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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节

      苏名章想死吗?自然不会,他一生虽然可谓是顺风顺水,但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波折,不过是因为一张脸,就勾起了他最深沉的那段感情,似乎回到了曾经的美好,然而,事实上并不美好。

    不过,“如果知道她没死,我去将她找回来,就算是不留在身边,也能给她找个好归宿,如何都不会是今日这般的局面。”到底是良知还没有完全的泯灭。

    李鸿铭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那不过是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的局势众所周知,相互使绊子设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苏名章挣了挣,“王爷说的对。”

    “表兄清醒了就好,现在得把尸体妥善的处理了,不能留下痕迹。还有,那什么楼里边的,你们可曾百分百的确定知道这事儿的已经给控制起来?毕竟沾了人命,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奴仆,良籍出身,父亲好歹也是个官员,如果抖露风声,后果会相当的严重的,就算不偿命,至少都是流放三千里。”

    苏名章这会儿理智回来了,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相当蠢的蠢事,万幸,跟着他的小厮是精明能干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做进一步的确认。然后,需要制造另一场命案,至于这“杀人凶手”,查一查死者有没有与人结怨,若果有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就要稍微的麻烦一些,然而,却也不是做不到。

    苏名章去好生的梳洗了一番,又变的人模狗样。

    李鸿铭去想办法求证那妓子说得话的真假,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那女人原本在京城,要查清楚,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过,就算是困难,那也得去做,不然,当真是有问题,麻烦或许就不知这一点的了。

    苏名章自己负责处理尸体,还有让知道这事儿的人闭嘴,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自然是死人。与自己的性命前程比起来,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也算得什么。所以说,这苏名章狠起来,也同样是个冷血至极的主儿。

    而苏家人,也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问题。

    于是,苏名章就用好几条的人命,为自己曾经的过错买单,而他自己,也就损失了一点钱财,这笔钱财看起来多,但时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找补回来,不是难事。

    这件事很隐秘,一直到次日,都没露出什么风声,一直到有人在城外发现了尸体,只是看那场景,到最后怕是又要不了了之。而青楼,在京城中又不算多出名,里面不过是少了一个“姑娘”而已,又不是头牌花魁,谁会去计较,只要老鸨子一句话,说是从良了,也就完了,至于老鸨子出了意外,也不过是让人唏嘘两句。

    这暗中如何,没人会去管,就算要管,也有专门人事。

    李鸿铭现在的心态稍微放得平和一些,所以,依旧没事人一样,每日都上晋亲王府报道,同时,苏贵妃最后缺的一笔银票交给他,至于,苏贵妃在弄钱的过程中有没有受气,李鸿铭才没想过这些问题,毕竟,他不知道某些事陈年往事的纠葛,在他的认知里,他娘是高高在上的苏贵妃娘娘,游说能给她气受。

    又是三四天的时间,李鸿铭再次登门,只是这一次,遇到了贺小霸王。

    贺小霸王本身就恢复得快,加上那药,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不又坐不住了。

    因为得了“圣旨”,他也不用一次一次的拦李鸿渊的马车了,直接上门。

    李鸿铭是谁?不好意思,他压根就不认识,谁让李鸿铭身上既没有亲王冕服,使用的马车又那么低调,而且,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之外,不认识他的人,水会想到他的身份啊。应该在皇宫里的那场切磋中见过睿亲王?那什么,贺小霸王眼里就只有晋亲王,便是乐成帝,换身衣服,他照样不知道那是皇帝。至于睿亲王几乎日日登门,对八卦完全没兴趣的人,表示一个字都不知道,所以,被无视了一个彻底的睿亲王爷,还真是对不住了。

    贺小霸王等在门外,整个人都很亢奋,等到侍卫传了话进去,沐公公出来迎接,然后看到了因为被忽视而又变得阴郁的李鸿铭,似乎这才知道外面还有这么一位主儿,连忙小跑过来请安。“……不知王爷驾临,还请王爷恕罪。”

    李鸿铭扯起一个笑,“现在知道也不晚,本王也是刚到。”他压根就不相信,这该死的贱奴真的会不知道他在,为了面子,他也粉饰太平。“你们主子这会儿在干什么呢,本王今儿想与他喝一杯。”

    沐公公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王爷,那什么,我们王爷你是知道的,要不等奴婢先去与你通报一声?”

    虽然听到沐安刚才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为自己出来的,李鸿铭这会儿还是怒火升腾,即便会因为苏贵妃的提醒,他竭力都压制自己,现在一个贱奴也敢如此待他,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不是来迎接本王的啊,那你这是有事情要办?”贺识海是什么东西!也敢无视他!如果不是他老子,非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那倒不是,这不,贺小公子登门么,主子让奴婢来引人进去。”沐公公半点没隐瞒,特真诚。

    李鸿铭在李鸿渊面前一直被踩,抬不起头来,但是,不代表在一个贱奴面前,他同样也得受着,如果只这样,他也不会混了,不用想着什么大业,直接回家窝着好了。“倒是不知道,本王现在竟是这般没地位?”

    没更眼见李鸿铭沉下脸,脸上也露出惶恐,但心里边其实不以为意,他真不觉得这睿亲王会将他如何,正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现在是睿亲王“求着”他们家主子,如果敢对他如何,可不就给了主子继续发作的理由,再者,就算当真动手,也最多不过是踹他两脚,发泄一下,到时候在主子面前都还得找借口粉饰,他不过一个下贱人,让堂堂亲王“煞费苦心”的找借口,他也算是值得了。

    再有,沐公公更是清除,别看现在这些王爷们蹦跶得那么凶,实际上,完全就不是自家主子的对手,在沐公公眼里,甚至称不上对手,毕竟吧,他们现在对主子都还一无所知,主子却将他们手里的情况摸得透透的,还能在明里暗里的将他们玩得团团转,让他们之间越发的混乱,相互攻讦,那乐子可不要太多。

    他虽然是个下贱人,但是,等主子日后登上皇位,只要他不犯错,怎么也能混一个大总管当当,而作为皇位竞争的失败者,能留下小命就不错了,到了他面前同样要敬着三分。

    “瞧王爷您说的,您要是没地位,那这整个天下都没几个有地位的人了。只是,刚才真不知道您来了,而且,我们王爷的脾气,您也清楚得很,他之前发了话,这下面的人,那根本就不敢……”

    李鸿铭努力的压制怒气,他的耐心,差不多宣告破灭了,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就算是知道跟李鸿渊彻底的对立起来,麻烦会成倍的增加,更会得到来自父皇跟母妃的压力,可是,忍忍忍,他一直这么忍下去?日后清算?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很大,却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今日仇,今日不报,来日是有可能报不了的。

    他觉得自己也该学一回李鸿渊才是。

    李鸿铭思绪翻涌,久久不言,边上的贺小霸王却是已经不耐烦了,本来还多少有点顾忌李鸿铭的身份,可是他本来就属于霸王款,耐心也极差,反正,他老子也没跟他重点的点过其他不能招惹的人,再说,他又没做什么,这会儿看他们叽叽歪歪,耽误他时间,“们继续说,我就先进去了。”径直的就冲进了晋亲王府的大门。

    于是,毫无意外的,沐公公看到尊贵的睿亲王脸上又黑了一层,心里有点幸灾乐祸,暗道贺家小公子干得好,至于,贺家小公子会不会因此这个被睿亲王找麻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烦请王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报主子。”然后,同样麻溜的滚了。

    沐公公进了大门,没看到贺识海,“这小子还跑的真够快的。”不过,他估计对方是让人带路,领他去演武场了,那什么,主子可不在演武场,本来还想晾晾他,不过为了下睿亲王的面子,如此,“便宜”了贺识海。

    贺识海果然直奔演武场,在他看来,晋亲王爷既然放他进来,那就是应了战,那就是没什么好说的,结果,一脸萧瑟的站在空空如也的演武场,而引他进来的人,也已经走了,除了他,当真是一个鬼影都没有。

    真的没有王府的人在吗?当然不是,有,还不止一个,只是身为暗卫,善于隐藏,所处的位置有相对较远,原本,贺识海的五感也很强,只是因为没见到想见的人,心情变得有点急躁,因为才没有发现,如果能够静下来,是绝对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所以说,贺识海需要调。教的地方果然非常的多。

    沐公公回去复命,规规矩矩的站着,低头垂眸,视线中只有脚下的方寸之地。

    只因为靖婉这会儿半靠在美人榻上,轻声细语的念着书,李鸿渊趟她腿上,闭着眼睛,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这滋润的,要是让外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死他。

    李鸿渊不给指示,沐公公就放空思绪站着。

    靖婉念完一段,就将书给合上,手落在李鸿渊的脸上,用指尖轻轻的蹭了蹭,“今儿就将事情给解决了吧,这整天整天的登门,也确实够烦人的。不过,睿亲王的忍耐力,倒也叫人刮目相看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王,被无权无势的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折辱下面子,居然忍着不变脸,也确实是厉害。不过,就因为顾虑重重,甚至不敢随性一回,日后也多半没有报仇的机会,活得这么憋屈,还会一直憋屈下去,有什么意思呢,果然还是自家夫君这样,有仇当时报,有气当时出,才够痛快。

    不过想想,李鸿渊随性,想干嘛干嘛,那还因为有足够的底牌在手,占尽了优势,而这优势完全是他自己经营出来的,所以说,一切还是都得靠自己,别人的路,便是相同的条件,那也是难以复制的。

    靖婉低头,看着李鸿渊,带着柔和跌的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得天独厚,受尽老天的宠爱,就是亲缘稍微的薄了点,不过没关系,他有她,他们会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会最亲密的亲人,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还会有第三代,第四代,儿孙满堂,在之前短缺的亲缘都能补回来。

    李鸿渊睁开眼睛,与靖婉四目相对少,他们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仿佛会这般地老天荒。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们相处的模式,身边伺候的人偶尔依旧觉得面红耳赤,有一种眼瞎的感觉。

    靖婉不由自主的俯身,在他鼻尖上亲了亲,“早点把麻烦解决了。”

    李鸿渊微微勾起嘴角,“婉婉这赏都给了,解决点麻烦,自是义不容辞。”

    靖婉点着他鼻尖,“贫。”

    李鸿渊起身,“为夫可不是贫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