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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到了夜间,马小川坐在椅子上指挥自己那个命犯五鬼的弟子设坛,用黄纸剪好人形,还要画上五官点开七窍,写上五鬼名。

    “等等,我看你怎么画的。”马小川特意凑过去看了。

    他那弟子小心翼翼地描出端正的五官,马小川看在眼里,仿佛变形成了滑稽脸一般,烦躁地挥挥手。

    弟子剪了五个人形,分别写上东南西北中五方生财鬼之名,贴在一掌多长的竹片上,分别供上香烛。又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姓名住址等信息写在黄纸上压好了。

    马小川亲自画符,让他把符也放在坛上,再烧金银纸。为了缩减施法速度——普通人一般要供七七四十九天,马小川教他念咒,把四十九天浓缩为七个时辰。

    “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押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拜请东方生财鬼,拜请西方生财鬼……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财,急急如律令!”

    两人烧了一麻袋的金银纸,献了几瓶酒,最后一边念咒一边把纸灰收拢,酒倒在纸灰,说出所求之事,拜了几拜。

    抬头一看,纸灰无风自动,扒开成了中空的圆圈状,与此同时,桌案上五个原本立着的贴有纸人的木牌猛然齐齐一倒,啪一声催响,拍在桌面上!

    五鬼已到,响应了!

    果然命犯五鬼时使用此术最容易灵验,马小川自己施展时也不一定能回回请到五鬼。当然那也是早年的事情了,现在他哪还用五鬼来给他捞钱。

    东南西北中五方生财鬼得令,前往抱阳观的租屋。

    马小川的弟子闭目感应,过了一会儿,香炉里的香忽然明暗不定起来,他睁开眼道:“师父,他那租屋好像没人。”

    “一定是把人都叫到道观去了,这是怕我出手啊!”马小川深沉地道,“躲不过的,再去药店和他父母家!”

    “是。”弟子再次感应五鬼,驱使它们改换方向。

    ……

    而此时,海观潮和方辙正在收拾药店,忽然室内灯光一闪一闪的。

    “哎我去!”海观潮一下子拉住了方辙的手臂,“这又怎么了?”

    方辙看了看,说道:“没事。”

    海观潮:“胡说,我见过鬼的,这还没事?”

    方辙无奈地道:“好像是鬼王在搞什么……我看不清。”

    谢灵涯把四方鬼王都叫来,各自保护,他们每天还得烧很多祭品。不过看起来,还真有用武之地啊。

    海观潮这才放心,“要不要打电话给谢灵涯?”

    “先看看吧。”方辙往外面扫了一眼,也不知道鬼王在干什么,那么激动。

    过了一会儿,灯光就稳定了下来,看来也不用打电话给谢灵涯了。

    同一时间,杻阳县城,谢父抱着孩子道:“这孩子怎么又哭了?”

    “刚吃饱啊,是不是尿了,热了,还是怎么了。”宋静上下扒拉小孩,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只听外面狂风大作,他们一看,不会是孩子被动静吓到了吧,怪了,平时胆子挺大的啊。

    好在,不一会儿后狂风就停了下来,孩子也不哭了。

    ……

    马小川的弟子猛然睁开眼睛,“师父,我感应不到五鬼了。”

    “怎么会?”马小川站了起来,走到桌案前,把那五个竹排翻了起来,顿时捂着心脏后退几步,嗬嗬直喘气。

    “怎么了师父?”弟子连忙过来一看,只见纸片上原本端正的五官不知怎么的,竟然变成了五张张嘴生出獠牙的脸,他也吓了一跳,“卧槽!”

    这时,屋内的灯一下变成了绿色,弟子眼角闪过什么,一看,屋角竟蹲着五个小鬼,见他看过来,在那角落背对着他捣鼓着些什么。

    “师父,它们这是干什么啊。”弟子急了。

    马小川一看那方位,失声道:“生财位,它们这是反水,来挖你我的财了啊!快,破他的法!”

    这肯定是有人逆转了他们的法术,五鬼运财,一下成了五鬼倒运财。

    马小川急得让弟子破法,斩断五鬼和对方的感应。可是竟然没有用,五鬼竟不似受到人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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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灵涯跟施长悬一起回道观住所时,迟青蕴房间的门还开着,他坐在门口头一点一点地打盹儿,看到他们回来了才猛然清醒,打着哈欠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去了。”

    “到山顶看星星看月亮,聊周易八卦,谈人生理想去了。”谢灵涯面不改色地道,顺便从施长悬手里把自己的手一点点抽了出来。

    刚才两人在山上,先是非常不好意思地亲了两口,然后又默默无言地抱了半天,然后才一切尽在不言中地往回走,就是没想到迟青蕴还在等他们。

    迟青蕴差点没笑清醒了,“哈哈哈哈,这么恩爱啊。”

    他说着发现师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冰冷,心想应该是错觉吧,“不、不说了,你们回来我也睡了。”

    他把门给关上了。

    谢灵涯和施长悬也回了自己房间,谢灵涯去卫生间洗漱,洗了把脸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施长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跟过来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门神一样。

    谢灵涯一让开,一边擦脸一边说:“你来吧。”

    施长悬走过来洗漱,眼睛还不时从镜子里扫一下谢灵涯。

    谢灵涯收拾好了,把睡衣一换往外走,施长悬也紧跟着出来。

    谢灵涯眼睛转了一下,一转身伸出双手,“师兄,伸手。”

    施长悬虽然有一丝莫名,但还是把手搭在他手心,“?”

    完了,好好一个天才,一谈恋爱就傻了。谢灵涯抽出一只手,另一只手顺势握着他,拉着他往前走,“你好好休息啊。”

    睡一觉,这劲儿可能就下去了。

    两人躺在床上,谢灵涯闭上眼感觉施长悬还在盯着自己看,他眼睛也不睁开,往前一翻,滚进施长悬怀里,施长悬便抱着他的腰安心睡了。

    ……

    法会结束后,谢灵涯定的是晚上回去的车票,还能在长乐观再吃顿晚饭。他面对施父施母时多了几分不自然,毕竟刚和他们儿子确定了关系。

    席间,施父对谢灵涯道:“小谢,你考不考虑,和政府一起开发项目?”

    谢灵涯茫然抬头,“是说……像长乐观这样吗?”

    长乐观就是和本地政府合作的,长乐观虽然历史悠久,但到了现代,它的翻修扩建,景区的开发,都是与政府合作的。资金来源是宗教局这样的单位,还有企业、信众的捐赠。

    建成后,所有权归政府,有关部门代管,也会给予一些优惠、扶持。但收入是道观的,管理方面基本也是自理,不过也有规定,盈利都得用在道观上,或者一些公益事业。长乐观现在是省城乃至全省的标志性景点之一,还是很划得来的。

    “没错,我听说你很想扩建抱阳观。抱阳观的位置,如果要大规模扩建,单凭你自己恐怕很有难度,花费也很大。”施父说道,“但如果与政府合作,会轻松很多。你完全可以考虑商谈、推动立项。”

    谢灵涯大概知道,施长悬估计和施父说过,所以人家还帮他想辙,不禁看了施长悬一眼。

    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人最能戳到点子上。

    的确,谢灵涯想盖个小楼,跑了一趟程序就知道有多难,何况是大规模扩建,光是资金缺口就很大了。当然,对于抱阳观来说,要是能合作,最方便的是建房用地之类的事情。

    谢灵涯陷入了沉思,犹豫道:“那么多道观,我们也不大,信众虽然比以前多了些……但是要获得支持,也很难吧。”

    施父和蔼地道:“小谢,能问问,你们道观受到最大一笔的捐赠是多少吗?还有人流量?”

    这个就代表了道观的潜力啊,能否打造出来。官方要合作,一则看旅游、文化等产业发展需求,二则看游客信众的需求。

    捐赠?谢灵涯想了想,是高总那一笔吗?

    这时手机响了,谢灵涯说了声抱歉,接通问道:“什么事?”

    他看来电显示是张道霆,担心道观发生了什么事。

    张道霆在那头不知所措地道:“谢老师……谢师兄……刚刚道协通知,说有好心人突然要通过道协向我们捐赠八百万,好像是突然暴富要还愿……不是,谢老师,咱们祖师爷不负责保佑人发财吧??”

    谢灵涯也晕了,“瞌睡了送枕头,这是哪里来的好心人啊!”

    第77章 声名鹊起

    谢灵涯挂了电话还是晕陶陶的,施父问他怎么了,他缓缓说道:“刚刚有人刷新了捐赠记录……一个好心人,说是为了还愿,捐了八百万给我们。”

    施父和施长悬都有些惊讶,随即施父笑道:“你看,这不就证明了抱阳观时很有潜力的。”

    “我就是挺惊讶的,我问了一下捐赠人的名字,都没什么印象,据说只是来烧过香。”这么说吧,此前所谓给道观的大笔捐赠,其实根本是给谢灵涯的报酬,是谢灵涯出去给人干活儿赚回来的。

    普通信众,烧香买符,回来还愿时怎么会捐那么多香油钱。

    而且就像张道霆说的那样,他们祖师爷都不保佑人发财的,这人还愿还的也很奇怪,除非他拜的三清。

    不过总而言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谢灵涯也就是稀奇一下。

    施父又带谢灵涯去见长乐观的人,聊了一下他们当年和政府合作立项的经验,虽然年代不一样了,但总还是有些参考价值的。

    戴道长也让谢灵涯在营销上多费一点心,以前几次抱阳观在网上掀起的热度他因为关注谢灵涯,多少耳闻,不过那都是大家自发的,戴道长建议他可以主动一点。而且这种合作不是一天两天谈成的,从试探到最后确定下来,可能有好一段时间。

    谢灵涯算是在长乐观简单上了一课,眼看回程时间要到了,感谢戴道长一番,便赶紧下山了。

    回去之时,竟是又遇到来时的大巴车司机,几日不见,他精神好多了,一眼就认出谢灵涯两人,还热情地道:“小师父,我昨天上山了,还看到你们了!”

    就是隔得远没法打招呼,那时候他心里就想,不愧是高人啊,在场那么多道士,怎么他们就能上台。这么一想,愈发觉得那天走运了。

    谢灵涯也和他打招呼,顺势坐在靠近司机的座位,问道:“师傅,你气色好一些了啊。”

    “对,我先去了府城隍庙,又去了长乐观的太乙天尊殿,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保佑的,晚上睡眠质量特别好。”司机乐呵呵地道,看了施长悬两眼,又道,“我觉得两位还是穿那个……那个……”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人的法衣,憋了几秒,谢灵涯都要开口帮他说了,他才猛然道:“制服!嗯,制服!你们穿制服好看!”

    谢灵涯施长悬:“…………”

    谢灵涯郁闷地道:“师傅,那个叫法衣。”

    “就是道士的制服吧,只有道士能穿对不对?”司机说道,“好看啊,跟电视剧里那些看着质量就不一样,而且黄色和红色也特别搭。”

    谢灵涯想笑,“西红柿炒鸡蛋啊。”

    施长悬眼中也露出了点笑意,不过不是因为西红柿炒鸡蛋,是因为司机说他俩很搭——他自动把衣服忽略了。

    司机琢磨了一下,说道:“比那个还是好看多了。”

    他也不好形容,但是和恶俗的红黄色不一样,施长悬那件红得很正,加上仙鹤后又很有仙气,谢灵涯穿的那件则饱和度比较低,不刺眼,比较淡雅,又低调中暗藏逼格地用金银线绣了花纹。

    谢灵涯一本正经地道:“哎,主要还是我们长得好看。”

    司机考虑了一下:“对对对。”

    施长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