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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节

      下一刻,他只觉得腰间一紧便叫人一把给推开了。眼看着女子纤细的身躯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萧景堂咬牙,却突然住了口。

    唐韵手里面正举着只火折子,火折子已经点燃了。眼前这一支傀儡军团刀枪不入,自然不会被一只小小的火折子给吓着。所以,仍旧前仆后继的往他们身边冲了过来。

    萧景堂扭过头去的时候,正看到唐韵素手一翻,手里的火折子便将眼前傀儡的衣襟给点着了。傀儡猩红的眼眸在自己衣襟的小火苗上扫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之后便抬手压了上去,噗的一声。

    “你这样……。”萧景堂皱眉:“根本没用!”

    这么小的火星子,一只手掌就给压灭了,能有用才怪……噗的一声。

    真的只有噗的一声。

    之后,萧景堂便看到方才还站在自己眼前小山一般的傀儡身上突然就起了大火。灿烂的火焰一下子照亮着半个天幕,瞧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四下里的傀儡似乎也叫眼前突如其来的火焰给惊得呆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了那么半瞬。却也只有那么半瞬,便又开始继续着先前的动作。即便是那已经烧的成了一团的火球,也执着的朝着唐韵继续扑去。

    唐韵却也只管站着不动,清美的面孔之上只有淡淡一个笑容,意味深长。

    火球在离着她只有不到半寸距离的时候,轰的一下子塌了下去,成了一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灰。

    眼看着唐韵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下一刻,女子纤细的身躯蓦地腾空而起。便如轻飘飘一朵流云,谁也没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脱离开了那些傀儡的包围圈。

    等看清楚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个傀儡的头颅上。也不知哪里来的风,将她墨色的衣衫卷起,夜风中衣袂飘摆如旗。

    “这些傀儡还要么?”

    女子清冷的声音陡然间拔地而起,明明软糯动听很是清脆。却好似含着千钧的力道几乎可以开碑裂石,奇迹般的似乎一下子便穿透了整个幽暗的地下,叫所有人都听到了。

    萧景堂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女子眼中有震惊一闪而逝。

    她的声音之中分明便夹杂着内力。这个妹妹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厚的内力?她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我想。”唐韵微勾着唇角,唇畔笑容温良无害,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这些傀儡炼化不易,就这么没了当真可惜。”她素手一番,夜色中一点火星在指尖跳跃。

    “傀儡这东西到底太过冰冷。所以我方才给他们身上放了些特殊的玩意。”

    女子一双清眸在自己指尖跳动的火焰上流连了片刻,萧景堂的心没来由的一跳。他分明看到唐韵看着火焰的眼神有他所不曾见到过的温暖,那是一种贪恋。对火热的贪恋。

    原来,她也有在乎的东西么?

    “我给你三秒钟考虑的时间。”唐韵脸上的笑容一分分冷了下去:“三秒钟后便要麻烦你们重新再炼化一批傀儡了。”

    “我,绝对没有跟你开玩笑!”

    正文 280 我绝对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给你三秒钟考虑的时间。”唐韵脸上的笑容一分分冷了下去:“三秒钟后便要麻烦你们重新再炼化一批傀儡了。”

    “我,绝对没有跟你开玩笑!”

    萧景堂瞳孔一缩,她这是在威胁么?他从没有听说过水师暗营的人是能够被威胁的,她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

    “三!”

    萧景堂:“……。”

    说好的数到三,为什么只有个三?

    那一头,唐韵素手一翻,眼看着便要将手里头的火折子给扔下去。

    “嘟。”尖细而锐利的破空一道历响陡然间冲天而起,不过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声音却好似一下子撕裂了半个天幕。

    清美女子面孔上终于再度浮起了恬淡的笑容来。

    眼看着在那尖利的哨声中,这些雷打不动的傀儡们突然就如被点了穴道一般齐齐的僵住了,半丝不再动弹。

    哨声再一起,这一次却低柔了许多。傀儡们却潮水般退了下去,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就是你这小丫头闯营?”

    黑暗中有男子声音慢悠悠响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悠扬,却也不知怎的,好似沾染了夜色寒凉,叫人忍不住从心底里能生出了几分冷意来。

    “没错。”唐韵的声音却比那人还要慢了几分,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很有些漫不经心。

    男子的声音顿了片刻:“你说要一把火烧了我的不死军团,我猜,你没有那个胆子。”

    “呵呵。”唐韵低笑:“那你干什么吹哨子?”

    黑暗中没了声响,四下里静的针落可闻。这种过分的安静总叫人能生出几分憋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便似有车轮压过碎石路面而发出的声响。

    众人的眼前一分分亮了起来,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推着辆轮椅自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轮椅上挂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晕染出小小一方光明。

    就是这一片光明,叫人一下子便将轮椅上那人给瞧了个清清楚楚。

    那人瞧着大约有二十多岁,也不知是离着灯火太近还是怎的,他的一张面孔苍白的近似透明,透明的有些诡异。

    一般人若是太过白皙,难免便会叫人瞧见皮肤下头青色的血管来。这人却只有白,抢眼的白,却连半根血管都没有看到。他的五官极美,即便是见惯了美色的唐韵瞧见他也有着些微的惊艳。

    一个男人若是长的太美,难免便会叫人觉得女气。但瞧着这人你却怎么都不可能将他给当作了女人,却也不像个男人。那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却生不出半丝的亵渎来,只因那人的一双眼睛。

    他的眼睛大而圆琉璃一般的清透,原本这样宝石一般的眼睛该是极美的。然而,这人的眼睛却太过苍凉。那样的眸光实际上并不十分的冷,只有苍凉。却也是这一种苍凉叫人看着极其的不舒服,便如被他瞧着的根本就不是活物。世间万事万物在他眼中都已经成了死的。

    他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两只手都叫毯子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如今是夏末的天气,白日里还很有几分燥热。虽然夜晚已经退了暑气,却怎么也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