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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王氏立刻夸张道:“这还能有假?老奴亲自看过,都青紫了。”

    老夫人眉头紧皱,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却说:“他一嫁过来,晗哥儿就好了,可见是个有福气的。咱们是积善之家,不可苛待了他,这事就当不知道吧。只是……”

    说到这,她迟疑了一下,才拍拍王氏的手,继续道:“晗哥儿性子单纯,严氏心又不在他身上,万一闹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可不好。你啊,没事帮我多盯着些。”

    “哎,老奴省得。”王氏弯着腰,连连点头。

    内室中,小丫头已经将热水准备好。向寒进去时,许延泽正宽衣解带,见他进来,对方只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

    向寒却有些尴尬,见金翠端着布巾要跟进来伺候,忙红着脸挥退,然后小声提醒:“水是我叫的。”

    许延泽已经脱的干净,躺在浴桶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多久没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了?这小傻子还真会享受。

    见他好像没听见,向寒忍不住走近,提高声音:“喂,这水是……”

    许延泽忽然睁开眼,潜意识中带着警惕和冷意,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向寒被吓了一跳,嗫嚅道:“既、既然娘子喜欢,那就让给娘子好了,为夫叫她们再送一桶。”

    许延泽却笑了,眼神带着一丝邪气。想起那一身白嫩肌肤,他忽然抬手捏住对方的脸颊,调笑道:“何必麻烦呢?夫妻本是一体,相……咳公若不嫌弃,一起洗便是。”

    “不不……”向寒惊觉不妙,忙挣扎后退。

    但许延泽却不给他机会,松开手后,立刻又抓住臂膀,将他扯了进去。

    向寒猝不及防,一头栽进去,顿时呛了几口水。许延泽见他浑身湿透后,欲遮未遮,反而更加惑人,不禁将手探进去摸索。

    向寒吓的直往后退,紧紧贴着桶壁,双手抱胸,紧张道:“你你、你要干什么?祖母还在等着我们去敬茶呢。”

    许延泽挑了挑眉,笑道:“当然是伺候……相公你沐浴。”

    说完他不顾向寒惊呼,直接将其扯入怀中,三两下就剥了衣服,然后从头捏到脚。尤其是腰间软肉,他捏了又捏,捏完还夸奖:“手感不错。”抱着睡觉应该很舒服。

    向寒一脸幽怨,费劲爬出浴桶,然后捂着重点部位,匆匆裹上衣服。

    许延泽越看笑意越深,忽然觉得穿这一遭似乎也不错,有吃有喝有媳妇,比在末世亡命舒服多了。

    两人很快收拾妥当,正欲前往正厅,金翠却神色犹豫的叫住他们,提醒道:“少爷,少奶奶……还没上妆呢。”

    许延泽嘴角微抽,向寒则捂着肚子强忍笑意。

    “那个,少奶奶……咳,天生……咳丽质,就不用那些东西了。”向寒憋的满脸通红,许延泽忍不住在他指尖上狠狠捏了一下。

    “可等下要见大姑奶奶她们,至少……扑些粉、描下眉吧。”金翠神情惶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向寒。以前在承辉院,除了奶娘王氏,基本都是她说了算。哪怕是金宝晗,也十分听她的话。

    向寒想了想,说:“你去把眉黛拿来。”

    金翠顿时一喜,觉得自己在少爷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许延泽却是黑了脸,咬牙道:“你敢?”

    “呃,就扫一下,很淡的,看不出来。”向寒小声劝说,绝不承认是为了报复对方刚才捏他。

    “你倒是清楚的很。”许延泽轻哼一声,见他就像等待喂食的小仓鼠,期待又忐忑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心情大好,勉强‘嗯’了一声。

    向寒眼睛一亮,等金翠送来眉黛,忙伸手接过,踮着脚帮许延泽轻轻画了两下。许延泽觉得眉梢痒痒的,忍不住攥住他的手腕。

    向寒只好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许延泽笑了笑,有些不怀好意。向寒察觉不妙,刚想挣脱,手中的眉黛就先被对方夺走。紧接着,下巴忽然被人捏住。

    “泥干森么?”向寒口齿不清,拼命摇头。

    金翠也傻了眼,紧张道:“少奶奶,您、您怎能如此不敬?快放开少爷……”

    许延泽当她不存在,直接对向寒说:“别乱动。”

    向寒立刻停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他。

    果然像仓鼠!许延泽暗忖,然后捏着眉黛,在对方眉上画了两下。画完后,他终于放开向寒,站在一旁兀自闷笑。

    向寒直觉不妙,见金翠也目瞪口呆,忙冲进内室,连铜镜都没照,就抓起巾布一阵猛擦。

    许延泽紧随其后,轻咳一声说:“擦了干嘛?挺可爱的。”

    说完自己到铜镜前,兀自照了一会儿,然后点头:“确实画的不明显。”就是长的有点……啧,太柔弱了。

    “你以为我是你?”向寒扔掉巾布,郁闷道:“走了,祖母还在等我们。”

    许延泽又照了一会儿,然后捏捏肩臂,一阵皱眉。

    两人这次没再耽搁,很快到了正厅。可即便如此,也晚了许久。

    坐下老夫人下首的妇人见了,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嘲讽:“哟,这都日上三竿了,这么多人在这等着,架子可真够大的。”

    许延泽额头青筋一跳,这都什么事?让他来搞宅斗?

    向寒则腼腆笑了笑,拉着他先向老夫人问安,然后朝妇人喊了声:“姑母。”

    金素蓉手一抖,差点打翻茶杯,吃惊道:“你、你真好了?”

    向寒露齿一笑,老夫人则不悦道:“刚才不是说过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没……我这不是替母亲高兴嘛。”金素蓉笑的有些尴尬。

    老夫人轻哼一声,吩咐身旁李嬷嬷上茶。

    敬茶要跪下,许延泽很不适应。但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有些义务还是得尽,何况老太太年纪这么大,跪一下也没什么。

    老夫人笑的一脸褶子,没等他们膝盖着地,就叫人扶起,一叠声的说‘好’,还将手腕上的镯子送给许延泽,敲打道:“既然进了金家的门,就要本分、规矩,早日帮小宝开枝散叶才是。”

    许延泽皮笑肉不笑,差点‘呵呵’。

    向寒又想起果子的事,顿时心口哇凉。

    敬完老夫人,李嬷嬷很快将他们领到其他人面前,一一介绍。

    金家旁支不少,但主支就金老太爷这一脉。老太爷去的早,留下三儿两女,但只有小儿子和大女儿是老夫人生的,其余皆是庶出。

    大女儿就是刚才说话的金素蓉,小儿子叫金学礼,也就是金宝晗他爹,金府的三老爷。但他读书读傻了,有些疯疯癫癫,被老夫人关在后院,连敬茶都没让他到场。

    剩下两个庶子,老大叫金学仁、老二叫金学义,大概小时候被打压狠了,在老夫人面前有些唯唯诺诺。

    向寒和许延泽敬茶时,几乎都没跪下,就被一叠声的‘快别多礼’请起。两人身边的妇人则笑的有些勉强,嘴上说着‘真是老天保佑,晗哥儿总算好了’,手上却暗暗绞帕。

    许延泽暗自挑眉,回到承辉院后,立刻没形象的躺在藤椅上,吩咐小丫头拿些吃的来,然后试探:“看刚才那情形,你这一清醒,你那些伯伯婶婶好像都不太高兴?”

    向寒皱了皱眉,刚想说‘这不很正常’,可转念又想,金宝晗刚清醒,不该懂这些猫腻,于是又改口,假装懵懂:“谁说的?婶婶她们明明就很高兴,不是还送钗子、手镯给你了吗?”

    提到这,许延泽脸又有些黑,朝他招招手,说:“过来。”

    向寒直觉没好事,迟疑了一下问:“干嘛?”

    “啧,叫你过来。”许延泽起身一拽,直接将他拖到了怀里,然后再将首饰摆成一排,将颜色鲜艳的挨个挑出,一一戴在向寒身上。

    向寒懵了一下,然后挣扎:“干什么?这是给你戴的。”

    “我看还是你戴比较好看。”许延泽眯起眼,捏住他带着翠玉镯子的手腕,仔细观赏。

    通透翠绿衬的皮肤愈加嫩白,在阳光下竟有些晶莹,让许延泽瞬间想起一个词,皓腕如雪。用这个词来形容男子并不合适,但他却喜欢的不得了,反复把玩着手腕和镯子,甚至忍不住想俯身亲吻。

    第71章 地主的傻儿子5

    向寒被看的全身发毛,忙费劲挣脱,然后撸下镯子,轻咳一声说:“那个……娘子……”

    “延泽。”许延泽捏着镯子,神情甚为惋惜,听见称呼时忽然开口打断。

    “什么?”

    大概是他说的太突兀,向寒一时没反应过来。许延泽叹了口气,重复道:“以后叫我延泽。”

    ‘娘子’什么的,他实在接受无能。‘严小泽’又……显得弱气,还是叫本名好,反正‘延泽’、‘严泽’,发音一样。

    “……好吧。”向寒勉强答应,神情也很惋惜,觉得还没叫过瘾。

    “那个……延泽,是不是让下人们来拜见一下?”

    许延泽顿时被喊的身心舒畅,忽然想起了那个把他推进丧尸堆的小富二代。那小子平时也这么软软的喊他,但可惜的是,他就亲了一口,就被对方推去喂丧尸了。

    想起这事,许延泽就一阵郁闷。明明是那小子先凑上来,拿小眼神暗戳戳的瞄他,各种勾勾搭搭来着,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他顿觉心中闷得慌,直接将镯子扔回去,吩咐小丫头收好,然后抬头问向寒:“见他们做什么?”

    “咳,是这样的,祖母说……让你学着管家,先从我们的小院开始。”向寒有些幸灾乐祸。

    站在一旁伺候的金翠顿时神情紧张,忍不住朝许延泽看去。

    许延泽‘呵呵’道:“不用,以前是谁管,现在还接着管,一切照旧。”

    金家这块地,他还不一定呆多久呢。再说,他以前是企业高管,手底下管着几百号人,对管一个小院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金翠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又暗暗去看向寒的反应。

    向寒没能坑到他,确实有点小失望,但还没来得及劝,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向寒没耽误,忙跟奶娘一起过去。毕竟孙子刚好了,老人家想多见见也是正常。

    许延泽并未同行,他十分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躺在藤椅上睡了一下午。

    老夫人一见到向寒,就忍不住‘乖啊、宝啊’的叫,尽管今天已经见过两次了,她还是止不住哭了一场。

    对于安慰女性长辈,向寒也算是有经验了,但还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将老夫人勉强劝住。

    老夫人哭完,又拉着他的手说:“宝啊,敬茶的事,你不要多想。不是祖母不让你爹出来,实在是他癔症又犯了,不方便。等他好些了,祖母再将你清醒的事告诉他,没准啊,他一高兴也就好了……”

    向寒笑了笑,腼腆道:“都听祖母的。”

    老夫人见状,心中有些黯然,孙子傻了这么多年,儿子又常犯癔症,父子俩常年不见,到底是生分了啊。

    她忍不住拍着向寒的手劝:“你是不知道,你刚出生那会儿,你爹可疼你哩,连书都读不下去,隔半个时辰就要去抱抱你,隔半个时辰就去……”

    大概是说到了伤心处,老夫人又哽咽起来,向寒忙故作惊讶:“真的吗?我都不记得了……”

    老夫人顿时笑了,点着他的鼻子说:“你那时才出生,哪里会记得?”

    说着,她语气又开始黯然:“唉,要不是你娘遭了祸,你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向寒有些好奇,问:“我娘……不是难产没的?”

    老夫人神情微滞,一时迟疑起来。

    旁边的王氏却忍不住,忽然愤愤道:“哎呦,少爷,您之前一直迷糊着,所以才不知道,三奶奶她……”

    “好了,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不就是难产吗?”老夫人忽然出声打断,见向寒一脸疑惑,又说:“都多久前的事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