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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翌日晨光大好。

    冬日的暖阳笼着依旧看起来平静的南轩国都城锦樊。皇宫外城,位于东城左国师府对称位置的右国师府,同样是五开间的豪华府邸。

    一人于府门前赶紧毕恭毕敬下了马,立即有人将他的马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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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阴谋阳谋

    他行色匆匆地踏上浮雕花鸟的石级台阶,拾级而上,不多时从敞开的雕漆大门而入,转过正对门矗立着的精细雕刻着九凤冲天大影壁,往东边儿轻车熟路地转廊穿门儿,足足走了一两炷香的时间,才来到墨胤的书房门口。

    此人身材不甚高大,身上的肉也不很多,一张长满皱纹的脸让他看起来上了年纪——其实不过四十来岁,终日无端奔波苦思而已。

    他便是右国师墨胤的门客之一,姓吴名缭,是曾经颇有名望的谋士吴英吴老先生的儿子,故而也受到人们一定的尊敬。

    只是墨府之外的人怎么看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爷……”

    “吴爷……”

    走过路过的下人看见他,远远地就打招呼。

    “诶……”吴缭一边应着,一边微微擦着汗——并不是走了这么长的路便出汗,而是因为一早上的奔波。这会儿终于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吴缭也略可以喘口气。

    抬眼,头顶是未有云彩的蓝天——难得的大晴天,艳阳高照,只是阳光微暖,空气却冷。不一忽儿吴缭身上的汗便干了。

    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同为墨府的幕僚恭恭敬敬地退出来。吴缭同那些人寒暄了几句,便入了书房。

    只是回头看的时候,却不忘看着某人的背影嘀咕:“怪了,这不是摄政王府的人么,怎么……”

    吴缭很快将自己的好奇心收到了肚子里,不敢怠慢地进了书房。

    才一进门,迎面便望见一团热烈得火焰一样的色彩——墨胤身上各式各样的赤金色大蟒袍子,无时不刻不在宣告着他的身份特殊和尊贵。

    以及他个性的张扬。

    ——然这袍子此刻脱了挂在一边的金丝楠木架子上,书房中的金丝炭火烧得正旺。

    “事情办得如何了?”

    墨胤彼时正摊开一副宣纸,蘸饱了笔墨于宣纸之上如挥剑一般三下两下便写出一个“北”字。

    而他高大的身材,在书案前投下一个压抑人的影子。

    “成了。”吴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墨胤在练书法,说明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看来刚才和那些人谈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不知,国师何时同摄政王府里的人来往如此密切了?竟然连书房都能出入?

    “在何处?”

    墨胤笔下不停,依旧笔锋犀利地挥毫,三两下再次写出一个字来。吴缭抬眼一看,正是“疆”字。

    这两个字横在桌面上,每个字都笔锋犀利,力透纸背,张扬外显而带勃勃野心。这,便是墨胤的个性。

    如果说君晏是一峰毫无情感坚不可摧的冰,那么墨胤绝对是一海瞬间撕裂一切的火。

    一个在于守,一个在于攻。攻守之间,多年来保持着一个十分恰当的平衡,在摄政王昊天的眼皮子底下渐渐成长……

    吴缭收回目光,忙道:“回国师的话,多方打探,属下得知,青衣的确被带回了君府,就关在君府的地下水牢里。”

    吴缭说到这儿,面上显出一些担忧:“此番青衣事败,她会不会把咱们给……咬出来?毕竟君府的水牢,还没有人……活着出来过……”

    墨胤笔下一顿,浑身忽然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意,如同剑锋瞬间出鞘!

    吴缭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墨胤已将狼毫猛地往宣纸上一扔,转身便狠狠扭住吴缭的脖子:“怎么?你是在怀疑本国师么?”

    “小……小的不敢……”吴缭只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墨胤的大力给挤出来,好像随时都会爆炸。

    他的额头瞬间又冒出一层层冷汗。

    他根本就不明白墨胤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担心青衣事败后受不住严刑,就把他们供出去而已,墨胤这就生气了,原因到底为何?

    “你不是怀疑本国师,那你就是在怀疑本国师看人的能力!”墨胤不仅没有放轻动作,反而加重。吴缭似乎能听见自己的脖骨被拧动的声音。

    “属额……下……不……”吴缭一双本凹陷的双眼因为充血渐渐有些凸出,看起来像临死的丑陋金鱼眼。

    他丝毫不怀疑,墨胤会加大力气。而他,将命丧黄泉。只是因为,他的一个不高兴。

    就在吴缭觉得自己就要触摸到死神的衣袖的时候,墨胤终于放了手。然他的面色,却未曾好到哪儿去:“当初,若不是你拍着胸口说这个计策可行,青衣她就不会落入君晏的手里!你今天,倒有脸在本宫面前来质疑她的忠心?!”

    吴缭终于获得自由,猛烈地咳嗽着。墨胤向来喜怒无常,这就算他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上回的事……”吴缭眼中闪过惶恐,方才那种离死不远的感觉着实令人恐惧,“的确是属下料事不够周到……但是属下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这个青衣,一年前才来投靠的国师,此人究竟可不可信……”

    “住口!”墨胤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上等琼砚中的黑墨滴滴点点洒在宣纸上,将早就毁了的“北疆”二字染得越发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