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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言蹊想起自己蹲在地上的样子着实不好看,可是比起不雅观她更不愿意她没穿小内内的事实!

    “咳……我耳环掉了,我在找。”

    江为止恍然大悟状,“这样啊,那我也来帮你找。”

    “不要过来!”言蹊急急道。

    江为止一愣,不解,“很热?怎么一头的汗?”

    言蹊绞尽脑汁,“我怕你过来踩坏它,所以不要过来!”

    她里面的睡裙只是堪堪遮过大腿,如果江为止过来她怕她会被自己逼疯的。

    江为止收回迈出的脚步,优哉游哉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帮倒忙了。”

    言蹊几乎是松了一大口气,只希望他能赶紧回屋,她才能重获自由。

    只是下一秒就听到江为止在说,“我在这里看看,说不定就能帮你看到了。”

    言蹊欲哭无泪,“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言蹊一步步地往后退如浴室之中,不曾料到身后有滩水渍她没看到,脚下一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栽去。

    江为止脸上一变,原本脸上的轻松被紧张取代,大步上前走去,紧声道,“没事吧?”

    言蹊原本腿下打滑往后栽去,行动受束缚,只能歪过身子朝着一旁倒去,两双腿就是没有分开过。

    江为止走进就看到了言蹊诡异的姿势坐在地上,皱眉看着她,弯腰准备将人一把抱起却被言蹊尖声拒绝,“不要过来了!”

    江为止的动作一顿,忽然想到什么,联想到言蹊这一系列的举动,顿时猜到了她一直拒绝她的过来,以及她奇怪的动作,通通指向了一个可能。

    江为止想起口袋里的那块小布料,估计小姑娘正在为它而烦恼。

    江为止忽然有些不舍将口袋里的东西还给言蹊,可是看着眼前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模样,江为止又觉得可心的疼。

    两难之下,江为止还是伸手将人一把拉了起来。

    “地上凉,别老坐在地上。”

    言蹊被江为止一把拉起,却没想到用力过猛一下扑向了他的怀抱。

    江为止软香入怀,仿佛正正好好地契合了他这么多年来的缺失的那一部分。

    言蹊不自在地扭了扭,“放开我。”江为止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腰间,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到她的肌肤上,不由一阵心跳加速。

    江为止非但没有松开言蹊,反而低头看她,眼神里的翻滚着言蹊看不懂的黑潮,“你到底在找什么?”

    言蹊想也不想地开口道,“耳……”

    江为止的话猛地打断了她,“想清楚再说。”

    言蹊一顿,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该不会,她一直在找的东西真的被江为止给找到了吧?

    言蹊抬头看他,还想死鸭子嘴硬,“是耳……啊!”

    江为止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下滑,言蹊嘴里发出惊愕的尖叫声,江为止的手才止住了下滑的趋势,低声问她,“是什么?”

    “是、是我的……私人衣物。”

    这一句话,言蹊说得极为小声,同时觉得尴尬得耳根都红了一个色度,只是身后的大手传来的温度让她不安,却也只能实话实说。

    “自己去我右边口袋里拿东西。”

    言蹊听到江为止的话,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手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地摸上了江为止裤子的右边口袋。

    热,贴着肉的口袋里温度很高,言蹊胡乱摸了两把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更热的东西,吓得她猛地缩回了手。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勾住顺便带出来的白色小可爱,言蹊的脸顿时“轰” 的一声爆红。

    “混蛋!”

    言蹊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江为止,不顾会不会走光大步朝着自己房间跑去,进了房间果断地把房门给反锁了,关门声极重,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江为止依靠在墙上,想着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宝地,不由地笑了,也不枉费他算计了那么久,至少也给自己谋了点福利。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大兄弟却不安分了。

    这叫做有得必有失,比起他承受的后果,他得到的显然更多。

    言蹊一溜烟地跑进了房间,钻进被子里将被子盖过头顶,手心却还抓着她不小心掉落的小可爱。

    根据墨菲定律,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最有可能发生,结果还真的是她的衣物被江为止捡去,同时也侧面证实了自己刚刚在门口偷听的事实。

    言蹊头疼,手心的小可爱似乎还沾染着江为止的温度,格外地热手,言蹊赶紧将那小块布料丢道地上,可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一墙之隔,江为止心情却大好地又回到了床上,他的军事新闻也不看了,只是想着刚刚小姑娘含羞带怯的脸就足够兴奋一整晚。

    两个人,同经历了一件事,可是两人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第二天正好周末,江为止起床的时候发现言蹊的房门是紧闭着的,他以为是周末所以小姑娘睡了个懒觉,更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昨晚收到了惊吓以至于没有睡好所以就没能早起。

    想到这,江为止心情大好地离开屋去晨练。

    只是等他心情十分美丽地晨练回来之后,发现言蹊的房门还是紧闭的,原本舒展的眉不由耸起,走到言蹊的房门屈指敲了敲。

    “宝宝,起床吃早饭了。”

    屋内没有一个人回应。

    江为止又问了一遍,可屋内还是静悄悄地 ,不由扬声道,“如果你不开门那么就自己进来了?”

    等了片刻,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江为止皱着眉伸手试着扭了下门把,发现门居然没有从里面反锁,他扭开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屋内的窗帘是拉开的,清晨的一米阳光毫不吝啬的身寸入这一小爿房间,将屋内照得纤毫毕现却没有他想见的那个娇姑娘。

    伸手摸了把床单,床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似乎没有人住过一样,床面上的温度也早就消失殆尽。

    江为止这么长一段时间来,经过各种治疗他的心态已经十分接近正常人了,不会再想以前那样易怒易爆,也不会有相毁灭世界的冲动了。

    可现在,看着屋内整齐的一切,他却有了想把这一切毁灭破坏的冲动。

    只是下一秒,他忽然想到这屋里曾经住过的人,若是她再回来发现屋内已经面目全非,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该露出怎样的失落。

    一想到这,江为止强忍住破坏一切的念头,转身离开了言蹊的房间,沉着脸找到手机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点开一看,果然是那个溜走的小偷发来的——

    临近期末考试,我暂时搬回学校住,考完再回来。by:言蹊

    江为止强行忍住炸学校的谷欠望,拨通了言蹊的电话。

    “喂?”

    言蹊没看来电提醒,她玩俄罗斯方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插播电话,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在哪?”电话那头冷冰冰的男人声音传到了言蹊耳朵里。

    言蹊下了一大跳,她没想到今天江为止会回来得那么早,不过早回来晚回来都一样,她都要面对这样的质疑,乖乖答道,“在去学校的路上。”

    “回来。”

    言蹊想了想,委婉拒绝,“马上考试了,我想着住学校更近,就算晚自习晚一点回寝室也没那么麻烦。”

    江为止在那头捏了捏眉角,脸上的冷冽越发,“我不想说第二遍。”

    言蹊脾气也来了,抿着唇不说话。

    昨晚她真吓到了,江为止就差把她就地正法了,她想暂时离开一下,昨天虽然被江为止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坚持住校的原因。

    期末考试当然只是借口,她的目的是在江为止的病。

    因为这个病,江为止原本拥有大好前程却只能闲赋在家,他的病当然不仅仅只是“硬不起来”那么简单。

    只是平日里他控制得很好,因为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或物,所以根本就没有牵动他情绪的东西。

    她这样做了之后,江为止会是怎样的反应。

    现在看来,一试就试出来了。

    “不要。”言蹊皱着眉,“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江为止没想到言蹊这般油烟不进,越来越压制不住心中的狂躁,“回来,我们好好聊一下。”

    言蹊仔细想了想,倒也同意了,“等晚上再说吧,我到学校自习室了。”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这一天都在书海中遨游,时间过得很快,言蹊抬头看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大半边,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快,明明才到饭点外面就已经黑压压一片。

    言蹊从口袋里拿出静了音的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江为止打来的,只是到了四点左右就没再打来了。

    言蹊收拾好东西拿着手机朝外走去,一边给江为止打电话,刚走出自习室的大门手上一股大力将她往旁拉,瞬间跌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

    言蹊好奇,江为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为止打了她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哪怕之前在热带雨林执行任务的时候,身旁毒虫毒蚁爬满全身他都能坚持一天不动,而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却怎么都等不住了。

    既然打不通言蹊的电话,那他就只能亲自去把人找到,只有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才仿佛有了归宿,这才能安定下来。

    江为止没有解释那么多,只是看了眼怀里的言蹊,他从下午就来了,一直看着她在认真学习就没有打扰她,静静等待着她收拾东西起身出门这才上前将人抱进了怀里。

    正值饭点,自习室来往的学生并不少,而他们两正好挡在了出入的门口,来往的人都会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

    言蹊背后如刺麦芒,拉了拉江为止的衣角,“我们走吧,我有些饿了。”

    江为止闻言立刻松开了言蹊的手,将人牵着接过她手里的包,两人牵手走在了大学校园里。

    江为止大学读的是军校,对于这样小情侣之间甜甜蜜蜜地慢步在校园里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过,如今却和言蹊把之前没有做过的通通做了一遍。

    两人牵着手慢步在校园里,远远往去倒是一对登对的小情侣,只是江为止身上那股肃杀的军ren铁血气质实在和大学校园不般配,同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言蹊觉得要是再和江为止走在校园里,那她估计明天就要荣登学校的论坛贴吧了,毕竟江为止那张脸和那身独特的气质都是校园里的小男生们不可能拥有的。

    江为止没有丝毫被瞩目的自觉,言蹊只能拉着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可走着走着身后的人却拉不动了,言蹊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江为止眯着眼看她,“那你突然走那么快干嘛?”

    “我饿了,不行吗?”

    言蹊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随便说了个借口,却没想到下一秒天旋地转,江为止上前一步蹲下身将她背在身上,两双手架着她细直的腿哪怕背着她也毫无压力大步朝着前走去。

    “就你那小步子走猴年马月才能到。”

    言蹊忽然腾空,只能抱住江为止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