过问了。”

    太子妃原本还端着羹汤,准备喂正半躺在床上的永宁郡主,听见她这么说手里的碗一转,猛地摔在了地上。碎落一地的瓷瓶连着还冒着热气的羹汤一并散落在安乐县主脚底,她立马跳脚挪开。

    太子妃冷目看着她,目光里显然已经积聚了忍了很久的怒气。

    安乐县主还一脸不满,见此立马乖觉得垂下头。而她身旁伺候的婢女不比她,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

    “如今还要拿着你母亲来压我,明个儿我且要到荣安王妃那儿问问,是什么道理让她的女儿将我的女儿推下水?!”太子妃厉声质问。

    安乐县主便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永宁郡主,永宁郡主便偏开头,又躲进了一旁奶妈妈怀里。她出生时身体不好,太子妃爱女心切,便将她寄养在庵堂中,长成是长成了,却养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样子。

    素日太子妃便让她和安乐县主走得近些,起码安乐县主旁的没有,借着身份的骄横却是做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