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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

      王蒙看着这群百姓跟身边的人说,“难怪书上说,这个世界上,百姓是最可爱的人。你对他好,他们自然会以真心来回报你。”

    凡是要考科举,都要学一本必不可少的书。

    这本书叫做《最可爱的人》。

    原本王蒙还有些疑惑,但是看到这群真心对待胡县令的百姓,他一瞬间明白过来。

    百姓确实是最可爱的人。

    即使胡县令没有帮他们什么,甚至没有改变他们的境遇,但是没有乱加税,乱摊徭役,对于百姓来说,这就是难得的好官。

    这些百姓要求太低了,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

    不由得王蒙心里起了一股豪情,若是说之前,他还想奔着官场,那么此时他想为这些可爱的人做些什么,也想做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好官!

    第151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51)

    “……趁着这次机会, 我们一共在十三省安排了三百多学子,其中多数都是近十年来培养出来的进士。”

    “再加上跟随过去的学子, 一共放出近两千人。”

    这是一个会议,不大的圆桌会议, 全都是这些年来负责帮敏宁处理下面事物的秘书。

    听他们各自汇报情况, 敏宁就坐在最上首听着。

    她翻开了面前的本子,本子上记录了有哪些学子前往了哪些地方?

    翻了几页之后,敏宁点了点头, 等待所有人都报告完毕, 她才开口道:“下面的这群学子都是刚做官, 得好好监管, 千万不要被金钱和美色给腐蚀了。每一个学子都是我们辛苦培养出来的, 学的本领不同反响, 要是闹出问题来, 可是比一个庸官闹出的问题更大。”

    下面的人连连点头。

    敏宁继续道:“人才还要继续培养下去,咱们的人才储备还不够, 如今这点存量还远远不够满足市面上所需,如今整个大清都缺人, 缺的最多的就是大量的人才,如今培养出来的堪堪满足自己的需要,最好再扩大, 将这些人才推广到其他势力手中。”

    “回东家的话, 已经陆续投入资金办大学了, 和有些商人一起合资的大学也开始投建了。未来十年, 培养出来的人才会出现井喷爆发状态。”

    “这些你们继续跟进,我们在讨论一下,下一个五年计划。”

    “接下来的五年,人才培养持续跟进,铁路修建也要继续,还有大力投入资金打造海军……”

    一日时间转眼就过,敏宁开完会后便回到了园子里,前几年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要在规划下一段任务,如今处于一个转折点,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每个人都有些迷茫,所以需要敏宁来指点迷津。

    为了方便敏宁特意搬到了圆明园,开会的地点也选在了圆明园不远的一处宅子。

    揉了揉额头,这已经是开会的第四日,仍然有一些事情未处决完毕。

    敏宁想着什么时候开一场更大的会议,多招一些人来解决这些问题。

    又过了三日,未决的问题终于处理完毕,敏宁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圆明园后,她没有想到四爷也过来了。

    愣了一下,她才问,“不是都说了,我在圆明园这边住几天在回宫。”

    四爷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看向她,“有一些事想要跟你商量,这几日里关于你那些生意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敏宁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洗了手,才走到四爷面前开口。

    “已经处理好了,现在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我也只能把住方向不让它脱轨。”

    四爷点了点头,然后说起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倭国那边传来了信,说是想要透过德川家的人来掌管倭国,我过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敏宁挑了挑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爷将详细的情况说了,敏宁才摸了摸手指,回道:“短时间内确实可行,但是想要长期的话,没哪个可能。”

    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倭国那个地方古怪的很,天皇就跟庙里的石像一样是供着的,然而不论哪个政权当政都是以天皇的名义。德川家族如今正盛,若是真能够一直保持下去,确实能够加倭国,掌握在手中。怕就怕倭国政权更替,会反叛,以往花费的心思会付诸流水,到时候我国的政权可能会脱离我大清之手。”

    四爷附和着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不过……”敏宁话音一转。

    四爷抬眼看向她,“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

    敏宁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暂时可以靠着德川家族将倭国掌握在手中,然后实行两路方策。”

    四爷问哪两路?

    敏宁回道:“推行官话,让倭国的人同样说我国的官话,学习程朱理学,还有大力发展贸易,让倭国在经济上依赖我国的贸易,依赖到什么程度,最好一旦如果那边发生变动,咱们这边贸易一段就能够让他们饿死这种程。”

    光是从宋朝开始就可以看出程朱理学对于中原思想的禁锢,再从经济着手,两样加锁所在倭国身上,就不相信我国还能够摆脱大清自主发展。

    四爷思考了一下,作为统治者自然喜欢程朱理学,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招的厉害,随后又问到了前者,“倭国的书不都是从我国传过去的吗?”还需要费工夫再送书过去?

    敏宁摇头,“倭国接受的思想是从唐朝那会儿传过去的,已经一千多年过去了,某些思想早跟如今中原大不相同。”

    四爷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先探一探。”

    倭国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敏宁又问起了西藏那边的战事。

    四爷回道:“岳钟琪在半个月前已经奔赴西藏,如今还会有消息传来。”说到这里,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这次火器爆出来之后,肯定会引起不同反响。关于八旗营的改制,你有什么想法?”

    敏宁认真的看了一眼四爷,随后道:“爷,八旗士兵的改制,您最好还是跟太上皇商量一下,没有太上皇的支持,你很难做成的。”

    四爷点头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太上皇才退位不到一年,他就这么忙着八旗营,这让太上皇怎么想?

    “等待岳钟琪打胜仗的消息传过来,我就给太上皇传信,详细说明火器之利,到时再提到我打算让禁军改用火器。”

    很明显四爷这是打算直接撇开火器营,重新组建一队使用火器的军伍。

    拿禁军开刀,那是因为禁军是专职保护皇帝、皇宫安全的,也算是合理。

    禁军要是真的改造完成,大概会全面往八旗推广。

    “既然你能做决定了,那我肯定会支持你。”敏宁觉得他这个主意挺好,改造禁军不会触犯到太上皇那根敏感的神经。

    让四爷先用禁军来摸底,才能够增加经验推广到八旗营中。

    “三哥,我觉得这事有点险,要不还是像求救吧?”

    弘时悄悄的躲在了墙角边,然后跟身边的弘暻说。

    弘暻目光一个不错的盯着前面的铺子,这是一个酒肆,卖的都是一些散酒之类的。

    之前薛管事交给小哥俩的任务,他俩都完成了,于是主动要了新任务。

    结果却在新任务上面碰了壁。

    这家酒肆的老头是一个古板老头,两个人最先上门的时候,还被老头当成骗子打了出来。

    这老头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赚了钱直接藏了起来,就连银行都不愿意相信。

    说什么在银行存银子就是骗他钱的,他不在乎那一点利息。

    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不吃银行这一套的?

    两人一共跑了五六趟,每一次都被老头赶了出来。

    就连旁边的商铺又开始劝小兄弟俩,葛老头不仅脾气大也抠门的紧,要不是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就连他们这些老邻居都不愿意去买他的酒。

    弘时有些灰头土脑,接连碰了几次壁之后,便想着向上面求救。

    弘暻却不肯死心,“再想想办法,绝对能够撬开葛老头的一条缝。”

    弘时却没有什么把握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不都是调查过了吗?葛老头无儿无女,就守着这一家酒铺子,每日里只去张家的食谱,连门都不大出。这种人谁也不相信,我们怎么能够劝服他改用纸币?”

    弘暻紧皱着眉头摇头,“一定是我们之前使的方法不对,葛老头的生意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过来打酒的人很多,要是撇开了他,这么一家没办法使用纸币很容易打击百姓用纸币的积极性。”

    弘时翻了个白眼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葛老头他死不肯用,难道还能硬逼着他用?已经跟他说了,若是不相信纸币的话,收到纸币可以拿到银行去换,可他根本就不听,我们费再多的口水又有什么用?”

    弘暻环着手臂看向弘时,“肯定有办法的,都搞定了那么多家,难道还怕折戟在这里?”

    弘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拉着弘暻的手臂开口,“哎,三哥,你说要不我们去装贼,将葛老头的银子给偷出来,我就不相信丢了银子,他还敢将银子放在家里。”

    弘暻收回了手臂,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弘时,“你要是想去做,我也不拦你,不过回头被汗阿玛知道打断你的腿,我也不会帮你讲情!”

    弘时吓得一抖,随后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说笑的!”他对于上一回汗阿玛拿着镇纸砸了他那一下还记忆犹新。

    谁知道身边有没有汗阿玛派过来的人,要是真被报给了汗阿玛,说不得还真的会打断他的小腿。

    弘暻继续看着斜对面的酒肆。

    而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带着两个跟班走进了酒肆中。

    弘暻眯了眯眼睛,开口说,“这人有些不对!”

    弘时伸头看了过去,“哪里?哪里?”

    “人已经进去了,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里面传来酒瓮砸碎的声音,没多久一股醇厚的酒香就传到了大街上。

    不少人嗅着鼻子闻了过来。

    弘暻跟弘时也凑到人群中去,透过人群看到了酒肆里的情况。

    只见酒肆里,刚才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脚边满是破碎的酒瓮,地面更是湿了一大片。

    “老头,快点将银子拿出来,不然我将你酒窖里的酒全都给砸了!”

    弘暻跟弘时对视一眼,心想在哪里来的愣子,口气竟然这么狂,口口声声要砸了别人的店铺。

    而之前,那个对弘暻弘时一点也不客气的老头,却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不仅不向外面求救,也不跟屋里的青年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隔壁老板跟着叹气,弘暻拍了拍隔壁老板的肩膀问道。

    隔壁老板一看,这不是银行小哥吗?便道:“你们还不死心,还来劝葛老头呀?”

    弘暻笑了笑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随后又看向酒肆里问,“这些人是谁呀?这么猖狂?”

    隔壁老板先是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才跟着看过去回答,“这青年是葛老头的侄子,葛老头年轻那会儿打过仗,回来之后,一家人都饿死了,只留下了一个侄子。为了这个侄子,他也没娶,靠着祖传的酿酒手艺,攒下了积蓄,才养大的侄子。”

    “只是他这个侄子小时候还好,长大之后,被街上的一些流子给带的染上了赌博,人呐,一沾上赌,整个人都废了。最开始还有点良心,到现在连良心都被狗吃了!葛老头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结果他整日里跟着一群混混敲诈附近的老邻居,这敲诈的钱还不都是葛老头还?有钱了这狗东西就去赌,没钱了就来搜刮葛老头。前段时间葛老头生了一场大病,手中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没有给他侄子,这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便带着人来逼着叔叔要钱!”

    隔壁老板摇了摇头,仿佛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样,叹了口气。

    弘暻又问,“官府就没管?”

    隔壁老板说,“怎么就没管过,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被抓进过几次衙门,只是葛老头又花钱将人给赎回来了,几次之后,官府也懒得管了。”说到底,这都是葛老头自己造的孽,要是不那么看着侄子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隔壁老板又想到自己的胖儿子,果然教育儿子还得靠打,不舍得打,不舍得骂,那还不得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