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夜之女巫觉得自己没有机会通过正常修行晋级12阶，于是她制造了能够让人突破12阶的‘世界果’，结果世界果却被雷加盗取。随后夜之女巫就被服用了世界果成为12阶强者的雷加不停追杀，亡命的压力激发出了她的潜力，渐渐的她就达到了自己原本以为绝对没有办法达到的境界。然而因为晋级12阶的雷加毁灭了巫术文明的缘故，达到境界的她，却不再有适合晋级的资源和条件了！

    这一切就仿佛一个讽刺意味十足的黑色幽默，它使得夜之女巫这一万多年的挣扎，都仿佛是一场徒劳的无用功。

    面对雷加的嘲讽，夜之女巫的回答是更加疯狂的攻击，黑色浪潮中冒出无数扭曲狰狞的怪兽，对雷加发起一波波的冲锋。

    精灵闪电不停的闪烁，雷加就好像一块亘古坚固的礁石，任凭夜之女巫掀起的浪潮有多疯狂，也难以撼动他分毫，而他嘴角上从容的微笑，也表明他现在依旧是游刃有余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细小的身影突然从黑色浪潮那些扭曲的怪物中冒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突破了雷加的精灵闪电拦截，向他真身攻击而去，只见这细小身影好似一只黑色的猴子，却有四只手三只眼，绒毛地下的皮肤上还布满了油亮油亮的深蓝色鳞片。

    “黑死毒灵？”雷加第一次真正变了脸色：“你竟然有运气制作出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于是他浑身光芒大作，整个空间都被12阶强者突然全力爆发的威能震动，随后就有无数拇指大的水滴出现在整个战场的每一寸地方，这些水滴并非真的水，而是极为精纯雷电能量液化而成的，每一滴都足够击杀10阶大师级强者了。

    所有雷电水滴在出现之后的下一瞬，都化作利箭，向着那黑色猴子一样的黑死毒灵射去。

    黑死毒灵在12阶强者的全力攻击下，如遇到阳光的冰雪一般迅速融化了，很快就从一只半人高的猴子，融化成只有米粒大的一个黑点，似乎随时都会彻底湮灭。

    然而一拨雷水箭雨攻击过后，那颗黑点却依旧存在，而且攻击一过就迅速膨胀回了原本黑色猴子的样子，竟好似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继续向着雷加扑过去。

    即使是身为12阶强者，雷加似乎也不敢让这种诡异的黑色猴子近身，他双手托起一个光圈，光圈瞬间向四方扩散，随即就有无数雷水汇成的洪流出现在战场中，而洪流中似乎还有风，这风鼓动得雷水极为轻灵迅疾，完全失去了具体的行动轨迹，似乎随时就可以出现的任何地方。

    漫天洪流出现的瞬间就将夜之女巫的罪恶之夜巫术彻底压制，而那黑死毒灵也陷入了洪流当中，再无法去攻击雷加了。

    “雷水风雨界！”这是雷加自创的12阶魔法，比之精灵闪电更能发挥他的实力，夜之女巫的罪恶之夜在其威力之下，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就在罪恶之夜的巫术达到破灭的临界点时，突然所有的黑色浪潮一同爆发，就好像烟花一样四散毁灭，而从这重重毁灭中，一道光线反复借取了所有毁灭的力量，向着雷加射去。

    这道光线的速度极快，而且是夜之女巫不惜代价主动毁灭了罪恶之夜这一绝顶巫术形成的，所以即便是雷加也只来得及在距离自己千米之外的地方挥手止住它的前进，随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自现身以来第一次选择了后退！

    雷加身影一动就退到了万米之外，但是却有许多犹如怪物触手一般的黑色裂缝紧随着他蔓延了过来，三颗鼎足而立的黑洞在他前方千米处显露身形，正是刚刚那道被他拦截住的光线被他限制住的位置——他退后拉开的万米距离，竟然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雷加没有再后退，而是挥手卷来无数的雷水风雨，将它们统统填进黑色裂缝里，在浩荡的雷水风雨填补下，所有黑色裂缝到了雷加面前都会停滞，随即消失。

    等到中心那三颗黑洞越来越大，彼此融合又以更快的速度吞噬空间，连雷加所站的那片空间也要整个湮灭的时候，就见这位12阶强者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颗鸡蛋大小的银色珠子，珠子洒出一片银光，形成了一个直径千米的圆，圆内的空间十分稳定，任凭外面的黑洞如何湮灭空间，它都岿然不动。

    “虚空湮灭弹？”等到黑洞吞噬了足够的空间，渐渐消散之后，雷加把玩着手里的银色珠子冷笑起来，他说：“原来你一直精心遮掩的东西就是这个——得到了从异位面偷渡来的附魔师的帮助，交换到这种可怕的魔法炸弹，所以就有信心面对本皇了？可惜呀，在本皇面前，虚空湮灭也是徒劳啊！”

    “狂妄！”夜之女巫呵斥一声，此时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也不知是因为之前自爆巫术‘罪恶之夜’，被反噬受伤，还是因为虚空湮灭弹不起作用而灰心丧气。

    不过即便受伤，夜之女巫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雷加，她嘲讽的说：“虚空湮灭唯有神明可以无视，你不过是最弱的12阶罢了，也敢大言不惭？”

    雷加哈哈笑起来，似乎很开心，他说：“确实如此，本皇是最弱的12阶，可也是货真价实的12阶啊！你现在手段尽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难道不觉得自己很狼狈？在本皇面前就好像地上的虫豸一样渺小无力？”

    雷加说着就伸出手来，打算将夜之女巫捕获。可就在这时，他的脸色骤然一变，与此同时夜之女巫哈哈大笑起来，疯狂的说：“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虚空湮灭！”

    足足一百二七颗虚空湮灭弹，严密的包围了雷加四面八方的所有方位，除过刚刚已经爆炸的三颗，夜之女巫从摩勒那里交易来的所以虚空湮灭弹，都被她一次性使用了出来。

    刚才夜之女巫之所以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却只用三颗虚空湮灭弹突袭雷加，就是因为她对于12阶强者的能力非常了解，雷加拥有能够看到因果线的能力，让针对他的杀招很难隐瞒，所以事先雷加一定会有感应，因此就会一直心存警惕，就算有再多的虚空湮灭弹也很难让他中招。

    所以夜之女巫就先放出三颗来，一以此消除雷加心中的警惕，让他以为暗藏的杀招就是这样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下来，放松了警惕，这时候夜之女巫便可以放出真正精心隐藏的杀招，攻其不备了！

    雷加破了夜之女巫万年苦修而成的“罪恶之夜”，又逼出了她隐藏的杀招，满心以为对方已经彻底没有了抵抗能力，于是准备出手结束这场宿命一般的战斗，然而这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当他看到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上百颗虚空湮灭弹时，就彻底的震惊了。

    就像夜之女巫说的那样，唯有神明才不惧虚空湮灭之威，刚刚三颗虚空湮灭弹爆发，他不过是靠着12阶强者浑厚的魔力和一件空间神器硬抗而已，而如今一百二十多颗一起发动，其威力之恐怖难以想象，以他的实力别说硬抗了，能否在其爆炸的威力下逃命都是未知数呢！！！

    夜之女巫已经趁着一瞬间的混乱消失不见，雷加连忙随便选了个方向就逃，一路上既便与虚空湮灭弹造成的黑洞擦肩而过，他也只能不管不顾的拼着受伤硬闯了——此时所有的虚空湮灭弹都已经爆炸，空间湮灭已然开始，任何方向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想要活着出去唯有尽快逃离湮灭范围。

    以雷加的见识，他知道在这一百多颗虚空湮灭弹的轰炸下，整个半位面都将被毁灭，所以逃跑的最终目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半位面！

    在进这个半位面的时候雷加可以强行撕裂半位面的壁垒硬钻进来，可当整个半位面的虚空都处于湮灭状态时，他就断然无法这么做了，于是只好在一个个危险的黑洞区域之间急速穿梭，寻找因为虚空湮灭，空间能量混乱，而出现的能够穿梭离开此位面的空间裂缝。

    这种空间裂缝在如此大毁灭的时刻，往往转瞬即逝的，所以雷加也是在碰运气。结果他的运气也算是不好不坏的——有一条勉强能够穿梭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他面前，虽然进入其中之后就能离开了，可是这条裂缝本身便透着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不过雷加已经别无选择了，眼看着空间彻底归入虚无，连同自己的存在也要吞噬掉，他慌不择路，根本顾不上挑选好坏，只能一头扎了进去。

    此时摩勒与雷克斯才刚进入第二个半位面，不过由于第四个半位面已经进入全盘湮灭状态，怕被这种大毁灭的余波殃及，所以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入与第四半位面相邻的第三半位面。

    通过契约联系，他们知道夜之女巫已经成功离开了毁灭中的第四半位面，进入了第五半位面，由于艺高人胆大，夜之女巫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两方的三个人就这样各自呆在原地，敛神屏息的等待着第四半位面毁灭之后的结果——那个雷加倒底能不能在这样的大毁灭中活下来？

    第446章 想要的只是身体

    第四半位面崩溃，空间毁灭，半位面内的所有物质首先被分解成最本初的元素，这些元素以五颜六色的乱流形式出现，有的高温，有的极寒，有的混混沌沌，随后它们中的大部分都被虚空湮灭造成的黑洞吞噬，与那黑洞一起归于虚无，但也有不少元素逃脱毁灭，通过一些空间裂缝逸散了出来。

    逸散的元素需要空间容身，所以它们都往就近的其他半位面而去了，身处在第五半位面的夜之女巫感受最深，蓝天下一片水世界的第五半位面首先是空间一阵剧烈的震动，随后突然就变了天，天空就好像被小孩乱泼了油彩，染成了乱七八糟的古怪颜色，而下方一望无际的水面则好像被煮沸了一样，彻底的翻腾起来。

    爆炸、飓风、空间乱流、强光射线……各种极端恶劣的环境集中上演，若非夜之女巫这样已经无限接近12阶的强者，别的强者就算是拥有11阶实力，身处此间也必须小心应对，才能确保自身安全。

    身处于第二半位面的摩勒与雷克斯原本是安全的，不用亲身体会这种半位面毁灭后的壮景，但他们却在确认了危险程度在可承受范围内之后，主动进入了与第五半位面一样，因为与第四半位面相邻而受到逸散元素冲击的第三半位面。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和夜之女巫都知道，若是雷加能够从第四半位面毁灭的劫难中活下来，最有可能就是伴随这些逸散的元素出现，所以要么是在第三半位面出现，要么就是在第五半位面。

    夜之女巫已经守在了第五半位面，摩勒他们就要守在第三半位面，也好在雷加万一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第三半位面果然也是一片天翻地覆的模样，原本是一个怪石嶙峋的群山世界，此时四处地陷，天空垂下火焰长河，地底冒出卷着沙石的飓风，能够撕开空间的爆炸和带有极强杀伤力的光芒都随处可见。

    摩勒先用珈蓝伞防御，结果才坚持了不到十秒，这件10阶防具就快被毁掉了，于是他连忙拿出一颗苍白色的晶体，激发之后化作一只巨大的白龟，将他和雷克斯一口吞进肚子里，随后安然的悬浮在空中，摇头摆尾，四周末日一般的灾难环境对于这头白龟来说，犹如清风拂面，根本没有威胁！

    这枚苍白晶体，其实是一颗10阶优秀品质的铠甲变形石，是摩勒按照桑德拉传承中记载的制作方案附魔出来的作品，按照墨菲斯的说法，能够承受11阶巅峰强者的全力攻击，凭借这样一只变形兽，10阶强者可以越阶挑战11阶强者，虽然不敢保证战而胜之，可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全身而退的机会还是有的！

    雷克斯拿出如意龙珠来不断的把玩，这颗金红色的宝珠在制成之后又被摩勒多次重练，威力早已提升了不知多少倍，随后在雷克斯手里又被他不断用魔武意志激发，得到了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若说雷克斯手里有什么自觉能够对12阶强者构成威胁的东西，那就非这颗他极为喜爱的如意龙珠莫属了……

    数分钟过去了，第四半位面毁灭而逸散的元素已经彻底注入了临近的两个半位面，雷加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难道这位12阶强者已经死在了半位面毁灭的威力之下？摩勒和雷克斯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夜之女巫则直接摇头，正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她与摩勒、雷克斯隔着两个位面同时变了脸色——第三、第五半位面的空间震动幅度不但没有随着元素逸散的结束而变小，反而越来越剧烈了！

    难道半位面毁灭会引发连锁反应，连同附近的半位面也一起毁掉？之前摩勒也做过这样的假设，可推算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很小，难道这么小概率的事情竟然好巧不巧的发生了？

    当空间震荡加剧到了非常明显的时候，变化只在一瞬间就出现了，摩勒只觉得四周景物一阵扭曲，有种类似于空间传送的感觉，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向雷克斯伸出手去，而雷克斯也同时拉住了他的手，随即两人就觉得景物一阵变化，原本他们所处的第三半位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这广场仿佛是为擎天巨人所建，摩勒他们站在上面就好像蚂蚁一样渺小，随便一块砖都有足球场大小。

    一抬眼，摩勒与雷克斯就看到一脸诧异的夜之女巫就站在距离他们有两三块砖的地方，而在夜之女巫的隔壁一块砖上，有一团光芒跌跌撞撞的从虚空中落了出来。

    这团光芒是一颗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心脏，落到此地之后，就从心脏里冒出一道虚影，赫然正是雷加的模样！

    夜之女巫见此，不惊反喜，她甚至是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如此死掉，所以必会落在我手里，贱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肉体仅剩一颗心脏的雷加显然非常虚弱，但他一看到夜之女巫也是大喜过望，飞快的向她扑了过去。

    这颗心脏乃是12阶强者独有的不朽之心，法则力量凝聚的所在，所以就算仅剩一颗心脏，他也有信心能够对付夜之女巫。

    夜之女巫背后生出七条黑色的尾巴，这是由她修行的罪恶之夜化形而成的，七条尾巴组成一张大网，立时将扑过来的雷加拢住，团团围困了起来。

    巫术的咒语声不断响起，夜之女巫全力施展秘法，试图镇压被自己困住的雷加，但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摩勒却脸色大变，知道事情不妙了——雷加虽然身受重创，可他毕竟是12阶强者，夜之女巫如果一心击杀他，还有几分胜算，可这女人现在显然已经被万年的仇恨迷失了心智，竟然想要活捉对方，如此自不量力，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结果真的不出摩勒所料，被困在罪恶之夜中的雷加一开始只是剧烈的反抗，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夜之女巫的围困，几分钟后眼看夜之女巫的秘术即将完成，以为自己就要成功捕获仇敌的时候，突然她那幻化成黑色尾巴的七罪之夜，其中有一根被染成了金色。

    刺目的金光从尾巴尖上迅速的蔓延到根部，随即又流入了她的体内。夜之女巫脸上的狂喜还没有来得及退去，眼中已经布满了惊恐。

    “贱奴，原来你……图谋的是我的身体……”夜之女巫说完这句话后，表情就凝固了，仿佛化作了一具雕塑，不过仅仅是几秒钟后，她脸上的表情就重新鲜活了起来，不过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改变，就仿佛是用夜之女巫的脸，在做雷加的表情。

    “夺舍？”摩勒心中发毛，这雷加追杀夜之女巫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为了夺舍她，放着自己12阶强者的身体不要，却要变成个女人……

    “哈哈哈！”雷加放声大笑，仿佛是在对被自己夺舍的夜之女巫说话一般的低声念叨：“唯有你这具对巫术完美契合的身体，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世界果的力量，有了你这具身体，本皇就算再活一万年都没问题了，一万年的时间，难道不够更进一步——成神？！哈哈哈！！！”

    随后雷加又向摩勒与雷克斯看过来，目光自如的穿透了两人藏身的那只白色巨龟变形兽，对他们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异位面偷渡来的小家伙，虽然你们制造的虚空湮灭弹恰好帮助本皇完成了心愿，不过冒犯本皇威严之人不可轻饶，你们两人是必死无疑了……然而你们若是愿意将自己的魔法传承献上，本皇现在心情好，愿意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也免得遭受刑罚之苦！”

    回答雷加的是雷克斯全力掷出的如意龙珠，这颗金红宝珠化作一道光，打向雷加的面部——雷克斯非常讨厌这家伙明明卑鄙无耻至极却偏偏要笑得温润和煦的脸，早就想揍了。

    雷加在雷克斯出手之际就看出了如意龙珠的威力，于是挥手打出一道雷光去挡，雷光与如意龙珠在空中相撞，结果雷光湮灭，如意龙珠却只是倒飞回去，竟然并未受到实质的损伤。

    雷加微微一愕，随即又看着摩勒笑起来：“这魔法武器好坚固的本质，本皇对你的附魔传承越来越感兴趣了！”

    另一方面，雷克斯也更兴奋了——自从使用如意龙珠一击就将11阶实力的火焰巨人阿里夫打成重伤之后，他就再没有找到机会使用这件自己最喜欢的魔法武器了，如今有一个虚弱的12阶强者对战，可是大打出手的绝好机会啊！

    成百上千条赤色琉璃一般的巨龙虚影从雷克斯不断挥洒的魔武技中释放出来，龙影围绕着如意龙珠，这颗金红宝珠顿时气息暴涨，比之前速度更快几分的向雷加射去。

    雷加脸上的笑容不变，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随手一道雷光，再次将如意龙珠击退，但是这一次他却“娇躯一震”，仿佛因为雷光与如意龙珠的对撞而受到的冲击。

    “好古怪的力道！”雷加品着刚刚感受到的冲击，对雷克斯评价说：“非常不错的修行方式，魔武意志？你们那个位面的武斗魔法师传承很奇妙啊，我原本以为只有你哥哥的附魔传承有看头，现在看来你的魔法传承也很有些价值呢！”

    雷克斯冷哼一声，浑身魔力蒸腾，如意龙珠在他的魔武技催动下，竟然以一化三，变作三颗一模一样的金红宝珠向雷加攻去。

    雷加这次没有释放雷光拦截，而是直接施展出了雷水风雨界，以长河一般的雷水向三颗如意龙珠席卷而去，想要以这道自创的12阶魔法直接镇压这颗魔法武器。

    然而就在这时候，三个全由金红色光芒组成的魔法阵在如意龙珠后方突然出现，正是摩勒全力施展的弦阵，在雷克斯与雷加交手的时候他自然也没有闲着。体内已经拥有法则雏形的摩勒施展弦阵不再只是震动魔弦，还能直接调动体内的法则之力，所以结成的弦阵威力也有了飞跃。

    在这弦阵的加持下，三颗如意龙珠突然爆发出数倍于先前的威力，变成三道巨大的虹光，一砸之下就将雷加施展的雷水长河破开，随后合并做一颗直击到他近前。

    雷加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面色严峻的伸出手指往身前骤然一点，一道闪烁极快的光芒亮起，间不容发的点中了飞到他面前的如意龙珠。

    “啪！”闪光熄灭，如意龙珠被打得如流星一般倒飞回去，不过雷加收回的手指却藏在衣袍里不再拿出来了。

    第447章 巨足落下

    摩勒用弦阵加持雷克斯投出的如意龙珠，两人联手之下，让没有防备的雷加受了一点小创，不过也因此将对方激怒，随后认真起来的雷加，立时让他们感受到了12阶强者的可怕。

    雷水风雨界被完整的施展了开来，这个12阶魔法分别蕴含了雷电、水系和风系相关的三条完整法则，对于还未能领悟出任何一条完整法则的摩勒和雷克斯来说，就仿佛面对完全不是一层级的力量，给他们一种难以捉摸也无法抗衡的感觉。

    万千雷水雨滴落在白色巨龟变形兽的背上，结果这只以防御见长，能够抗衡11阶巅峰强者的变形兽，只坚持了不到三秒钟就被打爆了！

    随后接替白色巨龟做防御的，是摩勒以大师级弦阵结成的弦阵空间，这是一个以六道大师级重力魔法弦阵组成的弦阵空间，是纯粹的重力属性，极端的重力让弦阵空间覆盖范围内的所有雷水雨滴都不由自主的向整个弦阵空间的重力核心汇聚而去，一时间也无暇攻击摩勒和雷克斯两人。

    不过摩勒的弦阵空间虽然精妙，但在12阶强者的强大力量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被重力核心吸引的雷水并未失去控制，雷加稍稍一顿就适应了弦阵空间中的重力环境，随后直接召唤出海量的雷水往弦阵空间里灌，看那势头，恐怕用不了几秒钟钟，就能将其撑爆了。

    如意龙珠已经被雷克斯拉到了近前，全力与不停席卷过来的雷水长河相搏，以减轻摩勒的压力，但这也不过是拖延了五六秒的时间而已，随后整个弦阵空间还是轰然破碎，原本被压制的雷水如海啸巨浪一般朝他们两人当头砸下，瞬间将他们淹没。

    雷加眉头微松，这两个异位面来的小家伙意外的棘手，而他刚刚占据了夜之女巫的肉身，实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为了解决他们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力气，唯一可惜的是如此一来就再没有机会得到他们的魔法传承了！

    然而雷加这个可惜的念头才刚冒出来，下一刻他就变了脸色，如临大敌的重新凝视起雷水风雨界中的情况，仿佛那里面出现了一头可怕的怪兽一般。

    只见淹没了摩勒与雷克斯的那片海量雷水当中出现了一个漩涡，大量的雷水仿佛被一只莫名的怪兽吞噬了。仅仅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原本漫天的雷水就被一扫而空，随即露出了里面神秘事物的真容。

    这是一座还未完工正在建造第八层的七层巨塔，浑身宝光流转，气韵非凡，即便它还未完工，但它表现出来的气势也丝毫不输雷加这位12阶强者，刚刚正是它将雷加的雷水风雨界中所有的雷水都吞噬掉的。

    没想到两个异位面的小家伙竟然还有这么一座怪塔，雷加冷哼一声，心想：能吞又如何，一样将你撑爆！

    于是他再次催动雷水风雨界，霎时间天空中下起了瓢泼一般的雷水大雨，下方则是无边的雷水海洋，海天连成一线，整个天地都变成了完全的雷水世界，又有无形的风将雷水掀起，变成各种巨浪、洪流，向着宝塔导倒灌而去。

    看到这一幕，站在契约宝塔内的摩勒笑了，在他的操控下，契约宝塔内此时正有两扇大门打开着，每个都有千米宽，万米高，一扇大门上满是骷髅雕塑，另一扇则形似一只巨龙长开的巨口。所有灌进契约宝塔里的雷水统统都会被这两扇大门吸纳，根本无法对契约宝塔本身造成伤害。

    雷克斯得意的笑着说：“摩勒哥哥已经将契约宝塔连接到了亡者之城和龙墓这两个半位面上，所有攻击都会被这两个半位面吸纳，除非这雷加能够填满两个半位面，否则就别想撑爆契约宝塔！”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加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凭借12阶强者的感知能力，他也隐约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奥秘，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撑不爆这座怪塔的。明白这一点之后，不由得脸上就好像被对方打了一巴掌一样，感觉火辣辣的。

    恼羞成怒的雷加伸手一招，一只攻城柱一般巨大的黑色轮盘出现在他头顶上方，足有三十多米长，这是雷加得自巨人族的镇族神器，威力达到11阶巅峰的“巨人之角”。

    黑色轮盘浑身缠绕着纯黑的气流，被雷加挥手一招，就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向契约宝塔撞去。1

    1阶巅峰的魔法武器，被12阶强者全力施展，其威力在单体攻击方面，甚至比雷水风雨界更胜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