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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这父女们没有那样做,而是不用知会,就知道整个营地北迁成功,才是真正的安宁。他们一直在厮杀,此时的盔甲上,散开来满满的血腥气就是铁证。

    这还应是忠心勤王的人。

    三殿下笑容加深,也就大着胆子问他:“你可愿意回朕,当年的那批钱,你真的不知道线索吗?”

    “回皇上,三百万白银的黄金,臣不日呈上。”

    三殿下惊喜交集,别的人惊呼出声,宇文靖冷笑:“这不是冤案吧?”

    文天和顾氏一起怒目,文天怒道:“六伯,少说话!”

    “老匹夫!那咱们就简单的说几句吧。你敢当着皇上的面,说你当年不知道应该查谁吗?我押着贡品上路,没出本省,就发现押运的士兵不对。我为保护这批黄金,我把黄金藏了起来。让他们以为到手,他们窝里反去。本以为到京里以后,你宇文老匹夫有个火眼金睛的名头,你敢把幕后指使查出来,我把黄金献出,还我清白名声。我没有清白名声,家里人怎么办?若由我揪出不轨的士兵,我家里人还在外省,报复起来,我家里人怎么办?由京里查出最好不过。谁想到你不敢查他,倒把老夫拷打,老夫瞧不起你,你闭嘴吧!”

    宇文靖这一回真的老实闭上嘴。

    三殿下再糊涂,也听出当年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般简单,太师不敢查的人,想来有他的衡量,而邱老将军也确有冤枉。

    忙也劝着:“老将军,此事再说可好?”

    邱宗盛息息火气,再回道:“回皇上,我收到女儿报信,出来寻找外孙时,安排人起出这笔黄金,他们都是可靠人,最迟一个月内,会把钱送到这里。”

    三殿下大喜:“老将军英雄也!”三百万两能做什么?能买好些马匪对郭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如果三殿下不想过冬天,报仇心切的话。

    下一句,三殿下却听不懂。邱宗盛道:“臣今天先交人马。”

    “这人马不是老将军自己的吗?”三殿下奇怪。

    邱宗盛对文天望去,文天已把顾氏安抚的差不多,松开手以前犹温柔地道:“别再闹了,我有话要慢慢说。”顾氏清冷面容没有回答,但文天知道她已同意,放开妻子,到三殿下面前跪下:“回殿下,我岳父我妻的五千人马,原归属京郊大营。”

    凌朝在这里,那位丢了人马的顾将军也在这里,两个人差点儿没一蹿多高,有伤,蹿一半咧着嘴又呆原地上。一起欢呼:“五千人,是那五千人。”

    顾将军道:“你总算还我的人。”

    凌朝道:“我天天寻思,你把五千人弄哪里去了。”

    凡去过留芳园的人都想到,这不是留芳园外名公子比试,从此不见踪影的那五千人。

    顾将军没带这兵,也分外得意:“怎么样,难怪厮杀数日不见疲累,我练兵可是兵见兵怕。”

    从三殿下开始,都奇怪文天把这五千人藏在哪里,但明逸悄悄提醒殿下:“留芳园地下有地宫。”

    “咳咳,”三殿下让自己口水呛住,谜底揭开,原来这般简单。留芳园的地宫确实有路通往山中。

    游春的时候,都以为宇文天神鬼莫测的手段,都没有往地宫里想。这其实也算障眼法的一种,但却是能耐上的障眼法,三殿下着实钦佩。

    今天是三殿下的好日子,他有援兵,又有了钱,还解开一个已忘记的谜底。

    心情大好中,也为抚慰顾氏父女,接下来就商讨怎么寻找文姑娘。文天带回来的消息,文姑娘应在江南,是吴书舟帮了忙,文天不会说,明逸他不知道。

    三殿下的用意倒也明了:“老将军和文夫人前往南方时,请一一联络各处州县。”

    乔夫人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早就嫉妒成红眼睛的乔夫人,在看到顾氏原是出风头的女将军,她不痛快。看到文天对发疯般的妻子百般回护,她不痛快。看到邱宗盛得到皇上嘉奖,她不痛快。

    总算能让这一家人不痛快,乔夫人风风火火冲出这几步。只有几步,她站在侧边。

    “回皇上,不用去找了。”

    齐大人虽知道她有用处,但是又难过上来,这是什么话?不用去联络州县?

    三殿下正对她乱讨亲事,而引得官员们心思都放在讨亲事上面,三殿下也不痛快,对这胡言乱语翻脸斥责:“放肆!你让朕放弃全国吗?”

    乔夫人陪笑:“回皇上,那倒不是,我祝皇上早早回到京都。”三殿下哼上一声。此时难中,不愿意和跟随的人过不去,三殿下打算就此放过,抬手让她退下就是。

    乔夫人哪里肯走呢,抢先道:“我说的是文姑娘不用找了。”她回身,从不多的侍候人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是血迹斑斑的一套衣裳,有上衣,有裙子,还有绣鞋。

    这个人本性不识趣儿,此时得意洋洋倒也不用过于奇怪。她用得意洋洋的口吻展示衣裳:“文姑娘已没了。”

    这套衣裳,确实是文无忧的。

    明逸见到她穿过,三爷认了出来。

    万安长公主见到过,认了出来。

    耿氏也见到过,也认出来,瞬间眼泪掉落,耿氏是头一个落泪的人。

    这衣裳是顾氏亲手所做,夫妻们也认出来。

    邱宗盛不认得,急切地对女儿女婿看去,文天夫妻一面点头,一面却诡异的没有伤心。

    明逸和万安长公主也想起来,也先不是伤心,毕竟乔夫人说话哪能信?

    一对母子,一对夫妻,目光灼烧般盯着乔夫人。

    顾氏思女心切,恨声问出来:“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女儿的衣裳!你又怎么能在兵乱里得到我女儿的外衣。我女儿若在难中,你当时在做什么!眼看着不成!”

    邱宗盛把沾血的兵器一顿地,火冒三丈:“说!”

    宇文靖为了文无忧,曾往乔家揍过乔夫人,闻言,也早怒了,和邱宗

    盛同时大怒:“说!不说明白,老夫我今天再不放过你!”

    三殿下的心里疑窦更生。

    破京都的那天,他亲眼见到逃出来有多不易。乔家以吃喝玩乐出名,不是宇文靖,也不是凌朝,家里有出色的护院和会功夫的子弟。他们是怎么逃出来?而且顺利到了江南找到齐家。

    一般来说,官员们不应该寻找皇上和三殿下?而不是一出京都,就直奔亲戚处。你有官职在身不是?

    太师和凌朝可是战到隔一天才出京,为的就是护送京内能出来的人离开。在他们出京前离开京城的人,当时轻易能见到京都护卫,寻找三殿下并不算难。

    他们和文无忧不一样,文无忧一出京就在留芳园,直接在乱党地界上。

    他们倒好,敢情一出京就直奔江南,皇上也不要了。这位乔夫人,脑袋上可还有郭党嫌疑呢。他们又是怎么破的外围乱党地界呢?

    三殿下缓缓也道:“乔夫人请说个明白,你亲眼见到文姑娘去了?你当时在哪里。”

    齐大人木着脸,按着说好的,由乔夫人胡扯去吧。扯的不好,也是她自己担着。乔大人也因此木着脸,打算装他不知道。乔夫人扯的不好,与他也无关系,至多放弃乔夫人就是。

    乔夫人一通的鬼扯,什么她在打尖路上见到,当时怎么害怕,见到文姑娘让剥了衣裳带走,谁叫她生的好呢?她不敢出声,怕乱兵把乔大人等在不远处的人全带走。

    想想,遇到明家得报个丧,又不能红口白牙诅咒人,得让人信不是,就把衣裳收起。乔大人也就不能知道。

    为什么认得衣裳和人,她打发人往明家给明乔氏送东西时见过。

    等她说完,宇文靖和邱宗盛看了出来,文天夫妻不但没有悲伤,反更多出沉思。

    宇文靖知道有不对,暂不说话。邱宗盛也是一样。文天夫妻没有这就教训乔夫人侮辱女儿的言语,因为夫妻正忙着在心底冷笑,且低低交谈。

    文天凑到妻子耳边:“这里不及细说,但是我有确切消息,无忧往江南去时,在她说的那个地名上,还没有乱兵。”

    “我看她也是假话连篇,春草在无忧身边,她说的十几个乱兵怎么会是春草对手。天哥,这个人羞辱无忧,等我问明了话,不再要她时,你别说我心狠手辣。”

    一声“天哥”,让文天愧意更重:“是是,你要怎么样她都行。只别再生气了。因为你若信我,我认为女儿还在。”

    顾氏认真想一想:“我也认为女儿还在。”

    ------题外话------

    错字再改,赶上就行。

    ……。关于采用真实地名,从严谨上就有难度。仔坚持采用,是写作过程中翻阅资料,推敲里数,也是一种学

    习。

    如果距离时间上有差错,权当咱们架空了吧,借用了地名。

    其实按逃难的人走路来算,一天走的路有限。沿路再搜集物资,那就更慢。如有不对,权当架空。么么

    哒。

    ……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成亲

    乔夫人的话,让顾氏冷静下来,她依然和丈夫心贴心。文天对妻子更加愧疚。夫妻恢复情意,甚至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虽然在有人诽谤女儿已死的场面下不太合适。但顾氏是打算为了女儿收拾乔夫人,文天为妻为女任由她作为,这情意也还是为了文无忧。

    夫妻继续听乔夫人的鬼话,听着她话题转到明乔氏身上,连泣带诉说了一通明乔氏出嫁后,不受长公主待见,因此她怀疑女儿死因可疑。如果明家不亏心,为什么不冲着明乔氏再续亲戚。如果明家认为没得挑,那就把乔家的亲戚家女孩子一起挑了吧。而乔家在这里的亲戚,现下只有齐家有出色的姑娘。

    还有别的姑娘,但几可以料定明家相不中。

    随后,乔夫人又连哭带嚎说了一通,自京城乱了以后,她们乔家是多么的着急,在乱军里冒险下了江南,为的就是寻到亲家回京勤王。

    三殿下暗想,这倒不错,她把这个疑惑给朕补上。但乔大人携家带口,这一回到来还带着几个妾。这一家只会吃花酒的男子和只会闹家宅的女人是怎么“冒险”而“突破”乱党地界,你几时给朕说明白?

    他为什么此时不问呢?他近来用人还来不及,不是计较的时候。

    齐大人和乔大人任由乔夫人打头阵,但对她的胡扯能力都有了解。只凭她的闹,明家不理,这权迷心窍的二位也没有逼迫明家就范的好法子。

    他们还有后着,乔夫人犹堆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之时——她伤痛明乔氏之死,撕心裂肺倒是真的——另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白发飘飘,面容方正而神情近乎呆板,御史方老大人走出来。

    宇文靖眉头沉了沉。

    文天也眉头沉了沉。

    顾氏无意中一抬眸,却把两个人近似一模一样的神情看在眸中,不由心中暗叹一声。

    当年她折服于宇文大公子的手下、为人和情意时,最初想的,自然是让宇文天随她远走,她不愿意侍奉宇文靖晨昏。但宇文天如实而诚恳的告诉她:“就如你远路来寻从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一样,我也不能丢下我的家人。随我去,我护得住你。”

    后来宇文天又如实而诚恳的改了口:“咱们走吧,这个家里没有你立足之地,我离不开你,我和你离开。”

    两次都是极“诚实而诚恳”,就当事人当时的心情来说,都是真实的。顾氏因此更心爱丈夫,从不干涉他不忘宇文家之心。

    在此时,见到他们随意的一个动作,骨子里透出打不断的亲昵,顾氏怅然。

    老天对她幸还是不幸?说幸,她对仇人的晚辈动了情。说不幸,她的丈夫从没有委屈过她。

    轻扯丈夫衣甲,文天低下眼眸,柔和而又怜惜。

    顾氏对他实在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处,把丢了女儿的伤痛又独自隐藏一分。

    丢了无忧,身为父亲难道不痛吗?

    他的眸中看不到,全然还是一片对妻子的情意。可见,他藏的有多好。顾氏已骂过丈夫,打过丈夫,不忍心再让他难上加难。

    也放柔了嗓音说话:“这人是谁?”

    “御史方清镜大人,人如其名,清的跟块四楞八角木头似的,不膈应人,只硌到人。”

    文天虽不向着明家,也还不知道齐家玩的二选一花招,但从当下局势看,他也不认为明家再和乔家或乔家亲戚结亲是有利局面。一面说着话,一面细听方大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