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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席慕倒想尤妙是编的谎话,他宁愿她先是喜欢了孟素,又觉得白氏面善“一见钟情”,要化身小菩萨救她,也不愿意在做这种恍若现实的梦境。

    他做的梦跟尤妙的梦相互关联,没听之间他还能想只是恰好,因为这几日探出的消息,所以才做了那么一个奇怪不切实际的梦。

    但尤妙一把她的梦境描述,他就无法把梦只是当做梦。

    他们两人做的不是同一个梦,尤妙是梦到白氏被打死,而他梦到的是尤妙在伯府里头听府中的丫头说这件事。

    梦境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在梦中尤妙穿了一件蓝底蝶恋花的春衫,头上简简单单带了嵌了珍珠的珠钗,模样比起现在长开了一些,但在他看来却没有现在漂亮,一双大眼乌沉沉的没有半点亮色,脸上的愁容简直能把眉心蹙成川字。

    “姨娘,你别担忧,爷那么疼你,就算你脾气不好,爷也不可能动手打你。”

    说话的是个脸生的丫头,这种不懂尊卑,刻意挑衅的话,席慕本以为尤妙会发火,却见她面色依然是如故,半点斥责那丫头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那丫头的态度再正常不过。

    “姨娘听说这事被吓到了,是见识的太少,在我们乡下那个女人敢懒敢不听汉子的,都是拿着藤条往死里抽……是我多嘴了,说起来姨娘也是乡下出生,应该也不少见那些蠢婆娘被抽的样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像咱们爷一样的。”

    见尤妙安静的坐着,席慕本以为她会一直的沉默以对,就见她抬头张嘴道:“柳家的少夫人是不是被席慕那畜生毁了清白。”

    丫头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道:“爷跟当初的白姑娘的确走得近,关系亲密无间,爷当初差点就娶了她,至于清白不清白的,现在应该也只有爷清楚了。”

    丫头说完,席慕从来没见过尤妙那么憎恨的眼神,她的齿贝染上了点点的猩红,大约是咬破了内嘴皮。

    这个梦到这儿并没有完,后续便是他去找尤妙伺候的时候,伺候一个劲的骂他畜生,把白氏的死都拖到了他的身上,说来也奇怪,若是现在的他一定会绑住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就算她成了疯婆子也要跟她讲得清楚明白。

    拿出证据来,让她晓得她是胡说八道,蠢得被个丫头都能挑拨。

    但是梦中的他格外的不耐烦,或许是这种事遇多了,直接懒得解释,的确是绑住了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但却没有给她讲道理,连她挣扎的动静都没管,就解开了裤腰带,直冲冲的埋入了她的身体。

    进入的那刻他仿佛就跟梦中的自己合二为一了,刚推开缝隙,眉头就皱了起来,尤妙整个人干的像是枯井,水估计都从她眼眶中冒出去了。

    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会停下,可惜他虽然能感知到东西,却不能操控梦中的自己。

    就见梦中的他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是见干的进不去才勉强拿了香膏润滑,顺利进去了便没有再管尤妙如何,看到尤妙撕裂出了血,反而笑着说荤话,说把她又艹的破处了。

    见尤妙眼中的恨意渐渐变成了心如死灰,席慕心仿佛被揪起,慢慢意识到是个梦,但却还是渡过了全程才流着冷汗黑着脸醒来。

    席慕眼神复杂,从刚刚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像是梦中那般的对尤妙。

    如果发现她对他没有半点真心,只有恨意,觉得他毁了她一生,是个十足的恶人……席慕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种可能。

    若是这样尤妙的演技也太好了一点。

    “睡觉。”

    把披风扔在地上,席慕抱着尤妙吹熄烛火上了榻。

    风波就这样简单的平息了,黑暗中尤妙瞪着眼看着席慕,这种神经病天上怎么不掉块石头把他砸死算了。

    “妙妙。”

    席慕突然叫了一声,尤妙怕是她瞪着他被他发现了,连忙伸手搂住他,软软地应了一声。

    “爷?”

    “妙妙,妙妙……”

    见席慕重复的一直叫唤,尤妙垮下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等到她都快伴着他的声音再次入睡了,席慕突然脆声连名带姓的来了一次:“尤妙。”

    尤妙打了个激灵,猛然清醒了。

    “怎么了爷?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因为睡意略带了点拖长的尾音,柔的像是糖的外头又裹了一层蜜。

    席慕扭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就是不爱爷,也得装做爱爷,若是有一天装的不像了,爷发起疯来自己可控制不了自己。”

    尤妙怔了怔:“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欢喜爷。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可能就是父母难过也非得当爷的妾。”

    那是因为晓得就是不愿意也没有法子,席慕心中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

    顿了片刻,尤妙都以为席慕自顾自的睡着了,又听到他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记住别让爷知道了。”席慕的手滑过了尤妙脸颊,“如果知道了爷控制不了自己。”

    他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他亲爹不喜欢他,他不在意,他的官职被设计没了,他乐的逍遥。

    但经过了连续的这几个梦境,他十分确定尤妙是他现在在意的人,若是她没有回报真心,而是像是旁人一样等着渴望着他落魄,狠狠的踩他几脚。

    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是梦中那般,宁愿毁了她,让她彻底没有对他产生好感的可能,也要自己爽快。

    用激烈侮辱的对待,换取心中的满足。

    尤妙脸皮连着脖颈都因为席慕的碰触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无端的觉得现在的席慕跟上一世后面几年阴森的席慕格外相似。

    脑袋空白了一瞬,旋即埋入了他的怀里,素手剥开了他的内衫,唇扬起吻上了席慕下颌,一寸寸地轻吮。

    席慕没有任何回应,但也没有阻止,僵着身子任由尤妙动作。

    尤妙指尖划过他的肌肉的轮廓,渐渐向下%

    席慕的喘息渐渐急促,尤妙主导着他的身体,等到合二为一的时候,仰头凑近他的耳畔轻咬了一口。

    “爷,放心。除了爱爷我还能爱谁。”

    柔软的声线带着急促的喘,她的四肢都攀在他的身上,像是真心诚意的说着最美妙的情话。

    因为这话席慕抢过了主动权,把尤妙狠狠压在身下。

    死死盯着她沉浸的表情,才把梦境中她的心如死灰扔到了脑后。

    第74章 怀疑

    第二天席慕跟尤妙就没踏出房门, 连饭食都是送到屋中用的。

    席慕开了靠近池边窗扉透气, 清冽的冷空气涌入,尤妙本来还不觉得屋中有什么味道, 有了干净的空气对比,屋中淫靡气味就格外明显。

    尤妙皱眉埋在了被子里, 怪不得她觉得刚刚送饭的丫头脸蛋红的格外奇怪,还以为是被炭火熏红的,现在估计看来是羞红的。

    尤妙就穿了一件白绸桃红滚边中衣, 透白的绸布贴在她曲线凹凸的肌肤上, 在光线下隐隐看得见其中莹白的皮肉。

    “不吃东西?”

    席慕握住了她的腰肢:“还是比起饭菜, 更想爷喂你吃点别的东西。”

    他话里的深意,尤妙怎么会听不明白,扑腾地挣开了他的手,爬进了被子里,就露出了一双眼睛。

    见状, 席慕挑眉:“看来你说没力气是骗爷的,现在胳膊腿有力的扔到结冰的池子里,我看你都能扑腾上来。”

    作势就要把尤妙抱起。

    尤妙抓着被子不让:“爷歇歇吧, 别累坏了身子。”

    “妙妙儿放心, 就你胸前三两薄田,不至于累坏爷的身子。”席慕嘴角翘起,笑的欠揍。

    说完席慕也没继续跟她胡闹, 端了食物放在旁边喂她, 见状, 尤妙拢了拢头发,心中暗舒了一口气。

    虽然浑身酸痛,五官却放松舒展了。

    对于席慕,尤妙的经验便是哄不了说不通就在床榻上解决,虽然酣畅淋漓之后矛盾不会消失,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

    不过这次却不同,尤妙才咬住了席慕递过来的勺子,席慕便漫不经心地道:“爷做了一个梦,梦到孟素是爷的女人。”

    说完,席慕见尤妙抬起眼,表情不是气恼,有些震惊,又有一丝慌乱,席慕眯了眯眼。

    有了那么几个梦境,他再联系尤妙对孟素的态度,他就隐约有了个猜想。

    只是没想到竟然猜得那么准。

    “不是你会做真的像是现实的梦境,爷也会做。昨天晚上我便是梦到了孟素和你……”席慕突然一顿,目光一利,审视地看着尤妙。

    尤妙神色变了变:“爷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让我别相信梦境,却拿你的梦来审问我。爷倒是说说梦到孟素跟我怎么了。”

    尤妙大概不晓得她惊慌掩饰的时候,神态有多不自在。

    席慕搅了搅手上的粥碗,笑道:“自然是在爷面前争宠打斗,扯头发抓脸皮。”

    她才没干过那种傻事,尤妙蹙了蹙眉:“爷不用说这种话试探我,我见孟素投缘才把她留下,却不是留给爷的,若是爷起什么坏心思,我一定会气恼。”

    越不让偷越想偷,这话也是席慕说的。

    会气恼还放任着孟素来找他,席慕挑了挑眉。

    对梦境的好奇越来越深了,原本以为只是些乱七八糟,心情不畅弄出来的东西,但现在他却有种奇异的感觉。

    尤妙到底做过多少类似的梦,她又相不相信这些梦境。

    想起她不惜惹怒他也要见白氏,也要对她伸出援手,席慕垂眸沉思,若是细究尤妙不对劲的地方。

    实在有太多太多,比如她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比如她出生平民,却能烹制尤家绝对吃不起的食材。

    以前他不想去探究尤妙这些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答案机会递到了他的面前,他自然不可能再装聋作哑。

    到了下午时分,席慕精神饱满地给尤妙掖好了被角,穿上了外出的袍子,看打扮就知道是去寻人吃酒。

    尤妙睡眼朦胧地眯着眼看着席慕的花里花哨的背影,心里暗骂了句骚包,他倒真不怕累死,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却像是吸了阴气,这会儿像是没吸够,又要出去找旁人。

    配了熏了苏合香的香囊,席慕走之前还凑到尤妙的脸上亲了口。

    “乖乖等着爷回来,养足了精神明个好继续伺候爷。”

    听这话今晚还不回来了,尤妙暗骂了声脏,因为闭着眼睛,正好装睡不用应酬他。

    见尤妙不回应,席慕不爽地撬开了她的唇,噙着她的舌尖重重的吸了两口,听到她吃痛的喘息,才大笑着出了门。

    席慕出门的确是去吃酒去的,约了几家在江南上的了台面的公子哥,找了一处好地方寻欢作乐。

    丝竹乐器,莺歌燕语。

    席慕弹开了摸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的手,斜眼看了那不老实的女人一眼,欢场中人眼色还是明白的,那姑娘虽然觉得可惜,但后面就尽量规矩,只是偶尔给席慕倒酒的时候,领口朝着他,引他看她胸前美妙风景。

    看着软塌塌的一团,肌质粗糙,蠢大蠢大的看着便知道没有尤妙胸前的三两薄田好。

    席慕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席慕虽然自傲,但交际能力却不差,只看他是想与别人交好,还是不与。

    再者加上他的身份,他只要流露出丝毫的善意,自然身边的人就会像蜜蜂闻到花香般扑来。

    所以,这场酒喝的宾主尽欢,席慕只需要起个话头,其他人就会开始想法子把这话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