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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一群人到了山顶,在一片明亮的火把之中见到了落地书生口中的苏大人。

    他站在悬崖旁边,夜风吹起他的披风,玄色的披风上绣着银线,攀爬过他整个肩头。

    他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而他身边,那些往日里被他们抓着虐待的女人目光呆滞的做成了一团。

    个个衣裳不整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苏大人,人都带过来了。”

    副统领走上去,神色恭敬。

    听到声音的苏靳慢慢的转身,身后大片的星空映入他眼底,又尽数被吞进深处的漆黑之中。

    不似神仙。

    像勾魂人。

    他手上还拿着一封怀帝送过来的密信。

    想到小丫头眼尾的泪痕,他抿唇。

    抖了抖手上的纸张。

    “接圣上口谕。”他声音清冷,不带一分热度,“黒藤山众人残忍无度,不必带回刑部了,他们居于此地,也理当葬于此处。”

    副统领豁然转身,“大人……。”

    “怎么?”苏靳神情淡淡,语气冷的能掉出寒霜来。

    “没什么。”副统领低下头,额角渗出一滴冷汗。

    所有盗贼浑身冰凉。

    所有人都开始挣扎起来。

    “不,不要杀我!”

    “他娘的,干死他们!”

    “拼了!”

    但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又怎么和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抗衡。

    之前抓不到他们只是因为他们都分散开来而已。

    尖刀没入血肉的声音伴着惨叫声一起响起来,震耳欲聋。

    血是热的,洒了一地的时候,山顶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分。

    有血溅到苏靳的身上。

    没入他玄色的披风里,一点都看不出来。

    苏靳看着满地的尸体,突然就想起栗夏的话来。

    “你虽然人有点小黑心,但是平常又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你怕什么?”

    这话还在耳边。

    他笑起来。

    他都快怕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邪哥可以说是很后妈了!也卡了很久!

    放心吧,不会虐的啊哈哈哈,就是想写写我家男主的心理,每个人的心理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他自信骄傲了半辈子,却唯独对着栗夏的时候是自卑的。

    全世界唯一的你,那么好的你,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的你。

    大概是是那种心理。

    心疼我家苏哥哥三秒,谁让他小时候那么对我家夏啊哈哈哈哈!

    顺便给我家夏夏一个爱的昵称,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情商为负的栗大锤子了啊哈哈哈

    日常表白,爱你们!

    第93章 容易学坏

    这一觉栗夏睡得特别好。

    上下村落里的农舍大娘为人热情, 一早就招呼她吃东西。

    “大娘,昨天除了我之外, 还有人回来吗?”栗夏咬着肉包子问道。

    “咋的啦闺女?想你的小相公了?”大娘挤眉弄眼,眼角开出一朵小菊花。

    “不是,他是,哦, 他是我哥哥。”栗夏想起苏靳跟她说的他有喜欢的姑娘,心里念了两声罪过, 人家那都是心有所属的了,“他昨天回来了吗?”

    大娘疑惑的皱眉。

    “不应该啊,哥哥把妹妹照顾的这么好啊?连妹妹喜欢吃什么怎么个时辰起来都记得那么清楚?”她自己细细碎碎的叨叨, 站在一旁的栗夏都没有听清楚。

    “大娘?”

    栗夏皱眉。

    “哦哦, 你问我你哥哥啊,没呢, 你哥哥那可是朝廷派下来的大英雄,昨儿个晚上带着可威风的士兵去剿匪了呢。”大娘脸上都是满满的喜色,“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啊,听说好救出来很多可怜的姑娘。”

    大娘啧啧摇头,“听人说村里几个胆大的上去看了一眼, 那些山贼都不见了, 地上还有血呢, 不过那种杂碎就是死了才好,没人性的东西!”

    大娘能在少贼住着的脚下生活,也不是什么软弱的人, 说起这些事情来半点害怕都没有,反而是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唉唉,小姑娘你去哪儿啊?”

    大娘发现自己的话都还没说完,栗夏就已经叼着一个包子撒开腿往山上跑了。

    走到半山腰上,栗夏就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

    “庆阳郡主?”副统领是留下来善后的,“你怎么上来了?”

    栗夏环顾四周,只看见一些正在清理的侍卫,没有看见苏靳。

    “苏靳呢?”

    副统领露出困惑的神情,“郡主您不知道吗?苏大人已经先一步回京了。”

    “为什么?”栗夏咬下一大口包子,震惊的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去?”

    副统领眼中也露出几分焦急,“昨日陛下传来的口谕上说,带一个活口回去,但是……苏大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栗夏听这话就知道要遭。

    “所以呢?他自己连夜赶回去了?”

    栗夏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脚底下黏黏的,一抬脚,却发现自己是踩到了一个血水坑里。

    “啊!”栗夏纠结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昨天死了很多人?”

    副统领很负责人的告诉她,“全都死了。”

    “啧!”栗夏连续的做着深呼吸,“我这嘴可真是。”

    “怎么了郡主?”副统领凝眉问。

    “给我你们这里最好的一匹马。”栗夏再抬头的时候,眼底有光,“怎么了?弥补啊!”

    ……

    怀帝的书房里,苏靳正垂手站立。

    “这次的事情做的很出色,一个都没有放走。”怀帝手上的朱笔刷刷的在奏章上划过,“不过……阿靳啊,你是看不明白字了吗?”

    “臣有罪。”苏靳闭了闭眼睛,“臣甘愿受罚。”

    “你不像是会意气用事的人。”怀帝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最喜欢也报以厚望的唯一的学生,“说说看,无视我的话,也要把最后一个人弄死在黒藤山的理由。”

    苏靳食指微微动了动,他抬起眼睛,眸色柔和。

    “是臣的错。”他垂眼,“没有理由。”

    哗啦啦的奏章倒了一地。

    怀帝烦躁的将自己桌子上的奏章都扫到了地上,再抬眼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往日那属于长辈的温和。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臣有罪。”苏靳还是那句话!

    “苏靳!”怀帝厉声喊。

    外面守门的太监都不自觉的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这是陛下第一次对苏靳大人发这么大的火。

    太监们互相对视了两眼,眼中有各自才能看懂的意思。

    也是……哪能有一直受宠的朝臣呢,不过都是怀帝用来互相牵制的旗子而已。

    他是长辈或者是恩师的同时,他首先是一个皇帝。

    皇帝是绝对不许也不能允许比尔呢的忤逆存在的。

    “看来我的话对你不管用啊。”

    怀帝眼神沉下来,“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站的太高了,高到可以来和我叫板了?”

    对面怀帝的质问,苏靳动了动,他抬眼,“学生不敢。”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怀帝又糟心又气赌,“我再问你一遍,理由是什么!”

    理由……当然是因为栗夏哭了。

    让她哭的人当然都得死!

    但这样的护短会暴露软肋,他面前站着的是大怀的皇帝,虽然也是他的恩师,但是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软肋。

    自己被威胁没什么,牵扯到栗夏,他才会发疯。

    所以……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