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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你的目的是什么。”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啪”的一声,安玉怡想像的美梦碎了,原本就冻得发青发紫的脸,瞬间就有如调色盘一样,咬紧牙关的就拼命摇头道:“二哥,你的话我听不懂,什么……目的?”

    “不想拆穿你,那是我给你保留的最后一点体面。”靳翰钦一字一字的说道。

    他是个军人,还是个出色的军人,若是连这点洞察力也没有,那他还有何德何能去带兵?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思索安玉怡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她纯粹的想陷害丫头受委屈,满足她女人的那点虚荣心,还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

    几乎顺理成章的,靳翰钦就想到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他却不想承认。

    安玉怡呼吸急促的胆颤道:“二哥,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安玉怡咬牙,垂下眼帘的同时,迅速的掩盖掉眼底的惊慌,拼命的在心里狂吼着,她不能说,她绝对不能说,如果二哥知道,她是喜欢他才这样机关算尽,那从今以后,她和他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二哥,小思也喜欢许韵。”顷刻之间,安玉怡就冷静下来了。

    靳翰钦眯起眼,有些嘲讽的道:“然后呢?”

    “我,我知道你和许韵在处对像,可是,可是俞姨那样反对,但小思的爸妈却很开明,再加上小思他自己……所以我……”安玉怡故意欲言又止,说的前后颠倒。

    事到如今乐极生悲,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打马虎眼,抱着十万个侥幸,把靳翰思推了出来当挡箭牌,虽然她知道侥幸的可能率很低,但她没有选择。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何干?”靳翰钦的声音更冷了,要不是修养和定力还在,他都想直接问她,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发表看法?

    这样冷冰冰的话,还有那不怒而威的压迫,让安玉怡又难堪,又喘不上气,脸时青时红的低道:“对,对不起,二哥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小思很可怜,所以才……”

    靳翰钦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这是苦肉计,还是美人计?”

    这话又说的很透彻了,安玉怡难堪的快要抬不起头,死死的揪着床单,泫然欲泣的不敢抬头看他。

    “又或者说,你这是围魏救赵,还是假痴不癲?”

    安玉怡脸色一变再变,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二哥不但起了疑心,还打算疏离她,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兰犀她们一样的下场了。

    落水的时候,她明明就是佯装的天衣无缝,可为什么还是没能瞒过二哥的眼睛,为什么?难道他的心里,真的就只有许韵那个小溅人吗?

    “二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从小到大都是叫你二哥的呀,我只是觉得,觉得小思和许韵年龄相当,再加上小思很伤心很难过,所以我才犯了糊涂。”

    “年前你在电话里说,我妈很喜欢你,还把你和我凑在一起。”

    已经镇定下来的安玉怡又慌了,这就是像说了一个谎,但很快就被人质疑时,就想拿第二个谎来掩盖,结果,谎话越来越多,顾了前,却没有顾到后,漏洞百出。

    “我……”

    看她说不出话,眼里的惊慌和心虚越来越多,靳翰钦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你喜欢我。”

    安玉怡害怕的全身都抖了起来,这样的靳翰钦太可怕了,好像不论她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她苦苦瞒了快十年的感情,这一刻就像摊开在阳光底下爆晒的纸张一样可笑。

    第397章疯了疯了

    “二哥!”

    “看来是了,就因为我妈妈说喜欢你,所以你就觉得,我和你才最般配?”

    怪不得从水里把她拖上岸时,她就刻意在丫头面前,紧紧的挨着自己,并且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不关丫头的事,刚才又把小思推了出来当挡箭牌,可见,一直以来,是他看走了眼。

    安玉怡知道瞒不住了,想到被“流放”的兰犀,还有被直接拒绝的姚雪儿,此时此刻,她在颤栗,心里那个的小人,就拼命的喊着,破罐子破摔吧,那怕卑鄙无耻,那怕声败名裂,也再所不惜。

    就在安玉怡眼神变化之间,靳翰钦警惕的往后站了站。

    女人真要豁出脸面,起来是很可怕的。

    下一秒,安玉怡掀开了被子,不顾一切的拨掉输液管,同时也将身上仅仅穿着的军装外套,一把就来滑到一边。

    靳翰钦瞳仁紧缩,果断的再次后退,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动了动。

    上身已经是全果的安玉怡,胸口剧烈起伏的半跪在,对着一退再退的靳翰钦,泪流满面的喊道。

    “是,我是喜欢二哥,小从就喜欢,像二哥这样的男人,又有谁不爱慕?又有谁不喜欢,我也知道,以我的出身配不上二哥,所以我小从就告诉自己,我愿意让二哥把我当表妹来看,当我知道二哥和许韵处对像,我也没有憎恨过她,我只是怨自己没有勇气向二哥表白。”

    他为什么要退?难道她在他面前,就真的这样不堪吗?

    是,她是不堪的,因为二哥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不论她怎么表现自己,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一点半点。

    说话之间,安玉怡慢慢的从坐了起来,赤果着全身,就那么站在靳翰钦的面前。

    没有憎恨?既然没有憎恨,那又何必使出苦肉计,害丫头平白无故挨了一嘴巴,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认为自己很善良?还想粉饰自己的清纯?

    “安玉怡,不要自取其辱!”靳翰钦神情不动的冷冷吐道。

    他用眼神警告着安玉怡,告诉她不要再上前,想用弱者的身份制造舆论,又或者用女人的贞操做为要挟,这样卑劣的手法,在他这里行不通。

    安玉怡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不傻,她读懂了靳翰钦眼里的意思,可事到如今,她还有退路吗?

    没有,她没有退路!

    如果没有他,她的世界就是一片荒芜,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