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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突然有个重大发现,原来刚刚她的反抗,其实并不真心,起码认真反抗的话,绝不止刚刚那点儿力气。

    丁砚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还怕何小曼生气呢。

    将床尾的衣服拿过来,轻轻地放在枕头,丁砚起身:“衣服在这儿,我出去等你。”

    一直听到房门带上的声音,何小曼才敢将蒙在脸上的薄毯拉下一点点,环顾四周,终于确定丁砚这回是真出去了。赶紧扯起枕头上的衣裙,以最快地速度穿好,又冲到穿衣镜前,理好了头发。

    正要开门让丁砚进来,转眼又瞥到了床上……

    哎,全是证据。

    只得忍着脸颊上的高温,过去将薄毯叠好,枕头放好,好像这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后去开门,低声道:“你进来吧。”

    见她害羞的样子,丁砚又是一阵心神荡漾。这回他没再“乱来”,进了房间,轻轻地拥住她,在她额上一吻。

    “小曼,是我没忍住……好怕你生我的气。”

    何小曼伏在他胸膛上,低声道:“不会,我不生你的气。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你早些取,又或者晚些取,都是一样的。”

    丁砚抱住她,心情无比激动:“曾经的我,任何事都可以忍得住。只有遇见你,我便这样忍不住。忍不住接近你,忍不住了解你,忍不住爱上你,又忍不住思念你……爱情总会叫人面目全非,是不是?”

    “面目全非又怎样,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何小曼仰头,热切地望着他。

    丁砚心中激荡不已:“小曼,我曾经立誓,要婚后才可以……今天却轻易地沦陷。所以……所以我是不是还可以补救?”

    何小曼扬眉:“你要如何补救?”

    “当然是娶你啊!”丁砚脱口而出。

    ……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选手,现在有理由相信王秀珍是故意和姚家姆妈出去玩的。因为她一直玩到何立华下班时间,才与何立华前后脚回家。

    她今天连晚饭都没做。

    反正家里已经有“熟饭”了,晚饭么,外面下馆子吧。

    何立华还不明所以,只当王秀珍是逛街逛累了。作为爱妻达人,他当然立刻响应,连声道:“对对对,你是很辛苦,今天应该放假,我们外边去吃,我请客。”

    丁砚捏着何小曼的手:“叔叔,还是我请客吧。老是来蹭你们的吃,也让我做做贡献。”

    何小曼斜睨了他一眼,其实内心也觉得他下午做的“贡献”蛮不错的……

    一看父母还要争请客,立刻出声帮忙:“丁砚说得对,也该他请大家吃吃饭了嘛。”

    王秀珍还颇不好意思:“小丁也没蹭吃啊,人家每回来都帮着干活呢。”

    嗯,亲妈说得没错,今天下午还“干活”了呢。

    还是亲爸大方,没觉得不好意思,乐呵呵的道:“行哎,那就小丁请客。淑华去小史那儿审订材料了,晚上不回来吃饭,那……就咱们四个人?”

    才走到门口,见着弄堂口王欣何玉华两口子拎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过来。

    大概是东西太多了,连王振宇小朋友都没带,留在家让爷爷奶奶照顾了。

    何小曼却惊讶了:“姑父,你回国了呀!”

    “是啊,昨天回来的,今天赶紧要来看看你们了。”说着进了屋,大包小包地卸在桌上。

    王欣出国考察去了,也是和生产线引进的事儿有关。因为东方厂生产线的缘故,他们的考察变得格外慎重,还是蛮有收获。

    何小曼看着那堆大包小包,问:“我要的东西带到了吧?”

    “带到了,在……”

    王欣要去拿,却被何小曼阻止:“回头再一样一样看吧,我们先去吃晚饭,今天丁砚请客。”

    “好啊。”何玉华开心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不是给我家王欣开庆功宴啊。”

    何小曼迅速望了一眼丁砚,庆功?嗯,丁砚这厚脸皮的家伙今天内心一直都在庆功吧。

    收回眼神,又想。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不管谁说个话,我都会联想到“那事儿”呢,我一定是中毒了吧……

    何小曼有点忧郁,这毒性有点强,可怎么解啊!

    第197章 老婆大人说得对(完结篇)

    西横街的如意菜馆, 如今生意越发兴隆,变成了如意大酒店。别说在西横街,就是在整个凌安区也已经是数得上的豪华饭店。

    丁砚要了一个包间, 位置挺宽敞, 装修得也挺干净雅致。何立华坐了上座,并没有刻意安排, 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这样。

    席间王欣说着外出考察的见闻,丁砚仔细地听着, 偶尔加一些自己的分析。何立华很喜欢听他们聊天, 特别涨知识, 足以弥补当年未上大学之憾。

    而何小曼本就见多识广,参与这些男人的话题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如今的何玉华和王秀珍, 也已经被锻炼成很拿得出手的谈吐而举止。

    王秀珍原本就很文弱,暂且不说。何玉华可曾经是“珍珠弄头号泼妇”,现在泼劲儿还在,却更加收放自如,该活泼的时候活泼, 该凶悍的时候凶悍, 还是蛮会把握尺度的。

    “小曼这回真是立了大功, 连我们副厂长见到我都说, 你家侄女厉害的呀, 带个工作组把东方印染厂查个底朝天,调研报告都送到市长办公桌上。现在全市的生产线引进都要重新评估了。”何玉华笑嘻嘻的道。

    何立华还是头一回听到这说法, 只觉得新奇:“小曼这名声都折腾到你们电子局去了?”

    何玉华一挥手,笑得咯咯的:“那肯定啊。上回我家王欣去小丁家做客,不知怎的被局里的人知道了,又传到了我们厂。副厂长非说我们家的人都是当领导的料,要提我当副科长,吓得我第二天就没去上班。我哪是那块料,能管好自己就是万幸,还是王欣给我们副厂长打电话,才打消了他这个可怕的念头。真是吓死人了。”

    “哈哈。”王秀珍大笑,“人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还谦虚上了。”

    何玉华倒实在:“天上空气薄,也得有能耐的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没那么多想法,好好过日子是正经。尤其王欣,不得了了,搞个团活动还有女青工主动打电话,我可不得看紧了么。”

    吓得王欣一哆嗦:“我可第一时间就告诉人家我有老婆有儿子,你又扯这个干嘛,让大哥大嫂怎么看我。”

    何立华赶紧安慰:“小王这个你放心,玉华有多凶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对吧,我们只会同情你,绝不会看扁你。”

    “呃……”何玉华眨眨眼,又望向丁砚,后者正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呢,“你们不要在小丁面前破坏我形象好伐,万一小丁觉得我们何家的女人都特别凶怎么办?”

    吓得丁砚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我只觉得咱家的男人都对女人特别好。”

    真会说话,说得大家都眉开眼笑的。

    何玉华又大声道:“小丁我跟你讲,嬢嬢是没什么文化,比较凶。但我家小曼不一样,知书达礼、聪明善良。我何玉华是谁都不服的性子,吵遍珍珠弄,最后也就服这个侄女。你说得没错,我们何家,男人都特别疼老婆,所以你敢对小曼不好,嬢嬢就闹到市政府去,指着丁市长鼻子骂街诺。”

    急得王秀珍赶紧要护着“准女婿”。“玉华你也轻点声,都要吓到小丁了。”

    “阿姨……”丁砚似乎没有被吓到,反而顺水推舟,郑重起来,“嬢嬢快人快语,说得却都是真心话。”

    望望何立华,又望望王秀珍:“叔叔,阿姨,我正好有话想跟你们说。”

    一边说着,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住了何小曼的手。

    何小曼心中一动,转脸望着丁砚,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哦?什么事?”何立华作为一家之主,见丁砚态度郑重,倒也凝神,慈祥地望着丁砚。

    “我想和小曼结婚,要征求你们的同意。”

    一句话像在包间里扔了个炸雷。别说何立华和王秀珍,就连何小曼都吓了一跳。

    “丁砚……”她出声,却被丁砚重重地捏了一下手,又将后头的话又吞了回去。刹那间,何小曼明白了丁砚的想法,心中的震惊转成浓浓的柔情。

    在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丁砚的那一刻,何小曼就未作他想。她活了两世,就只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不嫁他,嫁谁?

    而这个男人在冲动地拥有了自己之后,立刻给予婚姻的承诺。也许不够浪漫,也不够激.情,但何小曼要的、喜欢的,不正是丁砚这样温柔似水的爱情吗?

    最好的表白,莫过于“嫁给我吧”。

    王秀珍满心欣喜,她对丁砚简直满意得不得了,但出于对丈夫的崇拜,她还是转头去望何立华。

    这一切对何立华来讲,除了“太过突然”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嘴角忍不住牵动,忍着笑,想让自己表现出一种“老丈人”的笃定:“呃……好是好,就是你们还年轻……”

    立刻被何玉华打断。

    “大哥你真是老土,法定年龄男二十二,女二十,我们小曼已经满二十岁了,法律都说他们可以结婚了,大哥你还说什么年轻。”

    对啊,再大,你还能大得过法律去?

    何立华简直心甘情愿被法律“奴役”啊,乐呵呵的道:“那我当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我……”转头和王秀珍对视了一下,望见妻子眼中竟隐隐有喜悦的泪花,不由也激动起来,“我和小曼妈妈都同意,我们何家欢迎你!”

    王欣很是捧场地鼓起掌来,何玉华慢了一点,还吃了他一手肘,也立刻鼓掌。

    王欣大声道:“喜事啊喜事啊!今天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上这么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来,大家满上,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才是!”

    六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叮”声,每个人脸上都泛现出幸福的笑容。

    幸福,其实也可以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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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c州最高档的城西花园小区。

    装修高雅舒适的卧室内,粉色bp机在床头柜上发出匆促地“呼喊”。

    何小曼从洗手间跑出来,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扑过去看了号,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回拨过去。

    “喂,汤丹啊……行,数额你拿主意吧,上下浮动不要超过2%就好……不是特别要紧的事,你和石厂长商量着拿主意,石厂长很稳妥的……我下午一点的飞机,嗯,谢谢,到了我给你打电话……哈哈,别笑话我了,你和史培军也赶紧的吧……”

    丁砚推开房门进来,从何小曼手里抢过电话:“喂,汤丹。我和小曼的蜜月哎,你还拿工作来烦她,当心我报复啊。”

    汤丹在电话那头连连求饶,声称再也不敢了,说丁砚不是爱报复的人,但报复起来肯定不是人。

    听得何小曼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挂了电话,丁砚一把搂住何小曼,亲得她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放开。

    何小曼声音嘶哑:“大清早就这么讨厌……”

    丁砚振振有词:“昨晚说好的,今天一天都属于我,刚刚又谈工作,我不得盖章宣誓主权么。”

    “幼稚鬼。”何小曼轻笑着,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了bp机,当着丁砚的面关上,“这总行了吧。”

    “臭丫头,你要记得你是嫁给了我,不是嫁给了事业。”

    “你也一样。你要记得你以后是我的人,不许和女学生单独联系。真不放心你啊,女学生也太疯狂了。”何小曼抚着丁砚的脸,担忧地望着他。

    虽然她曾是纺织厂花,但丁砚竟然可以当了教授还是“大学校草”,真不可忍啊。

    “放心吧,我和女生谈话都一定是开着门的。我家小曼讲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在小本子上,还要划重点符号。”

    “我的照片呢?”

    “就放办公桌上。学生都看得到。放心吧,学生都知道他们的师母是c州最年轻的集团总经理。你啊,虽然不是我们学院的人,但名声比好多老师还大……当然,这也是托我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