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行动开始。”茗墨一挥手，身旁的七个人便迅速按照原定计划行动，捞出飞行器往不同的方向驰去。

    茗墨没有避开斯坦利的飞船，而是打算潜入进去。经过改造的身体已经可以强制进入精神体状态，但她没有自寻死路的模拟斯坦利人，而是将目标放在了他们的奴隶上。斯坦利人不仅仅毁灭掉了许多星球，还强制圈养了那些可怜的种族，将他们洗脑成自己的玩偶。

    主人会关心世代培养的奴隶的情况吗？他们不会在已经被洗脑的奴隶身上浪费一点精神力来玷污自己的身份。

    茗墨在飞船还没降落的时候就选好了目标——瓦斯特族。以地球人的理解，他们是蜂人。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瓦斯特族拥有蜂类的特性——母系社会，精神链接。工蜂共享一个频道，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注意。这点让他们极度团结，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一旦打乱频道，所有工蜂都会乱成一团。而且瓦斯特族最重要的是蜂后，控制了蜂后就相当于控制了这一分系。所以斯坦利收复他们并不难，虽然不是全部，只是其中一脉但数量上也足够了。

    茗墨一开始并没有目标，她只是有计划的想要取代一个奴隶混进斯坦利阵营。瓦斯特族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有其他有些变动的奴隶可以让她更简单的混进去。但瓦斯特族又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斯坦利人不会优先怀疑到他们。毕竟，就算是斯坦利人，也无法毫无痕迹的“变成”瓦斯特人，即使是在女王换届这一空档上也不行。

    如上说是，虽然茗墨的特质是感知和强化，但其他人的特质能力也是可以学到一些的。拥有特质等于脱离了原本宇宙物种范畴，这一点即使是斯坦利人，也是完全无法比拟的。斯坦利人也会隐藏，但和灰色空间的觉醒者相比是质的区别。

    茗墨顺利成为了一个刚爬出虫卵的瓦斯特族，被改造过的身体完美的模拟了瓦斯特人的样貌——头小屁股大，有胸毛还有六条节肢，哦，还有对薄薄的翅膀。她不习惯多出来的部件，好在在撞了一头包以后运用还算得当。

    瓦斯特在舰队中负责搬运，所以“出生”第一天，她便随着众人搬运物品供给另外的种族搭建基地用。斯坦利人并没有急着找她，毕竟在他们估算中其实还有个两三年“气运”才会虚化完毕，目中无人的自信让他们一开始就被茗墨误导。他们不知道，其实还有七个月零十一天，“气运”就虚化完毕了。或许是她影响到了“气运”，但她不在乎这个过程，只在乎结果。

    指挥官看见她体内有“气运”，是她想让他看见。让他以为她为了强大，妄图吸收“气运”。在指挥官看来，她必死无疑，而他希望她别死的那么快，那会让他很无趣，所以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他不会立刻把她逼近死胡同里。他想要找回场子，毕竟这位高傲的大人物从来没憋屈这么久过。

    茗墨就这样揣着一个联盟的人和“气运”在斯坦利基地当起了搬砖工，毫无回报的做着战战兢兢的奴隶。虽然她的兄长和姐姐们完全不理解她委屈自己的行为，但对茗墨来说，有些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茗墨安心的做着奴隶，自由联盟内部则吵翻了天。

    双眼通红的百里寒枭一脸阴郁：“那么多斯坦利飞船，她可以躲到哪里去？！”他猛地拍散手下的大圆桌，他暴躁却倍感无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出去了也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拖后腿。

    “她计划好的！居然把我也骗了进来！”章鱼的触手疯狂舞动，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茗墨乃至整个联盟提供情报，在茗墨的牵线下最终被联盟认可。但他并不住在联盟内部，所以茗墨这次突然反常召他前来他还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

    谭宗浚看着蓝色的上空，叹息：“这一个计划，她恐怕从醒来的时候就开始实施了吧。计划成功，就成功了。计划失败，她会给我们选择留下或出去的机会。”多简单啊，他们只要坐着等就好了。

    但是与茗墨熟识的人们不甘心！

    凭什么让一个人牺牲？她已经做的够多了，够好了！或许有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成果，然后歌颂下英雄就快乐的开始新生活。但他们做不到！

    是云茗墨让末日狂徒们有机会聚集了起来，为了自由而战。纵然有不服云茗墨的人在，但他们无法否认云茗墨对联盟的贡献！

    三个月后，斯坦利人逮住了第二个伪装茗墨的人，并眼睁睁看着他直接死在他们面前，意识体飞速消散。再次被骗的斯坦利官员战战兢兢的回去汇报任务，被大怒的指挥官“吃”掉了一只胳膊。

    【我亲自来，你们这群废物！】指挥官盛怒之下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压，远在外围巢穴的茗墨和其他人一样瞬间趴在地上，完美的模拟了一个战战兢兢即将被威压致死的奴隶。从这威压看，这个指挥官的确强于她，而且这个差距不小。

    亲自出马的指挥官在一个月内逮到了两个伪装者，并发现了一点点端倪。他眯着眼睛打量飞速毁尸灭迹的尸体，喃喃道：【空间？他刚刚意识体好像不是消失……】他还没靠近，这些伪装者就直接自杀，意识体也滑不溜秋，瞬间就消失在了地球。与此同时，身体也哧的一声变成了一滩散发刺鼻气味的液体。

    【的确很像皇室毁掉身体的手段。】指挥官抽出匕首戳了戳那滩液体，【看来，我的小蝼蚁没那么简单。这样，才好玩！让我看看，你能躲到何时！】他信奉着实力为尊，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些还算不错的小手段，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看出那个小蝼蚁不如他。给她时间或许可以让她超越他，但不是现在，不是这短短的几十年。

    剩下的三个伪装者是七个人中最强的三个，他们竭尽所能的为茗墨争取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并且最终全部逃回了空间，就算以断尾为代价。

    连番失败让指挥官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宽大的位子上，在其他斯坦利人焦虑的目光中手撑着头，闭上眼睛思索着。从开端一直到最后，他来回斟酌，不得不承认，自己比手段似乎比不过那个年纪还不到他零头的家伙。她利用了他对实力的自信，用人类生命中五分之一的时间织了个网。

    在还剩下一个月零七天的时候，指挥官开始排查内部。优先从最好入侵的种族查起。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蛮横的精神力将本就脆弱的奴隶们折腾的精神奔溃。

    死亡的恐惧让奴隶们拿起了武器，他们在最后被收为奴隶的种族的带领下，直接逼近了存放斯坦利人身体的地下核心。即使是斯坦利人，也不能离开身体太久，这是近年来越发严重的限制。

    【……一群已经洗脑了上百年的奴隶造反了？】指挥官一脸兴味，【看来我的小对手做了很多。】他向地下核心飞去，虽然不想让这群奴隶脏了他的手，但身体是重中之重，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六个月的时间，足以让茗墨查探到一些东西了。虽然斯坦利人极其注意自己的身体的秘密，不让奴隶们插手这件事。但这不能掩盖，基地大部分地区其实是奴隶建造的事实。做点小手段，并不算太难。毕竟斯坦利的天赋树全点在了精神力上。他们的科技水平还不如大哥。

    比起奴隶大军的畅通无阻，斯坦利人遭遇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原本用以防护的装置被用到了他们身上，虽然不难解决，但这一番动作下来，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们已经抵达大门！】捧着虚拟屏的斯坦利人发出一声尖叫，【哦，不不不，大门不受控制了！！】

    指挥官并不担心，他不耐烦道：【那群奴隶伤害不了保护舱。动作快点。在他们炸死自己之前，我们还能收拾几个。】

    的确，没有装备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奴隶大军面对着一个个保护着斯坦利本体的保护舱束手无策。强行破坏只会让他们都毫无价值的死去。

    茗墨看着这些在胶囊里的斯坦利人，他们的身体和人类很接近，只是骨架比欧洲人还大，样貌都是白种人。也难怪他们精神体那么庞大了，这些斯坦利人对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巨人。

    核心的大门关闭了，破解需要时间。不想伤害到身体的斯坦利人只能忍下来破坏欲，开始全力破解。虽然建筑是奴隶造的，一些门和机关也是奴隶修的，但关键部位斯坦利人不会心大的交给奴隶。破译被黑的大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这时间不足以让奴隶们伤害到舱体。

    茗墨飞了一圈，没有找到指挥官和其他几个重要人物的身体。她并没有失望，看着这些严丝合缝没有开关的舱体，她从另外一个耳环中取出了工具，分发给了工蜂们。共享一个频道的工蜂开始了工作。这时候，她觉得自己的选择真是太妙了。至少不用耗费精神力就能教会一群苦力干活！

    【不不不，他们在破解舱体！！】

    【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拔我的管道，我要被迫回到身体里去了！！】

    茗墨的意图不在于杀，而在于制造混乱。在一切陷入无比的混乱的时候，她悄然脱离了瓦斯特思维网。但她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看着一个个被迫回到身体的斯坦利人，露出森然笑意。

    一只大黄蜂可无法露出笑脸。

    所有瓦斯特将节肢上的装置按在了斯坦利人胸口。一瞬间，在核心中的斯坦利人全部精神力同调，变成了“云茗墨”。

    【该死，这是什么手段？】指挥官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他不可能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而在场的斯坦利人并不全是他的人！要想调查，正常情况下他还得向父皇申请。而一旦申请，他的无能就会被知晓。无论怎样他彻底完了。那个男人不会容许失败。

    指挥官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价。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在他看来和原始人没什么区别的土著为什么拥有比斯坦利还先进的科技。毕竟空间中的精神团都是同一个星系的生命，或许有过去的人，但绝不会有未来的。

    茗墨呆在一个斯坦利人体内，安安静静的潜伏着。她已经换了数个斯坦利身体。为了查出在基地的还是出逃的哪个才是真正的云茗墨，指挥官已经不顾斯坦利人的反对，强制给每个检查过的人佩戴检测仪，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让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那个人就会再次接受检查。

    茗墨看着表情正常的指挥官，她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把指挥官逼到了“绝路”。而她迟早会被找到。

    在“气运”虚化的最后一天，茗墨被指挥官逮到了。她变回了人形，微笑着看着眼前高大的斯坦利人。同时，她打开了自由联盟的视角，让所有人开始选择计划失败以后要逃跑还是一起死。

    自由联盟中的众人看着眼前围成一圈的斯坦利人，不可控制的感觉到了脚软。天呐，她居然和这么多斯坦利人周旋了七个月之久？是什么，让她执行这毫无希望的计划？

    自由联盟知道“气运”，却不知道虚化。也不明白外星人为什么执着于此，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些外星人口口声声说在他们这的“气运”。

    【你……】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直接痛苦到维持不住自己的精神体。他嘶吼着，却无力挣扎。

    随后，云茗墨发现一直在蠢蠢欲动的哥哥姐姐们迅速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下一刻，云茗墨关闭了自由联盟的视角。

    “他动手了。”萨尔穆眯着眼睛满意道。他一直在等这一天，毕竟他的宝贝妹妹卑躬屈膝了这么久，那个实际上以自己及同类为傲的家伙绝对不会忍受这些。

    那个讨厌的家伙会先收拾冒犯同类的家伙，再收拾同类。嗯，就是这么护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所有斯坦利人还没明白指挥官为什么精神体接近溃散，就被六个气势汹汹的精神体惊到。这些灰色的精神团看似毫无威胁，但斯坦利知道，这颜色代表着至高的存在。

    “出来吧，因贝斯。”萨尔穆平淡道，“我知道你在这。”

    指挥官的痛苦已经停止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因贝斯老师在主星……你们是灰色的，怎么可能？父皇这么多年来，只让自己身上染了一点灰色。你们是什么人？”

    “因贝斯！”萨尔穆没有搭理指挥官，在他看来，这种蝼蚁毫无对话价值。

    “……呵呵……老友，你一如既往的毁人不倦啊……”一个斯坦利人慢慢化为灰色精神体，他失望的“看着”萨尔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找到同族呢？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把孩子们教的如此懦弱？看看她，明明是上好的资质，却被你教的为蝼蚁奉献自己！”不同于萨尔穆宽厚温和的声音，这个人的声音显得更有魅力，更具诱惑性。

    “她只是做她想做的。”萨尔穆知道因贝斯憎恨原来的族人，所以不可能让他理解茗墨为什么这么做。

    “孩子，我可以教导你，让你看见更广阔的天空，让你抛却不必要的‘羁绊’。来吧，跟我走……”因贝斯看着茗墨，颇为热情道。这个新生的族人的资质好到让他眼热。

    “我们人类华夏一族有一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茗墨开口，“您是长辈，我不敢与您讲道。但我知道，我与您的道不同。而我所求的，不过问心无愧。”她说罢便躲到萨尔穆后面，末世教会她该怂还是怂，实力差距太大，不是硬着骨头较劲的时候。

    萨尔穆看着躲到背后的七儿乐了，他变回人形拍拍七儿的头。没错，孩子做什么就让她做去吧，反正出事有他们顶着。“因贝斯，这是七儿的事，让她自己解决。之前的失败还不足以让你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那是他太懦弱！明明有着强大攻击能力，却像宠物一样乖巧！”因贝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惋惜道，“我差点就成功了，还不是你横插一脚！”

    “把族人培养成战斗机器？真成功。”萨尔穆嘲讽一笑，“我们一族太过特殊，特殊到一着不慎就会被宇宙抹消。你在斯坦利身上应该已经得到了答案，为什么还不放弃？你不过看到了一点东西，就以为自己可以取代宇宙？你看到的甚至没有七儿多！”

    茗墨抓着大哥的臂膀，回想到之前和巨人拉扯的记忆，不寒而栗。能让她害怕的东西不多，那一次的经历绝对是最可怕的。

    “认清现实吧，纵然我们拥有与它斗的资质，也等不到与它斗的那天！”萨尔穆看得很清楚，或许这很丧气，但这是事实。他们一族看似强大却并非没有克星。比如机械一族，没有精神力的它们完全可以轻松对抗他们。

    萨尔穆知道因贝斯并非不明白，只是生前的经历太过凄凉，所以才渴望掌控力量。因为柔软而受了太多的伤，所以才想剔除这部分。他的话并不能让因贝斯的执念消散，言语有时候是最苍白的，但他愿意再试一试，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会面。

    “你知道你说服不了我的，萨尔穆。”因贝斯冷漠回应。一个道理讲了太多次，他已经麻木了。

    “是的，讲了太多次，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萨尔穆无奈道，“那么，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动手？”从实力上来说，不务正业整天在外面瞎逛的因贝斯完全不敌宅在空间中的萨尔穆。

    “你刚刚说，她领悟的比我多？”因贝斯指着茗墨，用充满恶意的声音道：“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比我多！”

    萨尔穆一惊，他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因贝斯的执念更深了。居然为了实力，开始放弃以往的坚持。他凝重的化解因贝斯的攻势，觉得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了，他必须保护其他族人。他顷刻间便化为精神体，与因贝斯斗在了一起。战斗波及到了不能动的斯坦利人，他们瞬间就彻底消失在了那看似软绵绵的攻击里。

    渐渐的，连茗墨他们也受到了波及，好在萨尔穆抵挡了大部分，他们只需要躲避小部分就好。

    萨尔穆与因贝斯越斗越凶，到了后面甚至拿出了彼此的特质。就在萨尔穆即将重创因贝斯的时候……

    “大哥，他在试探你！”茗墨突然的高呼，制止了萨尔穆的攻势的同时，因贝斯本该被阻挡下的攻击不偏不倚的正好击中了避无可避的她。茗墨虽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但是她感受到了一种被蚕食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像是很久之前遇到强于她的对手时候被吃的感觉。

    “七儿！！！”萨尔穆大惊失色，因贝斯的特质除了寻找同类，还有个最麻烦的，就是侵蚀。他可以将被他攻击过的精神体慢慢吞噬。幸运的是，被攻击对象可以一直修炼延续生命。糟糕的是这一过程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也就是说，不想办法解决的话被吃光是迟早的事。

    萨尔穆曾经也被攻击到过，耗费了不知道多久才利用自己的特质斩断将被侵蚀的部分割去。要想斩断侵蚀，留下的精神体部分必须有足够的力量顶住那种被切割的痛苦与消耗。才刚觉醒的茗墨显然并不具备这一个条件。

    “你必须跟着我回空间里去！”萨尔穆知道茗墨之后的打算。现在看来，有些计划必须更改了。

    “……虚化……成功了。”茗墨低头看着胸口，那里激荡着她觉醒时一样感受到的感觉。她好像再次看见了巨人，这一次，她……迅速把自己团成一团，努力忽视那些围过来的精妙法则。她不想去管那些生命的诞生与消灭，不想去思考那些该死的大道理。但这些东西就像自己长腿一样努力往她面前凑，纵然不愿意，但她还是看到了不少东西，并记在了心里。这一次巨人没有伤害她。反而如同奖励她一般，任由她观看，领悟。

    茗墨回过神来，看见了萨尔穆近在咫尺的担忧的表情：“虚化成功了？你感觉怎么样？”

    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多久。

    茗墨精神有些恍惚，她闭上眼睛努力定了定神：“大哥，我没事。你没事吧？”茗墨出声的原因很简单，她看出了因贝斯的目的，大哥是关心则乱，其实这因贝斯出人意料的好懂。茗墨“见”过太多人，她结合了一下之前的语境，全神贯注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大哥很在乎每一个同类，如果他重创因贝斯，那么因贝斯或许可以斩断这唯一的羁绊，并让萨尔穆以后的行动上因为愧疚而束手束脚。也或许，他只是想赌一下自己在大哥心中的地位。

    无论是什么目的，茗墨不允许任何人算计，伤害她的大哥。因贝斯想通过算计成为大哥心目中特殊的存在？呵呵。

    “我们回空间……”萨尔穆感觉到了茗墨精神体上那特殊的阴冷感，他必须先帮她控制住侵蚀的扩散速度。

    “大哥，我还得把人类放出来呢。”茗墨倒是不太慌乱，“你们先回去吧？”

    “……”萨尔穆看着茗墨，知道她主意已定，无奈妥协，他看着因贝斯以及斯坦利人，“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七儿和她的族人。”他看了眼僵在原地的因贝斯，漠然转开了视线。

    对于因贝斯，他做了自己能做到的，问心无愧。这一次，因贝斯踩到他的底线了。他承认自己不够信任他，但因贝斯一次又一次的以教育为由伤害其他孩子们，他已经放过他太多次了。他的责任心不允许他再这么下去，或许，这也是他和因贝斯越走越远的原因之一吧。

    选择，有时候其实并不难。

    “因贝斯，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假惺惺的阻止你了。”萨尔穆抬手一挥，将所有不该存在之物驱逐出了银河系。

    “……以后我们或许会承担他带来的恶果……”萨尔穆的话被泠泠打断。

    “大哥，这是我们选择带来的后果。”泠泠看的很开，她知道大哥选择了他们对于那个人来说意味着不公平，那个人本来就有着那种倾向，这一次恐怕会更加不顾一切。虽然不是他们的错，但也是他们导致的，兜兜转转会有一部分恶果算到他们头上。

    “我们共同承担。”泠泠坚定的看着大哥，“明白吗，大哥？”萨尔穆看着围着自己的孩子们，点了点头。

    “我马上就回去。”茗墨捏着耳坠冷静道，“等我安排完这些事以后。你们已经被排斥了，快些回去吧。”

    “最好快点。”萨尔穆收好阴郁的情绪，瞪着茗墨道，“不然我只能爬过来接你了。”

    ☆、大结局

    被突然关掉视角的自由联盟内部炸开了锅，他们知道这是到了最后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