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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为什么要因为一件让阿颜这么难过的事情而沾沾自喜呢?北堂曜感觉自己升华了。

    他一只手覆上陆欢颜的长发,顺着向下摩挲,轻声劝慰:“生死有命,阿颜,你师父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若是将来,你不能开开心心地生活,那他无论在哪都会放心不下的,对不对?”

    套路,全是套路!陆欢颜心里吐槽,可是套路得人心啊!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的没错。

    直起身子站好,陆欢颜想掏帕子擦擦脸,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脸上却被一块巾帕擦干净了。

    抬眸瞧见北堂曜一脸认真的地用帕子给自己擦泪,陆欢颜心中一暖,忍不住道:“今儿要不是你,恐怕我真的很难应付。”

    北堂曜笑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你足能应付。只是有一样,阿颜,往后莫要在随便杀人了,我不希望你手上总是沾血。虽然杀几个乱七八糟的小贼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我的阿颜,该是快活地享清福,开心地过日子。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往后都交给我。”

    陆欢颜抢下他手里的帕子塞到袖子里,又抱住他的腰,道:“好,仁义大哥既然都发了话,那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呢。”

    北堂曜笑着拍拍她的后背,想起今日太子的话,又嘱咐道:“阿颜,这几日你不要出门,我担心老十一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你不利。你要小心。”

    陆欢颜抬起头:“你说晋王?他要对我做什么?我哪里招惹他了!”

    北堂曜宠溺地将她的长发归拢到一起,道:“是他想招惹你吧。我的阿颜这么招人喜欢,有一两个狂蜂浪蝶扑过来也是正常,拍死就可以了。”

    陆欢颜挑眉,果然北堂昭这辈子还是看上自己了,只是他好像没什么机会对自己做什么吧?而且,这事怎么会让北堂曜先知道了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便匆匆告别,此时天边已经泛白,北堂曜坚持送了她到家,看着她跃进自己院子,这才离开。

    回到家的陆欢颜匆匆换了衣裳梳洗一番,才躺到床上。

    有缘进来将灯火熄灭,顺便拉上窗帘,对陆欢颜道:“小姐,奴婢煮了两个鸡蛋,给你敷敷眼睛吧?”

    陆欢颜躺着没动,只点了点头,道:“我就躺着吧,你来给我弄弄,明儿别叫娘她们瞧出来就成。”

    有缘侧坐在床沿,两只手将剥了壳的煮鸡蛋覆上陆欢颜的双眼,一遍一遍地慢慢揉着。

    陆欢颜感受着眼皮上传来的热意,道:“有缘,派人去盯紧了静心,看看她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有缘心中一凛,应道:“小姐放心,我会盯好她的。”

    陆欢颜这才舒了口气,沉沉睡去了。

    见她睡着,有缘也轻轻站起来,将鸡蛋收好,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回廊下采薇等在那里,见有缘出来,连忙凑过来问道:“小姐睡着了?”

    有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走到院中的鼓凳上坐下,才道:“小姐没事,你别担心了。不过今日你也瞧见了,那个静心不是个简单的,你平日里和她接触自己要当心!”

    采薇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上次在如意酒馆小姐不也带着她去了吗?难不成今日因为她偷偷跟去?”

    有缘道:“你自己长点心,有的事不是旁人能时时刻刻提醒你的。”

    采薇拉着她手嘻嘻笑道:“好姐姐,有你在我就不担心。”

    有缘却并不感到轻松,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多太快了,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可是这种感觉却并不真实,她用力地想,也无法抓住分毫。

    此时在屋内,原本睡着的陆欢颜也睁开了眼睛,接着光亮仔细地端详手中的那一枚金印。

    清平,清平?

    “师父,我要开个商铺,你说叫什么名字?”

    “怎么好好地要开商铺?”

    “做生意是好事呀,若是这世上没有商人,那咱们怎么能穿到西边的蜀锦,怎么能吃到海里的螃蟹,怎么能用北边的大树盖房子呢?师父,这世上都说商人图利,可其实他们所作所为也是在造福百姓,丝毫不比农民种地,士子读书差上半分。”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是当然了!师父,我将来要把商铺开到整个大历,还要开票号,实现汇通天下,让商人行商不再担心带不了足够的现银!我还要组织一家船队,让他们出海去和其他国家贸易,师父,到那时,咱们就能用用上西洋的东西啦!”

    “原来我家阿欢这么有志气呢!”

    “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商铺不如就叫清平阁吧。”

    “清平,那不是你堂主印信上的字吗?有什么说法吗?”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愿咱们大历朝的百姓,生活都清清静静,平平安安。”

    “好!太好了!就叫清平阁!”

    ……

    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记好了,我叫傅流年,莫负流年。”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第91章

    三日后,便是原定好的对七星门动手的日子了。

    这几日陆欢颜在家老老实实地装作养病的样子,除了陆彦扬之外,所有人都很心疼地反复对她表示慰问。就连二房的陆平川和长公主也都送了礼物表示关怀,陆听梅还亲自跑来看了她两回。

    陆欢颜做足了功夫应付所有人,只有在陆彦扬过来时,才稍稍收敛了一点。

    但是陆彦扬表示已经对她没法再有信任什么的,很多事说了他也不信。

    陆欢颜表示很烦恼,为什么大哥就是不相信自己?

    这一天陆彦扬仍旧过来,表面上是探望妹妹,但是一落座,就开启了怀疑人生模式。

    “阿颜,你说你回来这么久,我竟然都被蒙在鼓里,要不是那天刚巧撞上,恐怕要被你骗一辈子吧!”

    陆欢颜撇嘴,没有说话。

    “阿颜,你说你在杭州十年呀,你就没想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当年的事情那么明显,你就不怀疑?”

    “都说了我失忆好吧!”陆欢颜回了一句。

    “阿颜,你说你身边有一个神医,他怎么就不知道治好你?你说……”

    “大哥!”陆欢颜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道,“你今儿到底是来干嘛的?你想说啥直接说!”

    陆彦扬撇撇嘴,道:“我就想问问东宫的事,你查没查?”

    陆欢颜叹气,她倒是想查,可她上哪去查?唯一能问的师父,现在也是弥留之际。剩下的人,季寻找不着了,安夏什么都不知道,林湾还在海外没回来,她去问谁?

    陆彦扬见妹妹的样子,便知道没戏了,忍不住又开始抱怨傅流年不地道。

    陆欢颜忍了半天,终于道:“你就别说了,我师父他,快不行了。你跟一个要死的人计较什么呢。”

    陆彦扬惊讶了半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欢颜没回答,反而对陆彦扬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之前十年过的特别憋屈?总想着找补回来?”

    陆彦扬一愣,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她,道:“你忽然间问这个,是想干嘛?你不是说姓傅的要死了,不让我计较吗?”

    陆欢颜摇摇头,道:“当年除了傅流年,可是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呢!”

    “苏哲柳!”陆彦扬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凑过来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快说!”

    陆欢颜微微一笑:“今晚你想办法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陆彦扬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带你出去不难,不过我得知道去干嘛。”

    陆欢颜冲他摆摆手,见他果然附耳上来,含笑轻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见陆彦扬作势要打,陆欢颜赶紧避开,笑道:“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大好的机会你不抓住,将来可别后悔!”

    陆彦扬见她躲闪的动作轻灵迅捷,想到那晚瞧见她的身法,心中一动,问道:“阿颜,你的功夫都是跟傅流年学的吗?”

    陆欢颜笑着坐在软塌上,道:“除了他还有谁,难不成师父是白叫的吗?我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陆彦扬嗤笑道:“大言不惭就算了。不过我怎么瞧着你的身法这么眼熟,好像祖父。”

    陆欢颜想了想道:“你是说咱们祖父也会小无相功?”

    “你说什么?小无相功?”陆彦扬惊讶道,“傅流年怎么会教你这个!”

    陆欢颜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他就只会这个呀。”

    陆彦扬一脸焦急地拉她坐到跟前道:“你可知道小无相功是咱们家的不传功法?”

    “噗!”陆欢颜喷出一口茶水,试探着问道,“大哥,咱们家除了祖父,还有谁会这个?”

    陆彦扬摇摇头:“父亲和二叔都不会,祖父也没有穿给我,老二,他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那,难不成就要失传了?”

    陆彦扬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会失传,你不是会吗?”

    “哎呀老大!”陆欢颜急了,“跟你说正经事呢!”

    陆彦扬摊开手:“我很正经地告诉你,咱们家这门功夫,真的就只有祖父会。”

    陆欢颜皱着眉头不说话,看来祖父是把小无相功传给了陆冲,而他则把这门家传绝学教给了傅流年。

    “为什么祖父不教父亲、二叔或者你呢?”

    陆彦扬叹了口气道:“父亲说他和二叔资质不够,祖父认为他们俩不能把小无相功的精髓学会。至于我,我能学这门功夫的时候,祖父连说话都不能够了,谁来教?”

    陆欢颜点点头,问道:“难道祖父就打算让咱们家的功夫失传不成?”

    陆彦扬疑惑地道:“傅流年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陆欢颜撇撇嘴,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可是她这一世毕竟与陆冲见过面,贸然说出来,陆彦扬肯定不会相信。也就只有摇头道:“自然是跟他师父学的,算起来也是我的师爷了。”

    艾玛,这辈分乱的!

    陆彦扬挥挥手:“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只说今晚的事,要怎么弄?”

    陆欢颜这才将晚上的计划简单讲了下,陆彦扬听完,诧异地看着她,道:“你确定那个苏哲柳这样就会现身了吗?”

    陆欢颜耸肩:“不确定。”

    陆彦扬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道:“我说妹妹呀,你这是在报仇还是别的?”

    陆欢颜摆摆手:“七星门常年盘踞京城,收集消息贩卖消息,不问买主不问缘由。这种没有原则底线的组织,还是灭掉的好。否则,保不齐哪天他们连国都卖了。”

    陆彦扬想了想,道:“你说得有理,也许已经卖了咱们并不知道。如此,今晚势必是要办成这事的。我这就去准备人手,一定要保证一击即中。”

    陆欢颜笑道:“不需要你的银杀卫,连逐风堂的人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