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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节

      午饭之后,虽然戚氏还想留盛惟乔说会话,然而盛惟乔想到之前看到容灵眺摔倒的事情,跟戚氏说了,戚氏嘴上说:“小孩子嘛,摔摔打打,才长的健壮。”

    神情却分明有点担心的,盛惟乔看了出来,就坚持告辞了。

    这天她还幸亏从王府走的早,因为才回到郡王府,堪堪将外衫脱下,还没换上家常穿的衣裙呢,外头就有丫鬟急急忙忙走进来,禀告道:“宁威侯夫人派了人来,请娘娘速速前往,道是有要事商议!”

    盛惟乔听了这话暗吃一惊,忙问:“可知是什么事?”

    丫鬟却摇头:“奴婢看传话的那位姐姐的神情,似乎很急的样子,但是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请娘娘尽快过去!”

    盛惟乔于是无心更衣了,将才脱下来的外衫穿了回去,冲到铜镜前看了眼,见妆容、钗环都还可以,就转身朝外走:“去看看!”

    南氏虽然出身不高,却向来很会做人,对盛惟乔也是真心疼爱。这会儿盛惟乔出阁都还没满月,正经的新婚期间,哪怕容睡鹤这会儿也不在郡王府,按说她也不会轻易打扰的。

    如今派了人来,还十万火急的样子,十成十是出大事了。

    不过盛惟乔去宁威侯府的路上,也有点疑惑:“爹爹、祖父都在长安啊,侯府那边出了事情,需要帮忙,怎么不是找他们商议,而是催着我过去?”

    盛徐两家说是世交,但跟徐家最亲的,肯定还是盛老太爷跟盛兰辞,至于盛惟乔,是受这两位的遗泽,才被徐家当自己人看的。

    所以如果徐家有事要找盛家,必然优先找盛老太爷还有盛兰辞才对。

    就算是有求于容睡鹤的事情吧,既然这么急,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容睡鹤啊!

    到底容睡鹤也是在侯府住过,还跟徐抱墨称兄道弟的,徐家不是没有直接找上他的情分。

    “而且这丫鬟只顾催我去侯府,却没说要找密贞,也是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她疑疑惑惑的到了侯府,才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同平常,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人的路上,透着股看不见说不明的肃杀。

    到了后堂,盛惟乔正要朝堂内走,却被去喊她的丫鬟给提醒:“娘娘,咱们夫人不在里头,在后院呢!”

    盛惟乔道:“后院?在哪?”

    那丫鬟目光闪了闪,才小声道:“在……在墨彩庭。”

    墨彩庭是徐子敬夫妇入主这座府邸时,就定好了给徐抱墨成亲后住的地方。

    去年徐抱墨跟公孙应姜在仓促中举办了婚礼之后,就双双搬了进去。

    现在南氏在那里等盛惟乔,不问可知是徐抱墨夫妇出了岔子。

    盛惟乔顿时凛然,暗忖:“难道应姜的志向或者是她当初算计徐抱墨的事儿,叫南婶母知道了?”

    她没想过是徐抱墨惹的事,因为按照她对徐家的了解,惹事的是徐抱墨的话,他们才不会呼朋引伴……他们只会一块儿挽起袖子,将徐抱墨暴打暴打再暴打!

    打到他们认为事情可以揭过为止。

    所以十成十是公孙应姜的真面目被揭露了,这才需要惊动自己……话说,这种事情好像也不该立刻喊自己过来?应该找自己祖父商议什么的吧?

    这个时候,盛惟乔尽管心里有点忐忑,但总体还是很冷静的。

    可是!!!

    半晌后,终于抵达墨彩庭的盛惟乔,听完南氏三言两语的交代完事情经过,彻底震惊了!!!

    第四十六章 论信用崩溃的下场

    婶侄见面,叙礼后,南氏吩咐左右都退下,盛惟乔也让自己带来的槿篱出去。

    清了场,南氏头一句话就把盛惟乔镇住了:“今天,就是方才,抱墨鬼鬼祟祟的去找我,要我跟他一块来这墨彩庭……”

    顿了顿,南氏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捉奸!”

    盛惟乔顿时脸色大变,强笑道:“婶母,您听我说……”

    她说了这句话就有点欲哭无泪了,她说什么说啊,要是正常的侄女,她还能怀疑下是有人陷害,但公孙应姜?这侄女儿婚后居然没找人通奸她才奇怪啊!

    正尴尬的无地自容,南氏已经冷笑出声了,不过这冷笑不是冲着盛惟乔或者公孙应姜或者盛家去的,而是冲着徐抱墨去的:“你没必要说,这事儿我心里清楚:自然是抱墨搞的鬼!!!”

    盛惟乔:“………???”

    “他鬼鬼祟祟去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问题!”南氏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早在他去找我时,我就会吊起来一顿抽!结果!!!”

    “来了这墨彩庭之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盛惟乔默默擦了把冷汗,没敢吭声。

    南氏也不要她吭声,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看到!应姜,在内室,被个侍卫……那个畜生!!再怎么说应姜也是他的结发之妻啊,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当初要不是他混账在前对不住应姜,应姜至于要跳他这个火坑?!”

    “这大半年来,我们押着不住他随意外出,更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府里跟他有染的丫鬟更是打死、发卖的一干二净……本来以为他多少能够收收心!”

    “却不想他歹毒至此!!!”

    “为了抛弃发妻,竟然买通侍卫侮辱应姜不说,还……还带我来看!!!”

    “这哪里是个人!”

    “说他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这会儿的南氏整个人都跟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似的,要是徐抱墨在跟前,盛惟乔保证南氏能直接掐死这亲生儿子……按说作为娘家人,听着侄女这么受婆婆信任,盛惟乔应该很欣慰,再不济也要松口气。

    但!

    就好像南氏认定了公孙应姜跟侍卫在内室里做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是自己儿子搞的鬼一样,盛惟乔一听这事儿,就想到八成是自己那侄女觑空偷吃还偷出了规律,方叫徐抱墨发现之后,为了戳穿这妻子在自己家人心目中的形象,达到恩断义绝之后恢复单身继续拈花惹草的目的,这才喊了南氏过来,想让南氏亲眼目睹之后,识破公孙应姜的真面目的!

    “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南婶母?”盛惟乔纠结的要死,“不告诉南婶母的话,看婶母这会儿的样子,估计徐抱墨不死也要脱层皮!那到底是徐家唯一的男嗣……告诉的话,这……”

    这种话不但不好说出口,关键是公孙应姜到底也是跟盛惟乔朝夕相处了蛮长一段时间的人,还用武艺帮过盛惟乔,哪怕这侄女自己压根不在乎什么名节吧,就这么给她掀了底,盛惟乔也觉得情面上过不去。她这里天人交战,那边南氏已经在流着泪讲述为什么急急忙忙请她过来了:“可怜应姜,好好的一个孩子,去年在赏花宴上遭了那么大的罪,叫那许多人看了笑话不说,这会儿竟然……竟然被那畜生……我是那畜生的亲娘,我都不敢相信我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来!!!她……她怎么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