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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

      就许他护犊子替自己手下出头,就不许自己去关心下下属么?

    “白羽呢?”

    唐韵语声刚落便看到白羽抱着剑从二楼的平台上一跃而下。

    “把这包药融到水里,好好给他们洗洗。”

    白羽没有说话,只默默接过了她递给自己的东西,耳边便又听到她的声音。

    “若是还有剩下的,给土魂也送些过去。”

    白羽仍旧没有说话,唐韵也不见怪。白羽那人虽然不大爱说话,做事情还是很靠得住的。

    “我不用你这女人假好心。”雷言嘟着嘴:“你跟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唐韵挑眉:“你是在愤怒么?”

    雷言哼一声,拒绝回答。

    “一个大男人,输了就是输了这么输不起,也不怕人瞧不起么?”

    “谁说我们输了?”雷言嚷嚷着:“我不过是吃亏在比他少吃了几年饭,少练了几年功。我才十五岁,他十五岁的时候还未必如我呢。”

    唐韵给噎了一下,再度为雷言的勇气而折服。

    乐正容休那人爱美已经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忌讳人家拿他年龄说事情。如今雷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自己比他年轻的事情来。

    虽然这是个事实,但,事实才真的伤人啊。

    她立刻抬起头往屋顶上看去,只能看到屋角下垂下的一片艳紫色袍角。男人的面庞根本就瞧不见。

    “那个……。”她决定还是得做一下补救,免得刚收了水师就死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将领。

    “其实,他十五岁的时候真的比你强。”

    “你说什么?”雷言立刻就炸了毛。

    “不爱听啊。”唐韵咂了咂嘴:“那我换个说法,你不如他。”

    “你……。”雷言咬牙,若非白羽反应快,几乎就要叫他将手里拖着的药碗给打翻了。  “你也别不爱听,我说的都是事实。”唐韵缓缓敛了眉目,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师父十二岁接掌了内廷禁卫军大统领,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九城兵马司的统领了。整个楚京城内的兵马布防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最主要的是,他得到这些个东西全凭的是他自己的力量。而你呢?”

    女子清冷的眼眸朝着雷言扫了过去:“若不是因为你是雷叔叔的儿子,你今天能站在水师暗营的地盘上?”

    雷言没了声音,眼看着方才高昂着的头颅缓缓垂了下去。也不再拒绝白羽为他清洗眼睛,整个人瞧上去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感。”唐韵微笑着温声说道:“这十方世界里,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不同的战场,你的战场与我师父从来就不同。”

    她眸光一闪带着几分蛊惑:“马上就会有个机会能叫你立刻成长起来,最主要的是……。”

    她故意停了那么一下,等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方才继续说道:“皆时魂部也会去,那才是你们真正的比试。”

    “你说真的?”雷言噌一下就站了起来,眉目中难掩的激动。

    唐韵:“自然是真的。”

    “出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雷言整个人似乎都带了光:“兄弟们都站起来,若是没事了就跟我操练去。到时候谁也不能给咱们水师丢人。”

    “是。”

    汉子们整齐划一的呐喊响彻了云霄,眼看着方才被乐正容休给摧残的东倒西歪的小将们一个个都恢复了神采。呼啦啦一溜烟跟着雷言跑的没了影子。

    “小狐狸。”眼前一暗,唐韵纤细的腰肢便叫乐正容休给揽在了怀里:“连为师都敢利用。”

    他张开嘴,雪亮的牙齿在女子玉白耳垂上慢悠悠擦过。惹的女子一声娇笑:“师父。”

    “徒儿哪里敢利用您呢?”唐韵眸光流转:“您将水师的人打击的这么厉害,那些人徒儿可还得用呢。”

    被乐正容休这么轻薄着,实际上她是拒绝的。这光天化日的公然这么亲密,真的没有问题?

    “所以。”乐正容休眯了眯眼:“你便将师父当了棍棒,你自己去做了那送甜枣的好人么?”

    唐韵呵呵,觉得这个时候装傻是最明智的。

    “不过。”男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听见你称赞为师,我很开心。”

    艳红而丰润的唇瓣在唐韵唇上印了下去,不同与往昔的霸道强势,也不同与往日的缠绵悱恻。只蜻蜓点水一般那么轻轻的一下,却有着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

    八月初一,太子宗政钥大婚。

    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两顶大轿分别绕着楚京城走了一圈之后抬进了东宫。

    皇帝下旨,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楚京城连续三日不宵禁,彻夜狂欢。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到了大婚那一日,楚京城空前的热闹。几乎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众人似乎忘记了,八月初一那一天。还有一位与太子宗政钥身份相当的重要人物也要大婚,那便是国师乐正容休。

    乐正容休往日是个极尽了奢华的人,没想到他大婚的时候却异常的低调。

    除了国师府大门挂了几匹红绸之外,便再也没见着什么动静。

    有人说是因为皇帝开始看中太子,国师大人已经失了宠。所以这一次大婚他才不敢抢了太子的风头,只能乖乖的避过了锋芒。

    也有人说是因为国师大人对皇上赐婚的妻子并不十分满意,所以才这般匆忙而寒酸的迎娶了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