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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大胆丫鬟!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大刑伺候!”县令怒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边还都说自己有理有证。

    金香听着惊堂木,吓的一抖,“大人!真的是窦四娘!我们小姐前日中毒卧床,没法赶来,这里有一封证词!”伸手呈上。

    县令看过,眼神看向秦雪钧。

    秦雪钧瞥了眼窦二娘和窦翠玲几个,“大人!在下想问问窦传家,当日窦四娘落水被敲的头上起了两个包,他亲手摸过,可否属实?”

    “窦传家回话!”

    梁贵沉目看着他,梁大智对他也已经极为不满。

    窦清幽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窦传家万分为难,僵白着脸,两眼红肿着。他说没有,就害了四娘。要说有,连秦老板都出面了,二娘就跑不了要坐牢,这辈子都完了。

    “传家!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二娘坐牢死吗?”刁氏哭求。

    窦传家也哭起来。

    县令大人不满的脆脆,“窦传家还不快快回话!”

    这话问了根本没有意义,也不用窦传家回,他是窦四娘的爹,他就算回了也做不得用。赵成志跪立起来,要说话。

    梁大智一个厉眼横过去。别以为他偷着买梨和苹果酿酒的事儿他不知道!

    赵成志呼吸一窒,顿时脊背生寒。

    窦传家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大人……”

    “快快回话!”县令拍了下惊堂木。

    窦传家心里仿佛颤着一声,哭道,“打坏玉佩的…是二娘!她当着雷家杜家亲口承认画押的!四娘……没…没有……没有被打。”

    第八十九章:饶过

    两个都是他闺女,四娘是他亲生的,二娘对他们家有恩,又是爹娘的亲外孙女,他想保两个。

    “窦传家你简直畜生不如!”梁大智愤然大怒,他一向秉着不跟人交恶,更不交手做人做事。但这次,他真的想狠狠揍窦传家一顿了!

    梁贵阴沉着脸拧着眉毛,心里快速的想着这个事弄到这个样子,要咋说咋来。

    窦三郎也失望之极,“爹你只看到她眼前危险,怎么不想想四娘这辈子都被毁了。”小弟才刚被埋了。

    窦清幽反倒不问了,看着痛苦难受的窦传家,微微抿着笑了下,重新跪好。

    秦寒远看的气愤不已。这窦传家还是亲爹吗!?

    秦雪钧知道他这样说,是想把双方的伤害都降到最低,怕是他这用心,有些人并不认同他。目光落在窦二娘几个人身上。

    开始听窦传家说的,窦四娘没有被打没被推下河,还以为他为了不让窦二娘坐牢受刑,再一听不对,他说窦二娘打坏的玉佩。

    “我没有!玉佩不是我打坏的!雷家小姐可以给我作证的!”窦二娘现在有雷淑敏作证,她是坚决不承认。

    秦雪钧摇摇头。

    “你的好心,人家并不领情呢!”梁大智嘲讽的看着窦传家。然后跟县令大人禀告,“大人!外甥女四娘头上被连敲几个包,差点沉入河底丧命。给四娘治伤的郎中可以作证!”

    梁郎中是樊氏听轻快不放心梁氏娘俩,一块请过来的,知道来官府,肯定会说到玉佩的事,梁贵把他也带来了。

    “回大人!草民可以作证。草民给窦四娘施针几日,淤血才消。”梁郎中回话。

    “做不得数!他是梁家沟的人!是梁贵的族兄弟!窦四娘叫他姥爷的!他的证词不能作数!”刁氏急声大喊。

    “我们的证词都不能作数,就你们的证词能作数!?”梁大智怒愤道。

    窦清幽磕下身子,“请大人为我娘和弟弟伸冤!”

    打坏玉佩的事只是前因,揪着这个如今也意义不大了。案子的关键,是窦二娘谋害梁氏难产的事。

    县令自然知道这是案件关键,“窦二娘!本官且问你,你有没有加害养母,从实招来!”

    “我没有!大人我冤枉啊!是皮翠花拉倒了养母,她们不想赔偿,就冤枉我的啊!”窦二娘哭道。

    窦三郎跪立起来,“窦二娘!你可能不知道,那丑果熟透流的粘液,一旦沾了人的皮肉,即便洗净,用丑果的皮熬水,一泡就会变成紫色,三日不消!摸了那粘液的,和没抹过的,我们可以当堂试试!”

    窦二娘大惊,死死瞪大眼,摇着头,“不是我!你们又想下套诬赖我!”

    “那你可敢试试,以证明你的清白?”窦三郎怒问。

    梁大智立马请求县令大人要当堂做试。

    杨里正忙说,昨儿个他问案情的时候,窦四娘和窦三郎,皮翠花都摸过,堂上的他和其他人没摸过。当然,没摸过的人,还有自己说没摸过的窦二娘。

    县令一听那丑果粘液还能试出来,当即就让人当堂做试。

    窦二娘脸色煞白,全身发抖。

    很快当堂就用那丑果的皮熬了水,窦四娘和窦三郎皮翠花手都洗的干干净净也没粘液味道了,泡过,手指头摸过粘液的地方,都浮起淡淡的紫色。

    又有其他人当场摸了粘液,泡过也同样变成紫色。

    而没有摸过的几个人再泡,手也只是淡淡的丑果皮的黄色。

    “窦二娘也来验证!”

    县令一声令下,窦二娘惊的大叫,“我没有害人!我是冤枉的!他们做了套想要算计我!想害我!我是冤枉的!”

    窦翠玲和刁氏也害怕了,喊着窦三郎搞这一套,就是为了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