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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黄德兴待所有事情商议完毕,送走了两个神秘人,再寻夏至,四处不见踪影,心里就暗道不好,急慌慌地出来寻,找近邻打听,得知她竟然是向着山庄方向,就知道事情怕是泄露了,赶紧一路急追。

    夏至一个妇人,自然快不过黄德兴,刚刚出城进山,就被随后赶至的他捉个正着。

    ☆、第六十九章 惊人的推测

    夏至心里还有一丝希望,盼着能够说服黄德兴悬崖勒马,将那些人的来历告知给慕容城。黄德兴好不容易有了发财的机会,心里又将慕容城恨之入骨,哪里会听得进她的规劝?

    两人僵持不下,眼见有人从山里出来,黄德兴唯恐事情败露,恶从胆边生,露出狰狞面目,抄起一旁的一根木棍,活生生就将夏至的双腿打折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夏至尖叫一声,立即不省人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被黄德兴捆缚了双手,塞住嘴巴,关在自家的柴房里,双腿已经失去了直觉,无法动弹。

    那时候,慕容山庄一家五十八口尽数遇难的噩耗已经传遍了邯郸城。纵然夏至被困在屋子里没有自由,仍旧可以听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乡民高声痛斥诅咒着杀害慕容一家的凶手。可惜口不能言。

    黄德兴软禁了夏至,对外说是她因为承受不了打击,所以疯癫了,胡言乱语不能见人。

    黄德兴本来人缘就不好,夏至的死活更加没有人关心,尤其正是慕容一案的风口浪尖上,没有人去细究近乎歇斯底里的夏至是否是果真坏了脑子。

    好在黄德兴因为曾经在慕容城及慕容夫人跟前赌咒发誓,不会亏待夏至,所以一直没有遗弃她。一夜暴富之后,多行不义,坏事做尽,但是好歹留了夏至的活口。

    黄德兴威胁夏至,说那些人手眼通天,耳目遍地,她若是胡言乱语,传出什么风声,肯定小命不保。

    夏至知道自己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更何况,黄德兴开始与官府勾结,来往甚密,令她有更深的恐惧感。为了保命,她选择了缄默,苟且偷生,冷眼看着黄德兴为非作歹,只盼着有朝一日,善恶有报,慕容一家的血海深仇也有得见天日的那一天。

    诺雅原本以为,慕容一家的血仇,唯一的线索也就是杀手阁阁主,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听到了这些背后情由。

    她银牙暗咬,将黄德兴恨得牙根疼,恨不能在他的尸首上再刺出几个窟窿来。她颤抖着声音问夏至:“那日来寻黄德兴密谋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你可有印象?”

    夏至斩钉截铁地点点头:“那日其中一人是戴了遮檐斗笠,看不清相貌,手中托着两个沉甸甸的铁球,不停转动,寡言少语,但是另一人对他看起来颇是敬畏。另一人身材不高,相貌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这些年,他们再也没有到府里来,黄德兴对于二人的身份一直讳莫如深,我也并不知晓。”

    夏至对于神秘的斗笠人的描述令诺雅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杀手阁阁主,应该是他无疑。那么另一人又是谁呢?

    夏至将那人的样貌向着诺雅仔细地描述了,并且吩咐丫头从佛堂观音像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画像,递给诺雅:“我唯恐自己有朝一日模糊了对那人的印象,所以早就将他的画像画了下来。只是我画工不好,只能画出六、七分相似。”

    诺雅接过画像,展开来,那人委实相貌平平,略带几分凶气,眉眼间看着倒是有些熟悉,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究竟在哪里见过。

    她小心翼翼地收拣起来,问起有关黄德兴的其他事情,夏至因为一直在佛堂闭门不出,所以对于黄德兴这些年里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又与谁有接触,均全然不知。她让诺雅去找黄德兴平素比较信任的管家去问,兴许会有收获。

    诺雅安慰了半晌,就转身离了佛堂。

    黄德兴一死,整个黄府乱成一团。许是黄德兴坏事做的多了,他纵然娶了多房姬妾,竟然都没有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树倒猢狲散,整个黄府被看热闹的百姓围拢了,大快人心。那些姬妾们哭哭啼啼了半晌,就各自做了打算,忙碌着收拣府里的不义之财,想要趁乱逃出去自谋生路,免得后面再起风波,人财两空。

    黄府的下人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如今没了管束,也全都趁机打捞油水,再找夏至所说的那个狗腿子,早已经卷了钱财跑了个无影无踪。

    都说尸骨未寒,黄德兴死了也总共不过一日,整个黄府就已经人面全非。黄德兴的尸首仍旧还晾在床上没个遮掩,府里的人就开始各做打算,并因为分赃不均,争吵得鸡飞狗跳。

    夏至好歹也是慕容府里出来的人,更何况虽然黄德兴罪孽深重,夏至对百里府却是有情有义,诺雅不能坐视不管,因此喝止住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宣布了禁令,在此案了结之前,谁也不得擅自离开黄府半步。

    按照夏至的意思,黄德兴府里都是收敛的不义之财,所以她打算将侍妾与仆人遣散,其他的尽数还给邯郸城的百姓,自己后半生愿意到慕容山庄守灵念佛,忏悔余生。

    诺雅暂时不能做主,事关重大,黄德兴的家财究竟是被抄没,还是听之任之,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她重新在仆人里选出老实可靠的,负责处理一些后续事宜。

    黄德兴的书房,诺雅命人严加看守了,等百里九过来,再好生仔细搜查。

    百里九很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毫无疑问,知府游道举也同样是被杀害在了自己的房间,死状同黄德兴一样。因为府衙里的情况复杂,心怀叵测之人又虎视眈眈,所以百里九不敢擅自离开,等到自己的人赶到,方才开始展开仔细的盘问调查。

    他的收获比诺雅要多一些,在书房里发现了不少来往书信,证实了知府与黄德兴相互勾结,在山里挖矿,锻造兵器的罪行。百里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上书将此间所有的情况全都快马送至京城,等皇上定夺。

    毕竟,此罪滔天,那是大案要案,关乎到大楚的国运与安定,而且后期还要涉及到追查幕后真凶,以及,那山里这些年究竟锻造出了多少的兵器,又运往了哪里,这都是必须要重视起来,马上追查的。

    这责任太重,百里九作为一名武官,不在职权范围之内,也不善于问案。更何况,他也并不想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这种案子背后牵扯过于复杂,腥风血雨,极容易令自己骑虎难下。

    百里九带了士兵过来,对黄府也展开细致的搜查与盘问,但是收效甚微。黄德兴平素行事极是谨慎,而且他提前已经有了预感一般,将重要的信件与罪证等尽数焚毁了。

    诺雅将夏至的事情同百里九一五一十地说了,只道是杀手阁为了杀人,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勾结了地痞流氓,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百里九沉吟半晌,一脸凝重,方才说道:“诺雅,我觉得慕容府的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诺雅不懂,百里九耐心给她分析道:“我从知府府上的来往信件,以及没有来得及焚毁的档案里了解到,黄德兴与知府游道举勾结,一同开采山中矿藏,就是在八年前,慕容山庄遇难之后。”

    诺雅何等聪慧,百里九不过一言点拨,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慕容家惨死是跟矿山开采有关?”

    百里九点点头:“此事应该不是简单的巧合。虽然说杀害你家人的,的确是杀手阁,但是幕后真凶究竟是谁,除了阁主,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人又为何买凶杀人,用这样的大手笔屠戮全庄,而且一把大火焚烧了山庄,寸草不留?我觉得,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矿山。”

    百里九的话令诺雅极是惊讶,她原本以为,慕容家的惨死只是一般江湖恩怨,招惹了什么阴狠毒辣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牵扯到这样的阴谋。

    “极有可能,是幕后凶手发现了这里的矿藏,想要在山里建一个兵器锻造厂。而慕容山庄就占据在山里,又是运输的交通要道。而且因为岳父的名望,引得江湖上的人经常出没在附近,极不安全,对于他们的谋划乃是很大的威胁。

    那人可能就想找岳父联手,或者是让慕容山庄整体搬迁,也或者是岳父无意间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而依照岳父的为人,他定然不会与那人同流合污,做出这样有损国家的勾当。

    义正言辞地拒绝以后,对方恼羞成怒,就引起了杀机,利用黄德兴迷晕你的家人,又买通杀手阁的人暗杀灭门。如此一来,整个慕容山庄灰飞烟灭,他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利用黄德兴做招牌,封锁了整片山,进行开采挖掘,后期成熟以后,又开始了兵器锻造。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黄德兴的矿山里一直极少有煤矿外运的情况。一个是用来炼铁,另一个就是尽量不会招摇,引起别人疑心。”

    百里九一番话有理有据,分析得滴水不漏。诺雅听闻以后,恍然大悟:“这些时日我还奇怪,虽然我是背叛了杀手阁,但是也不至于竟然为了我几大长老几乎尽数出动,发出三万两赏银,一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而且剔骨香的解药阁主都已经答应了交给天煞,却又临时变卦。

    如今想来,定然是我路过邯郸城的时候缴没了那人的佩刀,收为己用,又花银子向猎户打听关于矿藏的消息,令对方怀疑是我起了疑心,打草惊蛇。并且我在慕容山庄恢复记忆,大开杀戮,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对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灭口!”

    ☆、第七十章 册封圣旨到

    如此说来,对方对于诺雅与百里九的行程是了如指掌,尤其是诺雅自从出了京城以后的一举一动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而且多有忌惮,诺雅无意中的一点反应,就令对方杯弓蛇影,提前转移并毁坏了邯山中的矿藏,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此人非但多疑,而且行事果决,狠辣,不容小觑。

    两人沉默片刻,异口同声道:“此人我们认识!”

    是的,这人对诺雅的脾性极了解,好像诺雅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杀手的身份全都清清楚楚,定然是他们相熟之人!

    诺雅紧握着拳头,没想到慕容山庄一案,背后竟然还有这样多的隐情与牵扯,心里难免激愤难当。

    案子牵扯甚广,须趁热打铁。在朝廷的旨意还未下达之前,诺雅将满腔的仇恨全都化作自己不眠不休,查案的动力,陪同百里九一起,走街串巷,盘查有关黄德兴的线索,深入到案子里来。

    的确如同百里九和诺雅所猜想的那般,黄德兴与知府两人早在诺雅离开邯郸城,奔赴鹰城的第二天,就已经起了警觉,开始了毁灭罪证的动作,将所有的来往信件,账簿等连夜尽数焚毁。前些时日,黄德兴更是到山里去,一连两三日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在秘密进行转移。

    只是所有的人员究竟转移去了哪里,却没有一丁点线索,近日里邯郸城并无多少陌生人员进出,也没有载运货物的吃重车辆往来。

    调查暂时进入了死胡同,百里九与诺雅就打算重新回邯山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毕竟这是一大片矿藏,这么多年,开采固然很是吃力,但是既然山间道路已经开始修扩,那就说明,定是已经有了成果,应该远远超出官洛的发现才是,而黄德兴等人则是打算开始向外运输或转移的,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元宝差人专程进城送来情报,禀报了几人的最新进展。他与官洛在四处搜寻时,发现大大小小,包括废弃的矿井一共三十余口,煤矿占据七成,其余皆为铁矿。这些矿洞已经尽数被废弃,大多用乱石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洞口,暂时还没有来得及清除后查探里面具体情况。他们还在一座近乎坍塌的矿洞里发现了大量堆积的炉渣及废弃物,从数量上来看,锻造出的兵器应该远远不止洞里所发现的。

    元宝等人的发现印证了百里九的猜测,只是那些兵器究竟去了哪里,委实令人费解,难道是以修路作为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走了?那附近山民也不应该完全没有发觉啊?会不会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锻造出来的兵器,还未来得及运走,或许还隐藏在山里的某个地方,只是暂时还没有寻到罢了。

    既然黄德兴与知府被杀的案子暂时毫无头绪,那么两人就决定暂时搁置,转向于矿山的勘察,期盼能够有所斩获。还未来得及动身出城,京中圣旨就到了,传旨的人竟然是三皇子。

    皇上的圣旨自然是对百里九与诺雅歼灭杀手阁,发现兵器加工厂的功劳进行了嘉奖,百里九如今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少将军,又是皇上的义子,不能再有奖赏,所以奖赏尽数给了诺雅。

    圣旨追封已故的慕容城为邯郸候,慕容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诺雅因为如今已经是百里府的侧夫人,就没有加封县主,而是赏了品级,正二品资政大夫夫人,吃朝廷俸禄。也就是说,诺雅如今虽然不是大夫人,但是品级已经与秦宠儿一般上下。

    慕容陵墓规制自然步步高升,全部由国库拨款修建,百里九与诺雅可亲自督工,准予百里九一月休沐假期,祭奠以后再回京不迟。

    而黄德兴一案,事关重大,皇上震怒之余,特命刑部,大理寺,会同京中几位名捕一同前往邯郸城,由三皇子全权负责,共同审理调查此案,务必要有一个交代。

    皇上这样的旨意无可厚非,百里九乃是武将,自然不太适合插手此案的调查。诺雅心里有些不服气,若是搁在以往,她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如今事关慕容一家血案,她自然希望可以亲力亲为。

    但是君命不可违,两人谢过皇上恩赐,接了旨意,将此事来龙去脉,以及自己这两日的调查发现尽数告知给了三皇子。当然,诺雅隐瞒了夏至一事。

    几位官员对于此案都是义愤填膺,表示深恶痛疾的,官腔十足,倒是京中来的那几位捕快,有些货真价实的本事,极仔细地听了整个案子,针对其中的几个细节之处,抽丝剥茧,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看法。

    案件交代清楚,将罪证尽数上交,百里九和诺雅也就应该自觉回避了。两人从衙门里出来,诺雅看起来有些沮丧。

    百里九知道她的心思,悄声安慰道:“大理寺过来的那位谢大人与我相熟,以后想知道案子的进展,我可以给你打听。”

    诺雅还是觉得郁闷,只“嗯”了一声低头不说话。

    “你这些时日太辛苦了,好生歇息两日,若是不放心,还可以暗中调查,不要让他们几个知道就是。”

    诺雅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像这种事情牵扯颇多,朝中势力又错综复杂,稍不留心就会万劫不复,不是什么好差事,皇上此举其实也是好意,可以令你我置身事外,免得查来查去,一场血雨腥风,将自己置于两厢为难的境地。”

    诺雅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既然是个苦差事,那皇上为何偏生要交给三皇子?”

    “矿藏乃是国库的一大经济收入,尤其是铁矿,关乎国运,更是禁止民间私自开采的,自然要交给皇子们过来勘察一番才是。”百里九解释道。

    对于这些,诺雅自然不懂,就不再多问,也没有什么微词了。

    下午的时候,元宝与冰魄,官洛一行人也全部交接完毕,一同进了邯郸城待命。诺雅好不容易有了空暇,想去看望薛老头。

    元宝与官洛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只剩冰魄,亦步亦趋地追在元宝身后,都是听闻了薛老头的手艺,想要去蹭一顿吃喝了。

    几人也不空手,毫不吝啬地采办了不少的礼品和酒肉,沉甸甸地掂不动,索性雇了一辆车,涎着笑脸,浩浩荡荡地去了。

    薛老头早就知道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徒弟竟然就是慕容山庄的大小姐慕容诺,一想起她那样小的年纪就经历了这样多的磨难,自己这多年以来,还怪罪她没有跟前尽孝,心里就酸涩地不是滋味,肠子都悔青了,就连吃饭都恨不能咬下自己的半个舌头。

    百里九几人过来的时候,薛老头正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一见到诺雅笑嘻嘻地走在最前面,先是一愣,然后扭身就回了屋,将门插好,任凭几人敲门,好言好语地说话就是不开。

    诺雅以为薛老头还在怪罪自己这多年来的不告而别,心里也愧疚,站在门口低声下气地道歉说好话。

    她说得越是动情,薛老头越是难受,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跟自己闹别扭。

    官洛撺掇道:“要不,你给他跪下呗,我听说书先生都这样说的,那样才显出你的诚意,师傅自然就被打动了。”

    诺雅知道自己师傅脾气怪,但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思,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吩咐元宝等人将手中酒肉放下,自顾对着屋子里的倔老头道:“薛老头,今天我来,就是为了给你做顿饭吃,另外呢,恭恭敬敬地磕个头,算是正式拜师。毕竟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连个正式的拜师礼都没有。你若是不愿意出来认我这个徒弟,我就做上三串糖葫芦,找你的老对头拜师去了,你可不要后悔。”

    屋子里的人仍旧闷不吭声,诺雅吩咐元宝等人开始支灶洗菜,乒乒乓乓地开工。

    “薛老头,你家盐巴放到哪了?”

    “薛老头,你该不会只有这几个碗碟吧?”

    薛老头的院子里,从来都没有这样热闹,立即吸引了附近的乡民,大家围拢了门口,好奇地向着院子里张望,小声议论。

    其中就有识得百里九与诺雅的,纷纷猜测与薛老头究竟有什么瓜葛。

    薛老头在屋子里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拉开门,绷着脸就开始教训:“这许多年了,手艺一点没有长进不说,小脾气倒是不小。你看看你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哪里有一点厨子的样子?”

    诺雅直起身,笑眯眯地望着薛老头:“我师傅当年就是这样教的,你若是不服气,就找他理论去。”

    “你!”一句话堵住了薛老头的嘴,一蹦三尺高:“自己没本事,还往师门抹黑,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自己是我怪厨薛的徒弟!”

    薛老头的话,令外面围观的乡民瞬间就炸了锅:“她竟然是薛老头的徒弟!怪不得当年不告而别,没了音讯,可怜哪!薛老头,你还有什么好怪的?”

    薛老头瞬间就红了眼圈,诺雅的眼泪已经“扑簌簌”地落下来,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师傅,别怪我了吧?诺儿如今没有爹娘,就只有您一位亲人了。”

    ☆、第七十一章 涅槃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