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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冯氏对大夫说道:“能查出是因为什么过敏吗?”大夫行医救人,可他也不是神仙,大夫摇摇头:“老朽看不出来。”

    冯氏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老爷为何非要审问厨房的人呢?”

    冯氏怀着身孕,苏鸿良不敢和他辩驳,再看看床上的女儿,心里不痛快。湘玉插话道:“我看三姐姐难受的很,这次一定得查清楚,不能让三姐姐白受罪。”

    苏鸿良满意的点头,向湘玉投去赞许的目光。

    冯氏对着外面的几个婆子说道:“为了三小姐的安全,你们几个把里里外外好好搜一遍,其他的人,不止是这里,其他主子的院子,都派人去搜,翻遍后宅,也得找出缘由来。”

    湘雪躺在床上欢喜若狂:冯氏的主意正中她下怀,反正苋菜是蔓草买的,最不济也能赖在湘玉身上,姨娘不愧纵横后宅十多年,招式就是狠辣。

    院子搜查的婆子捧着一截菜叶过来,苏鸿良问:“这是什么?”杏雨说道:“这是苋菜啊老爷,怎么会在七小姐院子里?”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湘玉的方向。

    苏老爹怀疑的目光射过来,湘玉装作没看到,问那个婆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婆子回话:“回小姐,在院子的墙根下。”

    湘玉呵呵了一声:“这就奇怪了,如果我要害人,怎么不把东西藏好,反而大摇大摆的放在墙根呢。”

    冯氏附和说:“看起来倒像是从院外面扔进来的。”

    凡事讲究一个凭证,菜在湘玉院子里,她总得有说法,湘雪在里屋幽幽的说道:“爹爹,你别怪七妹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句话就把此事下了结论,湘玉自然不认。

    湘玉拿过菜来,随手递给一个婆子:“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菜?苋菜?不见得吧。”

    婆子翻来覆去仔细看,菜叶烂了一半,只剩下一半的叶子,分辨仔细后回道:“回禀老爷夫人小姐,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不是苋菜,而是和苋菜长的类似的竹芋。”

    苏鸿良问道:“竹芋?那是什么?”

    婆子恭敬的回道:“回老爷,竹芋的叶子长得类似苋菜,想必才会认错吧。”

    湘玉巧笑嫣然:“爹爹,听说竹芋的叶子捣碎后堪比淀粉,可以放入汤羹中调和,我本来想自己研究研究是否有效,五姐姐喜欢下厨,打算送给她,可我试了一次,发现味道带苦味,便让丫鬟把竹芋处理掉,想必是小丫鬟做事不用心,留了几片叶子在墙角吧,我回去真得好好惩罚一番。”

    苏鸿良尴尬万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如明镜,无论是冯氏还是湘玉都是冤枉的,背后有别人在推波助澜,他想息事宁人,还没开口,湘玉抢先一步说道:“那还真是奇怪了,可三姐姐真的过敏了,一定要找出原因,不然下次再过敏可如何是好。”

    冯氏挥挥手:“你们几个仔细点,三小姐屋子里的物件好好查查,也麻烦大夫帮忙瞧瞧。”

    冯氏一声吩咐,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婆子们开始翻箱倒柜,杏雨打算往里屋走,湘玉叫住她:“我口渴了,你去烧水泡壶茶。”杏雨纠结的朝湘雪那扫了一眼,不情愿的出去烧水。

    一个婆子拿了一盒玉簪粉,大夫闻闻味道:“家里的小姐可曾有使用这盒香粉的?”湘雪的丫鬟道:“小姐一直用这盒粉。”

    苏鸿良神色不悦,也难怪,一个闭门思过的小姐,整日的心思都放在涂脂抹粉上,难怪苏老爹生气。

    大夫叹了口气:“小姐过敏的罪魁祸首,正是这盒子玉簪粉。”

    ☆、第86章 飒飒飒

    姑娘家都爱美,玉簪粉由玉簪花和胡粉混合而成,玉簪花有利湿祛斑的功效,近十年来,玉簪粉开始盛行。妆粉是在湘雪妆台上摆着的,每日都用,其他人的手可伸不进来,苏鸿良听完大夫的描述,玉簪粉里含有令皮肤过敏不适的蜂花粉,所以才会脸上起红点。

    苏鸿良怒不可遏,掀开毛毡卷帘对湘雪道:“好好,你现在连你爹都诓骗,自己把蜂花粉掺在妆粉里,还谎称是食了苋菜污蔑太太和你妹妹,兴风作浪,整个后院都被你搅的鸡犬不宁,我的本意想放你出来,如今看来也不用了,你便好好思过吧,好自为之!”

    苏鸿良扶着冯氏,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剩下一大摊子人干瞪眼,赵妈妈看看湘玉:“玉姐儿你看?”

    大夫送走了,湘雪靠在拔步床框上,眼中含泪:“我……”

    湘玉对着满屋子人道:“今天的事,你们都闭好了嘴,一个话缝都不能漏出去,听到了吗?”众人忙说一定保密。

    湘玉对着赵妈妈说道:“剩下的交给赵妈妈了,三姐姐这儿的药,劳烦赵妈妈看着煎服。”这会儿还得盯着点,防止湘雪还有后招。

    湘玉揉揉肩,带着采茶会小院,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一路上看到高高悬起的大红灯笼,除夕祈福的彩带挂在树梢,风一吹飘荡不止。

    周围静谧,湘玉能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采茶走在后面提着灯,说道:“小姐,适才真是痛快,三小姐屡次算计咱们,总算漂亮的扳回一次,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湘玉正色说:“一家子姐妹,没有什么争不争的,咱们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采茶在后面心想,小姐就是小姐,说话滴水不漏,这几日的筹谋没白费!

    回到院子,炕桌上摆满了各色零食,糖椰丝、栗子糕、蜜饯青梅、醪糟汤圆、杏仁茶,盘子都要摆不下了,湘玉笑道:“采薇你真是把你家小姐当饭桶喂了,这么些我哪里吃得完。”

    说着话,采薇又递上来一碗薏仁银耳甜汤,手腕上的翠镯嗑在五彩瓷碗边,发出悦耳的声响:“小姐累了一天,回来必定欣喜,我让厨房做了小姐爱吃的,专门等小姐回来呢,没成想一句夸赞没收着,还落下一顿埋怨。”说罢扭过头去。

    湘玉拈了一块栗子糕递给采薇:“你看你看,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倒引来你长篇大论,来来,咱们一起吃,对了,把蔓草叫过来,她喜欢吃甜食,再者这次也是功不可没呢。”

    湘玉缓缓又说道:“我有意提蔓草做二等丫鬟,你们意下如何?不为着她是汤嬷嬷的干孙女,也不为着这次的事儿,而是我觉得,蔓草看似单纯莽撞,可遇事沉稳还有一颗赤诚之心,我身边,缺的就是这种人。”

    屋子里的几个采默不作声,采薇巡看了一圈,她年纪最大,资历最老,于是开口道:“小姐说的是,无论在哪里办差事,忠心最要紧,蔓草和咱们相处的也不错,小姐提她也是应当的。”

    湘玉颔首,她提丫鬟不需要和任何人交待,可家和万事兴,丫鬟和谐小院才能太平,几个采是她贴身的一等丫鬟,凡事替她操劳,二等丫鬟这位置不高不低,她怕几个采有其他的心思,看采薇的话头,是她想多了。

    蔓草笑吟吟的过来,换了一身鲜艳的衣裳,进门便道:“小姐真好,有好吃的还想着我呢。”采茶和蔓草在一个房间,平日里打闹惯了,一记暴栗弹在蔓草的头上:“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还没给小姐请安呢。”

    蔓草自然知道采茶提点她,吐吐舌头:“我忘了,请小姐安。”

    湘玉关心另外一件事:“拂尘要安抚好,彩花玉簪你可曾送她?”

    蔓草道:“刚才趁人不备,我依照小姐的吩咐拿给了她,拂尘自己吓得半死,说下次打死不敢做这种事,小姐放心,她就算为了自己,一定也会守口如瓶。”

    湘玉的心,这才完全放下。

    从蔓草和她说湘雪要拉拢她,局就已经开始布置,苋菜换成竹芋,二者虽类似但骗不过生活经验丰富的婆子们,湘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蔬菜都分不清,每日的菜肉都是做熟端上来,她贴身的丫鬟亦是如此。可湘雪身边还有几个婆子呢,穷苦出身的婆子什么没见识过?

    也是因为这个,她借着耳坠遗失的由头,调走了湘雪院里的婆子,等她们以为吃了过敏的苋菜,才放人回去。

    湘玉喝了一口甜汤,甜润到了喉咙里,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湘雪收买不了蔓草,可湘玉却成功收买了湘雪院子二等丫鬟拂尘。

    这还要感谢蔓草,蔓草偶尔去湘雪院子走动,和拂尘闲谈得知,她家的大哥得了病,常年守着药碗,嫂子拉扯着三个孩子,还得管她老娘,整日骂骂咧咧,拂尘的月钱一大半都寄回了家,最近大哥病重,她急的直哭,凑不上银子。

    拂尘去求了三小姐,问问能不能提前预支月钱,赶上三小姐心情不好,骂了她几句撵了出来,拂尘蹲在白蜡树下小声哭泣,正好被蔓草看见,拂尘满腹的心酸和蔓草抖个干净,第二日蔓草悄悄给她三两银子,说是七小姐心善,怜惜拂尘的兄妹情深,让她拿去用。

    拂尘是三小姐的丫鬟,不敢收七小姐的东西,耐不住蔓草强塞,说小姐钱银多,不在乎三瓜俩枣的银子,不用她担心。

    拂尘收了银子战战兢兢,用这钱给哥哥抓了药,稳定了病情,七小姐那也没再找她,她心里记下这份情,等过了一阵子,有一天蔓草突然找她,说有一件事希望她帮忙。

    湘雪院子里的丫鬟不算多,她在屋里静心,能进她里屋的就是贴身的丫鬟,拂尘是二等,没机会进屋贴身伺候,不过屋里子的花瓶、桌椅都是她擦,每日早晚各擦拭一次,若哪个角落有灰尘,还会被杏雨责骂一顿。

    蔓草让她往七小姐的妆粉里加一样东西,拂尘打开纸包发现是一堆粉末,闻一下还有甜甜的味道,她需要在蔓草指定的日子,早上把粉末掺在妆粉里。

    湘雪的妆粉放在妆台右边第二层左数第一个格子里,妆台摆在了屋子东侧的角落里,湘雪的书桌和拔步床都在西侧,再加上湘雪一拿起书来就全神贯注,根本不理人,所以拂尘下手很容易。

    拂尘没有拒绝的权利,先不说七小姐帮过她,再者按照府里的地位,她回绝了七小姐,也坑了自己。

    小姐间的斗争倾轧,她一个小丫鬟可不想冒冒失失的当炮灰,七小姐答应她,此事仅此一次,以后也决计不会牵连她,拂尘才敢帮衬。

    老爷太太都聚集在湘雪院子时,拂尘趁机溜出去,蔓草带给她一个玉簪,这簪子一看就名贵,蔓草说在外面的当铺,最少能换得四五两银子。

    拂尘哥哥的病还得汤药喂养着,有了这钱,也能维持一阵子。

    湘玉的这枚簪子,不是苏家人所赠,也没在小库房登记,是当时赵承进来苏家,私下里送给湘玉的,她这才敢明目张胆的转赠人。

    湘玉不想害人,可人算计到她门口,也不能任人欺凌,那盒子过敏的妆粉,就是她送给湘雪的年礼,还希望她这个姐姐,有点自知之明。

    苏府规矩大,湘玉让人搬来了几个小圆凳,可丫鬟们没一个坐下,就这么站着吃糕,湘玉指了指蔓草:“蔓草你先坐下,你这几个姐姐,礼节大着呢。”

    蔓草迟疑道:“我不坐,我站着吃,站着消化好!”

    古人的尊卑和等级观念是深入骨髓的,若湘玉说什么人人平等,估计会吓得跪倒一大片,湘玉也勉强不了,只能日后一点点的渗透给她们。

    第二日,湘玉和汤嬷嬷过了话,告诉嬷嬷自己要提提蔓草,汤嬷嬷始料未及:“她还不经事呢,担不起来。”

    湘玉道:“以后升了二等,还怕没机会历练?汤嬷嬷你可别拦我,咱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喜欢蔓草,而不是看您的面子。”湘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汤嬷嬷没法再拦,补充了一句:“小姐放心,若是她不尽心办差事,我都饶不了她。”

    湘玉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叫到一起,当众宣布了这个决定,蔓草来湘玉这时日虽不长,可她勤勉上进,院子扫的都比别人干净,也漂漂亮亮的办了好几次差事。

    蔓草涨了几倍的月钱,差事也变了,原先的活计由小丫鬟做,蔓草以后负责烧水,外加里屋的擦拭拂扫。

    湘玉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手下的丫鬟,也得按照梯度建设,年龄就是一个分水岭,等她既笄时,到时候嫁人的嫁人,剩下一群担不起事的,可就糟糕了,说白了,她这也是提前筹划丫鬟预备役,避免中坚力量的断层。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飒飒飒

    自从湘雪过敏苏老爹拂袖而去之后,她便消停沉寂下来,湘玉估摸着,短期内湘雪也翻不出幺蛾子来,至于那个挑事的婆子,汤嬷嬷有的是花招对付她,不用湘玉操心。

    过了年,时间飞一样的溜走,冯氏的肚子跟气吹的皮球一样,身子越来越重,冯氏万事不操心,现在后宅清静,赵姨娘、芳姨娘恪守本分。

    转眼快到了秋闱之期,提前三个月,苏家就开始给苏重秉准备收拾,湘玉一直头疼送哥哥点什么,大哥什么都不缺,重点还是彩头和心意。

    湘玉和苏重秉见面的时候更少了,他在家里,除了书房还是书房,连饭菜都是丫鬟端到书房里,苏老爹劝阻过几次,但苏重秉执拗,离乡试之期越来越近,他的压力不小。

    苏重秉是苏家的长子,家族对他寄予了厚望,无论是赵家还是苏家,走的都是科举取士的路子,朝廷分清流和贵族两派,苏赵两家介于二者之间,更像是清贵派。

    赵承进给苏重秉来了几封信,信里指点了一番,苏重秉来找湘玉时,湘玉抬抬手,摸了摸苏重秉的脑门:“也没发烧啊,大哥你怎么舍得出书房了?”

    苏重秉往黄花梨的座椅上一靠:“真是长了一岁,开始调笑你大哥了,是这样,明哲从京城寄来了一些东西,里面有送你的,我拿给你。”

    石明哲?湘玉和他没甚交集,估计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她伸手去拿,是一卷画,打开画轴,湘玉惊喜的说道:“是郭熙的《早春图》!他手里怎么有这张画,我记得坊间传言,此画失传了。”

    苏重秉笑道:“我是之前偶尔提起过一次,你不是说过最喜《早春图》吗?明哲不知是从哪里找到的,不过他交友广泛,京城又是风雅之地,能寻到也不足为奇。”

    湘玉之前只见过这幅画的仿品,《早春图》可谓是山水画中的极品,瑞雪消融,云烟变幻,极富线条美,她卷起画,迟疑的说道:“这画太贵重了……”

    “你收下吧,对明哲来说不过是小意思,你别和别人说。”湘玉点头,虽说她年纪不大,可私下收其他男人的礼品,终究不好。

    苏重秉没多待,刚想走赶上湘莲过来,带来了刚出炉的莲蓉酥,每个莲蓉酥上顶着黑芝麻,看着很有食欲,湘玉道:“大哥你尝几个,五姐姐的手艺不必厨房差。”湘莲把食盒往苏重秉那塞:“这些给大哥哥带走吧,我让丫鬟再给你拿一些过来,做了好几屉。”

    苏重秉惜字如金,尝了一个说道:“嗯,好吃。”

    苏重秉的小厮过来寻人,说元少爷刚到,在书房呢,苏重秉听见,连忙往回赶。

    湘莲说道:“元少爷和大哥关系真不错。”

    两个人都在一个书院念书,是同窗,加上苏老爹的关系,显得更亲近,元明清今日过来,是有事商议找苏重秉商议。

    不单单是元明清一人,书院里的同窗来了五六个,见苏重秉提着食盒回来,寇文辉一把抢过来,打开闻了闻,招呼同窗过来:“快来,真是香啊,难不成重秉去厨房专门拎食盒?”

    寇文辉是寇通判家的二公子,在书院就坐在苏重秉的后面,平日里耍闹惯了,也不拘礼,苏重秉无奈的说道:“什么厨房,这是我家五妹妹做的,放下别动啊。”

    寇文辉笑嘻嘻的说道:“你家妹妹真是多才多艺,比我妹妹强多了,我那个妹妹,就知道从我手里抢东西,好在年后又回了灵逸庵。”

    一提到寇文辉的妹妹,苏重秉不自觉的皱皱眉,寇三小姐是嫡出小姐,和寇文辉一母同胞,出生后小病缠身,找了大师算运势,说她命里带衰,注定多灾多病,也不是不能化解,只要十岁之前,找个庵堂静养便可。

    骨肉亲情哪能那么容易割舍,可寇家人信这个,当月便收拾包袱,送了小姐去了灵逸庵,虽说离的不远,但最多也就是一年见上一面。

    随行的人浩浩荡荡十多人,就怕委屈了小姐,在庵堂后面找了一个安静的院子,衣食供应全部缺,只是在庵门清净地,不能穿太鲜艳的衣服,所以多年来,小姐的布料全是素雅寡淡的。

    等到了年纪,还请了女先生来庵门授学,看起来和家里别无二致,可到底没在亲生父母跟前,下人一味的顺从,寇小姐性子十分跋扈。

    过年回来一趟,寇家被搅弄的天翻地覆,可寇老爷寇夫人只觉对这个女儿有亏欠,便任由她胡闹,寇文辉不堪其扰,大过年的常出来躲清静,和同窗们诉苦水。

    他一提这个妹妹,众人便知道他又要长篇大论,忙岔开话题:“莲蓉酥不错,多谢重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