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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可是,何小曼看他签完名,竟然毫无反应,萧泽言不由一阵失望。

    分别的时候,何小曼挥手道别,左手轻轻抚着背包的背带,那只耀眼的古董表露出衬衫袖口,又一次刺痛了萧泽言。

    何小曼绝非毫无反应,在回酒店的路上,她迅速地梳理着。

    第一次来特区,第一次见到萧泽言,他曾经给自己扔过几本杂志,说是香江娱乐旗下的杂志,而不久过后,珍珠弄收到的包裹,就恰好是这几本杂志。

    当时何小曼就有过猜测,但又觉得,也许给自己寄杂志的人只是因为图方便,所以直接搜罗了一下香江娱乐的杂志一并寄来?

    但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

    是因为萧泽言本身就是香江娱乐的少东家,所以他最方便的就是寄出近期的杂志。只是,丁砚的朋友竟然是萧泽言?这让何小曼有些难以置信。

    更让她背后冒汗的是,寄来的杂志每一份都写着“何小曼收”,如果这个人真的就是萧泽言,那么他从第一次知道何小曼的名字起,就该知道何小曼的身份,可他竟然还是不动声色给何小曼寄了这么久的杂志。

    他也是个心机boy啊!

    晚上和丁砚通电话的时候,她没有问。因为她突然想到,萧泽言和自己来往这么久,虽然并没有任何暧.昧,但是万一寄杂志的人真是萧泽言,她该如何解释萧泽言对“何小曼”三个字的隐瞒?

    如果丁砚真的和萧泽言是好朋友,那她更不能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也许有些女人很享受好朋友都喜欢自己的狗血戏码,但何小曼一点都不享受。

    这个结,应该让萧泽言自己去解。

    想来想去,她还是给萧泽言的房间拨了个电话。

    “才分手又想我啦?”萧泽言虽然还是调笑,心里的失落却依然没有放下。

    “萧公子,c州凌安区西横街珍珠弄36号,这个地址你熟悉么?”

    萧泽言心中一震,终于来了。何小曼果然是认出了笔迹。

    “所以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快三年了,对吧?”萧泽言突然觉得,如此看来,自己也并没有比丁砚晚多少啊。

    这话,当然算是承认了。何小曼哭笑不得。

    “你早就知道收杂志的人就是我,对不对?”

    “是啊,从知道你名字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你应该叫张丽或者王芳,这样我可能还要猜一段时间。”萧泽言居然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

    “有你的,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何小曼哑然失笑。

    这事实在有点魔幻。

    第157章 月亮不会说话

    何小曼沉默片刻,叹道:“早知如此, 今天我还是应该坚持买单的。要感谢你的, 看来还不止代言人这一桩。”

    “算了吧, 除非你想羞辱我。”

    萧泽言想了想,有些话大概电话里问,会比较不那么丢面子,便横下一条心,问道:“你和丁砚……现在是什么关系?”

    被他这么蓦然一问,何小曼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 她很清楚, 绝不能在这样的问题上拖泥带水。

    “情侣关系。”她说得非常明白,一点都不含糊。

    “靠……”萧泽言突然后悔自己这么冒失,回答得这么干脆, 还不如不问呢。

    “凭什么啊,他哪点比我好。”萧泽言嘟囔。

    “就凭他先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何小曼这么回答,还是很照顾萧泽言的感受。

    哪知道萧泽言正在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正式拒绝, 虽然心有不甘, 却又有一种很奇怪的快感, 觉得自己被何小曼虐也虐得颇有些痛快啊。

    真特么挺变.态的。

    “要这么说, 我也就不那么受伤了。不就是被小丁抢了个先嘛, 如果是我先出现,你一定会喜欢我。”

    真特么挺自信的。

    何小曼笑着, 回答得和风细雨:“应该不会。如果你先出现, 我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但对你的感情观,我不是很苟同,哈哈。”

    “靠,一点面子都不给啊!”萧泽言骂道。

    “哈哈,瞧你,我说实话而已。”何小曼被恼羞成怒的萧泽言逗笑。

    萧泽言恨恨的道:“那也是以前,我现在很专一!”

    “专一多久了?”

    “两个礼拜!”

    说完,两边都沉默了。

    数秒钟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两个礼拜的“专一”,对萧泽言来说也当真是很不容易了。一场略显尴尬的对话,在大笑中终于变得坦然起来。

    “萧公子。想想怎么收场吧。”何小曼道。

    萧泽言才是洞察一切的那一位,何小曼和丁砚都是不同程度地蒙在鼓里。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只有自己来挑明,才能避免日后的尴尬。

    “我会跟小丁说的,假装才知道。”

    “好。”何小曼很真诚的道,“无论是丁砚,还是何小曼,有你这个朋友都是很幸运的……”

    真诚的表达还没结束,开着的电视机里出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

    “呃……萧公子,你有没有在看电视?”

    “没有啊,怎么了?”

    “香江电视台正在放你的新闻,你两个礼拜的专一可以宣告结束了。”

    电话那头传来“咯”一声,想来是萧泽言扔了听筒,过去开电视了。

    半晌,才听到萧泽言在电话那头笑骂:“靠,老子亲个女人都能上头条,这些狗仔真是无孔不入,连特区都不安全了。”

    他和李紫凝在会展走廊上热吻的一幕,被成功偷拍,狗仔们效率超级高,把李紫凝的背景全都扒了出来。正连篇累牍地全方位报道,快把李紫凝读过的幼儿园都给翻出来了。

    “所以你还是别专一了,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你就是你。”

    何小曼不赞同萧泽言的生活方式,但她尊重男女间你情我愿的相处,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只要不涉及欺骗和伤害,旁人的确无法作出道德评价。

    “小曼,我突然有个主意。”萧泽言的语气突然开心起来。

    “什么主意?”

    “安娜不是想当香江小姐么,现在开始报名了啊,索性趁热打铁,让绯闻更加凶猛一点,这样,香江娱乐又可以打造一位新星。”

    “哈哈,你上辈子也是精明死的吧!”何小曼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放声大笑,“人家新人出道还要砸钱营销,你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啊,真是赚翻了。”

    “彼此彼此,以后我们两个精明人要多交流,哈哈。”

    挂了电话,何小曼只觉事情一波三折,真是有趣得很。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和精明人做朋友,不喜欢把精明人当情侣。

    特贸会在举行了隆重的闭幕式后,终于曲终人散。

    崇光厂众望所归,拿下订单第一的优异成绩。瞿逸兴觉得脸上实在太有光了,一同过来好几个局长,纺工局的订单远超第二名50%强。其中崇光厂贡献最大。

    而且,崇光厂竟然注册成立了进出口贸易公司,瞿逸兴之前虽有耳闻,却只以为是想签外商订单的时候能方便些,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们的触角已经越伸越远,围绕着牛仔布和卡其布的生产,形成了多方位的业务延伸。

    崇光厂隐隐已有崇光集团之势,一招一势都走在了其他企业之前。

    回到s市的何小曼,受到了国纺大领导的热烈欢迎。国纺大的毕业设计展去到了特贸会现场,登上了各大报纸,占据了相当的版面,激起的反响远超他们想象。

    而崇光集团很大方地在发布会最后,让参与设计的学生们和穿着自己设计的服饰的模特儿一同出场,也让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学生获得了宝贵的展示自己的机会。

    经此一役,已经有好几家国内知名厂商向这届毕业生抛来了橄榄枝。

    这里头,牵线人和策划人就是何小曼,她当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国纺大的领导和何小曼交流过之后,决定与c州纺工局开展深度合作,将合作范围扩大到整个c州纺织系统。

    何小曼这种不计前嫌、顾全大局的做法,得到了c州纺工局领导层的赞赏,并且适时地带到了丁副市长那里。

    对于c州流传的那些“神话”,何小曼一时还没时间去过问。因为订单激增,崇光厂驻s市办事处的业务变得十分繁忙。

    何小曼在和厂部商量之后,决定再增设特区办事处,巩固香江方面的业务。办事处人员在厂内公开招聘、竞争上岗,入选者先到s市办事处实习一个月,然后派往特区。

    特区,多么诱.人的地方啊。

    因为听说汤丹学了英语和国际贸易之后,不仅在会展上独挡一面,何小曼还给她争取了相当可观的业务津贴。厂里的年轻人备受鼓舞,一时学习氛围异常浓厚,连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可以见到手捧英语书的小青工,喝口汤的间隙也不忘多背一个单词。

    春天,就是这样争先恐后。

    曾家小花园里也格外热闹,各色鲜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每天送到何小曼和汤丹案头的鲜花或浓烈或清雅,让忙碌的办事处也透出别样的风景。

    这天晚上,何小曼和外国客商通完电话,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汤丹已经收拾好东西:“刚刚月君阿姨来过,看你打电话专注,就没打扰你。”

    何小曼一想,最近的确太忙了,虽然只隔一墙,也没时间好好陪曾玉裳她们吃顿饭。便道:“今天时间早,我现在就过去,陪曾小姐说说话。”

    曾家花园的主楼,曾玉裳吃过了晚饭,却没有入室就寝。她坐在露台上,望着树影婆娑,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眼角悄然流下一滴泪。

    还好,只有月亮望见了这一切。它不会说话。

    曾玉裳伸手,轻轻将泪珠抹去。便听见了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

    “小姐,吃药了。”是陶月君送来了水和药。

    “药药药。我和它纠.缠了这么久,不知谁能斗得过谁。”曾玉裳轻叹道,撑起身子,接过陶月君手里的药,一仰头,全部灌进了嘴里。

    “喝点水呀……”陶月君轻声说着,将水杯递了过去。

    曾玉裳轻轻摆了摆手,吞咽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看,今天又是我战胜了它。不用水,我也可以。”

    陶月君却执着地将水递过去:“总要喝一点的。不喝水,怎么叫吃药。”

    曾玉裳依言,还是啜了一小口,笑道:“你啊,就是教条主义。”

    陶月君不服:“小姐最讲规矩,这不就是规矩嘛。”

    曾玉裳却幽幽的道:“可是最近,我越来越不想讲什么规矩了。”

    她抬头望着从树梢间探出脑袋的月亮:“其实吧,我本来也不是讲规矩的人。否则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讲规矩的,都跟着我爹和我娘去了那边。”

    陶月君不敢随便接话。怕惹了她的伤心事。

    “怎么了,不敢说话?”曾玉裳突然转头看她,“你啊,就是胆子太小。我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