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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不管这些人再怎么议论说后悔,事情出了就是出了,想当没发生那也不可能,现在就等着听上头是意思,怎么解决都得有个结果。

    去往县城的车队,纪岩坐在车后座,大腿上垫着军用毛毯,简勋仰躺着把脑袋放在上面,副驾驶上的李营长回头问:“简大队现在好点吗,不行的话再加床军被?”

    “不用,这样刚好。”简勋目光朝上看了眼纪岩,嘴角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李营长又不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打从见面开始就是头疼恶心,巴着这叫纪岩的小姑娘不放,长了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就不相信了,堂堂特种部队的上校,就算是让人给打了,皮肉那点儿疼还能让他虚弱到必需靠人支撑才能走路的地步?那他就真的怀疑这身份是真是假了?

    不过,看这情形这简大队是一头热啊,人家小姑娘看样子不是没明白,就是没动心,始终不冷不热的话很少的样子。

    纪岩这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除了简勋表示头疼不能靠着太硬,要求躺她腿上时皱了皱眉之外,几乎都是一脸的木然,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我渴了,想喝水?”简勋现在可真是美的直冒鼻涕泡儿,越发觉着先前挨打的决定伟大英明,要不然哪能享到这等待遇?

    也是气顺心里美,那么大的块头蜷缩在车后座上一点儿都没觉着不舒服,相当惬意的等着身边人投喂。

    “哟,车上也没备水杯热水,简大队先将就着用下这个吧。”李营长把个军用水壶递了过来。

    纪岩接过来递给简勋,却见他眼巴巴瞅着她。

    “你喂我喝。”

    “你脑袋伤了,手还瘸了吗?自己不会拿啊,喝不喝,不喝拉倒。”纪岩忍了一道儿了,如果不是有那些顾虑早就甩手走人了,哪还能让他这么占便宜?

    简勋也知道自己得见好就收,逼的太紧再所人给吓跑了就不划算了。既然逗她开了口说话,目地已经达到了,那就行了。老实的坐起来拧开了水壶盖儿,‘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小岩,你渴不渴,要不要也喝点儿?”

    也就是这一道儿,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多分钟,他就把全名改成了小名,由纪岩换成了小岩,而且喊的那叫个亲切顺口。纪岩都想问他了,打哪来那么大的脸,

    前面的李营长见纪岩没吱声,还直担心简勋再面子上不好看,十分贴心的给搭了个台阶让他下:“那什么简大队,我渴了,把水给我吧?”

    “营长你渴了啊,那我这有水。”开车的小兵是个二儿,愣没觉察出他家营长的苦心,主动的奉献出了自己的水壶。

    “开你的车吧。”李营长打后视镜里瞅了眼,后面俩人像串糖葫芦,一个望着窗外,一个望着望窗外的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的傻乎乎。

    虽说是不一样的态度,可是就这么看着,两人是男的酷帅,女的漂亮,十分的相配,超级的养眼。

    李营长突然有些想自己的老婆了,当初追人那会儿不也是这样吗。这男人想要找老婆,那就得脸皮放厚,有看上的姑娘就得玩命的追,就像简大队这样的把自己弄个惨兮兮,才有借口留住人。打从心底里他还是挺赞同简勋的这种行为。

    当然了,这种话是不好直接挑明了说出来,名义上这是所里那些人给教育留下来的证据,可能到时候还得拿这个做文章,心知肚明的就行了。

    纪岩不是没瞅见这个李营长时不时露出的暧昧眼神,可既然知道对方有所误会,她也不能去解释。如果她真的跟他说,自己跟简勋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不打自招了吗?

    没办法,只能是干忍着。不过,这种被人把她和简勋看作一对儿的感觉相当的糟糕,这让她烦燥的直想骂人。

    好在是路程不长,又挨了十多分钟,就进入到了县城范围之内。

    县中心医院就中镇中心,车队没全进主街道,在外围时就分开了,大兵们完全任务都坐着军车回了驻地,只李营长这辆吉普送着简勋去了医院。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喜怒交替

    f县城里并没有军区医院,相对而言中心医院已经是医疗水平及各方面条件设施最好的了。本着军人优先的政策,简勋很快就进行了全身检查。

    在那之前,首先是小护士处理了下他脸部的皮肉伤,那么大个人了擦试酒精的时候愣是疼的直皱眉,愣是紧抓着纪岩不放手,旁边李营长都看不下去了,趁着没人的时候跟简勋说:“简大队,你这演的也太假了,当人小姑娘傻,看不出来啊?”他其实没好意思说,你这贴个创可贴的伤,撒娇成这样真的好吗?

    丁子浩倚在门儿道:“他这是肌肤饥渴症,不粘着人家就不舒服。当心粘的太厉害,人家把你皮撕掉了。”

    简勋摸了摸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创可贴,严肃的道:“别说撕皮了,就是掉几肉我也乐意。”好不容易才逮着这样的机会,想近距离接触她想的头都疼,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了。

    “难道不觉着纪岩她今天特别好说话吗?”丁子浩道。这又是搂着又是靠着,几乎是简勋提出要求就都会被满足。他都在想,要是这时候简勋说要亲她会不会也这么顺利的答应?

    “她心地好,温和善良,看我受伤了内疚心疼的。”想到几次搂靠着她温热软软的身体,简勋忍不住的傻笑。

    打从他苦肉计奏效开始,这种二缺表情就成几何平方倍数增加,现在程度堪比脑残三度,直追顶限。这种情况对于向来酷冷箸称的简家小少来说,绝对是未曾有过的存在。

    丁子浩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即羡慕简勋得到的待遇,又有些嫉妒他能遵循本心,哪怕表达的方式看起来足够白痴。

    利用关系的原因,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看过了片子,诊断简勋是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个礼拜。

    纪岩听到这个结果直皱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这也没办法,事情矗到这儿了,再烦也没用。

    简勋表示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个认识人照顾,这件事又是因为纪岩而起,怎么着她也得看情面给端个茶递个水,送个饭什么的。

    就算他不说,纪岩也有这样的打算,几乎是没拒绝就应承了下来。医生说了,他这伤最主要得靠养,情绪稳定,不能受刺激。就顺着他的心思,也也是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当然,这所谓照顾也就是从旁协助,毕竟他只是脑袋受了伤,其他问题还都可以解决,正是因为这点她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李营长是个有办事能力的人,直接就找人按排了个高档病房,环境配备是这院里头最好的一间。办完了这些之后,他就闪人了,说是回去复命。

    简勋挨打的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完了,还有后序的一些事情要处理,因为他不能被人多打扰,需要个安静环境休养,在接连见了两拨县委领导、部队代表的探望后,基于脑部恢复受到严重影响的情况下,医生主任下了强令,再不允许他会客了。

    丁子浩就成了全全代表,来处理遗留下来的问题,并时不时的过来汇报一下。

    纪岩的两天病假一点儿都不耐用,没觉着怎么样时间就到了,实在没招儿了只得又跟班主任郑秋燕请假,就说自己这感冒老是不好,反反复的发烧停了吊瓶就坏,总之就是一顿装病。

    郑秋燕可能先头还挺相信,这回明显怀疑了,语气不再是关怀,极为严厉的道:“纪岩,你自己看着办吧,后正是三十号月考,成绩上不去你就擎等着挨罚吧。学校打扫卫生的阿姨就干到这个月底,学校这边是不打算再请人了。”

    “是老师,我明白。我争取尽快把烧降下来就回学校。”纪岩撂下电话直汗。不会撒谎请假的孩纸伤不起啊,刚才光是听电话里的声音就觉着手脚直发抖冒汗,老师这种生物真的好可怕!

    青山镇离县城几十公里的路程,交通发达的年代,这样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早晨八点钟,纪岩会把做好了的饭菜装进保温桶里,坐上半个多小时的客车到县城里,再打个两块钱的出租到中心医院。

    通常这时候简勋都已经洗完手,刷好了牙,准备好了就等着吃她带过来的早饭了。

    入院的第四天,纪岩熬的是小米粥,煮的鸡蛋,两张现烙的糖饼,外带拌好的小菜一份。样式虽然不算太多,可是份量却很足。某人的饭量相当的大,可能桶级别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