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节

      在会客厅里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那是有违礼数的,只敢小小的挪动一下身体,换个坐的姿势。

    这么一动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似的,身下一片濡湿。

    柳相思脸色一白,做了两辈子女人,她明白自己发生什么了!

    传说中每月都会来一次的大姨妈啊……在古代也叫葵水,柳相思这具身体才十三岁,第一次来,也叫初潮。

    只是……夏日炎热,她只穿了薄薄两层衣衫,刚才那一下子,会不会透出来?

    环视整个会客厅,父母、兄弟姐妹、杨家的人、蒋宜臻,还有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不下二十个人,万一落了痕迹,她她她、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柳相思嘴唇煞白,哆嗦了一下。

    可这个事耽误不起,大姨妈是个相当任性的小妖精,随时来个大出血,柳相思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杨氏和宋氏正聊得火热,柳相思忽然打断,“爹爹,母亲,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也不等杨氏允许,起身就出去了。

    杨氏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她娘家人都在这里,柳相思说出去就出去,这是不给她脸面!一点规矩都没有!

    走路还扭扭捏捏的,哪里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就是个小狐狸精!

    宋氏冷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庶女,这个做派,是在勾引谁?宋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亲儿子杨承之。见儿子低头品茶,根本没有看到,这才没有吭声。

    柳大人脸上也不太好看,微微皱眉看了杨氏一眼,责备她把心思全都放在香雪身上,没有教养好庶女,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

    杨氏心中更是恨得不行,偏偏脸上还不能露出来,叫大嫂看了笑话。

    柳相思才顾不上他们呢,她本来因为腹痛发白的脸色又羞恼得红润起来,变成了个大番茄。杨氏觉得她走路姿势扭捏——她夹紧双腿走路,生怕……相信有过类似经历的妹纸都能明白。

    出了会客厅就附耳和张嬷嬷说,来了葵水,请她去拿些……古代女子来葵水用什么?草木灰?月经带?

    想想都觉得头大,柳相思也不管了,反正张嬷嬷肯定会帮她搞定的。步履匆匆的就往茅房赶,还让杏仁跟在她后面帮着遮掩一番。

    进了茅房,仔细检查了衣服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有情况就被发现了,只染红了内裤,外面还是干净的,万幸没有出丑。

    不大会儿,张嬷嬷就把装着草木灰的月经带给送了过来。柳相思拿在手里,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也太简陋了!

    可惜条件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凑合着用。

    快速的穿好出了茅房,她这是第一次来葵水,妙蕊居没有小姐规制的月经带,只有下人用的,很粗糙的那种。张嬷嬷是去库房领了来,因此并没有帮柳相思拿替换的裤子。

    虽然只湿了一层,外面看不出来,可穿在身上难受极了,柳相思就想着先不回会客厅,要先回妙蕊居换一条干净的才行。

    一路上,张嬷嬷就一桩桩一件件的告诉柳相思来葵水要注意的事,倒也很快的就回了妙蕊居。

    柳相思害羞,自己躲进房间,杏仁要跟进去都被赶了出去。

    艰难的换上裤子,她肚子疼得厉害,难受的不行,浑身冒虚汗。蜷缩在床上,咬着唇,恨不得立时就晕过去。

    突然,房间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柳相思皱着眉头仔细听了会儿,感觉好像是房梁上发出来的。

    房梁上,难道有老鼠?

    刚要张口大叫,一个人影已经站在她的窗前。

    脸上系了一块粗布方巾,把眼睛下面的部分都给挡住,可柳相思也能认得出来,是熟人。遂放下了心,不是老鼠。

    只要是人,她就不怕了。

    “阿嵘?你怎么来了?你伤势怎么样了?蒋大人可帮你请了大夫?”

    若是一般的闺阁小姐见有房间里多了个陌生人,早就吓破胆大喊大叫了,唯有柳相思,不惊不惧,又细心,蒙着脸还能认出他来。

    蒋峥嵘在心中赞她,面色也柔和了下来。

    “无碍……多亏了你……”

    柳相思脸一红,她明知道蒋宜臻很重视此人肯定会帮他延医请药还询问伤情,原本只是关心而已,倒显得有些挟恩求报了。

    喃喃说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说话间,下面又有秽物流出。

    蒋峥嵘忽然变了脸色,踏前一步到柳相思床边,紧张的打量她,“怎么房间里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血腥味……受伤……

    柳相思觉得自己内伤了,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去!

    她尴尬极了,不敢直视蒋峥嵘的眼睛。目光躲闪间,忽然看到床里侧就放着她换下来的那条沾!着!血!迹!的!裤!子!

    第51章 好大一出狗血剧

    什么叫做血染的英姿!

    柳相思恨不得就立即壮烈牺牲了!

    不等她把沾了血迹的裤子藏起来,蒋宜臻一把将裤子捞在手中,紧张的问道:“出了这么多血?怎么了?”

    轰,柳相思一张脸红的都要冒了烟,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浆糊,偏偏蒋峥嵘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严肃的很……柳相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了。

    蒋峥嵘仔细检查了裤子上的血迹,“这血的颜色不对劲,你中毒了?”

    中毒?中你妹的毒啊!女人的世界你不懂啊!

    一把夺过蒋峥嵘手中的裤子,用力塞进被子底下。

    蒋峥嵘见她讳疾忌医,捉住她藏裤子的手,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受伤?是不是有人暗中给你使绊子?杨氏?还是那个杨冬歆?”

    别看蒋峥嵘平时不言不语的,可柳相思的事都很往心里去。

    柳相思连忙解释:“没有……我没事……”

    “中毒可不是好玩的!必须抓紧时间看大夫,拖得时间越长,毒素在身体里沉积越多!”蒋峥嵘说话,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趁柳相思不备,他就将手探进被子里,去拿柳相思藏起来的裤子。柳相思娇叱一声,扑倒在床上,压在被子上,顺便也把裤子和蒋峥嵘拿着裤子的手牢牢压在身下。

    她这么一动弹,身下又一阵潮涌……她自己倒是没感觉,就是看到蒋宜臻闻了闻,眉头皱的更深了。

    天啊!来个雷劈死她吧!他他他是属狗的吗?怎么鼻子这么灵啊?

    老天是专门派了这个人来跟自己作对吗?要不然为什么每次碰到他都尴尬的不得了?

    按照小说中的方式,她嘴对嘴的给昏迷不醒的蒋峥嵘喂流食,还没等撬开他的牙关,才刚刚贴上他的唇,那人却忽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大跳,弄得她几乎恼羞成怒。

    十三年来第一次来葵水,又这么尴尬!被他遇到不说,还被他拿了那条带血迹的裤子,又被他以为中了毒!

    柳相思脖子都烧红了!

    “小姐!小姐您换完了吗?”杏仁一直守在房门外面,听见房间里一声惊呼,就在外面敲敲门,看看柳相思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柳相思像是找到救星般,大声的喊道:“换完了!换完了!渴死我了!快给我弄点热水喝!”

    蒋峥嵘既然从房顶下来,自然是要避人耳目。果然,听见杏仁推门进来的声音,他就一个旋身,踩在床边借了一下力,一跃跃到房梁上。

    等杏仁进来时,他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屋顶被揭开的瓦片也被放好。

    顾不上感叹他身手不凡,只来得及长长的舒一口气。

    “小姐,喝了这碗姜茶红糖水吧,奴婢刚刚去厨房给您煮的。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哦,好。”柳相思接过,心不在焉,急急的往嘴里倒。

    “小姐!慢些!”杏仁急忙喊道。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哎呀!”柳相思脑子里木木的,竟然没注意到红糖水还很烫嘴,弄得她一下子惊叫出声。手里的碗没有拿住,掉在地上滚了一周。

    幸好,碗没有碎,红糖水也尽数洒在了地上,没有弄到柳相思衣服上。

    “小姐,您怎么样?都怪奴婢不好……”

    柳相思截住杏仁的话,是她走神没注意,和杏仁有什么关系?“好了好了,是我没注意,不怪你。厨房还没有了?帮我再盛一碗来。”

    杏仁忙应是,去厨房帮柳相思再弄一碗姜茶红糖水。屋中的一地狼狈自有粗使丫头进来收拾不提。

    屋中只剩下柳相思一人,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屋里,尤其是房梁上没有任何声音了,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这么一折腾,好像肚子的疼痛都被吓跑了……也不知道蒋峥嵘是自己的福星还是灾星!

    等等!被子底下的那条裤子哪儿去了?

    把床褥都掀起来,柳相思也没找到。心里恨蒋峥嵘恨得直牙痒痒!灾星!肯定是灾星!

    偷拿女人裤子的大!变!态!

    很快,杏仁就又端了一碗红糖水来。她不敢动声色,只能暗暗祈祷杏仁是个粗心的,不会发现她少了一条裤子。

    这次的红糖水温度适宜,柳相思顺利的喝下。热乎乎的到达胃里,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前面估计来了不少客人了,我和母亲说只是去方便一下,竟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快点回去吧,免得惹母亲不高兴。”

    杨氏在府里很有威信,杏仁很怕她。听自家小姐这么说,连忙扶了她出了妙蕊居,往会客厅的方向走。

    来个大姨妈,走路都有人扶着,一般人哪有这待遇呀!

    “咦?小姐,那不是三小姐和表少爷吗?”

    顺着杏仁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正是柳香雪、杨承之二人不假。

    柳府办宴会,柳老爷夫妻都在招呼客人,身为府里的嫡女,柳香雪该是去招呼其他府里来做客的未出阁的小姐们,怎么会在这里和杨承之幽会?

    柳相思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一时间也顾不上去会客厅了,拉着杏仁就躲在假山后面。

    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俩人说什么,只能看见杨承之好像挺激动的,而柳香雪,一脸错愕的表情。

    她想凑近了去听,又怕被两人发现,只能偷偷的顺着山石看那二人。

    “表妹,你明年就及笄了……我回家就让母亲请人上门提亲,你说好不好?”

    提亲?

    柳香雪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抬头看向杨承之的脸,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受了极大的惊吓。

    “表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我……”

    她一时想不到要怎么说,只是就算不用语言说出来,推脱之意已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