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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节

      可是,他却有没有想过。

    被送去北齐的时候乐正容休不过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孩子被人给下了那么厉害的毒,能活的下去?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尚且能够被后宫的倾轧给弄的香消玉殒,何况是在敌国后宫里头一个中了毒又无依无靠的孩子?

    他倒是步步为营了,可是……

    万一有一天,乐正容休没有撑下去死在了北齐。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正文 389 惊现圣旨

    唐韵唇畔勾起一丝冷笑,这哪里是爱?分明便是自以为是的自私。在他心里大约以为只有他是重情重义的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吧。

    这般的自以为是,他却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的人生。叫多少人这辈子都给活成了笑话。

    “师父,你拿的什么?”

    唐韵眸光闪了一闪,一眼瞅见乐正容休握着的手里头似乎紧紧攥着样东西。他的拳头攥的极紧,骨节都泛着青白。那人一贯是个对万物不在意的,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叫他这样上心?

    女子一双素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轻拂着:“你松松手,给我。”

    乐正容休乖巧的很,竟然真的松开了手。唐韵便看到了一角明黄的绢丝。那个大小……

    果然不错,真的是一张圣旨。却是叫人割去了封皮的圣旨,只剩了一张薄薄的丝绢。

    “他……他竟然……。”

    唐韵瞪大了眼睛,这上头鲜红的玉玺自然是南越帝亲手盖上去的。而上头字字句句清晰地写着,要将帝位传与南越大皇子容休。并赐死容时与容庚。所有人若有疑义一律诛九族,绝不容情。

    到了这会子,她终于明白乐正容休为什么会在南越帝咽气那一刻突然离开。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不能够再面对眼前之人。也难怪他将自己关在房里,日日酒醉以至于引得毒发。

    若是换做了她,只怕她早就给逼的疯了。

    “师父。”唐韵只觉得莫名的心疼,将乐正容休给抱得更紧了一些:“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足南越。”

    男人没有说话,脸颊上黑色花纹却越发深了几分。瞳仁却一忽黑的深沉一忽红的惊人。

    唐韵心中一颤,乐正容休这个样子哪里是好了?分明是毒发的更厉害了啊。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唔。”

    不欺然,男人一张俊彦毫无征兆便压了下来。下一刻唐韵所有的话便没入到了男子的口中。

    乐正容休的性子是霸道的,以往突然袭击也每每都霸道而嚣张,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却还是很有分寸的。

    而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神智不大清醒,他已经完全不去控制力道了。肢体完全被自己心中的欲望给控制住了,这个吻便如暴风骤雨般猛烈。直到叫唐韵尝到了满口的血腥。

    “师父,你别……。”

    男人的唇瓣好不容易离开了她几分,唐韵深吸了口气才说了半句话便又叫他给吻住了。半空里响起了清晰的裂帛声,唐韵的内心是抗拒的。才挣了挣身子,便听见男人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她分明便觉出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师父,您冷静呐。”唐韵一个激灵挣脱了男人的钳制,清眸狠狠瞪着眼前双眸已经变作了血红的男人。

    她不会忘记了在乐正容休余毒为清的时候若是与他圆房自己就会丧命,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活够。

    然而,今日的乐正容休早已经没了理智。眼前的唐韵衣衫凌乱,方才的撕扯已经透出了她半片雪白的香肩。加上温泉池边温度本就极高,空气又很是湿润。她的衣服也早已经打湿了。

    薄薄的一层轻纱贴在身上,若有还无隐隐约约间的美景直接刺激着人的感官,足以让人血脉偾张,哪里能够把持得住?

    乐正容休眯了眯眼,如玉长指一把攥住了唐韵一只纤足,往怀里顺势一带。女子的身躯便再度给他压在了身下。

    刺啦,男人粗暴的一把扯碎了她裹在身上的外衫。眼前露出一片冰肌雪肤,唐韵听到他咽了咽口水。

    “师父。”唐韵的内心浮起了恐惧:“韵儿会死的。”

    男人哪里能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再度吻上了那粉润的菱唇。同一时间,唐韵身上的衣服便叫他给扯了个干干净净。

    无可否认,乐正容休的技术一向是极好的。即便是往日里也每每撩拨的她不能自持,何况如今这人已经完全的无所顾忌,那一只戴满了硕大宝石戒指的手掌便在她周身上下点起了火来。

    也不知他都碰到了哪里,唐韵便觉的只要是被他碰到的地方立刻就能浮起一种说不出是酸,是软,还是麻痒的奇异感觉。到了最后,连她自己的大脑都已经渐渐模糊了。

    “唔……。”

    身上有冰凉的触感极快的滑动,下一刻便有个比丝缎还要柔滑和美妙的身躯贴在了她的身上,却如火一般炙热。唐韵觉得自己的一腔子血液似乎也被他给点燃了,瞬间放松了所有的力道。玉指一勾轻拂上男人的脊背。

    死就死了吧,若叫他此刻停下来,也许比死还要难受。

    这是她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之后的一切便都恍惚了。

    自打唐韵再度进入了温泉殿,殿门便整整关闭了一日。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外面的人自然也不敢进去。

    里面的人春宵苦短不觉时日过,外面的人却是度日如年,急的满头汗。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

    院子里男人的声音很是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合着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坐下。这么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都晕了。”

    女子的声音很是娇媚,一张脸也是极妩媚的。却也难掩眉目中一丝忧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坐得住?”

    男人果然停了下来,眼睛却瞪圆了。

    “老……老国师,紫染前辈。你们别吵了。”

    秋晚将手里端着的茶盏放在桌上,战战兢兢得说着。

    自打这两个神人前日到了凤溪山上之后争吵就没有停下来过,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分分钟便能将对方给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