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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

      “她怎么样?”

    “哭过,眼睛挺红的。”

    就在这时,靳翰钦的手机响了……

    第334章麻痹自己

    打电话来的是冯奇。

    靳翰钦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咬着牙便对宁十九道:“帮我告诉丫头,这事是我让她受委屈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宁十九知道年底了人人都很忙,但还是忍不住的道:“你要去哪?”

    “z县。”

    话一出口,宁十九就懂了,一脸肃然而又带着无限悲痛的点点头,赶紧掐灭了手里的烟,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存折,郑重的塞到靳翰钦手里。

    “我知道了,帮我把这个交给阿泽的家人,另外再帮我给阿泽倒杯酒。”

    靳翰钦看了眼存折,用力的咬了咬牙,默默的收好后,沉重的望了眼许韵的教室,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一走,宁十九又点了支烟,忽然间眼里充满了悲伤的蹲下来。

    阿泽,全名叫林泽,今年才二十六,跟他一样,穿的是绿色的军装,他还记得,98年那天正风和日丽,林泽刚刚打了结婚报告,大家吵着要林泽提前发喜糖,并把媳妇的照片来出来给大家看时,天色变了,上头打来紧急电话,命令他们马上赶往南方进行抗洪救灾。

    那天之后,他们这些战友,就和林泽成了天人永隔……

    宁十九还记得,当他和靳翰钦,把林泽从泥水里拖出来的时候,林泽的全身,冷的就像冰块,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尽管充满了泥沙,但他还是顽强的睁着,冰冷而僵硬手,还死死的抱着沙袋,用他的血肉之躯,去填补那绝提的洪水……

    做为战士,最高的荣耀,那是死也要死在沙场,死也要死在为国为民的捐躯,在穿上这身军装的那一天起,他们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

    一年了,林泽虽然死了,但依然活在所有人的心里,部队不会忘了他,国家不会忘了他,灾民更不会忘了他,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此时他多想跟着靳翰钦走。

    许韵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靳翰钦来过,她只看到宁十九蹲在地上,抱着头抽烟。

    而他的脚前,丢了一地的烟头。

    同样心情十分糟糕的许韵,没有多言,而是默默的走开,转身就进了实验室。

    此时的许韵,她需要的是忙碌,这样她才能麻痹自己,然后不去想靳翰钦,也不去想靳翰钦的妈妈,还有星巴克的那一切,一切。

    ……

    1999年悄然无息的走了,最后一堂考试结束,许韵想也不想背起书包就走出了省重高,这几天来,她恨不能把一分钟当十分钟用。

    靳翰思和靳翰圆来找她,她都拒之门外,靳翰钦给她打电话,她便索性把电话丢给宁十九,让宁十九转告靳翰钦,她马上就要考试,所以忙的没有时间做其它的事情。

    事实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靳翰钦,就算接了电话,她也找不到说词,她怕她一开口,就是那三个字——分手吧。

    而许韵这些天的来表现,在宁十九眼里看来,就像是自虐,好几次宁十九都想劝两句,可许韵都没给他机会。

    眼看她一考完就准备回x县,宁十九只好跟着,叹了口气便道:“小许,你是怪团长那天都没见到你就走了吗?”

    许韵摇头,那天她就听宁十九说了,他是去抚慰在98年抗洪救灾中,光荣牺牲的战友,再加上这年底了,谁又不忙碌?更何况他还是一团之长。

    宁十九开着车,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相信团长,他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许韵知道宁十九说的是俞芝,瞬间有些艰难的笑了笑,然后沉默不语的望着车外。

    这都过去了九天,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但她就是不想接靳翰钦的电话,因为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会说分手。

    俞芝的嘲讽,俞芝的轻视,俞芝的厌恶,让她没有信心去面对这段感情,好不容易用忙碌来填充的凌乱,因为安静,又因为宁十九的提起,又开始让她抑郁。

    就在这时,车里的收音机,突然放起了祖海的“为了谁”。

    这是为了98年抗洪救灾的英雄而写的歌。

    宁十九听到这歌,骤然没了心思劝说许韵,一时间眉头紧锁的沉默了下来。

    一直到歌放完,宁十九突然道:“小许,你能晚两天再回去吗?”

    许韵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看着宁十九。

    “陪我去个地方,只要两天就好。”宁十九郑重其事的道。

    许韵皱眉,她知道,宁十九有任务在身,必须要呆在她的身边,换而言之,就是她去哪,宁十九就必须要在哪。

    放下那些杂七杂八的凌乱,许韵嗯了一声,总算开口道:“你要去哪?”

    “z县,去给我的战友敬杯酒。”

    许韵懂了,望了眼收音机,然后拿起手机给苗淑凤打电话。

    宁十九感激的冲许韵笑了笑,打了个方向,就往z县那边开,此时宁十九有点私心,除了去看望战友,实际上,他也有些着急。

    这解铃还得系铃人,天知道这些天来,他一接团长的电话,就有多郁闷。

    一个故意避着,然后没日没夜的学习。

    一个是真忙的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但还牵肠挂肚的沉痛。

    看着他们俩处成这样,做为旁观者,真有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到了z县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人在异乡,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无法听懂的方言,许韵有些茫然,只能被动的接受宁十九的安排。

    z县是沿着一条大河而建的县城,论规模估计还没有x县大,但四面环山地处盆地,这儿的温度就比别的地方,还要再低三、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