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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节

      沈致宁却是笑了,“我以为你又要自己大费周章去解决这种麻烦事。”

    “我原本是想自己解决掉她,但是现在我不想再看到盛诗韵用我的脸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

    “你早该让我来解决掉她,也省得碍了你的眼。”沈致宁说道。

    盛骄阳看着沈致宁,没有回话。

    “怎么?”

    “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以前她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想让别人出手来帮助自己解决麻烦,但是现在她却是已经开始,想着完全借沈致宁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致宁眼里流转过一抹笑意,“以后请再接再厉地依赖我。”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私生女

    从盛勋的主治医生那里问了他的情况后,盛骄阳并没有再进病房,而是和沈致宁回去了。

    在车上,盛骄阳的情绪有些低落。

    沈致宁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人各有命。”

    盛骄阳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当初如果我妈妈不是做出那样的选择,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你想太多也没用。”

    盛骄阳叹了声,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起医生的话,医生说盛勋的情况很不好,用很糟糕来形容也不违过。

    她最忘不了的是医生的那句原话:“最关键病人自己不配合,他没有了活下去的主观意识。”

    想到在墓园离开时回头看到的孤独身影,再想到盛勋躺在床上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样子,盛骄阳一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几天我想多来看看他。”她睁开眼睛说道。

    沈致宁转头看着她,“好,我都陪你。”

    “这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休息了一个月,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盛骄阳拒绝了。

    沈致宁定定地看她,好一会儿才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盛骄阳就来了医院,她带着口罩和两个便衣保镖,径直去了盛勋的病房。

    这会儿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在,盛意还有盛诗韵都不见身影。

    盛骄阳乐得不用打嘴仗,在护工说“病人正在休息,请晚点再来看望”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已经脱离氧气罩的盛勋。

    似乎是心灵感应,盛勋竟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盛骄阳。

    盛勋怔了怔,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眼花。

    “娇娇——”盛勋虚弱地抬起一只手。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盛骄阳看了眼他抬起的手,并没有握上去,只是淡淡地说道。

    看到她冷淡的态度,盛勋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不过他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人早晚都是要死的,让你担心了。”

    盛骄阳的表情更加冷淡了,“你哪里看出我担心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有多惨。”

    盛勋对她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她能来就说明她还惦念着自己,只这点就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他看向一旁的护工,让他先出去逛逛。

    护工看了看他们两个,雇主都发话了,自然是不会反对,他走出了病房,看到门口杵着两个人时还吓了一大跳。

    病房里只剩下父女两人。

    “娇娇,坐吧。”盛勋费力地想要坐起身,却使不上劲。

    盛骄阳看得眼皮一跳,她没有犹豫,就已经弯腰去扶他起身,然后帮着拿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靠得舒服点。

    盛勋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默默地看着盛骄阳为他做这些事情。

    盛骄阳一对上他的目光,突然就觉得鼻酸,她连忙转移视线,接着去找椅子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接受化疗?”盛骄阳问道。

    她昨天从医生那里已经知道了真相,盛勋并不是中风,他是得了肝癌,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如果不化疗的话,随时都可能倒下,而接受化疗就还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

    “早一点解脱也好。”盛勋说道。

    盛骄阳看着他,她想问“难道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难道你就这么不管自己一手打拼起来的家业?”“你的父母也不管了吗?”……

    她想要问很多问题,但是她却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盛勋看着盛骄阳,想到了曾经那个软萌可爱的小骄阳,人到了临死前,就会格外的怀念以前所有美好的事物。

    “娇娇,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每次我下班回来,你都会是第一个跑来迎接我的人,你还会为我捶腿,问我工作累不累,还说以后等你长大了就不让我工作,让我专心在家里享福就好了,每天早上你都会第一个跟我道早安,送我出门,让我早点回来……”

    盛勋回忆道。

    很多事情不是已经忘记,而是被压在脑海深处,直到记忆被触发。

    那个时候,他真心觉得小骄阳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女儿,他想要让宝贝女儿拥有最好的,所以他努力工作,想要凭自己的能力让她成为衣食无忧的小公主。

    盛骄阳听着他的话,垂眸沉默着,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小,但她记事也早,很多事情都还记得,正因为曾经盛勋对她好到碰到手心怕化的地步,所以当他变了的时候,她才那么怨他,因为她已经把他对自己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娇娇,”盛勋从回忆里回神,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你妈妈最后有跟你说什么吗?”

    还没有等盛骄阳回答,盛勋又突然苦笑一声,自言自语:“你那个时候才八岁,哪里还记得她说了什么。我也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