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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她欲哭无泪的望着傅遇,说不出话来了。

    “嗝啊——”

    又打了一个。

    褚时意掐着自己的喉咙,“嗝啊——”

    又来了。

    褚时意欲哭无泪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打嗝的时候小脑袋上下动来动去的,嘴唇微微嘟着,杏眼清澈干净,像是只小土拨鼠。

    小土拨鼠吸了吸鼻子,边打嗝边说:“你讨不讨厌啊?嗝啊——”

    一下午的训练赛没有一场胜场,他凝重的脸色在此时破功。

    这也太几把可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辣种停不下来的打嗝,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的打嗝……

    嗝啊——

    ·

    第9章 九点甜

    顶着雾霭星空,傅遇的眼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上翘的眼尾狭长入鬓,在暗夜里带了股勾人慑魄的意味。

    褚时意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呀?”

    “怕你不开心。”傅遇怕她还在生气,那天回去之后他也想了很多,发现自己还是太小气太幼稚了,一见到他,那些少年意气复又燃起,忍不住和她拌嘴、欺负她。

    小姑娘软软绵绵的,被欺负了之后双眼湿漉漉的瞪着自己,鼓着腮帮子,像是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遇到过那么多人,到头来,只会在有你的时候眼眸带笑。

    褚时意歪了歪头,很是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就不开心呢?”

    她问完,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前一阵子讨厌死他了。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好小气好抠门好无理取闹。

    褚时意嘟囔道:“你那天真的是太过分了。”

    傅遇向前走了一步,将她眼前的微弱光亮遮住了大半。他慢慢、慢慢的弯下腰,两个人四目相对,敛睫,如此近的距离,她鼻上的那颗小小的棕色的痣那样的清晰。

    他抿了抿唇,缓缓说道:“对不起。”

    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洋洋洒洒的扑了她一脸,他的声音有点哑,有点低沉。

    褚时意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脖子,

    “没、没关系。”

    傅遇:“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

    “嗯,那就好。”

    他还是那个姿势保持不动,褚时意往后仰着,觉得这样的姿势可真累。于是果断往后退了几步。

    傅遇:“……”

    “你跑那么远干嘛?”

    褚时意“咦”了一声,“我没有跑啊。”

    “我只是往后走了几步。”

    “刚刚那个姿势太累了。”

    她语气责怪:“你现在怎么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非要靠的这么近,我的耳朵很好使,高考听力满分呢。”

    “……那你可真厉害。”

    “是吧!”褚时意的眉毛都得意的勾起,杏眼清澈明晰,带着微微笑意。

    傅遇觉得,不对啊。

    这话题怎么就往这个方向去了呢。

    他伸手按了下后颈,想了想,问她:“这么晚还要出来?”

    褚时意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想买酸奶喝。”

    “超市里没有森林口味的了。”

    “啊?”她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失落。

    “我家还有。”

    垂下的小脑袋咻地一下抬了起来,清澈干净的杏眼亮晶晶的盯着他,但碍于礼节,她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只是眨巴着眼睛,一下、一下的,看着他。

    她头上扎着个小啾啾,额上的空气刘海被风吹乱了。

    那一刻,傅遇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突然伸手,以手做梳,帮她理了下额前碎发。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额头。

    像是被电了一下。

    傅遇的喉结在暗夜中不自觉的滑动了下,下颌紧绷。

    他收回手,五个指尖互相触碰。

    似乎是指尖还带着她身上的热度,那温热从指节传遍他身上每一个角落。

    浑身发烫。

    他转身,硬邦邦道:“走吧。”

    褚时意觉得他好奇怪,一会儿热络的帮她理刘海,一会儿又绷着脸背对着自己,一会儿心情不错,一会儿又冷冷淡淡的。

    太难懂了。

    这个岁数的男孩子,真的太难懂了。

    ·

    基地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光大开,声音很杂,听上去很热闹。

    褚时意歪了歪头:“你们今天在开座谈会吗?”

    前面的人摇了摇头:“不清楚。”

    她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仰头望着他,“你现在多高了啊?”怎么感觉又长了呢?

    傅遇进了里屋,想了想,说:“一米八六。”

    身后的人不负期待的惊呼了声:“比我整整高了……二十六厘米。”

    他停下脚步。

    褚时意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等意识到要撞上他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急了,鼻子啪叽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硬邦邦的蝴蝶骨撞得她额头红彤彤的。

    伸手捂着额头,抬头仰视他,小脸茫然:“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啊?”

    傅遇转过身来。

    两个人站在玄关处的廊灯下,惨白明亮的灯明晃晃的打在二人的身上。

    褚时意小手白皙纤细,像是一个不用力就能折了似的,青葱的五指微微翘起,掌心按压着红彤彤的额头。

    白皙掌心下是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杏眼,像隔了层雨雾似的,湿漉漉的。

    鼻尖通红,灯光照的她鼻梁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傅遇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兔子。

    可爱的要命。

    “你有一米六?”

    褚时意的睫毛鸦羽似的又密又长,在空中有半秒的停顿,“对、对啊。”

    放下手,瞪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我现在有一米六!”

    傅遇往她脚下扫了眼,巴黎世家老爹鞋。

    大概有三厘米的增高。

    怎么这么多年,就没见长高呢?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褚时意眼睛一亮,牙齿咬着下唇,口腔里有着隐忍的惊呼声。

    很明显,不是因为他。

    傅遇面无表情的转过去。

    训练室里,所有的队员都坐在位置上,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身边还有只银灰色的行李箱。

    他嘴角噙着笑意,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勾起:“意意,你怎么过来了?”

    意意。

    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了。

    傅遇有点不爽。

    身后的褚时意像是只兔子一样蹦了过去,站在那人面前,仰着脑袋,细声细气道:“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下呀?”

    “想给你一个惊喜。”他伸手,揉了揉褚时意的刘海。

    他竟然揉她的刘海?

    她竟然笑着给他揉?

    傅遇很不爽,十分不爽,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