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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4节

      刚要走出门,突然听到一声“厄”的声音,回头一看,我嚓,这丫头竟然把几百万的红酒全部都屠宰被子上了。那可是几百万啊,就这样化作一摊污渍,印在了被子上。

    而且,雪澄还要继续往外吐。

    孙子轩连忙扶起雪澄,向着卫生间走去。

    幸好,全部都吐在了马桶里,不然自己不知道要打扫到什么时候。

    吐完之后,雪澄又抱着马桶睡着了,最后,孙子轩不得不又把雪澄抱着回到床上去。

    如此,折腾的一来二去,天也亮了,孙子轩只好顶着熊猫眼一脸的幽怨。

    雪澄在阳光照射中醒过来,伸了伸自己的懒腰,警戒的看着周围,确定安全之后,她开始四处走动。

    一阵开门声,孙子轩提着豆浆油条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小姐,你总算是醒了。”孙子轩放下东西便要扑向自己的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雪澄连忙问道。

    “你昨天喝醉了,你还记得吗?”孙子轩问道。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难道我失身了?”雪澄连忙抱住自己的身体,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孙子轩。

    “放心吧,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我是想说,你非常之沉,而且酒量一点不好,最重要的是以后喝了酒就呆在马桶上,不然吐一晚上也会累死别人的。”孙子轩说道。

    雪澄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是要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是有点印象,好像的确是像眼前的孙子轩说的。但是大部分都是模糊的。

    “你……你,你能不能小声点。”雪澄说道,“没想到一次醉酒,自己竟然原形毕露了,本来形象是女神,现在要彻底变成女神经病了。”

    孙子轩又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幸亏,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给你来个先……后……”

    “好吧,那我谢谢你了,多谢你昨天的照顾。不过,你这人真是挺好,我对你的印象越来越好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平时很少有人能让我对他印象好。”雪澄说道。

    “我真的是非常荣幸,这简直就是我的人生骄傲。”孙子轩白了一眼雪澄说道。

    “坏了!”孙子轩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说道,“今天要进行招聘笔试,我要赶快去参加。”

    “对哦,今天应聘考核。”雪澄笑着说道:“加油!”

    孙子轩苦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到学校去,我先走了,你先在这里呆着吧,或者回家,都可以。”

    说完之后,孙子轩便跑下酒店,开出了法拉利,向着新叶大学狂奔了过去。

    第1158章 七绝脉

    “喂,那个胖同学,你是来做志愿服务的吗?”孙子轩从法拉利上下来,狂奔到面试地点,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被一个中年秃顶男子迎面劈头问道。

    “什么?”孙子轩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西装革履,面色凝重,鼻梁上的眼镜片里投射出一道紧张的神色,头顶上仅存的几根头发在迎风招摇。

    听到孙子轩的反问,秃头男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大声的强调道:“同学,我现在非常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喝?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我可是资深的研究专家。”

    孙子轩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饮水。”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就不会去问问你的同学们吗?”秃头男子用手顶了顶鼻梁间的金丝眼镜,脸色阴冷,出口大声斥道。

    听到这边的声音,大厅中的人群纷纷都向这边探过头来。

    一众的西装革履,百分之九十九已过中年,百分之九十都是秃顶,百分之百的目中无人,百分之二百的野心勃勃。

    看来,这些人都是来此应聘医学院教授一职的。

    黑压压的,像是乌鸦积聚,更像是百鸟还巢。

    只是,刚才的鼎沸之声现在完全安静下来,人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孙子轩仍是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这边我没有同学,我跟你一样,也是来应聘医学院教授一职的。”

    什么?孙子轩刚说完这句话,整个大厅有些沸腾了。

    虽然有些胖,但是整体看上去,孙子轩就是一华夏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毛发旺盛,身体康健,四肢发达,矫健如燕。跟新叶大学里面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小鲜肉竟然来应聘医学院的教授?

    “哈哈哈……大伙听到了吗?这小朋友竟然要跟咱们一起应聘医学院教授。我看你还是先回家把奶断了,把毛长全了再说吧。”秃头男子大声笑道,笑声像是一只尖锐刺耳、年久失修的喇叭。

    大厅里的人群也跟着秃头男子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说,要是跟眼前的这个小子同台应聘,真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先生,您刚才跟我要水喝,并不是因为您渴,而是因为紧张引起的缺水症。我只希望您不要紧张,放好心态,不然,由于紧张而造成的血液压力较大……”孙子轩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结果被秃头男打断了。

    “尔等大胆,竟然敢如此羞辱老夫?你这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崩出来的野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孙子轩本是好意,无奈却引来了又一顿羞辱。

    看着眼前的人,孙子轩只好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既然自己一番苦心劝说,别人仍执迷不悟,倚老卖老,那也怪不得自己了”,孙子轩暗自想了想,试图绕开眼前的人。

    但秃顶男子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脖子以上,天灵盖以下,此刻因为愤怒而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滴血的绛紫色,眼睛瞪得像炮珠,额头上青筋爆出,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划过的道道触目惊心的闪电。

    孙子轩意识到一只公鸡中的战斗机正在向自己袭来。

    “真是家国不幸,我们这些人百年之后,难道整个华夏要靠这些整天鸡毛炸上天的败类来支撑吗?看看这些小年轻,眼里哪还有一些尊师重道的礼仪,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叹,可痛,可悲,可恨啊!更可笑的是,如果医学界多了这样的人,那我华夏博大精深的神医之术,岂不是如入火葬场,毁之一旦。如此之人,如做他人之师,如何为人师表,传道授惑,如何将先祖衣钵继承?长此以往,岂不是寒了祖宗的心……”秃头男子义正言辞,正义凛然的大声疾呼道,仿佛此刻他已经化身为忧国忧民,为华夏医学界振臂一呼的热血之人。

    孙子轩此刻一脸苦笑不得外加懵逼的表情,眼前的男子没去当演说家真是屈才了。

    “喂,这位大叔,整件事情的起因不就是我没给您倒水吗?看您这急头白脸的,先歇歇再对我口诛笔伐,哎哟,这大热天的,您可别累坏了身体。而且我看您眼珠有些泛黄,眼窝呈青黛之色,嘴唇苍白,左手无名指尖处有急血攻心之象,肝主宣泄,您如此大动干戈,恐怕邪风以侵至五脏,逆之则伤肝。建议您还是好好坐下来休息,肝气喜条畅,舒达,如若舒达不及,郁结不舒,固然会出现胸胁满闷等症状,但如果舒达太过,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惊风抽搐都可发生。

    我想,这些您应该比我清楚吧。再说,您刚才洋洋洒洒一通长论,意在鞭笞当下年轻之士,然则您有没有听说过‘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就是说自己要有善良的德行,才能要求别人。做任何事情或者说任何话之前,都要明辨是非,躬身而行,正如古人教诲: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就是希望您不要用自己的主观臆断,肆意去评测别人。这样才是君子所为。”孙子轩一脸风轻云淡的对秃头男子说道。

    自己话已经说到点上,领悟能力就看个人了。