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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妙儿?”周氏担忧地唤了一声,“你弟弟没事,他该是在跟鸿之闹着玩。”

    听到周氏温和的声音,尤妙一下子就回了神,面上的表情没那么尖锐,但那双水汪汪眼眸还是怒的泛红。

    “爷没打杀你弟弟,他说他想跟爷比划比划,爷奉陪了而已。”

    尤妙他们进屋,尤立没多久就从屋里出来,说要跟他打一场,不管谁胜谁负都不能告状求饶。尤立想着席慕是富家公子,他又经常跟李大虎学习拳脚,一定能好好教训席慕一顿,没想到却是被他教训了。

    虽然不喜席慕,但尤立也不至于撒谎冤枉他。

    闻言,点了点头:“我跟他只是较量。”

    尤立看了一眼席慕手上被石头磨破还在流血的伤口,嘟囔道:“我也没有输的那么惨。”

    可惜,尤妙现在眼中只能看见弟弟脸上伤,根本注意不到席慕是怎么样。对她来说重生的意义就是保护家人,尤立他们就是她的底线。

    席慕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但是只要他伤害了她的家人,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

    “好端端的较量个什么,被打了也不亏。”尤富气呼呼地看着儿子,虽然不喜席慕,但毕竟女儿还要依仗他,皱了皱眉,“先到屋里上药,我去请大夫过来。”

    席慕摇头:“小伤罢了。”

    跟尤立较量,他本可以毫发无损,不过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才被小牛犊子一样的尤立撞到了地上,磨破了手皮。

    他这灵光一闪当然是为了想看看尤妙见他受伤紧张的模样,会怎样心疼的替他上药,只是没想到她就只注意到尤立的脸上的伤,对他简直算的上是憎恶,完全没有关注他有没有受伤这件事。

    尤妙的态度仿佛一盆清水泼到了席慕的身上,从头到尾,让他这些掉到蜜缸的脑子得了些清明。

    “别一直盯着我看了,他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尤立还记得跟尤妙闹着脾气,见她一直关心的盯着他,呲牙咧嘴不自在的赶人,“去给席鸿之擦药去!”

    见尤妙终于想起了他,席慕抿唇避开:“爷冲冲水就是。”

    说着径自去了井边打水洗手,然后拿了怀中帕子的捂住了伤口。

    尤妙虽跟他到了井边,但目光却时不时担忧的往尤立那儿瞟,席慕目光冷凝,觉得手上的帕子刺眼,干脆也不捂着手了,直接扔在了地上。

    “怎么了?”尤妙见状,把帕子捡了起来。

    触到上面的花纹愣了愣,要是没看错这应该是之前她做给尤锦,让他去兜售的帕子。

    “太糙了扎手。”席慕眉宇不耐地道。

    尤妙做的那些汗巾都叫他买了,他女人做的东西那配别人用,而且买回来他也不是压箱底,而是把自己平时用的汗巾都给替换了。

    只是他不嫌弃这些粗糙的布料,日日使用着,但尤妙却到如今看着帕子才满脸疑问。

    这就是他觉得全心全意扑在他身上的女人,席慕怒极反笑,嘴角戏谑地勾起:“爷的妙妙真是乖巧可人。”

    “爷不气了?”听到席慕的夸奖,疑惑茫然地看着他。

    一拳恍若打到了棉花上,席慕闭了闭眼:“爷有什么好气的。”

    虽那么说,之后在尤家席慕就没什么话,吃完了酒楼送到的晌午饭,尤妙不想走还想配父母说说话,但尤富与周氏觉得席慕的情绪不对劲,便劝着他们早些回去。

    席慕在闹脾气这事,有上一世的经验,尤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因为看的出来,也觉得哄好不难,所以她才放着没关,但见父母一直劝着他们早些回去,尤妙只能不舍辞别。

    等到上了马车,尤妙掀开帘子直到看不见父母的身影,才放下了帘子。

    席慕坐在马车的另一头,比起来时候的跟尤妙的粘腻,现在两人就像是划了明确的界限,仿佛只是同程一辆马车的陌生人。

    要是真是陌生人就好了,按着席慕的脾气若是真厌恶了,估计就直接把她扔在尤家不管。

    尤妙心中可惜地叹了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移了移位置,去握席慕搁在毯子上的手。

    席慕的手就像是长眼睛了一样,尤妙还未靠近,他的手就侧到了另一旁。

    “爷明明说不气。”尤妙有些委屈道。

    席慕凤眼斜挑,瞟了她一眼:“爷气什么了?”

    尤妙看着席慕手上浅浅的伤口,这样的伤口怎么跟尤立的比,他比尤立大上差不多一轮,却能对他下那么狠的手,鬼知道他在气什么。

    “总归一定是我做的不好。”尤妙上前钻进了席慕的怀里,像是想讨好主人的宠物,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席慕看着尤妙的发顶,推了推她,用的力气不大,尤妙又抱得太紧,所以根本没把人推开。

    “松手。”

    “不要,松开爷估计就再也不想看理我了。”尤妙扬起头,眼波纯粹清澈,“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人对视半晌,席慕率先移开了视线:“松开。”

    落音有力,眼眸淡漠,像是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要是旁人见状估计就要默默哭着离开了,但是尤妙是谁,她是跟席慕相处了十年的女人,席慕这个样子就是跟快哄好没有多大距离。

    抱着他更是不撒手,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着他,像是怕他突然挣开她跑了:“不要,我不要松开。”

    语气任性的就像是个不懂看眼色的孩子。

    她不松,席慕自然不会就随着她,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席慕,席慕用了八分力,尤妙片刻都招架不住,嘴里溢出一声痛呼。

    席慕皱了皱眉:“爷又没打你。”

    他不过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放开,连推都没有推她。

    尤妙眼泪汪汪,掀开了衣袖,只见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连平时他吻她留下的痕迹都比这个大。

    “爷,好疼……”

    席慕愣神的功夫,尤妙有扑进了他的怀抱,紧紧的搂着。

    席慕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奈的感觉,这女人怎么就像是只癞皮狗一样,平时也没见她那么能缠人。

    “你不是要爷去死?”既然都让他去死了,还抓着不放做什么。

    “我没说过。”尤妙一张脸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

    “难不成是爷耳朵上附了鬼,对着爷耳朵说的来冤枉你?”席慕抬高了调子,哼哼地道。

    这会尤妙干脆不回话了,整个人窝在席慕的怀里不动弹。

    席慕推了推她,用力的时候想到她刚刚眼泪汪汪的样子,手上的力气缓和许多。

    力气小了自然甩不开癞皮狗,只是把尤妙的脸翻了出来。

    只见她的小脸闷得发红,双眸亮闪闪的闪着光:“爷刚刚说的太吓人了,我怕。”

    女人就是娇气的,但是席慕见过那么多女人,就没见过尤妙这种,就是个瞎子也看的出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又让人觉得娇滴滴的舍不得责骂她。

    席慕挑了挑眉,轻佻地道:“鬼就在爷的怀里,你怕还是往爷的怀里钻,难不成想要用爷的阳气来治病?”

    说着就抓着尤妙的手去碰他腰下三寸,尤妙心里不愿但也没挣扎,只是马车突然一停,止住了席慕的动作。

    席慕格外关注尤妙的神情,见她松了一口气,眼眸不禁眯了眯。

    “爷,尤大公子来了。”柏福在车外语气奇怪地道。

    闻言,尤妙愣了愣:“我大哥?”

    第41章 眼泪

    尤妙早早离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遇到尤锦,按路程他应该要天色快抹黑才到越县, 怎么可能现在就回来了, 尤妙脑子一片慌乱, 对待这个席慕这个仇人, 她倒是游刃有余,摸得清他的脉门。

    但是对于感情亲近的大哥, 她反而找不到适合的表情面对。

    特别是听过了尤立说了那番话之后,平时她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尤锦真正出现了她就慌乱了, 大哥要是真对她有那样的心思, 她就是个大罪人。

    席慕看着刚刚还赖在他身上怎么都甩不掉的女人,表情先是纠结,然后又失魂落魄的下了车,全然像是忘了他这个人。

    因为有尤立在前,席慕也不会怀疑尤妙对尤锦有什么私情了。

    这个女人就是把家人看的无比重要,平日像是把他当做天,但一跟她的家人对比,他就连泥巴星子都不如。

    席慕嘴角虽然玩味的勾着, 但却看不出丝毫的好心情。

    任何人更爱家人都理所当然,可从来也没人敢把他当做泥巴星子,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尤妙的撒娇, 心软了几分打算不计较在尤家的事。

    席慕简直都要为自己的大方鼓鼓掌了, 被一个女人当做玩意耍弄, 竟然还甘之如饴。

    “给爷回来, 谁许你下车了。”

    席慕眉宇间全是煞气,狭长的眸子眯起,狠戾地看着撩开帘子准备下车的尤妙。

    柏福在车下刚放了车墩方便尤妙下车,听着主子发怒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车墩撤了。

    “夫人快回去。”柏福不敢发出声音,嘴巴张动的提醒尤妙。

    若问这席家谁的脾气最大,新到席家的下人可能以为是每日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老伯爷,但是他们这些老人都知道,席家脾气最大的要数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席慕。

    席慕不用继承爵位,不怕被人攻讦品德,又是府中的老幺,受长辈疼爱,虽然他平日脸上三分笑,但却是席家最为所欲为,性子最大的主子。

    因为世家子的自傲,若非大事,席慕一般都不会与女人动气,但如今声音,柏福听着都为尤妙担忧,这可是动了真怒的。

    尤妙自然也听得出席慕动了怒,但是目光触到尤锦落魄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了那些,拉起裙子便跳下了车。

    席慕见状,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大哥你怎么会这副模样?”

    在尤妙心中,尤锦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遇事不乱,从来没见过他像是这样穿着皱巴巴的衣裳,下颌的青色胡须冒出来也没刮。

    他这副模样还能是因为什么,尤锦看着尤妙梳起的妇人髻,手忍不住的压在了心口。

    江南虽然离越县有一段距离,但总有考生的父母特意去江南接考生的,尤妙成了席慕妾侍的消息自然带了过去,尤锦刚出了考场便知道了这件事。

    任他们怎么说都不信,急匆匆的赶回了越县,没到家门听说两人从尤家刚走,又急匆匆的骑马追了上来。

    “是不是那个畜生逼你……”

    虽然这一路上他听到的都是尤妙寻死觅活要成席慕的妾侍,但他怎么可能相信,他怎么愿意相信。

    他的妙儿本应该在越县等着他,等着他考完他就会向她诉明心意,若是她愿意,等到他金榜题名时就会向她提亲。

    尤锦的手紧紧的压在尤妙的肩上,眼中复杂的情绪,让尤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没逼我,我是真是的喜……”

    感觉到尤锦的手掌发紧,抓的她胳膊生疼,尤妙突然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跟对着席慕眼眶泛泪,做作的讨他喜欢不同,对着尤锦,尤妙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