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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李老叹道:“齐夫人必先舍花卉,将钱捐用善事,我也比之不得,惭愧。”

    虽是这样说,但李老并不想放弃十八学士。

    吕易松嘻笑一声:“我到是想,我倒是敢才行,要知道我与您抢花,回家不打断我的腿。”

    李老:“你这嘴总唬人,我可不是小女生,被你两句说过去了。你是少校,谁敢打你?”

    没人抢了,李老满心欢喜付了帐。

    紫檀看了叶鑫杰一眼,转了转眸子,“李爷爷这次要小心,若是再来一次,恐怕难以修治。这此事件疑点极多,如果是李爷爷的敌手,怎么没有将花全烧坏,还特地稀释了腐蚀液,让花只坏一半留一半?

    而且好似特引地到我这里,要拆我台的样子,所幸我有些底子,没让花店丢脸。如果这件不弄清楚,让有心人以为是我叫人做的,特地引李爷爷过来,日子一长,我可就说不清了。”

    叶鑫杰忽然语塞,本来他正想将此事引到叶紫檀身上,没想到叶紫檀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先讲了出来。

    李老现在得了花,心情也放下来,仔细想想此事确有奇怪,“不错,总觉着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疑点颇多。”

    紫檀转看叶鑫杰:“你是怎么知道李爷爷的兰花出了问题?”

    叶鑫杰一顿,脸色极不自然:“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紫檀:“我只是奇怪,你先是口口声声说我会治花,可是一席谈话下来,你又对我的店里的东西与我的人品能力无一不质疑,又说我欺诈又说我会毁了花,前后如此不一致,不免让人疑心。

    前几日你叶家赌石输给我,你对我早已怀恨在心,又怎么想到将李老带到我这?”

    龙霄接道:“不错,之前他说话,似是故意带李老过来让你难堪的一般,而非真的相信你会治花。”

    李老也看向了叶鑫杰,前后一想,果然如此。

    叶鑫杰有些慌了,怎么牵到他身上去了:“你们胡说什么,我才没你们那么奸炸,我只是听说了此事,好心带李老来试一试?”

    紫檀:“听谁说的?朋友吗?哪个朋友?”

    叶鑫杰:“听、听……”当然是听手下人说的,可是他不能这样讲,“是听…我不记得了不行吗,我急着帮助李老,哪有这些心思想这么多?”

    紫檀挂了嘲意:“你可不是风雅之人,你喜欢的是女人花,对于这些花朵,你理都不理会,怎么忽然变的这么热心?我现在怀疑有人蓄意伤害兰花打击李老,更借此扰乱我的花店,一举两得。李老,我想报警,不想您意下如何?”

    龙霄使了个眼色,吕易松忙道:“我来帮你们报警好了,顺便我给你们查个水落石出。偷偷摸摸进入别人家里,说不定还有盗窃罪,蓄意毁坏价值千万元物品,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说不定此人还有其他更重大的罪名,我既知道不能不管啊。”

    叶鑫杰急吼道:“你掺和什么,你以为你是少校就可以为所欲为?”

    吕易松:“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尽点为民服务的责任。你只是听说的,又不是主谋,有什么可担心的。等等,你对他人店铺无证据却宣扬其店主欺诈,这好似诽谤吧?”

    叶鑫杰急红了脸,看到吕易松拿出手机,下意识的去抢,被吕易松轻巧避开。

    吕易松:“叶大少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主谋。”

    紫檀:“李爷爷怎么样,让易松处理吧。此事有一就有二,若是今日放过,那您可能损失的不是一盘兰花,而我也不会只是一家店。若是您不报警,我也是要查个清楚的。”

    李老是爱花成痴,但也不是没脑子,不然怎么做的了会长。看叶鑫杰此番,心下也明白了不少。他与叶家极少来往,他看不惯叶家人假装的风雅,实则利益至上。怎么他的花坏了,司家吕家都不知道,叶家却知道了?

    他是问了几个好友,但都是种花的一把手,现在都在为他想办法,根本没可能传到这些人家里去,要传也是有方法治花的人家。再看叶鑫杰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老脸严肃下来:“小松,你给我查,要是让我知道谁是真正凶手,老头我总要给些厉害。我是老了,可也不是人人能欺负的。”

    李老爱花胜过自已性命,害花的人,可不是同杀他的凶手一样吗?而且女娃说的对,今日伤他兰花,明日会毁他的花莆园,这绝不能容忍!

    叶鑫杰心里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得赶紧去联系人,让人咬死了嘴不能供出他来。叶鑫杰急冲冲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龙霄轻声在紫檀耳边说道:“放心,他走不出十字街就会去局里。”

    紫檀轻声回道:“可要好好招待他。”

    龙霄:“当然。”这个叶鑫杰找小檀这么多麻烦,这次不让他吃点苦头,别想出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哥哥要送她的礼物

    吕易松:“李爷爷,叶鑫杰跑了,看来是做贼心虚跑去与人窜供了,还是我送您回家吧。”

    李老:“也好,麻烦你了,若真是他做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还有以后但凡与叶家来往的人,都别来见我。”

    李老看叶鑫杰走时一脸急色,行为不打自招,真是蠢的可以。

    吕易松:“将那瓶风水竹拿给我,测运先留着,我下次再来。”

    吕易松爽快付过帐,接过风水竹又抱着十八学生同李老先行离开。

    众人见他们财大气粗,感叹之于又多看了一下风水花草,这真有这么灵吗?

    司朝辰上前道:“不知有没有转姻缘的?”

    紫檀:“有,买一盆红豆吧,此物最相思。”

    司朝辰:“还可测运?”

    紫檀:“是。”

    司朝辰:“我想测姻缘。”

    紫檀:“好,二楼请。”

    司朝辰此举,龙霄也不好拦人,总觉着司朝辰要测的缘分会涉及小檀,心里隐隐不愉。

    众人却疯了,大叫道:

    “天哪,司少要测姻缘,不会是恋爱了吗?是谁啊?”

    “司少一直零绯闻,有女神公然示爱他婉言相拒,怎么忽然要测姻缘呢?难道司少有喜欢的人了?”

    “不要啊,司少要是有女朋友了,那我怎么办?”

    “放开,你这个店员不要拦我,我要上前偷听,我也要买红豆,我要买司少一样的东西!”

    “我也要,我也要买红豆!我也要测姻缘,我要看看我和司少有没有缘分!”

    “还有我……别挤我……”

    楼下挤成一片,店内准备的二十盆红豆一下子去了大半。这可是五万元一盘啊,这也太夸张了……店长直感叹有钱人居然这么多!

    二楼,司朝辰看着桌几上十二颗子,他在剧本中演过不少卦师,但还从未见过卦物。

    紫檀看着其中一颗珠子之内白雾慢转又停滞,略婉惜道:“司少的有缘人还未出现,至少五年内出现的,不是真正有缘人。”

    紫檀真想说堂堂影帝竟然还要单身五年,真是可怜,不过最终没说出口,怕刺激了这位能带生意的客户。

    司朝辰看着紫檀,眼里闪了一丝莫名,“要五年吗?那现在我心里要是有人了,会如何呢?”

    紫檀:“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可惜了。”

    司朝辰:“那我买红豆似乎也没用,又不能改变神女的想法。”

    紫檀:“那倒不一定,好好养好红豆,三次红豆熟透之时,你的姻缘也能快些来临。”

    司朝辰忽然认真道:“有没有办法让神女有心。”

    紫檀只觉这道目光看着自已时认真又热烈,难道……

    紫檀微微摇头,怎么可能?是或不是,她都不需要其他缘份。

    司朝辰:“没有办法吗?”

    紫檀:“也不是没办法,但你真要强求吗?成了也罢,若是适得其反,会伤到更很人,司少可想过后果?”

    司朝辰低眸想了想:“看来我还未考虑清楚,待我想清楚再找你吧。”

    紫檀:“好。”

    司朝辰走了,抱走了一盆红豆,若有所思。随着司朝辰离开,店里人群散了大半,总算不那么挤了。但紫檀没空闲,真正忙了起来,一连接待了13个测姻缘的,个个对爱情憧憬向往。

    只是天下姻缘不都是尽如人意的,有一脸笑意欢喜离开,有哭着求着紫檀给转姻缘,还有大骂不灵闹到砸店的。紫檀觉着下次要换个地方,真要被砸店可不得心疼死她。

    店长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大哭大闹的女人,秋红釉看着也难受:“小檀,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太重的话?下次尽量委婉些。”

    紫檀:“我已经尽量了,可太多人听不得真话,然事实就是如此。有些人品德不善,心志不诚,我若强行改姻缘,只会害了更多人。”

    秋红釉想想也是,自已为人改运,结果落了那番下场,还好女儿有本事,现在又能走上正轨。

    龙霄:“伯母,我带小檀去吃饭。”

    秋红釉:“快去吧,店里有我们不用担心,接下来要测运的,我都你排上时间,饿坏了吧,你快些去吧。”店里的人都轮班吃过了,反倒是紫檀一个中午都在接待顾客,龙霄也不吃在等小檀,秋红釉也是心疼的狠。

    紫檀:“妈,那我去了,店长,如果有人要测运的,你事先提醒不要在店里哭闹,不然我不接待。”

    店长:“好的,我会事先明言。”刚才有个顾客不知听到什么,受不住结果在店里好一顿吵闹,将其他顾客给吓坏了,真是影响生意。

    苏清逸:“我也一道去吧,有人请客,我们去杀大户。”

    紫檀心中一喜,肯定是哥哥,“好,在哪里?”

    苏清逸:“跟我来。”

    十字左街茶座一包厢内,苏清逸示意紫檀两人不要出声,“你哥要送你一件礼物,你悄悄看着,保证心情舒爽。”

    此包厢用屏风隔门隔开,却有个小孔可以看到屏风另一侧的事。屏风不隔声,紫檀也能听到隔壁说什么。

    紫檀在苏清逸示意下,往孔里看去。隔壁,哥哥坐桌边一侧背着她,三个中年男人坐另一则,正面对着她。

    这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不停的擦着细细的汗,空调也止不住他发汗。一个怒气冲冲但忍着没发火。还有一个镇定些,但端着茶杯的水略有摇晃。

    苏清逸打开手机翻开备注一栏给紫檀看,原来流汗的叫沈季和,发怒的叫毛红山,镇定的叫高常康。这三人,竟是多年来给叶家供货的玉矿商人,哥哥找这三个是?

    沈季和三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惨白到毫无血色,如鬼门关出来的人。他细细擦拭一把小刀,小刀同他脸一样,寒气逼人。

    几人沉着不说话,只看谁的耐力更强。

    好一会,流汗的沈季和终是熬不住,开口道:“楚少,您说的事,不是我们不同意,可是我们与叶家合作了这么久,他们也没赖帐也无差错。如果现在忽然断了供货,不止我们信誉下跌,对叶家也不好交待不是。”

    楚飞绝沉默,只看着小刀,并不说话,厅内寂静无声。

    沈季和脸皮抽了抽,却不敢乱来。几日之前,他忽然收到一封信,信上让他断了叶家供料。他原是不在意,可是近来忽然玉矿上发生了不少事,虽无人伤亡,但损失也不少。之后又收到一封信,让他‘好好考虑’一下,他这才注意起来。

    之后越查越心惊,他两个混道上的好友告诉他,楚家他们不敢惹,他们帮不了忙。尤其是楚飞绝这个人物,年纪不大,狠心手辣,最可怕的是这人不在意任何人,没有弱点,让人抓不到把柄。如果你抓走楚家其他人威胁,他只会送礼物谢谢你帮忙,简直可怖。

    如果真有同伴,那就是一个叫苏清逸的,但此人暗下被称为‘鬼手’,抓他的人,都是七零八落的被送回来,没有一具尸身是完好的。并总会附上一封信,上写‘欢迎再来’。

    这两人是出了名的让人心惊胆寒,众人都说楚家被楚家自已人坑了,养了个义子结果是只狼。

    这么个狠人盯上了他,让他怎么不着急?唯一幸庆的是,被盯的不是自已一个,毛红山和高常康也被盯上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高常康:“楚少,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楚飞绝依旧不语,看的三人像与空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