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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8章 官差

    后院的小门的一直关着的,她抬手敲了几下。

    躲在后院的丫鬟阿静听见敲门声,身子瑟瑟发抖,抬头望了一眼,却不敢出去开门,便捂住耳朵佯装听不见。

    敲了几下见没反应,炎云惜只好出声问道,“有人吗?”

    听到声音,阿静觉得有些耳熟,探了探头,但因为害怕没敢多想,继续装死。

    “请问,有人在吗?”炎云惜继续问道。

    炎姐姐?这次阿静听出是谁了,她一脸欣喜的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小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便见到了带纱帽的炎云惜,欣喜道,“炎姐姐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炎云惜见她头发乱哄哄,衣服还沾了不少杂草,有些奇怪,“怎么弄成这样,谁又欺负你了吗?”

    “没有,有炎姐姐在,他们不敢欺负我了。”阿静道,眼里满是崇拜,在这个醉漫坊只有炎姐姐肯帮又笨又胆小的阿静了。

    炎云惜一边清理阿静身上的杂草一边问道,“那你为何躲着,还有你知道门口为何有许多衙差?”

    阿静这个丫是两年前来醉漫坊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因为既胆小又有些傻里傻气,经常被其他人欺负,某次因为一点小事被责罚,炎云惜看见顺手帮了她一把,从此她便爱缠着她,后来她检查过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头部曾经受过重击,她有想过医好她,可她似乎很抵触治疗,试过两次她便作罢了,因为她察觉到她下意识不想记起以前的自己。

    听见衙差二字,阿静突然想起什么,着急的推着炎云惜,想把她推出门。

    “阿静,你做什么?”炎云惜不解。

    “炎姐姐,你赶紧走,不然会被抓的,好多衙差。”阿静说道,好像很害怕。

    “为什么会有衙差?”炎云惜问道。

    “因为死人了,说要把我们都带走。”

    死人?平白无故怎么会死人?炎云惜更是不解,“阿静,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有客人吃了我们准备的东西后死了,很快官差就来了,说要把我们都抓回去,我就吓得躲了起来。”

    听阿静说完,炎云惜基本上清楚如今是什么状况。闹出这样的事,别说进宫献舞,说不定整个醉漫坊都得关门大吉,而他们也很有可能去大牢走一遭,不过兰姨向来谨慎小心,如何会出现这种状况?她百思不得其解。

    忙了这么久,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去看看。炎云惜心里计划着,然后对阿静说道,“阿静,平时清洗了的衣服晾在哪里?”

    “就在哪里啊?”阿静伸手指到不远处的某处。

    炎云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在晾着的一推衣服里面找到了自己的。

    “炎姐姐,你要做什么?”阿静有些好奇。

    “阿静,这里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吗?”

    阿静想了想说道,“这里啊,我想到了,茅房。”

    闻言,炎云惜便走去茅房换了身衣服,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给取了,带上了白色面纱。

    阿静想不出她要做什么,干脆不想,就站在外面等着。

    换了衣服的炎云惜出来后对阿静说道,“阿静,我要去大厅一趟,你自己乖乖躲好。”

    听她说去大厅,阿静害怕,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不要,炎姐姐不要去。”

    面对有些孩子气的阿静,炎云惜略无奈,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会抓我。”

    “真的吗?”阿静大大的眼睛望着她,要是她要骗她,她就马上哭。其实阿静长得很漂亮,五官非常精致,不过因为平时傻里傻气,大家都给忽略了。

    “当然是真的,炎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炎云惜哄道。

    阿静想松手,又怕松手。

    “阿静听话,你乖乖躲好,我一会儿来找你。”炎云惜语气冷了一分。

    阿静察觉到变化,心里害怕她生气,便松开了她手,去一边乖乖躲了起来。

    摆脱阿静后,炎云惜便向大厅走去。在大厅外面,她便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声和哭泣声。

    “官差大人,这事真的与我们没关系啊,我们醉漫坊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在自己的地方毒死客人,这怎么也说不通。”兰姨带着哭腔说道,这事简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到现在她还没想通,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事你们去京兆府说,来人,把他们统统带走。”捕头铁面无情的说道,他现在只想快点办案,那容得一群女人叽叽歪歪。

    “慢着。”炎云惜突然走了出来,暂时阻止了官差抓人。

    “你又是哪位?”捕头脸色很不好,他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胆敢阻止他办差。

    兰姨身边的那群舞娘里有几个忍不住叫道,“云惜。”

    闻言,捕头好像来了兴趣,还多看了炎云惜几眼,“云惜,原来你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云惜姑娘。”

    大家以为事情有转机,谁知道捕头接着来了一句,“来得正好,一起带走。”

    炎云惜觉得这捕头的语气和动作有些眼熟,脑中突然想起,竟然是他,活活打死原主的那人渣。

    “原来你们官差就喜欢胡乱抓人。”她语气淡淡的,无喜无怒,像是在述说一件实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所有人都亲眼看见这个人死在你们醉漫坊。”捕头还从来没遇上过敢挡着这么多人呛他的人,有些慌。

    “他是死在醉漫坊不假,可他要是因为有什么疾病,突然发作死了,也要怪在我们头上吗?如果这人今天是去衙门,恰巧死了在衙门,那能说是你们衙门杀人吗?”炎云惜不慌不忙的反驳道。

    听见炎云惜这话,捕头笑起来了,叫道,“仵作,告诉他这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