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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陶项明匆匆扫过,发现b站看片果然是指日可待,那些剪辑的封面都可火爆可限制级。

    宁衡不说话了,眼神里既纯真又期冀,恰好是陶项明最喜欢的,怦然心动的味道。

    陶项明秒懂了他的话,看了看周围静静伫立的先贤雕像们,虽然没有人,但还是感觉有点害羞呢。

    “这样,不太好吧……”

    期待的眸光骤然破碎,宁衡的表情居然是释然的,“我就说,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还不愿意……看来是还喜欢得不够。”

    陶项明一下急了,“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场合不对而已,不信你看!”

    他说着,十分流氓地挺了挺胯。从裤子的状态来看,果然是十分可观。

    下一秒,宁衡基本是石化了。

    陶项明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宝贝儿,你刚刚说的,是滚床单吧?”

    宁衡机械地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接吻。”

    陶项明有些费解,“啊?我们没接过吻吗?”他明明记得,每天晚上恋爱技能培训的时候,他都有亲一亲宁衡啊。眼睛、鼻子、脸、嘴唇,明明都亲过了才对。

    宁衡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欸等等我,宁衡,你先说清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技能培训时宁衡的内心活动#

    宁衡:接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一分钟后——

    宁衡:一点都不激烈_(:3」∠)_视频里都是骗人的

    两分钟后——

    宁衡:这种情况,是不是也可以被称为……不行呢?我要怎么在不伤害陶项明的情况下提醒他……谈恋爱好难啊。

    ☆、双学位课震惊四座

    高等代数课的吕老师照例拿着教案步入阶梯教室,迎上一双双求知若渴又略微疑惑的眼睛。有勇气选择数学双学位课程的同学或者是极为感兴趣,或者是极有上进心,否则大可以抄捷径选择经济、管理方面的双学位,实用性要强得多。而他们学院开设的课程,主要还是理论方向的。

    不过,就第一次作业的情况来看,不少同学是热情有余,悟性不足啊!

    吕老师下定决心,这节课要讲得更加条分缕析,易懂一些。他算是大学教授中少有的对教学工作十分看重的,上课时还会注重和同学的互动,不是完成讲课任务就万事大吉的。

    双学位的课不能和学生们本专业的课程时间相冲突,大多安排在晚上和周末,周六周日常常一上就是4个小时的连课,往往是上到一半,许多学生就昏昏欲睡了。

    吕老师边讲课,目光边在人头堆中逡巡,很快就被他发现一个异类。其他人就算再困也会努力撑着眼皮,把视线聚焦在老师身上,要不然就是已经趴在桌上睡死过去的。只有这位,一直低头自顾自地奋笔疾书,倒像是跑到一堂正经课上来自习了。

    “第四排左数第五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宁衡还在苦苦思考一个证明,连自己的座位在教室哪个位置都不知道。倒是陶项明半懂不懂地听课听得认真,一看宁衡被喊到,忙戳了戳他,指着教材上的一道题问:“宁衡,这个你会吗?老师叫你回答。”

    吕老师不悦地咳嗽两声,“旁边的同学不要交头接耳,让这位同学独立回答。”

    宁衡咻的站起来,正经地回答:“首先4次多项式若可约,则含有1次或2次不可约因子——”

    “等会儿!”吕老师疑惑地抬了抬眼镜,身体前倾,“你是……宁衡吧?”

    在场听课的学生中隐隐有些骚动。他们之中不乏业余的数学爱好者,对竞赛方面的消息也十分关注,宁衡的大名最近席卷各个数学相关的学术讨论圈,他们第一次看见真人,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长相。

    宁衡语声清脆地回答:“是的,老师,我是来旁听的。”

    “哦……”吕老师有一肚子的话,又总不能直接问“你怎么有这闲心来跟一群辅修的学生来上课”,可把他给憋死了。

    “那,你把这个问题说说吧。”

    “好的,f2[x]中的1次多项式只有x和x+1,2次不可约多项式只有x平方+x+1……”

    这么一个基础的问题,宁衡说得条理清晰,简单易懂,吕老师却哭笑不得。早知道还不如把这个机会留给其他同学呢。

    “宁衡同学,下课留一下。”

    而坐在宁衡周围的同学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过来问他:“你真的是那个宁衡吗?初中就拿到imo满分的宁衡?丘赛个人全能的宁衡?”

    陶项明一看,这人都快凑到宁衡脸上了,忙揽住宁衡的肩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一脸黑线地道:“他是,不过,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崇拜宁神嘛,我可喜欢数学了,可惜当初分数不够没考上,被调剂到天文系了。”

    宁衡也没说话,礼貌地朝对方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可就难熬了,坐在旁边的崇拜者一个劲儿想去看宁衡在做什么题目,陶项明简直恨不得敲死他,让他伸脑袋!

    想当初上高中的时候,陶项明的同桌跟他成绩差不多,特别喜欢打听他在做什么作业,打听完之后还非要跟着做,整得他心累不已。但宁衡看上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干扰,写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吕老师慈爱地招手让宁衡去讲台旁,陶项明背着两个书包跟在后面。

    吕老师一看也就明白了,敢情宁衡这是陪朋友来的。优秀的学生谁不喜欢呢?吕老师爱屋及乌,顺便也很是慈祥地问了陶项明的名字。

    “陶项明同学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双学位班里的同学,成绩再好也比不上如宁衡这样的天子骄子,成绩差的倒是各有各的深刻,“还需要多多努力。”

    宁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好的老师,我会多多教他的。”

    陶项明在他身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宁衡悄悄伸手往后,勾住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陶项明的嘴角立刻就扬起来了,紧紧缠住宁衡的指头,满足地接受了他的安慰。

    “对了,宁衡啊。”吕老师忽然摆正神色,“我听你的辅导员说,你放弃了去mit交换的机会?”

    宁衡一怔,勾住陶项明的指头忽然颤了颤,“那是上学期末的事情了,其他同学不是没有受到影响,已经去了吗?”他本以为时过境迁,不会有老师再提到这件事。

    吕老师放松神情,笑了一下,“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奇怪,据说你是临时放弃的。平时课上也看不到你,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想问问你的想法。”

    “就是……可能不太适应国外的生活。”

    这个回答倒是符合吕老师的预期,他点点头,“嗯。第三学年还有机会交换,况且也有别的学校想你过去,倒不急于一时。都说你独来独往,不爱交朋友,我看现在也有所改善了嘛。”

    说到这个,吕老师看着陶项明的眼神又变得满意了许多。他说了好些话勉励宁衡,又大概了解了一下他目前研究的方向,告诉他如果想在代数方面发表论文,可以找自己指导。

    陶项明全程安静地听着,等到吕老师和他们告别时,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宁衡很害怕他来问自己有关交换的事,眨眨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道:“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宁衡:(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

    陶项明:宁衡……宝贝儿……宝宝……

    宁衡:(声色令智昏.jpg)好好好,我什么都招_(:3」∠)_

    ☆、被担心的陶小攻

    “宁衡。”

    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陶项明内心的预感越发不好,喊他名字的声音史无前例的严厉。宁衡这才发现,陶项明那把深沉的音色,凶起人来也是成倍的效果。

    他左手五指都勾上陶项明的右手,抬起来握在自己胸前,委屈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喊我?”

    “宁……神?”崇拜者同学好不容易等到宁衡和老师谈完,刚捧着本书下了阶梯准备请教,就见他的偶像正控诉地盯着那位大长腿同学,两人还拉拉扯扯的。

    “需要我帮忙吗?”

    陶项明回过头去,眼含凉意地解释道:“我们是情侣吵架,你确定要帮忙?”

    同学:“……”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现充们羞辱。

    宁衡不正面回答,陶项明也不忍心逼问他,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便故意装作气还没消的样子扯扯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先走一步,“走,带你去下馆子,这会儿食堂都没菜了。”

    宁衡抓着他的手跟在后面,脑子里乱糟糟地想,刚才陶项明跟同学说是情侣吵架,说明他并没有气到要分手。而且,他好像也不介意让陌生人知道自己和他在谈恋爱。

    好像……还不错呢。

    于是,到了东门外的饭馆后,陶项明就意外地发现宁衡居然心情还挺好,脸上都是笑着的。

    难道是我气得还不够明显?

    陶项明把热茶水浇在餐具里烫一烫,同时又把脸色摆严肃了两分,问:“说吧,是为什么要放弃交换项目?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宁衡看他更凶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啊。我一直都在本地读书,不想走那么远。”

    陶项明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到毕业的时候,你们院成绩好的,基本都出国读研了。国外的研究环境还是要好上不少,宁叔叔和王阿姨也都出去进修过,你不可能一直不出国的。”

    宁衡拿勺子在热水里搅拌,视线往下,不敢看他,“就……现在还不适应。”

    看他这么回避,陶项明立刻换了一种策略。他喝口茶,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留下来跟我谈恋爱吶。当时咱俩还没在一起,如果你能为了我做这样的牺牲,我不知道会有多感动……”

    感动?

    宁衡的心立刻就轻飘飘了,唇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笑容显得有些傻气,哪里还有青年学术偶像的范儿。

    “是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如果走了,回来说不定你都不记得我了,当然——”

    “好啊,说实话了吧!”

    陶项明一拍桌,力度不大,却把正切换成恋爱脑的宁衡吓了一跳。

    “宁衡,你怎么能——”

    陶项明平时笑的时候多,宁衡还不觉得。可他一板着脸,就显露出上次新生学妹看面相时所说的“唇角自然下压”的效果,别提多严肃。这会儿他一时想不出批评宁衡的话,苦思冥想,表情看上去竟是越发冷酷了。

    宁衡手捏住桌角,委屈了好半天,也控制不住了,小小地一拍桌,控诉道:“你、你不能总是钓鱼执法!”

    陶项明差点绷不住脸,心底一阵暗笑,还不是因为钓鱼执法对你屡试不爽?

    面上他却还是装作勉为其难地道:“好吧,那我也有错。但宁衡,你得答应我,下次再有去进修的好机会,你不能因为顾虑我而放弃,至少得和我商量一下,行吗?”

    宁衡忙不迭地点头。习惯了陶项明对自己笑,看他板着脸真是浑身都难受。

    得到了老实孩子的承诺,陶项明立刻展颜,宁衡看得心中欢喜,欲望的触角探头探脑地伸出,驱使他凑上去啪的一下亲在陶项明脸上,亲完还挂着一抹笑缩回去,偷着乐。

    这是宁衡头一回主动地凑上来亲亲,陶项明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手在宁衡后脑勺上一按,唇往上紧贴,就连一直以来强行管住的舌头也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直往里钻。

    接触到宁衡柔软的牙床时,他才猛地回过神来,飞快往后一退,“对不起!”

    场合不对,时机也不对,怎么能把舌头伸进去呢?得先慢慢教会宁衡基础知识才行,要不以他清心寡欲的知识体系,多半会觉得交换口水什么的非常不卫生!

    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尽管极度渴望,陶项明却生怕过于亲密的举动会让他不适,甚至对同性`行为产生恐惧。

    宁衡看他退开,竟然主动靠上来,又是惊喜又是不满地道:“就是这个!我在爱情剧剪辑里学到的就是这个!陶项明,你终于会接吻了,之前我还担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