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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节

      此刻,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缓缓说道:“对了,我忘了说一句,我们这位安康郡主,可是有功夫的,不,准确的说,有传言称,郡主天生神力,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哟!”

    那狂风寨寨主气得要死,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啊?

    明明很生气,可他却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他大手一挥,又是十几个男人冲了上去,等他们被郦芜蘅摔打在迪桑,狂风寨寨主开始忍不住冒冷汗,谁能告诉他这算什么天才,这简直就是奇葩嘛,这么多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搞得焦头烂额,真的太丢人了,但更多的是害怕,幸好他们误打误撞,用了迷烟,这要是靠武力,估计只能是他们吃亏。

    “啧啧,寨主,看来你们寨里的人……也就如此嘛!看来,还是要我的人出马!”

    狂风寨寨主心中不快,暗道,巴不得你早点出马!

    郦芜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张巨大的网将自己网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那面具男哈哈大笑:“郡主,我们早就知道你有这本事,所以特意为你准备的,如何?你可还喜欢?”

    第819章我来了

    郦芜蘅怒目瞪着他们,矮胖寨主急忙谄媚送上阿谀的话语:“还是大人你们厉害,我们差点被她搞得天翻地覆,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本事!”

    阎妈妈放下韩氏冲过来救郦芜蘅,她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儿,这些年靠辗转各处当下人维生,可郦芜蘅身为郡主,却没有一点架子,不管是工钱还是其他,对她都不错,她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在他们手上。

    “姑娘!”阎妈妈冲过来,郦芜蘅赶紧叫了一声:“不要!”

    阎妈妈只顾着郦芜蘅,没注意看身边的人,十几个手拿兵器的男人同一时间刺向阎妈妈,郦芜蘅目呲欲裂,这一刻,她的眼泪情不自禁掉了下来,她转身冲着那个面具男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你要我,为什么要杀我的人?”

    “哎哟,哎哟,我听听,我听听,这是我们的郡主在说话吗?啧啧,郡主,你这小脸长得如此好看,哭得如此动人,说真的,我看了真的很不忍心,最让我动容的是郡主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哭了,真是太……你们主仆情深啊!”

    郦芜蘅回头看到阎妈妈倒在血泊之中,身后的韩氏撑着身体,被吓得大叫一声,郦芜蘅不挣扎了,她脱力的坐在地上,怨恨的望着那个面具男。

    “郡主,您可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小的也是听命行事,你要怪……就怪你实在是太讨厌了,总是坏人好事!好了,既然抓住了,我们就启程吧,寨主,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等下就送你们上路!”

    面具男眼中闪烁着嗜血冰冷的光,狂风寨寨主觉得不对劲,等他看到面具男一招手,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个身穿黑色衣服手上拿着弓箭的人,一个接一个,大概上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只见面具男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射向狂风寨的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纷纷倒在地上,寨主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边躲避箭矢,一边指着面具男:“你们过河拆桥,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面具男冷笑一声:“真是啰嗦!”于是,他抽出腰间的软剑,随手一挥,一个脑袋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动着,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狂风寨上百人,就这么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条条殷红的血迹汇合在一起,很快地上就一大片血迹,像一朵盛开在夜晚里的罂粟花,妖娆极了。

    “啊!!!”

    韩氏被吓得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韩氏被吓坏了,她想要站起来,一条腿却没有任何知觉,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个字,双眼满是血红,这是韩氏第一次清楚的直面死亡,要说之前她那么厉害,那是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画面。

    “真是太吵了!”面具男嫌恶的瞥了韩氏一眼,“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像你这样的废物,真该一剑了结,来人,还傻愣着干什么?把嘴巴给我堵上!”顿了顿,他走到郦芜蘅跟前:“啧啧,还是郡主识时务,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听说你未婚夫深得圣心,及冠之年,却坐到了正四品的位置,看你这冷静的模样,我总算明白那样的人,为什么看上你了,啧啧,真是没想到,乡下也有培养出这样的人物来!”

    几个黑衣人上前要堵住韩氏的嘴巴,韩氏左右摆动脑袋,不肯就范,嘴里还一个劲的吼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要的是郦芜蘅,你们抓她就好了,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抓她,你们抓他,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看我,我都残废了,我是个废人,我没用的,真的,我没用,你们就放我在这里,等我自生自灭好了!”

    面具男呲笑一声,“郡主,你看,那是你奶奶吧?你这么知书识礼的人,居然会有如此粗鄙的祖母,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一个劲的把你推出来,不过她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你,她不会被卷进来,不过,若不是因为你,她这会儿早就和地上的那些人一样了,还不知足,你们别傻了,这个老东西,要是真的不听话,一刀下去完事,上面虽说要留着她的性命,但若是真的不小心……也没关系,只要正主到了,我相信上面也不会怪罪的!”

    韩氏被吓坏了,不敢言语,任由他们堵上嘴巴,捆上绳子,她泪流满面,从郦芜蘅身边经过时,死死的盯着她。

    郦芜蘅的视线紧紧望着不远处的阎妈妈,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更谈不上深交的妇人,居然为了救她而死,她自己的亲祖母,却恨不得把她推下地狱,这一刻,郦芜蘅似乎看懂了什么。

    突然,郦芜蘅的眼睛一亮,她好像看到阎妈妈还在动,她身上很多伤,血流得很快,郦芜蘅咬着嘴唇,她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淡定,可她实在是淡定不下来。

    正在这时,面具男猛地回头,“你是谁?”

    郦芜蘅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武不凡回来了,当她回头看到那一瞬间,眼泪“哗啦”一声流了下来,澹台俞明,按照行程,他们应该还在南边的省城,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她看到澹台俞明身后突然冒出来一道道鬼魅似的身影,面具男眼皮狠狠的一跳,他怒吼一声:“放箭!”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威胁很大,还有他身边那些人,一个个如鬼魅一般,轻功了得,他们如此多人,他居然等人到了跟前才发现,太过骇人!

    可他话音落下半饷,无任何动静,他急忙四下看去,这四周哪里还有他的人,面具男慌了,却故作镇定,“你们,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

    郦芜蘅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澹台俞明,嘴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澹台俞明举着剑,轻声道:“收拾干净!”然后深情地望着郦芜蘅,“我来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郦芜蘅泪流满面!

    第820章醋劲儿真大

    面具男人面对澹台俞明,心中惊慌失措,大惊失色往后退,身后那么多人,悄无声息就倒在地上,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神箭手啊,可是,还是很轻松就被解决掉了,这让他如何不惊慌?

    澹台俞明一步一步朝郦芜蘅走来,墨色的锦袍被带起来,扬起微风卷起脚边的灰尘,他墨发三千,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笑意,郦芜蘅望着他的身影,哭着哭着就忍不住笑了,他头发胡乱飞舞着,可因为他超高的颜值,硬生生表现出一种凌乱美。

    澹台俞明蹲下身子,一把握住郦芜蘅的手,弯腰为她将身上的网撤掉,郦芜蘅从网里出来,猛地一下扑倒在澹台俞明怀里。澹台俞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我在呢!”

    而澹台俞明身后一道眼神却异常复杂的望着这一幕,她全身都裹在黑色锦袍之中,她满怀着羡慕和嫉妒盯着广场中那对紧紧相拥的恋人,她身边一个黑衣人用手捅了捅她的手臂:“清欢,我早就跟你说过,主人已经定亲了,我们身份不一样,你何必想那些?何况,主人压根就不清楚!”

    “什么身份不一样?我以前还能骗骗自己,可现在,你让我怎么骗自己啊?她是谁,难道你们都忘了?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论起身份来,我比她高贵多了,身份?呵呵!”清欢冷笑不已,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主人从少年时期我们就跟在他身边,为了他,我这些年……可最后,他却娶了别的女人!我知道我身份低贱,配不上主人,所以,我只求能跟在他身边足以,可是,她的出现,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你不会懂!”

    “你,你是……澹台俞明,你不是在南方吗?”

    面具男见他们相拥在一起,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是澹台俞明,可他听说澹台俞明去了南方,那么现在眼前这个人……他指着澹台俞明:“你不是跟着皇上吗?”

    郦芜蘅猛地回头盯着那个面具男,他如何知道澹台俞明在南方,又如何知道他跟着皇上?此次出神都,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人知道,皇上微服出巡,这样的大事,能让全天下都知道吗?可他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背后的什么人!

    澹台俞明显然也听出来他的意思,他一只手抱着郦芜蘅,让她将身上的大部分都靠在他身上,缓缓吩咐了一声:“要活的!”

    郦芜蘅实在是累极了,她靠在澹台俞明身上,走出几步,她站住身体,从身上拿出一个竹筒,递给澹台俞明:“救救她!”

    郦芜蘅先前看到阎妈妈手指微微动了动,她还活着,她忘不了她朝着鸡冲过来的画面,所以,她只要还活着,将来不管她怎么样,自己都愿意养她,给她养老送终。

    反倒是韩氏,今天接二连三看到血腥的一幕,早就吓晕过去了,她整张脸面无血色,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从她身边经过,郦芜蘅看都没看一眼,大半个身子挂在澹台俞明身上,从容地经过山寨,一路上,她还能看到一些黑衣人正在收拾那些尸体,一具一具的尸体,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山下一家农户中,澹台俞明将郦芜蘅放在床上,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烧水洗漱,今天被吓坏了吧?早点睡,明天我送你们去神都!”

    这时郦芜蘅缓缓抬起眼睛,“你怎么来了?”

    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想念澹台俞明,她还想了很多,该想的、不该想的,她通通想了一遍,之后她也自我反省,可她却没想到要去找澹台俞明,可在她真的被网网住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的脸庞竟然是澹台俞明。

    这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可在看到他的时候,激动早已超越一切,原来在她心里,她是那样的想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