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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阮穆意外朱清和的消沉,直接拐了个话题说:“说起这个,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带孩子。肯定不能把孩子放在青丫身边,时间越长越离不开,没好处。罗勇上次说让当他孩子,我想了想,咱们两个还缺人给咱们养老送终。”

    朱清和被他给逗笑了,想说什么被阮穆给打断了。

    “孩子我来教,你们别插手。”

    朱清和更是哭笑不得,倒也能明白他的担忧。青丫的那个混账前男友,被他们逼得没路走,开始胡言乱语在外面诋毁青丫。他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青丫那么机灵的孩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孩子交给阮穆也好,阮穆是个严厉说一不二的人,唱惯了黑脸,孩子不能一味溺爱,总得有个怕的。

    这边日子过得红火欢喜,而周维申却像是疯魔了一样,借着浑身酒意和刘玉琳吵闹了一通。

    刘玉琳真觉得日子没发过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自己要是有错就算了,偏偏他们也没什么矛盾,周维申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周维申撒了一顿酒疯舒坦多了,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倒头就睡,梦里是他和朱清和在一起打工交谈的场景,不过最为简单不过的相处,竟让他这般渴望。

    玉琳坐在沙发里生闷气,可是这毕竟是自己挑选的男人,怎么能不爱?放心不下,生怕他不舒服,所以还是上来照顾。

    四仰八叉地躺着,那睡相难看的要命,她费力气把他挪到被窝里,但是太重了,让她被绊的踉跄,刚要直起身子,周维申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说:“别走,清和,你和我说说话,我喜欢你,真喜欢你,你别和阮穆在一起,我也有钱了……”

    朱清和和阮穆,整个清远都知道这两个名字,刘玉琳却没想到居然会从周维申的嘴里听到这么吓人的话,她顿时在山体倾覆中明白过来,一盆冷水浇到头顶也不过如此。

    她一直不明白周维申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而且自己不管做什么,他都看不入眼,原来他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可恨可气!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这样捉弄她心里不觉愧疚吗?

    玉琳恨不得拿把菜刀过来把他给砍死,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可一想到自己把整颗心都砸在他身上了,又舍不得,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她是真的喜欢。

    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想来想去,肯定朱清亮知道这件事,关上门下去给朱清亮打电话。

    朱清亮正和人搓麻将,听到电话心里还忍不住地骂谁来搅自己的好运气,一看是刘总,赶紧和桌边地人摆摆手离开。

    刘玉琳直接开口:“你来我家,我有事要问你。”

    朱清亮听刘总声音不善,心里开始打鼓,自己难不成最近什么事没做好给人抓住把柄了?越想越觉得慌,赶紧答应下来,直接抓了赢的钱走了。

    坐在那里的人忍不住骂:“赢了就走,什么玩意儿。”

    朱清亮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儿,就这么急急忙忙的来了,待听到玉琳说周维申喜欢朱清和,先是愣了下,而后笑着说:“是不是您听错了啊,哥怎么可能喜欢……要真那样就不可能和您结婚了,肯定是您想错了。”

    刘玉琳沉声说道:“你给我留意着点,把他最近的行程都告诉我,要是让我抓住……周维申,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172章

    朱清亮和刘玉琳的关系也算亲近, 刘玉琳心里不痛快也不好家人朋友说, 毕竟是她自己看中的人, 日子不好过, 再怎么难受也得咽下下去。

    朱清亮在中间往往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两口子不和睦他也知道。走到外面他沉了脸, 心里更加怨恨朱清和。朱清和和阮穆的事情就已经够恶心人了, 要是周维申也喜欢朱清和……

    怎么可能?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留意周维申的举动,他也试探地说过瑞和的事情, 周维申面色不变,和瑞和争项目的劲头照旧不减。

    朱清亮还是觉得刘玉琳大惊小怪,趁不忙的时候和刘玉琳说了,刘玉琳不听, 死咬着非要说周维申是个恶心人。

    朱清亮真是哭笑不得,瞎应承了两句挂了电话,有这时间他还忙着去摸两把。

    上一次赢了就跑了人,那些人不饶,跟催命一样找他打牌,这次运气不好,玩的大,没多久就输出去几千块。

    朱清亮一点都不慌, 刚完的工程要结算尾款了, 那边说了会给他一点好处,输了也不心疼。玩到后半夜他才开车回到家。

    朱妈打着哈欠给他开门,还不忘念叨两句:“青丫那丫头怎么了, 你姑走了好些天了,来回路费住宿费多贵,难不成发财了?我还想让她帮着留意她们村的女娃,要事能撮合撮合,你们看顺眼了,就办了。”

    朱清亮懒得理会,以前家里日子不好过,他缺钱,所以受妈的念叨,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再这么被念就受不住了,甚至厌恶。

    过后几天的项目招标会上,他没有看到朱清和或者阮穆,来的只是一个小负责人,朱清亮过去寒暄了两句,那人说两位老总出差了。

    周维申自从那天遇到朱清和就有些情绪不稳,他时常能会想到那个人,这几年朱清和变得更加俊朗挺拔,深沉的眼睛里总是含着淡淡的笑,就算只是一层伪装,也很容易得人好感。女人眼中喜欢惊讶的姿色,他与她们的感觉也是一样。

    周维申和玉琳的关系也降到冰点,那天晚上他到底说了什么其实早已经忘了,但是在清醒的时候被玉琳当着面点出来,甚至说他恶心,他瞬时怒火高涨,那只手终究是没伸出去,这样狼狈。

    玉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哭着跑出去,她在外面游荡了好久,最后进去一家酒吧买醉。

    朱清亮拿到钱告辞出来,不经意转眼看到坐在角落的人像刘玉琳,往前走了两步,可不就是她?

    走过去坐下来,笑道:“嫂子怎么在这里?这地方乱,不是你待的。”

    刘玉琳冷哼一声:“怎么就不是我待的?我也是玩过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脏什么?来,坐下来一块喝。”

    刘玉琳一开始什么都不说,连着几瓶酒下去,人也糊涂了,卡在喉咙里的话就这么倒出来。

    “他没否认……”

    “我骂他,他还想打我……”

    “我那么喜欢他,现在公司都是他做主,你当我不知道老人们不满?我帮他树威,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做的是人事吗?”

    “要不是我还狠不下心,我早就把他撵出去了……”

    “离婚算什么,有的是人想做我们家的女婿。”

    朱清亮原本平静的眸海顿时掀起了一丝波澜,他皱了皱眉,沉默地想着什么,而后照旧还是替周维申说好话。

    刘玉琳嘴上骂周维申,心里还是喜欢的,所以朱清亮的几句话让她暖了心,心情也好了点。

    他们都知道这是个开端,人都会渐渐生出依赖心的,慢慢的人的感情也发生了转变,只是尚且不自知罢了。

    朱清亮不傻,每次陪着刘玉琳喝过酒,他都会转身去劝劝周维申,周维申一想起来就烦,说了句:“你帮我哄着点她就行了,我这两天有正事。”

    交代给朱清亮之后,周维申再不过问,他大概和刘玉琳还需要磨合,等他彻底死心他就会和玉琳好好的过日子。

    朱清亮之后再不在他跟前说这档子事,私下里带着玉琳去些好玩的地方消遣,慢慢的玉琳脸上的愁闷也消下去了。

    她开始好好的看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朱清亮长得也挺好的,只是她一直盯着周维申,所以没有发现。

    一天两人玩得很开心,到了安静的酒吧喝酒,正说的高兴,朱清亮的手机响了。

    朱清亮不耐烦地说有事,挂了电话,玉琳不以为然地问:“要是有正经事就忙你的,我怎么都是消遣,不用你陪着我。”

    朱清亮烦躁地摸了摸头:“我妈托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不想见。”

    玉琳那被迷雾遮挡的心突然就明白过来,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她有些尴尬地中途退场,回到家里关上门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

    她和周维申分开住已经有一阵子了,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正就是一般朋友,但是今天她才发觉自己的心思变了,这个人不知道深度么时候已经入了她的心。

    玉琳往后刻意和朱清亮保持距离,朱清亮明白,虽然不在找玉琳,但是能在见到的地方,总是做出一副不舍和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牵动玉琳的心。

    而朱清和和阮穆赶到医院,青丫和姑姑正在逗弄孩子,人们都是嘴上强硬,说了狠话,但是等看到孩子的时候,那心早已经软的不成样子了。

    朱清和本不想在和美的气氛里添堵,但还是做了这扫兴地说:“姑,等孩子能离人的时候,我和阮穆就把他带走。当初说好的,青丫也得抓紧时间把落下的课给补回去。”

    朱玉苗的脸色变了变,看了眼孩子,最后还是叹气点头:“你说的对,清和,姑对不起你,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朱清和摇摇头:“我们也得养老,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到时候也得想我们的法子,有个亲近的再好不过。孩子早点跟了我们,早点适应。”

    说着房间里的人全都看向青丫,青丫泪眼朦胧,连孩子的脸都看不清了,但她还是咬牙点头:“哥,你们别太宠他了,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我不想他和我一样不听话,到时候只能连累人。”

    罗勇在一旁看青丫那么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不由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这种无形透出来的亲昵,任是谁都看得明白。

    阮穆在这边待了几天就回去了,只是放心不下,所以大把的时间就花费在了路上,厂子里除了难事,他几乎都不怎么插手,原先要收拾周维申的话,这么一忙就全忘在脑后了。

    阮穆没当过爸爸,原先觉得那皱巴巴的一团不好看,他这么间断的见,却觉得那小子越长越好看,十分的合眼缘。心就全放在上头了,什么都不管了。

    孩子哭闹欢笑流口水的样子,任谁都看得欢喜,不过怕青丫放不下,所以除了刚开始的几天让她带着,后来除了喂奶别的时间都不用在跟前待着。

    罗勇看她失魂落魄的,还是忍不住说:“要不我们带回去,和我妈说是我的儿子,你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青丫难过的神情立马收敛,甚至变得严厉起来,瞪着罗勇说:“这是我自己造下的,没必要把你也拉进来,再怎么难都能挺过去的。我对不起我爹妈,还有我哥,他们因为我承受这些,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哥带着我不会想的。”

    罗勇忍不住往狠了说:“是这样吗?以后见面的时候多了,你能确保你不露出一点破绽吗?只要你有一点不对劲别人就能看的出来,你要是演不到那个份上,别这样委屈自己。”

    青丫的指甲紧紧地扣着掌心的肉,顿了顿,然后说道:“是我哥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去认他,他只是我的外甥!”

    罗勇看着青丫,叹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以后有我,你要是想了,我就去请他来咱们家里坐,你放心,我也会疼他的。”

    青丫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什么也没说。人大概只有真正经历过事情才能明白谁才是对自己好的。

    当年她一直追着那个人,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但是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真正的感情是这样的,不顾一切的付出。她那个时候很讨厌和自己抬杠的罗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变成了身板挺阔的男人。

    就这样,这样就挺好的。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这个人,一身伤痕的她配不上这样好的人。

    孩子满月,他们几个人热闹了一回。朱玉苗也不好在外面长时间待着,好在罗勇是个手脚勤快又用心的人,这阵子和她学了怎么伺候青丫,朱玉苗虽然高兴却也觉得有点……怕耽误了这孩子。

    阮穆和朱玉苗先回去了,之后是朱清和陪着孩子,他倒没姑姑那么狠心,虽然能明白姑姑的用意。

    他把孩子抱给青丫,说:“再过不了多久,我就带孩子回去了,以后你们娘俩的关系肯定要生疏,也许他也不会认你,这几天你好好陪着他。”

    青丫看了一眼,而后咬牙说道:“不了,哥,越放不开,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会带着脑子好好的活。”

    朱清和看她这样就知道,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也不好多说什么,由着他了。

    倒是阮穆回去的时候,正是项目花落谁家的时候,他坐在那里听着瑞和中标,嘴角勾着一抹淡笑,正要转身离开,却听道身后传来周维申的声音:“阮总很可真是得意,生意好,感情也好。”

    阮穆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这点小事受不住了?周总,要大度一点,生意上的成功和失败都很正常,别这么紧抓着不放,对你没好处。”

    周维申得了这么大的没体面,心里有气但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回去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恨,重重拍了下桌子。外面路过的人跟着其他人小声地说:“上赶着给人家骂,明知道这个项目就争不过人家,还不知死活的非要凑这个热闹,浪费了那么多钱,费了一顿力气,要是刘总知道估计能气死。好好的公司被一个外行弄的乌烟瘴气。”

    外面那些人看不起他,周维申是知道的,只是吵不能吵,只能自己埋头做成绩,谁知道老天还不眷顾。他得不到的,他一定要阮穆他们也咽不下去。

    这个项目看着是瑞和拿下来了,但是很多方面还是需要别的公司合作,他这次就要把瑞和的名声搞臭,要是能把他们陷入孤立无援之境,自己的这口气才能出掉。

    阮穆和朱清和两个男人谈恋爱的事情还是被捅了出去,顿时一片哗然。

    阮穆不管是开会还是办事,对上那么多双打量的眼睛,也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回到车上,宋钊将听到的事情告诉阮穆,阮穆冷笑一声:“让他们传,你别管,谁要说,让他们说去。厂子里的人要是跟着凑热闹,等事情过去了,一并开了,我不需要不误正事只知道嚼舌根的人。”

    宋钊还是放心不下:“真不管啊?那要是传的不成样子了,多伤人心。”

    阮穆瞪了他一眼,宋钊就不敢说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股风像是酝酿了很久,刮起来就没个完,连村里都没落下。人们只敢在后面说,现在有些不怕事的人逮着朱家两口子问:“你家清和咋就那样了?看着多精神的人,女娃们可喜欢疯了,就是怕你家清和看不上。喜欢男人这不是小事,你们得管管啊。”

    就连刘富满和罗有望一家也没躲过去,他们听着发蒙,这些人都胡说八道什么?

    这件事就像是被风卷起的火,一路经过漫天的野草地刹那间燎原,已经收拢不住。

    但是让他们不解的是,不管外面的话说的多难听,阮穆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有些人因为这点,本来要和瑞和合作,之后也不了了之。

    要是换成旁人早已经怒火冲天了,偏偏阮穆只是笑了笑,在还愿意合作的公司里选了一家刚起步不久的小企业,也不避讳地说:“偶尔拉人一把也是做好事。”

    这么一闹就像是一个机会,不明白的人凑热闹,大放厥词,殊不知早已经被人记在心里了。

    周维申一直看着,看着阮穆是怎么失去那些合作伙伴的,陷入僵局中的阮穆动弹不得,真让人看着心里痛快。

    就在所有人想把矛头对准躲在后面一直不出现的朱清和时,朱清和突然回来了。

    这时的天气寒冷不已,本就高大的朱清和穿的很单薄,一身黑色西装外面是过膝大衣,面目清冷,薄唇紧抿,不知为何身上透出让人不愿与之对视的寒意。最为醒目的是他手里抱着的孩子,这是……

    风向很快变化,人们开始猜测这个孩子的来历,而那些早已经被盯上的人,不管工作成绩如何全都被请出去了,有些人不服气要闹,阮穆不过凉凉地说了句我的企业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最为直白的解释就是你算个什么?

    阮穆也有一阵子没见孩子了,家里他已经提早准备好了必须用品,刚进家门孩子就醒过来,阮穆眯着眼笑,抱过孩子说:“好儿子,给爸爸抱抱,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