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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节

      卫月舞的目光也落在那个丫环的身上。

    浅淡的衣裳和身边的那几个丫环似乎并无区别,但这风情模样,却又明显的和周围的丫环区分了开来,既便是跪着求告,也显得楚楚可怜,一双眼睛含泪又水灵,举手投足之间,更见风情。

    这岂是一般的丫环能做到的。

    当年的事?她其实一直在查探当年的事,有人翻出来也好!

    “太夫人,奴婢真的什么也不想,只是想见见自己亲娘的画像,听闻华阳侯手里还有娘亲的画像,就……就请太夫人赏下还给奴婢吧!”

    丫环越发的大哭起来。

    “你……你……一派胡言!”看到周围的宾客议论纷纷,太夫人气的咬牙恨声道,当年的事的确是她的一个心结,因为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年的事也不会发生,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愤恨不已。

    这事也使得老大对她有了心结,有些时候看到老大的时候,不免势弱几分。

    之前她也只是这丫头看起来眼熟,听她这么一说,她又如何没想起来。

    “太夫人,奴婢说的是不是胡言,您最清楚,太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来求华阳侯府小姐的位置的,只是想看看生母的模样,生母去逝早,奴婢还未知事,听闻世子妃偶尔说起在华阳侯的书房,看到过奴婢娘亲的画像……奴婢情难自禁,这次趁着给世子妃送礼的机会,就是想求这画像……”

    丫环一边哭一边道,样子越发的可怜。

    卫月舞心头冷笑,这就是说此事跟卫风瑶无关,完全是这个丫环见景起义,才突然之间提出这个要求的。

    卫风瑶这手段高明了起来。

    其他人这会都听出意思,在场的夫人小姐都难掩惊愕之色,华阳侯卫洛文在她们心中一直是好夫婿的形象,纵然发妻过世这么多年,依然洁身自好,身边除了一个年老的姨娘,就再没有其他人了,而且还没有再娶,分明是对前妻念念不忘。

    但这会居然听闻华阳侯居然还似乎有外室,而且这女子的样子,比起华阳侯自己的两位小姐还要大一些,分明就是华阳侯夫人在的时候,就有的首尾,这样的隐私,如何不让人惊疑和怀疑华阳侯的人品。

    所谓的清正世家,居然是这样的!

    听到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太夫人都要气晕了,手重重的拍在自己身边的案几上:“反了,反了,居然敢如此污陷我们侯府,来人,送官!”

    太夫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太夫人,奴婢还有当年府上打发我娘亲的信物,太夫人也要一并交给官府吗!”丫环蓦的抬起头,含泪恨声道,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一封看起来颇有几分陈旧的信,有人就站在她身边,张头一看,信封上面已经破了,但还是隐隐看得出上面华阳侯府的印记。

    “果然是华阳侯府的。”

    “真的是华阳侯府的!”

    “这事看起来是真的吧,好生生的一个女孩子家,接进来住着就行,犯得着把人赶走吗,看看这样子,应当过的也不太好!这华阳侯府还真是……”

    有人啧啧叹惜,有人觉得这女子可怜,看看华阳侯府自家的那几位小姐,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都风光无限,唯有这位私生女,凄惨无比,现在还只是一个下人的装束。

    看到这封信物,太夫人气的眼睛发晕,手指颤抖着指着下面的丫环,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信她如何不认识,这还是她打发了那个女子时给她送银票的信封,想不到这么多年,居然还保留着。

    “太夫人您别恼,都是奴婢的错,可奴婢只是想见见生母的模样,这以后再不敢来麻烦华阳侯府,还望太夫人成全!”丫环又重重的在地上磕头,脸上珠泪滚滚,看着着实的可怜。

    卫月舞默默无语的看着这个丫环的表现,然后目光也落在了她手中的信封上,对于她话中一再的声明,只是来要回她生母的画卷嗤之以鼻,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这事怎么看都有隐情,而且这隐情还关乎到太夫人。

    否则太夫人这里不会想着遮掩。

    父亲的手里有别的女人的画卷吗?卫月舞可以肯定没有!

    父亲的书房,她去的不下数次,她翻到过父亲珍藏起来的娘亲的画卷,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但就是没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画卷。

    这所谓的画卷应当就只是一个梗而已吧!

    眼前的这个丫环是卫风瑶送过来的,这已经说明了有问题,再加上这一身浓重的风尘味,又岂只是一般的丫环所能比拟的。

    当前这满堂的宾客,说什么只是要回她娘亲的画卷,这话又有谁信。

    分明是故意来闹事的,想想卫风瑶的为人,这种事做出来其实并不难,因为卫秋菊的事,卫风瑶应当是连太夫人也恨上了吧,所以今天才会闹这么一出,连华阳侯府的颜面也不顾了。

    “你说你是父亲的女儿?”卫月舞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站定在丫环面前,平静的打量着她,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不愠不火,极是平和,“你叫什么名字?”

    南安王府的丫环想不到这个时候卫月舞居然还能这么平静的答理她,不由的一愣,但马上答道:“奴婢媚儿,现在南安王府上当差,跟着世子妃,少时娘亲便早早亡故,只从娘亲留下的话里知道父亲是华阳侯,但一直不敢过来认!”

    “既然不敢过来认,这次为何又敢来了?”卫月舞想了想,柔声问道。

    “奴婢从来只知有母,闻说娘亲有画卷在华阳侯手中,便忍不下来了。”媚儿含泪哭道,满脸的伤心。

    “听闻?不知道你是听闻谁的?”卫月舞扬了扬眉头,笑问道。

    “这……这奴婢服侍世子妃,听世子妃身边的丫环说起奴婢的容色!”媚儿含糊其词的道。

    “父亲藏了这么多年的画卷,居然连大姐身边的一个陪嫁丫环都知道,这……着实是藏了许多年吗?”

    卫月舞声音放的很缓,但却不轻。

    在场的众人一听,个个点头,看向媚儿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怀疑,一个小小的丫环怎么能看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或者,你想说的是大姐看到的吧?”卫月舞循循善诱的道。

    “是……是世子妃偶然提起的!”媚儿被卫月舞问的一博览发虚,这会急忙道。

    “大姐什么时候去父亲的书房过?我记得纵然父亲不在京城,父亲的书房也是重要的地方,不是别人随随便便能进的,一些以往的谍报,依然是放在里面的!”

    见媚儿诡辩,卫月舞也不急,眸色淡淡的道。

    卫洛文的书房不管是在不在,都是府里的要地,卫洛文自有心腹留下来收拾书房,既便是太夫人也不是想进就进的。

    卫风瑶一个二房的侄女又岂能进卫洛文的书房,想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